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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登陆辽明岛

    “哥,睡了么?”明佳来敲林樾檑的门。

    门开了,林樾檑笑着说:“没睡呢,这才几点啊?”

    “出去走走吧,哥。”

    林樾檑带上房门,顺手给明佳披上他的防晒服。林樾檑不和女性朋友单独在一起,对于胡明佳是例外的。毕竟明佳的年龄就跟他女儿一样,何况这孩子又处事有度。

    两个人出了门,向岛的西面走着,明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哥,你信任我么?”

    林樾檑心里一怔,看到明佳一脸的严肃,他答到:“当然!”

    “那你吃药为什么不和我说?我看到小欣欣玩具里的药瓶了。”

    听胡明佳这么说,林樾檑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丫头的:“我承认,我是感觉自己状态不对,也打电话咨询过。我不是不信任你,是觉得问题不大,怕你担心。”

    胡明佳特别严肃的说:“哥,你的问题很严重,你知道么?你跟我说我会帮你,你总回避,你知道我多着急么?”

    胡明佳在大家面前,基本上从来不跟林樾檑顶嘴,也不跟金小希她们同流合污的气他。私底下,胡明佳又像是女儿对待不听话的老爸一样,经常批评他。林樾檑偏偏就怕这个,真的当众说他,他反倒轻松。单独说他,他心里就发怵:“对不起了,弟妹,我真的是怕你们担心。这样,我也不隐瞒,今天开始,哥正式请求你的帮助,好么?”

    胡明佳没有回答。林樾檑想打破僵局,就问:“你们是为了我,才安排这次旅行的?”

    “对不起,哥,我是没办法,才向大家求助的!”胡明佳依然很生气的说。她不敢缓和,怕林樾檑变卦。

    “不是你的问题,确实是我的问题,谢谢你们!”

    胡明佳看他配合了就说:“哥,我让蕾姐夫找老板借了个躺椅,已经放在我的房间了。你看是在我房间聊还是拿到你房间去?”

    林樾檑看着明佳说:“你是想让我进诊室么?太吓人了,我不用!”

    胡明佳笑了:“是躺椅又不是电椅,很轻松的,哪有那么可怕?你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聊聊天儿,解开心结就好了!”

    林樾檑笑着说:“得了吧,你们撇家舍业的,费这么大周张,就为了聊聊天儿?骗谁呢?明佳,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明佳笑着说:“哥,你这想法太奇葩了。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精神科医生,哈哈哈,你真有精神病我可帮不了你哦!不对,怎么的也得帮你叫个救护车啥的!”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我哪懂啊,你整那么严肃,不就是聊天么?也别背着他们几个了,都跟着跑了这么远,我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哥我这辈子,不对,这前半辈子别的没有,就一点,问心无愧,没做过任何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怕明佳不放心就主动安排时间:“这样吧,明天大家痛快地玩一天,按照你给我的行程,我们在岛上要住上两周。后天我看天气预报有雨,你约好他们,我们在餐厅集合,到时候,我全听你的,这样行吧?”

    明佳听到林樾檑这么配合有点意外,就半信半疑的问:“真的么?我们是旅游为主,顺便看看能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你真的不用照顾大家的感受。”

    林樾檑笑了:“这有啥呀?大家一起聊聊天呗,单独跟你聊天我也紧张。你这一出门就质问我,没吓死我,第一次见你生气!”

    “好了哥,跟你开玩笑的,我不生气,我们就是心疼哥!”听到哥这么说,胡明佳赶紧缓和下来语气,一只手挎着哥的手臂,半推半拉的往前走。

    林樾檑确实感觉到了,自身的问题很严重,他也查了一些相关的资料。他知道,自己不仅是心理问题了,已经上升到精神和身体问题了。他首先想到了自救,也想到了求助。胡明佳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短,又没有太深的接触。不过,人与人的交往,是可以感知的。他感觉到胡明佳对他的情谊了,并且觉得胡明佳跟他的女儿林雨晴一样值得信赖。

    林樾檑老早就感觉自己的心理好像有问题,刚在临山认识明佳的时候,他想过求助。可没想到,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了,这就让林樾檑张不开口了。他打电话咨询过,咨询时又后悔了,因为明佳是临山心理学的泰山北斗,他怕遇到明佳。

