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未归的人
“苏筱然吗？”陆士明露出回忆之色，装作一副并不认识的样子，两眼微眯道，“应该是吧。救的那个女生，我只知道和她同校。”
不认识？几个高个男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陆士明身后的李欢头往下一低，不想让他人看到脸上的表情。老陆什么时候这么爱演了？
“那倒不重要，主要想问问陆同学有兴趣加入篮球队吗？”高个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手掌的界线分明，“认识一下，高二的傅锐。”
陆士明与对方简单地握了下手，但语气并未缓和：“抱歉，学长，我并不会打篮球。”
“不会打篮球？”傅锐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远处路过的老师，面色讪讪道，“那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走。”
傅锐大手一招，就带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就这？”李欢见人已经走远，手搭在陆士明肩膀上，“可以啊，老陆，张嘴就没句实话。上体育课的时候，还是见过你摸篮球的。”
“我不这样说，他们不会这么简单就走的。”陆士明皱眉说道。恐怕他们有事，想搭上自己这条线，但自己并不想搭上他们，对方也能读懂，倒也没再坚持。要是他们强求的话，那双方就都下不来台了。
“老陆，要是查到你体育课玩篮球还是挺简单的……”李欢在一旁小声道，“要是他们再找过来呢？”
“应该不会了。”除非他们真的有事求我。陆士明心中这般补充道。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陆，你也别想太多，你就在教室里坐着，不会有人进班找你的。”李欢在门口看着过来凑热闹的邻班人，连忙摆手道，“没东西看了，都散了，都散了。”
头一次，陆士明感觉在学校的时间如此漫长，随着自己救人的消息越传越远，从上午开始，高一高二的学生都会在窗前晃晃；到了下午，更是变本加厉，连一些对学习不怎么上心的高三生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这让不喜欢被关注的陆士明，心情有些烦躁，任谁被当猴观看心情都不会太好。
“欺人太甚。”又是一个课间，李欢看着外面几乎挤满的人群，有些义愤填膺道，“老陆，你又没做什么，不过是救个人，就这么得到这么多关注度，害得我觉都睡不好。”
“……”陆士明盯着李欢没有说话。
“哈哈，开个玩笑，我去外面把人赶赶。”李欢被陆士明盯得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找个理由离开了座位。外面的人群被驱散了好几次了，但下节课人又聚了过来，甚至周海平亲自来都作用甚微。
陆士明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群，叹息一声，拿起笔解起了习题。
“老陆，老陆，出事了。”李欢在外面没说几句话，就跑了回来，表情掩饰不住地紧张，“苏筱然，今天没来学校。”
她，没来学校？陆士明眉头轻皱，停下手中的笔，看向李欢道：“你慢点说，上午人还算少，下午人怎么就多了这么多？”
“老陆，你倒是冷静。”李欢咽了口唾液，这才说道，“人家上午请假了，说身体不适。但到了下午，人还是没来学校。”
“她班主任呢？”陆士明心中疑惑更甚，学生不进班，班主任才是最担心的人。
“班主任已经去问了。”李欢别看平时都在睡觉，但了解事情还是迅速，“但听二班人说，她们班主任也联系不上她，她爸说她应该在家养病。”
话中的“应该”暴露了一切。陆士明没说话，继续听着李欢讲述。
“苏筱然的家庭情况咱们也不清楚。”李欢小声道，“但家长会永远她身边的座位永远是空的。”
“……”陆士明将头转回，表情微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欢一愣，身边这位似乎开家长会时也是如此，连忙拍着陆士明的肩膀道：“我这仅仅是就事论事，别往心里去。”
“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其实她父亲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陆士明语气平淡，接着猜想道，“他们发觉苏筱然的熟识者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就来我这儿碰碰运气？”
陆士明看一眼窗外，可这碰运气的人未免太多了，颜值的原因？
“差不多……是这个情况。”李欢没想到陆士明能推理出这么多，表情有些呆滞道，老陆之前就这么夸张的吗，自己坐旁边半个学期了却没有发现，还是说他太会演了？
“我已经上午傅锐他们说过，他们还这么锲而不舍？”陆士明手捏着下巴，“你和他们再说一遍我和苏筱然不熟。”
