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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林樾檑的秘密

    胡明佳笑着说:“对不起,蕾姐夫,我怕你有顾虑,才跟蕾姐商量吓唬你一下的!”

    杨光辉笑着说:“我就怕你急眼,呵呵呵!

    是这么回事,去年夏天,杨立天天张罗着喝奶茶。哥说外面的奶茶好的特别贵,便宜的不一定健康。既然孩子喜欢,他会做奶茶,他给杨立做。我跟蕾蕾就轮流去他那里拿奶茶。有一天,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做,他在厨房,我在客厅。”

    杨光辉看了大家一眼说:“我可不是故意翻看哥的手机。我俩手机一样的,我以为是我的手机。我看有信息,就拿起来看,我觉得奇怪,小丫头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小丫头问他,一个星期都过了,为啥不测血糖血压?为啥不拍照片?我又翻看了一些之前的聊天记录,才知道我拿错手机了。我看哥在厨房忙着,好奇心驱使,就多看了几眼,结果,被我发现了秘密。”

    说着,杨光辉拿出手机说:“这段聊天记录我拍了照片。本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可是转念一想,哥隐瞒的事情,或许有他的道理。又怕你们找他算账,我再惹火烧身,就没跟你们说。”

    胡明佳接过手机,看着照片给读着:“小丫头问:哥,心情咋样?

    哦,这是两年前的消息。

    哥说:没事,没啥,过去就过去了。

    小丫头问:不能挽回了么?

    哥说:人家一家三……”

    胡明佳停了下来,看了看于飞,又看了看杨光辉。

    杨光辉问:“吓人不?”

    胡明佳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读着信息的内容:“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我就是个外人,为啥要挽回?”

    胡明佳读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于飞。于飞愣愣的说:“怎么可能?整条街都知道,她丈夫不仅死了,还开了追悼会,这还能假的了?

    那家人我确实不认识,可是她家的事儿我早就听说了。那个孩子两三岁的时候,他爸爸出去追捕逃犯牺牲了,上过报纸!”

    胡明佳继续读着:“小丫头问:哥,店咋样了?

    哥说:肯定干不下去了,我准备关掉,

    小丫头问:你现在在哪?

    哥说:在家,今天没去店里。明天想去趟铁岭,有几千块钱的账去看看。

    小丫头说:我就在铁岭啊,你来了先来见我,请我吃饭!

    哥一个小时后回话说:行,我早上八点下火车,咱俩火车站见吧!

    没有了,就这些。”

    蕾蕾问:“这不两年前么?你怎么说三年前?”

    杨光辉说:“聊天记录,我没来得及都弄过来。后来好像哥跟小丫头在铁岭闹的不愉快。哥回来后,小丫头生气了,直接问他,你到底啥时候离的婚?哥说一年前。小丫头问他为啥撒谎?哥说丢人。小丫头再就没提这件事。”

    “拍测血糖血压的照片是啥时候的事?”胡明佳问。

    “就我看手机那天。之前也是,每次小丫头都是那个语气,哥就乖乖的给她拍照。”

    雷蕾说:“你咋不多弄点信息?”

    “等我想起来弄的时候,哥开始打包了。就这点信息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弄出来的呢!”

    风悠扬问:“你确定三年前?我没听他说生意上有问题,更没听他说家里出问题了?”

    于飞说:“他去铁岭我知道,好像是…他去年搬的家,前年关的店,对,是前年的国庆节前后。”

    金小希问:“他手机信息保留这么久?”

    杨光辉说:“去年2月份,我俩一起换的手机,没想到,他把聊天记录都拷贝过来了。”

    胡明佳问:“于飞哥,你有那女的电话么?”

    于飞摇摇头说:“以前有,前几年打不通了,说停机了。”

    金小希说:“昨天我还以为小丫头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呢。我还琢磨这个孩子不错,还惦记他的生日,也挺知恩图报的。”

    于飞说:“小丫头就是哥说的他那个中医朋友,比明佳大不了几岁。”

    胡明佳问:“小丫头跟哥啥关系?姓啥叫啥?人在哪?”

    纳兰月面无表情的说:“小丫头跟我一样,是他半个女儿。如果说我是捡来的,小丫头就是亲生的。

    所以,明佳,哥在撒谎,他用了什么方法给自己治疗的我不知道。我敢肯定,小丫头不知道他发病的事。小丫头可不是庸医,人家可是海林中医科主任。”

    胡明佳惊奇的问:“上海海林?”