    同时,胡明佳在林樾檑身上,感受到更多的是父爱。林樾檑也同样感受到了来自明佳对自己的爱,女儿对父亲的爱。但是林樾檑还是恐慌,也可以说是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更不知道,如果明佳知道了,会对他做什么。

    父亲老了,女儿和妹妹又不在身边。林樾檑感觉自己无依无靠的,真的自己有事,他都没有个可以依赖的人在身边。所以,他是既想求助,又怕求助。

    今天明佳说到这了,他咬咬牙,决定还是求助吧。尽管心里犹豫,嘴上痛快的答应了。

    两个人在海堤上散着步,林樾檑问了问小宝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下明佳和晓高的近期状态。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出好远,已经来到了辽明岛西侧的码头附近。

    林樾檑说:“回吧,妹子!”

    明佳说:“好啊!”

    林樾檑刚要转身,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于飞,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码头南侧的礁石上。于飞并没有面向大海,而是看着码头方向,非常专注的看着码头方向。

    林樾檑拉了拉胡明佳的衣襟,小声说:“于飞,他在那干嘛?”

    胡明佳说:“不清楚。咱们还没吃完饭,于飞哥就没影了。蕾姐夫还到处找他呢,说他张罗打游戏,咋没了?”

    林樾檑看着于飞,又看了看码头,晃了晃脑袋。胡明佳见他这样,以为他冷了,就脱下防晒服说:“哥,穿上!”

    林樾檑笑着说:“我不冷,穿上该出汗了。”

    “我感觉你打了个冷颤。”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是冷颤。”他沉默了一下说:“你们以前的于飞嫂不是个普通人。我这人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不过有些灵异的事解释不清,我也不去否定。”

    胡明佳笑着说:“哥,咱俩一样。我是不相信没有根据的事,也不否定没有否定证据的事。于飞嫂?曲静姐?”

    林樾檑点点头说:“于飞的睿智能被曲静甩出好几十条街!”

    胡明佳瞪着单眼皮的大眼睛看着林樾檑问:“真的呀?好想见见静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林樾檑想了想说:“嗯~怎么说呢?咋一看,是个极其普通的女人。细端详,相貌,身材又都不普通,属于耐看型美女。身材不高,却特别坚强。对了,你等一下……”

    林樾檑打开手机,找到一张照片说:“看看这个,这是我在于飞的博客里找到的。”

    胡明佳看到照片,先是一愣。她看着林樾檑说:“妈呀!吓我一跳!”

    林樾檑笑着说:“叫错了,不能管我叫妈,哈哈哈哈……”

    胡明佳笑着说:“你别急,早晚我得管你叫爹,等着吧!”她又看着手机说:“哥,刚看到照片吓我一跳,真的,我第一眼看上去太像小希姐的同学了。”

    “金小希的同学?”

    “对,就是给于飞哥介绍的那个。”

    “见面了?你陪着去的?”

    “没有。因为那个姐姐上一段婚姻受过伤害,还有于飞哥也不会忘记静姐。所以小希姐让我先去见那个姐姐,让我跟她聊聊。”

    “聊的咋样?”

    “挺好的。哥,那个姐姐特别豁达,真的!等回去后小希姐会带她来,到时候你看看,特别豁达。”

    “长的像曲静?”

    胡明佳摇摇头说:“越看越不像,就第一眼像,吓了我一跳。”

    林樾檑沉思着说:“千万别像,如果是曲静的影子,他俩的未来会有问题。”

    明佳说:“我刚才吓一跳也是这么想的,谁也不愿意成为替代品。”

    林樾檑问明佳:“你知道这张照片哪来的不?”

    胡明佳心说,你刚说过,忘了?她有点担心的看着林樾檑问:“你不是说在于飞哥的博客里找到的么?”

    林樾檑看着远处的于飞说:“曲静不是凡人!”

    林樾檑拉着明佳走到海堤对面的街心花园,找了个长椅坐下说:“曲静走的第二年,我做了个梦,那个梦特别清晰。好像就是这个场景,只不过是个安静祥和的下午。我也是坐在椅子上,正在带着耳机听音乐,有人拍了拍我。

    我睁开眼睛,是曲静笑着看着我说:哥,这里好吧?这里的夜晚更好,宁静安详,特别适合养心。我恍惚了,曲静不是不在了么?”

