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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丫头的善意

    冷冰霜沉思了半天又问胡明佳:“关于陪读,他咋说的?修珍珍跟他闹别扭了?”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个女的跟他还挺好的,就是在陪读,所以没回来。还是这次临出来之前,蕾姐夫说漏了嘴。姐,你别介意,妹子看出来你以诚相待了,妹子也啥都不瞒你。蕾姐夫是无意间看到了你和哥的聊天记录,他拍下来一段,就是他离婚那段。”

    冷冰霜很平静的说:“看就看了吧,我和哥都是正常聊天,没啥怕看的。何况蕾姐夫也是关心他,我能理解!”

    胡明佳问:“可是我们都不明白,他离婚为啥不说,还搞得这么神秘?”

    冷冰霜露出奇怪的表情,有点像是笑着,可面部没有变化,眼睛倒是在笑着的感觉。她对明佳说:“哥这个反应很正常。你想啊,他都离三次婚了,他的内心状态我们都理解不了。

    当年我们熟悉了之后,我问过他为啥离婚?他轻描淡写的说,是他的问题。我那时年轻,也确实不懂事,还有一点点的青愣,我就继续问他:你咋地了?是有病么?

    明佳,你都不知道,哥被我问的脸通红。他看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还傻愣愣的安慰他:有病治病,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胡明佳实在忍不住了:“姐,他没跟你急眼?”

    “倒是没急眼,不过挺严肃的跟我说:小丫头,记住了,男女有别,有些话男女之间不能说。

    我问他:啥话不能说?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就出去了。

    对了,那时候服装店的后面,兼并出来一个小仓库。因为是女装店,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在店里,觉得尴尬,就经常在仓库里。每次出来,他都是给我们发信息,问店里有没有人?没人了,他才出来。

    我和他聊天大部分是帮他在仓库理货。他放下衣服,也没问外面有没有人,起身就走了。那天雯雯姐当班,就进来问我,你俩说啥了?我看他脸色不对。

    我就说了刚才的事,雯雯姐笑了。她说:傻丫头,男女有别,男人身体上的事,男人的感情方面的事都尽量不去问。一是容易让对方尴尬;二是会让对方感觉暧昧;还有一点,如果遇到心术不正的男人,恐怕会打你的歪主意。

    雯雯姐还说:我们女生身体上的事,和感情上的事,也不要去跟别的男生说,更不允许他问。问了,这个人基本上心术不正了,八成是别有用心。当然,涉及到身体有病需要求助的时候例外!

    我就问雯雯姐:你知道哥因为啥离的婚么?雯雯姐想了想,对我说:哥曾经说过,一次婚姻过不好,可能是双方的责任;两次婚姻过不好,可能是他倒霉;三次过不好,不用问,百分之百是他的责任,并且连带着前两次,都是他的全责!

    我这才明白,我跟雯雯姐说:那我惹他生气了?咋办呐?他会不会恨死我了?

    雯雯姐说:你好奇心想问,可以一点一点的跟他聊,不能这么笼统,更不能猜测。没事儿,哥有情绪,三分钟就过去了,一会就好了。而且你是个孩子,他怎么能跟你生气?没事,放心吧!

    正说着,我姐接班,跟着哥一起回来了。我姐说:老板开恩,给我买的臭豆腐,雯雯姐的烤鹅肝,小霜的铁板鱿鱼。哥说他看店,咱们仨去仓库吃!

    我姐喜欢吃臭豆腐,商场不允许吃这些味道大的东西,哥可死板了,也不让我们吃。那天买的那三样,都是味道大的东西。进了仓库,雯雯姐就说:哥是怕小丫头心情不好,咱们都借了小丫头的光了。

    我又讲了刚才的事,我姐说我学习学傻了,真应该出来打打工,熟悉一下社会。我们正说着呢,就听哥在外面说:要么你们清场,要么你们忍着,别跟我说管理。去看看你们的办公室,啥没有?麻辣烫,臭豆腐,连煮面的锅,烤肉的电炉子都有,还跟我提味道?是我给孩子们买的,都挺辛苦的,我奖励她们跟你们吃一样的,怎么了?有错么?

    我跟我姐就要出去,雯雯姐拦着我们说:不用管,哥收拾他们有证!

