第十一章 初进现场
周六，陆士明睡了个懒觉，精神方面的消耗可不是那么好恢复的，反噬到现在还有所残余。声音可没闲着，趁机挪用身体，查询着自己感兴趣的资料，顺便把周末作业给完成了。琐事方面，“他”现在能够处理得很好，但遇到什么大事，还是需要陆士明处理。
叮铃铃——
下午，陆士明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陆士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小子，有时间吗？”李展宏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警局一趟，有点事找你。”
陆士明想起了当时签字时，多出的联系电话一栏，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
“来了？”一到警局，就看到李展宏身穿便服在门口等着，一见到陆士明，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今天就不进去了，边走边说。”
陆士明倒也没有反抗，一边快步跟上李展宏，一边询问道：“怎么了？”
“现在案子有眉目了。”李展宏表情带着几分兴奋，向着陆士明道：“两位被害人的人际关系已经调查过了，两人都没什么仇家，但付玲一直被一个叫魏谦的人追求。”
“情杀？”陆士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展宏的意思，要是付玲和程斌关系亲密的话，那么这个魏谦确实嫌疑不小。
“八成是了，经济条件和燕尾服都对的上。”李展宏没把话说满，接着说道：“队长已经带人去查了。”
“人已经去了？”陆士明瞳孔一缩，脸上表情有些难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面对什么，能力者怎么可能会束手就擒？
李展宏没注意陆士明的表情，皱着眉毛道：“其实还有一个疑点，还记得门口的玫瑰花瓣吗？”
陆士明点头，自己就因为玫瑰花才注意到第二现场的，又怎么会忘记？
“我们查过了，昨天那时还在营业的花店，全城只有三家，问过花店老板之后，只有程斌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买的也刚好是玫瑰。”
“这有什么疑惑的吗？”陆士明顺着李展宏的话说道，“这和一楼摄像头看到的景象不是对上了吗？”
这就是疑点啊。李展宏挠挠头道，“问题是程斌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再犯案。摄像头可以被被技术手段修改，但人的眼睛不能看岔吧，两个人相貌可差远了。”
“乔装。”陆士明指了指李展宏的面庞，盯着对方的眼睛道，“花店老板看到的程斌，不一定是真的程斌。”
李展宏眨下眼睛，大概理解陆士明的意思，捏起自己的脸道：“人皮面具？”
陆士明没有回应，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好，毕竟……要是对方真的以人皮面具为线索，真的不一定会查到证物。
“跟你聊远了。”李展宏看着越来越近的楼房，话锋一转，“这次叫你来，是打算去第二现场再探勘，这里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线索。等队长抓回魏谦，再找到被害人付玲，就能结案了。”
李展宏向着陆士明解释道:“你也知道邺城人手不多。你和案件沾点边，知道一些事情，我这才申请，把你拉过来的。”
“行吧。”陆士明耸肩，自己正巧也确认一些东西，便顺势决定听从李展宏的安排。
两人在门口穿戴好装备，手脚头完全包裹起来，这才进入现场。
付玲家一室一厅，配有一间舆洗室，房间不大也就四五十平方米。
现场与陆士明上次来时基本相同，喷溅式血迹覆盖了半个客厅墙面，显得污迹斑斑，与中间光洁干净的矮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乱动东西。”刚进去，李展宏就开始嘱咐起来。
“知道。”陆士明点了点头，看着门上的把手，犹豫一声道，“上面的指纹是只有我的吗？”
刚进门时，就看到地上画的白线，多半已经进行了现场重建。
李展宏一边推开卫生间门，一边说道：“上面被擦拭得很干净，嫌疑人应该擦了不下三遍。”
陆士明沉默，毕竟这个问题很没技术含量。随后跟着李展宏进入卫生间，并打量起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其实毁尸灭迹是很难的。”李展宏没有看陆士明，在四处角落开始寻找起来，“为了不堵住下水道，往往都要切割成小块，对行凶者的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是一种考验，警方也能以此缩小侦查范围。”
碎尸。
考虑到陆士明的年龄，李展宏并没有说出具体名词，但希望陆士明能听明白。当然要是他听不明白，那也是他这个年龄特有的权力。
“不一定。”
轻淡的话语，让李展宏双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一旁偏瘦的高中生。
陆士明当然听明白了对方意思，表情没有那么好看，“要是这么处理尸体，花费大量时间不说，产生的噪音绝对会引起附近住户的注意。”
“是我想当然了。”李展宏笑了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原本是想教他一些刑侦知识，结果因为着急破案，反倒被教育了。