    说到这,林樾檑看着明佳问:“对不起,害怕了吧?”

    胡明佳笑着说:“我是胡大胆,不怕。再说了,大家都说静姐好,我为啥怕?哥,你接着说。”

    林樾檑笑着问她:“你不会觉得我精神分裂了吧?”

    胡明佳摇摇头说:“哥,没有,我信你!”

    林樾檑点了点头说:“千真万确,我有证人。以后吧,以后让你见见证人。我看到曲静,只是恍惚,并没有害怕。我起来让她坐在我身边,我还笑着问她:你不是走了么?

    曲静笑着说:我倒是想走,于飞的状态我哪舍得走啊?哥,我跟你说几件事,你一定记着,并且帮我完成心愿。我这辈子没有兄弟姐妹,咱们哥俩相识,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哥。

    我说:行,你说吧!说啥我都答应你。

    曲静说:第一件事就是于飞,他没有亲人了,婶婶是唯一的亲人。”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犹豫了一下说:“你知道么?那个时候于飞的叔叔还在,并且我们都不知道他有病,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反问曲静:于飞还有叔叔啊?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曲静摇摇头说:叔叔也快走了。弟弟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未来只能是朋友,并且远在万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哥,只有你在于飞身边,你是我哥,别抛弃你这个妹夫好么?于飞是个苦孩子,他只有你一个依靠。

    我说:放心吧,于飞是我一辈子的兄弟。哪怕有一天,我们俩有了矛盾,他依然是我的血缘至亲。

    曲静点点头说:哥,第二件事,你得让于飞重新振作起来,他这样我心疼。

    我说:我正在想办法,你放心,于飞的后半生哥帮你撑着!”

    林樾檑指着渔港对明佳说:“看到渔火了么?那个梦里,我们俩聊到这,曲静就指着渔火让我看。曲静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渔港,将来有机会你让于飞带你来,他知道这里……”

    林樾檑停住了,他回头去看于飞的方向,于飞不见了。林樾檑站起来,四处找着。明佳明白了,哥担心于飞会出事。她拿起手机给金小希打了个电话,金小希笑着说:“于飞哥买回来一大堆啤酒和零食,那哥几个正在打游戏喝啤酒呢!”

    挂了电话,林樾檑笑着说:“我又胡思乱想了。走吧,咱们也回去吧!”

    胡明佳问:“哥,梦还没讲完呢!”

    林樾檑笑着说:“讲,不过今天不讲了。天黑了,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咱们接着说!”

    说着话,林樾檑站起来,胡明佳也站起来说:“哥,你答应我的给我讲,我可记着呢!你要是敢不给我讲,我就把你在青龙山的事公开!”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问:“青龙山的事?你怎么知道?”

    胡明佳哈哈笑着说:“我咋不知道?你别忘了,我是博士,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林樾檑笑着说:“咱俩回吧。放心,答应你肯定给你讲!”

    胡明佳拉着他的胳膊问:“如实讲?”

    林樾檑笑着说:“跟你说了有证人,撒谎了你早晚能知道!”

    胡明佳拉住他问:“哥,等一下,证人?做梦还带有证人的?”

    林樾檑哈哈笑着说:“你不是博士么?不是啥都知道么?真有证人,要不我咋说灵异呢!”

    胡明佳无奈的摇摇头说:“斗不过你!哥,去后街吧,转转市场。”

    两个人来到后街市场,走着走着,恰巧有个卖丝巾的摊位出现在他们面前,明佳一边跟林樾檑闲聊着,一边看着那个摊位。

    林樾檑对于弟弟妹妹是绝对的惯着,特别是眼前这个年龄最小又最懂事的妹妹,更是让他心疼!