“可是老陆，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希尔游乐园？”李欢盯着陆士明，想要看透坐在身边的同伴，表情有几分严肃，“你能不能不演了？”
陆士明没说话，自己已经不知该用何种的表情面对对方，沉默半晌才道：“我要是说了，事情会更麻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欢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我就感觉你好像并未对人吐露出真心。”
“谁说没有，小白的心事我都一清二楚。”声音在一旁吐槽道，显然是不满李欢的说法。
真心？陆士明想到当时濒临崩溃的张振，能力者的身份早已成了坦白的阻碍。陆士明看了一眼窗外，微笑道：“要不你先帮我把外面人打发走？”
“我估计不行。”李欢想起什么，有些为难道，“傅锐他们又来了，要是你不亲自出去说的话，恐怕他们不会轻易走的。”
就是因为不想面对人群，才让你去的。陆士明叹气一声，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群，此刻的他轻声道：“大家在窗外面这么久，到底是为何事？”
“我们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好大的架子，你不就是个年级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他这平静的样子，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苏筱然怎么就被他救了呢？”
啪啪。
傅锐拍了下手，让四周安静下来，看着陆士明万年不变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我们也不卖关子，就问你一句，苏筱然怎么样，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们昨天分开后，我就没见过她。”陆士明没有再解释，就这样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转身回去了，只留下外面越发激动的学生。
“他算什么，不会感觉见义勇为就等于为所欲为了吧？”
“他一个人敢这么说话，看我把他揪出来……”
“他们班主任来了，别说了。”
“都堵在门口，干嘛？”周海平眼睛一瞪，“要不要我跟你们班主任说说？”
傅锐双拳紧握，面色逐渐阴沉下来，看了一眼坐在班里一脸平静的陆士明，咬了咬牙，随着人流离开了。
学生一下子从门口散开，周海平看了一眼坐在班里的陆士明，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回了办公室。
不认识？几个高个男生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站在陆士明身后的李欢头往下一低，不想让他人看到脸上的表情。老陆什么时候这么爱演了？
“那倒不重要，主要想问问陆同学有兴趣加入篮球队吗？”高个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手掌的界线分明，“认识一下，高二的傅锐。”
陆士明与对方简单地握了下手，但语气并未缓和：“抱歉，学长，我并不会打篮球。”
“不会打篮球？”傅锐脸上的笑容一僵，看着远处路过的老师，面色讪讪道，“那是我们唐突了，我们走。”
傅锐大手一招，就带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就这？”李欢见人已经走远，手搭在陆士明肩膀上，“可以啊，老陆，张嘴就没句实话。上体育课的时候，还是见过你摸篮球的。”
“我不这样说，他们不会这么简单就走的。”陆士明皱眉说道。恐怕他们有事，想搭上自己这条线，但自己并不想搭上他们，对方也能读懂，倒也没再坚持。要是他们强求的话，那双方就都下不来台了。
“老陆，要是查到你体育课玩篮球还是挺简单的……”李欢在一旁小声道，“要是他们再找过来呢？”
“应该不会了。”除非他们真的有事求我。陆士明心中这般补充道。
“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陆，你也别想太多，你就在教室里坐着，不会有人进班找你的。”李欢在门口看着过来凑热闹的邻班人，连忙摆手道，“没东西看了，都散了，都散了。”
头一次，陆士明感觉在学校的时间如此漫长，随着自己救人的消息越传越远，从上午开始，高一高二的学生都会在窗前晃晃；到了下午，更是变本加厉，连一些对学习不怎么上心的高三生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这让不喜欢被关注的陆士明，心情有些烦躁，任谁被当猴观看心情都不会太好。
“欺人太甚。”又是一个课间，李欢看着外面几乎挤满的人群，有些义愤填膺道，“老陆，你又没做什么，不过是救个人，就这么得到这么多关注度，害得我觉都睡不好。”
“……”陆士明盯着李欢没有说话。