    那个小仓库有个窗户,我们开着窗户吃的,吃完了雯雯姐又用了花露水,基本上没味道了。明佳,你不知道,哥那时候一旦生气了,得理不饶人。我们吃完出来,他看我们出来了,就又出去了。不一会拉着商场的赵总,楼层的吴经理回来了,非让他们去仓库。两位领导没招,去仓库闻了闻,确实没什么味道,就说:老林,你也别生气,我们管理也是为大家好。我们自己的工作人员我们马上进行整改!今天错怪你了,仓库里没什么味道。

    哥进仓库闻了闻,黑着脸出来问我们,怎么没有味道?赵总说:没味道还不好?说明你们家的导购用心。

    哥问我们:为啥没味道?怕啥?就有味道了,能咋地?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就跟他们办公室一个味道!不行,这事没完,明天开始,天天吃,一直吃到跟他们办公室味道一样为止!

    哥早就看不惯他们管理松散,还有偏有向的,终于被他得了理了,肯定没完。只是仓库味道没了,商场就没法追究,他想跟商场干一仗的机会没了。把他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赵总笑着说:老林,别生气,有意见你提,提出来我们就改!

    哥当场就提出五条意见,下午赵总就召集商户代表和管理人员开会,还在大会上奖励哥五千块钱,这才算把哥的气消了。回来后,哥拿出一千块钱给我们,让我们想吃啥买啥。哥还笑着对我说:小丫头,再想想咋气我?你气我一次,进账五千,还这么酣畅淋漓,过瘾!

    雯雯姐说他:你搂着点自己的情绪,给孩子吓哭了,看你咋哄。

    哥就把剩下的四千给了我,并且说:你姐进货需要钱,让她求你,过瘾不?

    我姐就撅着嘴说:就四千块钱,够干啥的?

    哥就对雯雯姐说:抓紧卖货,小雪快揭不开锅了!”

    胡明佳问:“你们几个在一起那么融洽?”

    冷冰霜点点头说:“还有月姐,于飞哥,我们几个人无话不说。我们五个老板,就哥一个店员。

    那之后,凡是有味道的,我们都不敢吃了,他也没再买过。

    第二天,哥找我聊天,他怕我因为前一天的事被吓到,就哄着我。还跟我说,他离婚这么多次,肯定自己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所以特别自卑。”

    听冷冰霜这么说,胡明佳明白了:“哥不是不说,是怕大家知道了会问他,他又没法解释,对么?”

    “明佳,你说对了一半。这次哥离婚不说,两个原因:一是离了四次婚的他,内心什么状态,我们确实无法理解。他也确实懒得解释,更是无法解释。另一个原因是那个女人做的事……话说到这了,我就都跟你说了吧。那个女人的丈夫,在孩子一岁的时候,说是因公牺牲了。

    其实是那个男人有外遇了,根本没死。在他女儿上初三的时候,他又被他后找的女人甩了并且拿走了他所有的钱。不仅这样,天道轮回,说出来你都不信。那个男人跟后来的女人生了两个男孩儿,分开的时候,他才知道,两个男孩都不是他的。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的老婆和孩子,偷偷跟她们见面,说要痛改前非。”

    胡明佳愣愣的看着冷冰霜,冷冰霜也看着她。半天,胡明佳的眼泪下来了,她抱着冷冰霜哭了起来。冷冰霜哄着她说:“明佳,都过去了,现在哥不是有咱们么?”

    胡明佳哭了一会说:“姐,我不是为他哭,这样的女人,哥越早离开越好。我是为我自己哭,我的父亲就是那样的人!”

    冷冰霜看着眼前这个胡明佳,心想:可怜的妹子,怪不得二十四岁就拿到了双博一硕。真难为你了,居然有这样的父亲。

    哭了一会,胡明佳情绪逐渐稳定了,她擦了擦眼泪说:“姐,我的事情以后我再跟你说,现在哥的事情紧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大师兄方想,是哥的朋友,到今天哥都没告诉我,是我逼问大师兄问出来的。唉!说起这件事,师父差点没扒了我的皮。八年前,我在火车上遇见我师父,就跟她回了山东。当时我给哥打过电话,哥不但没阻止我,还鼓励我去,我当时就觉得奇怪。

    到了山东,我跟着我师父学了一年,我师父就送我去读了中医大学。三年,我就拿到了硕士文凭,也考取了医师资格证。先是被临清医院录用,成了临清最年轻的主任。有一天,我跟师父聊天,师父就提起方想师兄。说方想师兄和师姐,哦,我师姐是我师父唯一的女儿,嫁给了方想师兄。我师父说,这两口子最懒,万万没想到,你来了,这两口子天天回家,也勤快了。

    我好奇心强,去问师姐,师姐推三阻四的打岔。我就去问大师兄,大师兄也打岔。我就上来顽皮劲儿了,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大师兄,还把他吊在了房梁上。我拿着柳条吓唬他,敢不说,我就严刑逼供。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他,我可不敢打他。别说是大师兄对我好,就是师门的规矩也不允许我以下犯上啊!