    纳兰月点点头。

    胡明佳问:“于飞哥,月姐,你俩谁能讲讲这个小丫头的具体情况么?”

    纳兰月说:“小丫头的事,你们别打听了。我敢说,哥的心情好坏,绝对与她无关。我不是说了么,如果说我是捡来的,她就是亲生的。别问了,那老头不想提。”

    杨光辉说:“我感觉小丫头对他比我对他好,不可能欺负哥。对了,他们聊天记录里有好多小丫头的照片。”

    蕾蕾问:“长啥样?”

    杨光辉摇摇头说:“不是穿防护服就是戴口罩,没看出来。”

    雷蕾说:“你可真笨,多翻翻啊?肯定有能看清的照片。”

    纳兰月说:“哪有那么多时间啊?被哥看见了,我蕾姐夫都得被他灭口了。”

    蕾蕾问纳兰月:“你说,小丫头长的啥样?”

    纳兰月反问她:“姐,长啥样有用么?现在研究的不是给哥找对象。”

    胡明佳问于飞:“于飞哥,我有个问题,你为啥这次张罗给哥过生日?还要买生日蛋糕?”

    于飞笑着说:“我可不是杨光辉,更不是纳兰月,呵呵呵!买蛋糕的钱是小丫头给我的,我说哥不吃蛋糕,也不敢给他过生日。小丫头说她年年给哥唱生日歌,哥每次都说她回来哥请她吃蛋糕。她说:于飞哥,你买吧,买个大点的,够大家吃的。你们吃你们的,该吃吃,该喝喝,我保证他不能生气。”

    金小希问:“这小丫头到底是谁?你们急死我了。”

    于飞笑着说:“急啥呀?小丫头当年辍学了,是哥逼着她回去念的书。现在,人家孩子是知名的中医,又是美女作家,混得不错,对哥感恩。就这么简单,你们问清楚又能咋地?”

    金小希问:“姓啥叫啥?”

    于飞说:“哥的朋友,他叫小丫头,我们哪知道叫啥呀?”

    蕾蕾问杨光辉:“聊天记录里还有啥秘密?”

    杨光辉说:“我从后往前看的,都是小丫头在各地做志愿者的照片。哥的回话就是注意安全,没别的。我看到关于哥离婚的事,就拍了照片。再往前翻,哥就出来了,吓得我把手机装自己兜里了。我让他帮我多找个吸管,这才把手机放桌子上。”

    胡明佳问大家:“他这个前妻到底咋回事?什么时候离开他的?”

    大家都摇头。金小希说:“我就纳闷了,他卖房子搬家,那个女人都没回来,闹了半天早就离婚了?”

    胡明佳说:“现在发现五件事了:他突然不开车了;莫名的发高烧晕厥;妈妈的事;离职的事;这又离了婚。还有啥?你们想想。”

    雷蕾说:“哥应该是个透明的人啊,咋瞒着我们这么多事儿?”

    于飞说:“透明确实透明,不过他的烦心事怕我们跟着闹心,所以不说呗!”

    胡明佳想了想问大家:“哥有没有可能又有了女朋友了?”

    金小希说:“不可能。我去蹭茶是随机的,有时候一天去两三次,既没发现有异常,也没发现谁去过他家。”

    雷蕾说:“我见过一个小女孩,还给哥做饭吃。”

    金小希问:“啥样人?”

    雷蕾说:“个不高,短头发,长的挺好的。显著特点是手背上有块胎记。”

    于飞问:“左手手背,不规则的?”

    雷蕾说:“对,我看到过两三次,还给哥洗衣服呢!”

    胡明佳说:“那个是我们单位的护士,喜欢哥的收藏。她干活是溜须哥,就为了能看收藏。”

    于飞说:“我,小月和哥每次体检都是她跟着。那孩子姓文,叫文慧,他爸是文翰轩。”

    雷蕾说:“啊,我不知道。我还琢磨呢,咱哥有这么多小女孩喜欢他,呵呵!”

    金小希问她:“雷蕾,你不是说怀疑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么?”

    雷蕾说:“都离婚了,就不怀疑了,呵呵!”

    风悠扬笑着说:“你变得可真快!”

    杨光辉问:“哥没跟你们提过找不找女朋友的事?”

    于飞说:“哥都没提过他离婚的事,怎么可能找女朋友?”

    纳兰月说:“哥还欠着债务呢,不可能找女朋友。”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看着她。胡明佳问:“他不是卖了房子,还清了债务了么?”