    “明佳,去挑几条丝巾你们几个分。”

    “不了,我们都有!”明佳知道这两年哥是很拮据的,还欠着银行的钱。每个月仅有的几千块钱收入,除了还利息,自己都是省吃俭用的,但是对于弟弟妹妹们却是很大方的。

    “可是你们都陪我出来,哥总要送你们几个礼物呀?”说着话,林樾檑拽着明佳来到摊前,明佳也就不再推脱了。两个人挑了四条丝巾,明佳要付款,被林樾檑拦下了。

    付完了款,林樾檑说:“明佳,帮我也挑一条丝巾吧,嗯,年龄差不多跟你小希姐一般大,你看看哪个适合她?”

    明佳心想:哥这是给什么人带礼物?他身边除了我们几个,没见过其他的女人啊?是小丫头么?或许哥心里还有别人?还是一直惦记他的前妻?

    她随口问了一句:“哥,你要送人么?什么样的人,多高,胖瘦,长发还是短发?”

    林樾檑笑了:“不是,我啥都不知道,没见过。我是想,金小希不是要给于飞介绍女朋友么!我们九个人,六家,给你们四个买了,也不差于飞一个人了,又不知道买什么,干脆给他相亲准备个道具吧!”他突然想起来明佳见过,就笑着说:“对了,人你见过,你看着挑吧!”

    明佳笑着说:“哥,你想过没有,相亲成功,你这礼物有用了。万一相亲失败,于飞哥再送人家礼物,咋送啊?”

    林樾檑说:“这倒是,没想到这儿。这样吧,礼物还买,成了于飞送,失败了,小希送。老同学么,出门带回来个礼物很正常。”

    明佳知道,林樾檑决定了,别人很难改变他,见拗不过他,就帮他挑了一条丝巾。

    往回走的时候,林樾檑问:“是不是要给晓高买点夜宵?”

    他知道,这个习惯了熬夜的IT男小弟,有吃夜宵的习惯。

    “嗯,走的时候提了要求。哥,我们还去海堤那溜达。民宿边上有家烧烤店,去那边买!”

    “今天晓高的夜宵我来请,别跟我争!”

    胡明佳笑着说:“行!给你机会,不和你争。但是,我有个交换条件。”

    林樾檑看着明佳笑着问:“胡明佳,你见过比你还不讲理的人么?明明你老公要吃夜宵,我花钱,是在给你们家省钱。怎么?我帮你们家省钱,你还要讲条件?”

    胡明佳严肃的说:“你心疼钱,可以不花呀,我又没怪你!”

    林樾檑被胡明佳气的苦着脸笑着说:“行了,我服了,你说吧,什么条件?”

    胡明佳嘻嘻笑着问:“哥,我问你,那天的照片怎么回事?你的血压血糖?”

    胡明佳想:月姐说,小丫头是医生,估计那些照片是给小丫头拍的。这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她感觉林樾檑对她言听计从,于飞哥和月姐却避而不谈。不仅是好奇心,更主要的是明佳想找个帮手。

    胡明佳知道,林樾檑是一个特别顽固的人。并且胡明佳不止一次的领教过,他上来顽固劲,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想:如果林樾檑的照片是给小丫头拍的,那这个小丫头或许还真能对付得了林樾檑。如果真的能有机会联系上小丫头,或许哥的问题解决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林樾檑被明佳问,没有一点尴尬,他笑着说:“你就是好奇心太强。胡明佳,你想没想过?或许我啥事都没有,你就是好奇心带着你的职业病在作怪!”

    胡明佳心里一惊:哥又变卦了?不行,问题提出来了,无论如何也要问到底。

    她刚要开口,林樾檑又说话了:“明佳,你别紧张,你哥我说到做到,我答应配合你,怎么会出尔反尔?还有,你是为了我好,我当然知道好歹了?”

    胡明佳有点恍惚,她心想:咱俩谁是心理学博士?

    林樾檑沉默了一下说:“是那天小月说的小丫头,嗯,算是我的女儿吧。你们是同行,她是中医硕士,她还有个爱好,就是写作。现在东写西读的到处跑,不知道在哪飘着呢?”

    胡明佳问:“那我问你血压血糖,你都是敷衍我,就说没事,为啥给她拍照片?”