    大师兄就交代了他跟哥二十年前在天津曾经住过一个旅馆,还在一个房间。两个人投缘,就交了朋友,一直有联系。

    我问大师兄为啥不告诉我?大师兄说哥不让说,哥想让我独立的闯世界。大师兄还说,将来哥问起来,就说你严刑逼供,我扛不住打才招的。

    我刚要放下大师兄,被师父撞见了。多亏了大师兄护着我,说我俩比武,定好的规矩是,谁被捆上谁输。师父罚了我三天面壁思过,说看见我就生气,赶我离开山东,我就去了上海。艳华师姑推荐我去了海林,做了半年的中医科主任。我不喜欢早九晚五,就辞职专门写稿子。我去了非洲,在那遇到过比较危险的事,我就想起哥来了。

    我挺想他的,就决定回国。回国后,我给大师兄打电话,让他联系哥,问问近况。我知道哥的毛病,他的难处轻易不会对身边的人说。但是稍微远一点的,他认为是朋友的,可能会说一些事情。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远方的朋友不会被他牵连。

    大师兄打电话,哥回答挺好的,一切都好。我觉得意外,我倒不是说哥一定会不好。他俩是老朋友了,如果哥一切都好,他应该邀请大师兄见面,没见面就不对。大师兄也说了,说哥不对劲,他特别轻松的说他现在过的特别好,却没提见面。

    我回国后,因为要交稿,先去的广州。大师兄就来到了临山,按照我提供的地址,先去了那个女人的饭店。”

    说到这,冷冰霜说不下去了。她平静了一会说:“我都不知道当时哥知道消息后,咋挺过来的。

    大师兄找到那家店,店主正在装修。大师兄就打听修珍珍。老板说,店兑给他了,一家三口去了南方。

    多亏大师兄多问了一句:是林师傅他们一起走的么?那个店主看着师兄问:你是他们什么人?

    大师兄说:我是林樾檑的兄弟,去外地工作了,好多年没见他了。

    那个店主摇摇头,没说话。

    大师兄就追问:您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我特别想我哥,想见见他。

    店主摇摇头还是没说话,无论大师兄怎么问,店主就是一言不发。最后说,你别问了,要不是给林师傅面子,早就赶你走了。说来也巧,这时居然有人喊抓小偷。我大师兄的功夫抓个毛贼跟玩儿一样,一把抓住了从他跟前跑过去的小偷,并且直接按倒在地。失主找回了财物,小偷被派出所带走了。

    处理完小偷的事,大师兄和失主从派出所出来,那个店主在门口等着他们。这才知道,失主是店主的女儿。店里装修,店主女儿带着现金要去买材料,上出租车的功夫,被贼偷了钱。

    店主感谢我大师兄,请他吃饭。我大师兄想要了解情况,就跟他们边吃边聊。

    店主说,他以前是卖炒菜的。一口锅,一个摊儿,固定十几个菜品。也收订单,有人买了菜,他也可以现场加工。

    他说,林师傅是好人,帮过他不少忙。说大师兄既然是哥的兄弟,应该有哥的联系方式。大师兄说:我没骗您,林樾檑确实是我哥,联系方式我也有。我是担心他出什么事了,想先了解一下再去见他。

    店主听他这么说,就讲了事情经过。两年前,他发现饭店总有个男人出入。更奇怪的是,修珍珍的女儿跟那个男人特别好,经常跟男人出去。时间长了,纸里包不住火,大家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女孩的亲爹。

    店主说:整条街都知道她爹不在了,怎么会有亲爹出现?林师傅来的时候,跟邻居们处的也好。大家就帮忙打听,确定是女孩的亲爹,女孩还说,她妈妈早晚会跟她爸爸复婚。

    店主说,我们商量怎么跟林师傅说。刚开始,那女的关了店还回家住,男的却在店里住,这样下去,林师傅要吃大亏。

    女孩高三的时候,修珍珍就以孩子学习时间紧,店里离学校近为由,娘俩住在了店里。店主说,奇怪的是,林师傅居然一次都没来过。大家以为他俩离婚了呢,就没在意。

    也该着出事。有一天,孩子晚自习回来,被小流氓截住了。多亏了片警路过,救了小女孩,抓住了小流氓。片警认识林师傅,就联系了林师傅。林师傅到派出所的时候,孩子被她妈妈接回去了。林师傅就去了饭店,结果,撞到他们一家正在吃压惊宴。孩子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都在。