    纳兰月说:“银行贷款还了,信用卡没还。好在他现在倒着信用卡,只需要点利息。你们不知道?”

    大家都摇头,胡明佳说:“这个林樾檑,你们都说他透明。透明啥了?这么多大事我们都不知道,月姐,你咋知道的?”

    纳兰月说:“他总挂在嘴边的那个臭豆腐美女说的。”

    胡明佳问:“对呀,还有他总挂在嘴边的这个臭豆腐美女,叫小雪是吧?”纳兰月点点头,胡明佳继续问:“这个小雪除了是他以前的得力助手,还是他什么人?”

    纳兰月说:“就是得力助手,没别的关系。哥的理论是:男女有别,不在一起工作了,尽量不要联系。包括小希姐,蕾姐和我都是一样,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兄弟,我们根本到不了他跟前。”

    雷蕾问:“不对吧?哥欠债的事她咋知道?”

    纳兰月不知道咋回答了,于飞笑着说:“当时在店里,我们好几个人都挺好的。店关了,哥不跟她们联系了,小月跟她们一直有联系,偶尔叫上我。”

    金小希看着于飞和纳兰月说:“你俩还有攻守同盟是不?”

    于飞说:“什么攻守同盟?是小雪经常打听哥的消息。我们俩确实不清楚哥的这些秘密,小雪就自己问,也不知道咋问出来的。”

    雷蕾问:“你俩不是说没有联系了么?”

    于飞笑着说:“呵呵,好像我们编瞎话骗你们似的。当年在店里,小雪认识很多哥的朋友。后来哥跟她不联系了,她就联系哥的朋友们。”

    金小希问:“臭豆腐美女?哥做臭豆腐是跟她学的?”

    纳兰月说:“小雪爱吃臭豆腐,哥为她学的……”

    金小希瞪着纳兰月问:“到底咋回事?”

    于飞笑着问金小希:“哥为了谁学的做煎粉?”他又问雷蕾:“哥烤包子为谁学的?咱哥啥样你们不知道?小雪爱吃臭豆腐,商场不让吃。哥就下班前回家做好了,让小雪带回家吃。”

    金小希笑着说:“嘿嘿嘿,我怕你们有事瞒着我!”

    胡明佳说:“都想想,还有啥?”

    雷蕾猜测着说:“是不是哥没钱了?要不然咱们拿钱,强迫他去住院吧!”

    胡明佳说:“不是,他身体方面的问题都在我掌握之中。只是他的心理问题解决不了,我不敢强制他去住院。”

    金小希问:“明佳,你也说他在吃药。他的心理问题,会不会已经自己吃药好了?”

    胡明佳问大家:“妈妈走了快十年了,他现在想起妈妈还是那个状态,正常么?他自己不过生日,我们的生日他也不提,顶多赶上了附和一下。他那么热心肠的人,那么在乎朋友的人,这正常么?以前我们聚会之后,他都是等我们到家了,挨个确认没喝多,才休息。昨天,我们下楼,他就关了灯,正常么?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他拿起电话,几乎没说话就挂了电话正常么?

    我说的只是他昨天的状态,还有他这些年经常目光呆滞,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还有……总之,他的问题太多了。这些问题可能我们也会有,但是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问题就不简单了。

    另外,他离婚为啥不说?不奇怪么?他这些年又经历了什么?他身上背着多少压力?我们都不知道。”

    赵晓高说:“既然他离婚了,这事情就好办了。给他找个老婆,天天陪着他,哄着他,慢慢就好了。”

    胡明佳看着赵晓高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憨憨傻傻的劲儿!哥人到中年了,人到中年的女人无非两件事最感兴趣:要么看孙子,要么张罗儿女的事,谁有耐心对他?你给他找的不是老婆,是心病。

    而且,哥隐瞒离婚的事不说,我估计就是怕咱们烦他!”

    风悠扬也说:“我觉得晓高说的不无道理。明佳,按你说的,哥已经算精神疾病范畴了,那他肯定不适合独居了。不过不是找陌生人,而是他的熟人。你们跟他接触时间长,看看有没有他喜欢过的女人,现在还单身的?比如臭豆腐美女。”

    风悠扬问:“对呀,哥给她做她爱吃的臭豆腐,是不是喜欢她?”

    于飞笑着说:“阿扬,问问你们家金小希,当年哥给她做煎粉儿咋回事?”