“我更倾向于尸体转移。”陆士明从卫生间走出，开始走向窗台，“被害人家中并未安装防盗窗，要是一层的摄像头没看到的话，这里就变成了最有可能的出口。”
李展宏闻言连忙跑过来，补充道：“当时已经是深夜，只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的话，住户在睡梦中也不会愿意起来查看。但要是把尸体扔下，一定会在墙壁产生刮蹭的痕迹。”
“嗯，没有东西可以凭空消失，肯定会留下什么。”陆士明往右一跨，将舞台让给专业人士。
李展宏在墙壁上仔细观察起来，脸上充满了即将破案的喜悦。只要找到痕迹，根据周围道路的监控，找到被害人只是时间问题。
但李展宏摸索半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在脸上凝固。
墙上没有痕迹。
“不可能。”李展宏起身就跑到另一处窗台，一寸寸找了起来。最终双手垂下，朝着现场外走去，坐在楼梯上，双手抱头。
墙上什么都没有，血迹、刮蹭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李展宏看向陆士明，脸上写满了不解，“尸体能去哪？真的就凭空消失了？”
陆士明没有说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良久才开口道：“别想那么多，只要抓到人，就算作案手法再精妙也于事无补。”
“说得也对，我们接着查吧。”李展宏双手捂面，使劲地搓了搓，脸部肌肉努力向上牵引，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唉。陆士明心中轻叹，自己确实不会安慰人，指着门口道：“既然窗台没有，我们就在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之前遗漏的线索。”
李展宏很快就恢复状态，一把拉住陆士明：“装备带的多，把手套什么先换一下。”
重整旗鼓，李展宏在门框处寻找起来。而陆士明则在现场游荡起来，一卷放在客厅桌上的胶带引起了他的注意。
陆士明将胶带拿起，就其旋转，端详起来。
“你拿那东西干嘛？”李展宏有些疑惑地走来，显然他那边没看出什么线索，“不是说不要乱动东西吗？”
“你看看。”陆士明将手中的胶带递给对方，语气平淡。
“这有什么好看的。”李展宏接过胶带，翻转了一圈，又撕开一角，眉头轻皱，“上面又没留下指纹。”
“你不觉得太干净了吗？”
干净？李展宏将胶带翻了一圈，有些不明所以。
陆士明指着墙壁上的血迹，语气平和：“这么大的出血量，这个角度，当时桌子肯定都是血迹。那就说明胶带是在被害人遇害之后，才出现在桌上的。”
闻言，李展宏思想也开始活跃起来：“当时付玲已经遇害，死者没有办法将胶带拿出来，能拿胶带的只能是嫌疑人。”
“那凶手拿胶带的目的是什么？”陆士明左手抱胸，右手虚握，轻轻支起下颌。
“固定尸体！”
“固定尸体。”
两人异口同声。
叮铃铃——
下午，陆士明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陆士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小子，有时间吗？”李展宏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警局一趟，有点事找你。”
陆士明想起了当时签字时，多出的联系电话一栏，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
“来了？”一到警局，就看到李展宏身穿便服在门口等着，一见到陆士明，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今天就不进去了，边走边说。”
陆士明倒也没有反抗，一边快步跟上李展宏，一边询问道：“怎么了？”
“现在案子有眉目了。”李展宏表情带着几分兴奋，向着陆士明道：“两位被害人的人际关系已经调查过了，两人都没什么仇家，但付玲一直被一个叫魏谦的人追求。”
“情杀？”陆士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展宏的意思，要是付玲和程斌关系亲密的话，那么这个魏谦确实嫌疑不小。
“八成是了，经济条件和燕尾服都对的上。”李展宏没把话说满，接着说道：“队长已经带人去查了。”
“人已经去了？”陆士明瞳孔一缩，脸上表情有些难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面对什么，能力者怎么可能会束手就擒？
李展宏没注意陆士明的表情，皱着眉毛道：“其实还有一个疑点，还记得门口的玫瑰花瓣吗？”
陆士明点头，自己就因为玫瑰花才注意到第二现场的，又怎么会忘记？
“我们查过了，昨天那时还在营业的花店，全城只有三家，问过花店老板之后，只有程斌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买的也刚好是玫瑰。”
“这有什么疑惑的吗？”陆士明顺着李展宏的话说道，“这和一楼摄像头看到的景象不是对上了吗？”
这就是疑点啊。李展宏挠挠头道，“问题是程斌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再犯案。摄像头可以被被技术手段修改，但人的眼睛不能看岔吧，两个人相貌可差远了。”
“乔装。”陆士明指了指李展宏的面庞，盯着对方的眼睛道，“花店老板看到的程斌，不一定是真的程斌。”
李展宏眨下眼睛，大概理解陆士明的意思，捏起自己的脸道：“人皮面具？”