    林师傅不认识那个男的,也没想到他还活着。进屋慰问了孩子,就出来了。我们几个跟林师傅不错的附近的商户怕他吃亏,就凑在一起在饭店外看着。

    林师傅笑呵呵的往外走,女孩的父亲,叔叔和姑父跟出来就动手了。林师傅背对着他们,当时就被打倒了。我们大家拉开那几个人,扶起林师傅。这时候,修珍珍的女儿居然跑了出来,让我们意外的是,那个孩子从来不给林师傅好脸,那天却含着眼泪问林师傅受伤没?

    我们真气不过了。想动手一对一,对不对?三个人打一个,还背后偷袭,算什么?我们刚要动手,林师傅拦住了我们。这时修珍珍也出来了,她解释说:这些都是孩子的叔叔,不认识樾檑哥,都是误会。女孩却指着她爸说:这是我爸,这才是我亲爹。

    林师傅特别冷静,他看了看我们对女人说:二选一:你想跟他走,明天就去办离婚,我绝不纠缠。你想留下来陪我,过去的我当没发生过。

    说完,林师傅开车走了。两天后,林师傅离了婚。又过了半年,孩子考到了南方的大学,他们兑了店,去了南方。

    方想师兄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我的心疼啊!哥咋这么倒霉?这事也太憋屈,太窝囊了。”

    胡明佳问:“那师兄跟哥见面了么?哥为啥不举报那个人?”

    冷冰霜摇摇头说:“哥为啥不举报不清楚,一直没跟哥正面聊过。这样的情况,师兄没敢去见哥。而且师兄知道我的脾气,这事他不敢不说。可他也知道,说了,我肯定会去找那家人。

    我听到信儿之后,马上找了调查公司。找到那家人在淮北的地址,我就找上门了。我本意确实是想找茬揍他们一顿,然后再整垮他们的饭店。

    对,他们在淮北也开了个小饭店。没等我动手,大师兄到了,把我拦了下来。我就埋怨他:你不去看我哥,拦着我干啥?

    方想师兄说:那是你哥,也是我哥,我倒是想去看他,你这边都要大闹天宫了,我能不来么?而且,这个时候我不能去见哥,咋见啊?说啥呀?

    大师兄说我:你现在该做的是想想怎么帮哥,怎么能安慰他。这家人你别管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他们等着报应吧!

    我虽然平时跟大师兄顽皮,关键时刻,我还得听大师兄的。而且大师兄说的对,我一时冲动,虽然能出口恶气,却于事无补。回到广州,我就给哥发了信息,问他是不是很修珍珍闹矛盾了。刚开始他说没有,挺好的。我问他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梦见你俩分开了。

    哥当时没回信息。中午的时候哥回信息了,并且意外的跟我说了实话。他说分开了,修珍珍去陪孩子上学了。主要是孩子的亲爸没死,孩子想跟亲爹在一起。修珍珍又舍不得孩子,我就放手了。

    我问他,不能挽回了么?

    哥说:人家一家三口团圆了,我为啥挽回?

    我又问他店咋样了?

    哥说,店肯定不能继续了,准备关掉。

    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在清理欠款,最近打算去铁岭。我赶紧说,我就在铁岭,你来吧,好久不见了。

    我赶紧订票飞沈阳,租了台车去了铁岭等他。见了面,我问他啥时候离的婚?具体咋回事?哥啥都没说,反倒问我这些年的事。

    第二天下午,哥偷着跑回了临山。我听说他偷着跑了,就假装生气的问他:我就想知道你离婚的事,你居然敢偷着跑了。信不信我回去抓你去广州?这哥才说离了一年多了。具体咋回事,他还是没说。”

    胡明佳说:“哥有你真好。我们想关心他,他不说我们就没办法了。咋就没想到找人调查一下?”

    冷冰霜说:“你们在他身边,哪能想到这个?其实于飞哥知道。”

    “于飞哥?”

    “你想啊,于飞哥那么睿智,那女的又曾经是他的客户,他能不知道么?”

    “可于飞哥说他联系不上修珍珍了。”

    “联系不上修珍珍?他说没说过他不知道哥咋回事?”

    “没说过!”