    金小希笑着说:“别提煎粉儿,呵呵,我确实特别爱吃煎粉。不过我嘴刁,就喜欢吃一鸣家的煎粉儿。你们也知道,一鸣家位置偏,全靠回头客。我经常偷着跑去吃煎粉,一去就是半天儿。后来哥知道了,他说他会做,只要我老实听课,每天都有免费的煎粉儿吃。

    哥说到做到,每天下班前,他都会跑回家给我炒煎粉,然后送过来给我。你们知道哥咋说的不?”

    雷蕾严肃的指着金小希说:“你别胡思乱想啊,就是看你可怜,给你做点好吃的。别以为我看上你了,敢动心思,就离我远点,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金小希笑着说:“雷蕾学的太像了,几乎一字不差。气的我好几次想把煎粉儿扣他脑袋上!”

    雷蕾笑着说:“我吃了他三四年的烤包子,受了他三四年的气。”

    风悠扬笑着说:“这倒是,咱哥有名的护犊子。在他身边的人他都惯着。”

    纳兰月说:“臭豆腐美女叫冷冰雪,哥叫她小雪。当年是哥开服装店时候的左膀右臂,哥也确实惯着她。她俩肯定没事儿,小雪现在结婚了,孩子都六七岁了。”

    金小希问雷蕾:“你认识哥时间长,有没有合适的?”

    雷蕾摇摇头说:“我知道的有个叫舒宁的,不过当年他俩闹得很不愉快,我听说十几年不联系了!”

    金小希追问:“是处过对象分手了吗?”

    雷蕾说:“应该没处过,哥有心,舒宁好像也有意,后来不知道哥为什么找了别的女人,他俩就不联系了。”

    纳兰月问:“蕾姐,你去哥店里的时候,还有个女孩儿,你记得么?”

    雷蕾摇摇头说:“我听说过有那么个人,没见过。我穿的工作服就是她的。李红姐叫她小莲子,她的衣服和手套上也都绣着莲花,我没见过那个人。”

    胡明佳追问纳兰月:“什么人?”

    纳兰月说:“她叫姜雪莲,是哥雇的第一个店员。哥开服装店的时候,她去过几次。不过哥好像不认识她了,她认识哥。后来跟我和小雪成了好朋友。”

    金小希问:“人咋样,家庭条件咋样?”

    纳兰月说:“人长的漂亮,现在也年近五十了,不过还是那么漂亮,看着也就三四十岁。家庭条件特别好,她家就她一个独生女。”

    金小希说:“那就帮他俩联系联系,经常见见面,或许……”

    纳兰月说:“姐,我就是想起来这个人,问问蕾姐认识不,他俩不可能!”

    大家都问她:为啥?

    纳兰月说:“人家嫁到法国都十几年了,孩子都十五六了。她是经常回国,我们偶尔聚聚。她丈夫是法国人,大律师,自己还有个公司,她自己在法国有个诊所,你们想啥呢?”

    金小希拍了一下纳兰月的头说:“死丫头,好好说话,她都嫁人了,提她干啥?”

    纳兰月说:“我纳闷的是,哥居然不认识她了。那么个漂亮的大美女,我看过年轻时的照片,感觉几乎没变样,哥为啥不认识了?”

    金小希问:“咋回事?说说!”

    “哥开业那天她就去了。那天我去的晚,我是后来听说的。那天人特别多,好几个人都忙不过来,是哥接待的莲姐。事后莲姐和小雪都说哥当时可自然了,就跟根本不认识一样。奇怪不?”

    雷蕾说:“奇怪。”她看着杨光辉问:“咱俩见哥那天,是哥叫的我吧?”

    杨光辉点头说:“对,你还说呢,你变化挺大的,没想到哥能认出你!”

    雷蕾瞪着杨光辉问:“你说我老了呗?”

    于飞笑着说:“别欺负光辉,光辉不这么说咋说?”

    金小希问:“为啥离开的?是不是哥追求过人家?人家没……”

    纳兰月笑着接过来说:“人家不同意,哥就记仇了,对不?怎么可能?小雪和莲姐说,那天哥可自然了,根本就是没认出来。而且莲姐说,当年他们之间啥事都没有。莲姐离开是哥离婚了,说他俩一起做生意,影响不好。莲姐说,其实是哥没钱了,怕付不起工资,对不起莲姐。

    莲姐曾经想拿钱跟他一起做生意,没想到法国来通知单了,她觉得机会难得,就去了法国。本打算学几年就回来,没想到认识了菲利普斯,就这样定居法国了。”

    金小希问纳兰月:“都定居法国了,你提她干啥?”