“哈哈，开个玩笑，我去外面把人赶赶。”李欢被陆士明盯得有些坐不住了，连忙找个理由离开了座位。外面的人群被驱散了好几次了，但下节课人又聚了过来，甚至周海平亲自来都作用甚微。
陆士明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群，叹息一声，拿起笔解起了习题。
“老陆，老陆，出事了。”李欢在外面没说几句话，就跑了回来，表情掩饰不住地紧张，“苏筱然，今天没来学校。”
她，没来学校？陆士明眉头轻皱，停下手中的笔，看向李欢道：“你慢点说，上午人还算少，下午人怎么就多了这么多？”
“老陆，你倒是冷静。”李欢咽了口唾液，这才说道，“人家上午请假了，说身体不适。但到了下午，人还是没来学校。”
“她班主任呢？”陆士明心中疑惑更甚，学生不进班，班主任才是最担心的人。
“班主任已经去问了。”李欢别看平时都在睡觉，但了解事情还是迅速，“但听二班人说，她们班主任也联系不上她，她爸说她应该在家养病。”
话中的“应该”暴露了一切。陆士明没说话，继续听着李欢讲述。
“苏筱然的家庭情况咱们也不清楚。”李欢小声道，“但家长会永远她身边的座位永远是空的。”
“……”陆士明将头转回，表情微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欢一愣，身边这位似乎开家长会时也是如此，连忙拍着陆士明的肩膀道：“我这仅仅是就事论事，别往心里去。”
“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其实她父亲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陆士明语气平淡，接着猜想道，“他们发觉苏筱然的熟识者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就来我这儿碰碰运气？”
陆士明看一眼窗外，可这碰运气的人未免太多了，颜值的原因？
“差不多……是这个情况。”李欢没想到陆士明能推理出这么多，表情有些呆滞道，老陆之前就这么夸张的吗，自己坐旁边半个学期了却没有发现，还是说他太会演了？
“我已经上午傅锐他们说过，他们还这么锲而不舍？”陆士明手捏着下巴，“你和他们再说一遍我和苏筱然不熟。”
“可是老陆，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希尔游乐园？”李欢盯着陆士明，想要看透坐在身边的同伴，表情有几分严肃，“你能不能不演了？”
陆士明没说话，自己已经不知该用何种的表情面对对方，沉默半晌才道：“我要是说了，事情会更麻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欢摸了摸脑袋，讪讪笑道，“我就感觉你好像并未对人吐露出真心。”
“谁说没有，小白的心事我都一清二楚。”声音在一旁吐槽道，显然是不满李欢的说法。
真心？陆士明想到当时濒临崩溃的张振，能力者的身份早已成了坦白的阻碍。陆士明看了一眼窗外，微笑道：“要不你先帮我把外面人打发走？”
“我估计不行。”李欢想起什么，有些为难道，“傅锐他们又来了，要是你不亲自出去说的话，恐怕他们不会轻易走的。”
就是因为不想面对人群，才让你去的。陆士明叹气一声，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群，此刻的他轻声道：“大家在窗外面这么久，到底是为何事？”
“我们为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
“好大的架子，你不就是个年级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他这平静的样子，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苏筱然怎么就被他救了呢？”
啪啪。
傅锐拍了下手，让四周安静下来，看着陆士明万年不变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我们也不卖关子，就问你一句，苏筱然怎么样，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们昨天分开后，我就没见过她。”陆士明没有再解释，就这样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转身回去了，只留下外面越发激动的学生。
“他算什么，不会感觉见义勇为就等于为所欲为了吧？”
“他一个人敢这么说话，看我把他揪出来……”
“他们班主任来了，别说了。”
“都堵在门口，干嘛？”周海平眼睛一瞪，“要不要我跟你们班主任说说？”
傅锐双拳紧握，面色逐渐阴沉下来，看了一眼坐在班里一脸平静的陆士明，咬了咬牙，随着人流离开了。
学生一下子从门口散开，周海平看了一眼坐在班里的陆士明，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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