    “于飞哥知道,只是他怕伤害哥,就没说,也没跟我说。其实于飞哥和哥两个人可以说惺惺相惜,于飞哥的苦只有哥能懂,而哥的泪水,只有于飞哥能看到。于飞哥可能扛事儿了,好多事他都知道,他都不说,却默默的关注着哥。还会不经意的提醒哥身边的人去帮哥。明佳,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胡明佳问冷冰霜:“你为什么叫他林樾哥?小雪姐也这么叫!”

    冷冰霜似乎笑着问:“你见过我姐?”

    明佳说:“来的路上偶遇。姐,不瞒你说,头一天遇见雪姐,第二天又遇见你,接着又遇见了桐桐姐,我曾经怀疑有人安排这一切!”

    “巧合吧。我昨天才听我姐说遇见你们了。那天妈妈过生日,每年都是姐姐带他们出来旅游。我想着要回去了,就给妈妈发了个红包,也没问他们在哪。”

    “对了姐,那天我好像还看到了一个姐姐,哥好像也看到了。一转眼,那个姐姐没了。哥可能也发现人没了,他就到处找,还有点魂不守舍的。后来我们去拜见爸妈,也没看到那个姐姐。

    当时我以为可能也是偶遇的朋友,可这两天我琢磨哥那天的状态,那个姐姐哥应该认识。要不要你问问小雪姐,那个姐姐是谁?”

    “哥的老朋友,叫姜雪莲。”

    “雪莲姐?”

    “你认识?”

    “不认识,听月姐和蕾姐提过,天雪姐也提过。”

    “李天雪?她在哪?”

    “天雪姐最近有点麻烦事,等回去我带你去见她。”

    冷冰霜摇摇头说:“我跟天雪姐互相不认识,莲姐认识天雪姐,并且关系特别好。莲姐出国前,天雪姐突然失踪了,莲姐一直跟我叨咕,想找到天雪姐。”

    胡明佳问:“对了,我听月姐说,莲姐也失踪六七年了?”

    “六年前,莲姐家里出了点事。具体的她没说,只是说暂时不能跟国内的朋友联系了,让我也别说能联系上她。这次莲姐回来打算定居在国内了,我看她一个人,就让她去我家住一段时间。”

    “莲姐没联系月姐么?”

    “没有。这事跟哥有关,在哥知道莲姐回来之前,暂时别让月姐知道。”

    “好。对了,林樾哥咋回事?”

    “留电话的时候,我留的真名,他留的假名字:林樾!

    我看他留了假名字,就一直叫他林樾哥。我要让他记住,他骗过我!我跟我姐后来就叫习惯了。”

    明佳这才明白,不是月姐说的暧昧叫法。

    胡明佳又问她:“哥给你留了假名字,他当时是不是对你有防范?”

    冷冰霜看着胡明佳说:“不是是不是有防范,就是防范,他当时肯定拿我当骗子了。

    他第一次见过我之后,忘记我长啥样了。所以,接下来的两次偶遇,他未必相信我。你别看他傻实在的,不该鬼的时候,他可鬼了。

    之前婶婶说过他叫林樾檑,我就记住了。他留了个假名字,我就感觉他防范我。他送我上火车,我都怀疑他是故意把我送出千里之外的,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安全了。

    他一直送我到车厢里面,帮我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正常的是不是你得告个别,或者嘱咐两句?人家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我越想越觉得,我是被他押着上的车。

    还有,下了车,他没走,在窗外看着我。不跟我说话,也不看我,而是用眼睛余光看着我。直到车开了,他又是转身就走,头都没回。我感觉他这才觉得彻底甩掉我了。”

    明佳笑着说:“呵呵呵,咱这个哥哥,有这个傻心眼儿!”

    “还有我姐,我以为他防范我,不会找我姐了。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月,他给我打电话,让我约我姐去他店里。第一天我姐回家跟我说说,感觉这个人不信任她,一直看着她。我说,他就是个怪人,不是坏人,你帮帮他吧。等我放假回去看看,你实在不习惯,咱就不给他干了。

    后来我姐说,怪是怪了点,人确实是好人。而且我姐也说,接触时间长了,他这人有心眼儿,却不用心计!”

    明佳说:“嗯,是这样。而且哥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本来到这后,他都答应我会配合我,他说他想自救,让我帮他。

    谁知道月姐开口就问他心里是不是有病?因为啥?恰巧你就在对面坐着,他敷衍一句,就去见你了。这才有了月姐摔他这一出。

    月姐爱疯,本来想跟他疯一下,她忘了樾檑哥年初腰受伤了,樾檑哥也没防备,就栽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