    纳兰月想了想说:“我觉得莲姐跟哥的感情不次于我们,菲利普斯应该没见过哥,我们见过面。哥服装店关了,日企也不行了,小雪张罗还想跟哥干点啥。菲利普斯说,再等几年,等雨晴上了大学,他来安置哥和老妈。

    前些年还说呢,本打算接老妈一起去法国,没想到妈妈走了。哥的状态不好,他们说等哥缓一缓再跟他商量。可是六年前,莲姐突然失踪了,菲利普斯也失踪了,怎么都联系不上。”

    金小希问:“联系不上了?会不会经济上出了问题?”

    纳兰月说:“应该不会,莲姐国内的资产一直没动,菲利普斯是家族企业。就算家族企业出了问题,他俩回国一样发展。”

    雷蕾问:“会不会他们跟哥联系了,又闹翻了?咱哥干的出来!”

    金小希笑着说:“在别说你是哥的妹妹,一点都不了解他。他不接受别人帮他,主要是怕拖累别人,什么时候好赖不知了?再说了,就算闹翻了,他们不会不联系小月和小雪。”

    纳兰月说:“菲利普斯的爷爷好像是中国人。我听他说过,他们也就是带哥出去散散心,他俩肯定会落叶归根。如果哥不走,我们会怎么办?”

    风悠扬说:“反正早晚也得回来,大不了提前回来呗!”

    “就是呀,怎么也不会失踪啊?我们俩曾经想过,会不会菲利普斯变卦了,毕竟他跟哥没感情。后来想想,那也不对,菲利普斯不像小气人儿,咱哥又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胡明佳问:“月姐,你们是担心他俩出事了?并且哥也知道了?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哥目前状态的一个原因?”

    纳兰月说:“对,就担心这个。现在莲姐找不到了,哥再出了事……我都不敢想。”

    金小希问:“哥咋能知道?”

    纳兰月说:“那老头可神了,我是怕他!”

    胡明佳说:“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可以先算一条,还有么?”

    杨光辉问纳兰月:“小月,你觉得哥咋样?”

    大家都在想:杨光辉,你啥都敢问!

    纳兰月却非常坦然的说:“我知道蕾姐夫的意思,不过我跟哥不可能。我曾经想过,他把我捡回来,对我有恩,他又是个好人,婚姻也挺坎坷的。或者说他不咋会找对象,不如我跟他将就过吧。

    他明确跟我说:咱俩就不是一个盆里的物件,不可能在一个盆里生活。你纳兰月年轻貌美,又有才华,别着急,会有个白马王子出现的。他还说:我说话直接,我就拿你当小孩子了。你好好的,等你嫁人了,我这就是你的娘家。

    而且我对他就是感激,没有爱。如果说将来他老了,没人伺候,我不嫌弃他,要说做夫妻,够呛。平时也不是我有话不跟他好好说,我跟他在一起,不呛着他,都没法跟他交流,他总镇压我。

    还有,他说过,跟我没感觉,就算在一个床上睡一百年都不会有事情发生。我俩属于父女缘分,做夫妻,他没情我没意,白搭!”

    胡明佳问纳兰月:“小丫头多大?结婚了么?”

    金小希笑着说:“明佳也魔怔了,咋又问回来了?非得给哥身边安一个人?”

    胡明佳说:“姐,我有别的想法。月姐,你说说呗!”

    纳兰月说:“你们就别打小丫头的主意了。这么说吧,如果被小丫头知道谁敢伤害哥,小丫头分分钟能灭了他。小丫头的功夫,不是我纳兰月能想象的。

    但是,小丫头对哥的恐惧心里,也是你们不能想象的。小丫头远程遥控他,他俩还能和平相处,到不了一起。当年,就是被哥逼着出去读书的。这一走十几年,几乎没回来过。要不是蕾姐夫发现,我都不知道他俩见过面。可能也就那一次。”

    胡明佳说:“你黑带六段都不是对手,我们也不招她就是了。看来帮他找老婆这招行不通。可是,他的心理问题不解决,他就没办法翻身。并且他的心理问题已经在影响他的身体了。虽然从今年他的体检报告表面上看,血脂,血糖和血压都相对稳定,可实际上的他却很不好。

    我就直说了吧,他的身体已经是纸糊的了,他的心理状态更糟糕。你们没发现么?去年开始,他已经明显回避咱们了,几乎不愿意交流了。现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给他身边安排个人,然后我再慢慢帮他治疗。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那就只能强制他住院治疗。可是他这个病可不是十天八天就能好的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