    被问到这,林樾檑明显身体抖了一下。胡明佳的手,一直扶着林樾檑的手臂,她也感觉到林樾檑的抖动。让胡明佳奇怪的是:哥的抖动不像是紧张,倒像是有一点恐惧。

    林樾檑沉默了一会说:“明佳,小丫头的手段你不知道。还有,她那张脸,我可不想面对,每次面对,我的心都揪揪着。她就是要求我经常给她拍一些我血压血糖的照片,那就拍呗,总比她突然杀回来要好得多。”

    胡明佳确实不了解小丫头,更不了解林樾檑他俩之间的关系。她之前明明听纳兰月说是小丫头不敢跟哥见面,怎么到了哥这里,正好相反呢?看到林樾檑似乎是恐惧,心想:别逼他太紧,让他缓一缓再说。

    想到这,胡明佳的手半拉半推的挎着林樾檑往回走。正走着,胡明佳突然感觉好像有人跟着他们。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拿出手机,用手机屏幕当镜子,透过手机屏幕看到他们身后的人都很正常。她站下来,看着四周,也没发现异常。

    她又四处张望着,突然发现远处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哥!哥!”胡明佳一边拽着林樾檑的短袖口,一边小声的说:“你看那边!”

    林樾檑顺着明佳的视线看去,一个长发美女,坐在一间望海民宿的阳台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摆弄着电脑。

    “好像是冷冰雪?”胡明佳问道。

    林樾檑也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巧呢?他笑着说:“那是冷冰霜,小雪的妹妹,姐俩完全不同。小雪热,小霜冷,完全两个性格。也不算冷,就是不怎么爱笑。”

    “怎么那么像啊?”

    “双胞胎,能不像么?”

    “哥,你怎么能那么远就分辨出是谁?”

    “这个简单,小雪总是齐刘海,小霜从来不留刘海。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哦,那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呢?”

    “算了,小雪是我朋友,跟她不熟,万一人家不认识我,多尴尬?”

    林樾檑嘴上说着,还是回头看了好几眼。两个人走了几步,林樾檑站下说:“明佳,哥跟你坦白件事,还想求你帮个忙,你能不能不急眼,不生气?”

    胡明佳看着林樾檑,点了点头。林樾檑严肃的说:“我不开玩笑,这事迫在眉睫,后果相当严重。你必须答应我,行不行?”

    胡明佳点头说:“我答应你,放心,佳姐说一不二!”

    林樾檑犹豫了一下说:“小霜是个可怜的姑娘,有机会你帮帮她。高中时期,小雪贪玩,没怎么学习,是个男孩子的性格。每天打篮球,踢足球,打网游,样样精通,那些男同学都不是对手。

    姐俩一个学霸一个学渣!小霜也喜欢电脑,更喜欢敲代码,本来应该跟晓高是同行。有个英俊帅气的男同学,对小霜一直挺好。小霜虽然外表冷,心里面是个很阳光的女孩,也不是个学究。慢慢的两个人就好上了。

    高考前,小雪凭着自己的实力,帮着妹妹赢来了一套比较珍贵的学习资料。小霜高兴的跟那个男孩分享。那个男孩说他先看,还有十几天,时间来得及,看完了再给小霜看。过去了五六天,小霜问男孩资料看多少了,可以把看完的拿来给她看看,男孩苦着脸说:丢了。”

    胡明佳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冷冰霜,又看看她樾檑哥。

    “考试的时候,小雪暗自高兴,自己的妹妹清华是没问题了。虽然是学渣,但是小雪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那套资料她看过,虽然是匆匆浏览,她还记得资料上确实有很多题目和高考考卷相似。发榜的时候,小霜没能进入清华,不过也如愿的考入了国内顶尖的计算机类的高校。那个男孩学习平平,却考进了北师大。两个人双双考入BJ的高等学府,小霜还是很满意的。

    小霜经常去男孩的学校照顾他,后来男孩说家里出现了困境,没钱念书了。小霜开始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还省下自己的生活费,来帮助男孩儿。

    男孩选修的是硕本连读,小霜选的是本科。她的想法是,本科毕业就开始工作,这样可以为她俩的未来打基础。至于考研,小霜觉得自己学习能力强,可以边工作,边考研。临近本科毕业,小霜去男孩学校看他,也想商量一下工作的事。结果在学校附近,看到男孩正和一个女孩相互挽着进了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