陆士明没有回应，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好，毕竟……要是对方真的以人皮面具为线索，真的不一定会查到证物。
“跟你聊远了。”李展宏看着越来越近的楼房，话锋一转，“这次叫你来，是打算去第二现场再探勘，这里有没有什么遗落的线索。等队长抓回魏谦，再找到被害人付玲，就能结案了。”
李展宏向着陆士明解释道:“你也知道邺城人手不多。你和案件沾点边，知道一些事情，我这才申请，把你拉过来的。”
“行吧。”陆士明耸肩，自己正巧也确认一些东西，便顺势决定听从李展宏的安排。
两人在门口穿戴好装备，手脚头完全包裹起来，这才进入现场。
付玲家一室一厅，配有一间舆洗室，房间不大也就四五十平方米。
现场与陆士明上次来时基本相同，喷溅式血迹覆盖了半个客厅墙面，显得污迹斑斑，与中间光洁干净的矮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乱动东西。”刚进去，李展宏就开始嘱咐起来。
“知道。”陆士明点了点头，看着门上的把手，犹豫一声道，“上面的指纹是只有我的吗？”
刚进门时，就看到地上画的白线，多半已经进行了现场重建。
李展宏一边推开卫生间门，一边说道：“上面被擦拭得很干净，嫌疑人应该擦了不下三遍。”
陆士明沉默，毕竟这个问题很没技术含量。随后跟着李展宏进入卫生间，并打量起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其实毁尸灭迹是很难的。”李展宏没有看陆士明，在四处角落开始寻找起来，“为了不堵住下水道，往往都要切割成小块，对行凶者的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是一种考验，警方也能以此缩小侦查范围。”
碎尸。
考虑到陆士明的年龄，李展宏并没有说出具体名词，但希望陆士明能听明白。当然要是他听不明白，那也是他这个年龄特有的权力。
“不一定。”
轻淡的话语，让李展宏双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一旁偏瘦的高中生。
陆士明当然听明白了对方意思，表情没有那么好看，“要是这么处理尸体，花费大量时间不说，产生的噪音绝对会引起附近住户的注意。”
“是我想当然了。”李展宏笑了笑，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原本是想教他一些刑侦知识，结果因为着急破案，反倒被教育了。
“我更倾向于尸体转移。”陆士明从卫生间走出，开始走向窗台，“被害人家中并未安装防盗窗，要是一层的摄像头没看到的话，这里就变成了最有可能的出口。”
李展宏闻言连忙跑过来，补充道：“当时已经是深夜，只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的话，住户在睡梦中也不会愿意起来查看。但要是把尸体扔下，一定会在墙壁产生刮蹭的痕迹。”
“嗯，没有东西可以凭空消失，肯定会留下什么。”陆士明往右一跨，将舞台让给专业人士。
李展宏在墙壁上仔细观察起来，脸上充满了即将破案的喜悦。只要找到痕迹，根据周围道路的监控，找到被害人只是时间问题。
但李展宏摸索半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在脸上凝固。
墙上没有痕迹。
“不可能。”李展宏起身就跑到另一处窗台，一寸寸找了起来。最终双手垂下，朝着现场外走去，坐在楼梯上，双手抱头。
墙上什么都没有，血迹、刮蹭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李展宏看向陆士明，脸上写满了不解，“尸体能去哪？真的就凭空消失了？”
陆士明没有说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良久才开口道：“别想那么多，只要抓到人，就算作案手法再精妙也于事无补。”
“说得也对，我们接着查吧。”李展宏双手捂面，使劲地搓了搓，脸部肌肉努力向上牵引，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唉。陆士明心中轻叹，自己确实不会安慰人，指着门口道：“既然窗台没有，我们就在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之前遗漏的线索。”
李展宏很快就恢复状态，一把拉住陆士明：“装备带的多，把手套什么先换一下。”
重整旗鼓，李展宏在门框处寻找起来。而陆士明则在现场游荡起来，一卷放在客厅桌上的胶带引起了他的注意。
陆士明将胶带拿起，就其旋转，端详起来。
“你拿那东西干嘛？”李展宏有些疑惑地走来，显然他那边没看出什么线索，“不是说不要乱动东西吗？”
“你看看。”陆士明将手中的胶带递给对方，语气平淡。
“这有什么好看的。”李展宏接过胶带，翻转了一圈，又撕开一角，眉头轻皱，“上面又没留下指纹。”
“你不觉得太干净了吗？”
干净？李展宏将胶带翻了一圈，有些不明所以。
陆士明指着墙壁上的血迹，语气平和：“这么大的出血量，这个角度，当时桌子肯定都是血迹。那就说明胶带是在被害人遇害之后，才出现在桌上的。”
闻言，李展宏思想也开始活跃起来：“当时付玲已经遇害，死者没有办法将胶带拿出来，能拿胶带的只能是嫌疑人。”
“那凶手拿胶带的目的是什么？”陆士明左手抱胸，右手虚握，轻轻支起下颌。
“固定尸体！”
“固定尸体。”
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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