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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背叛

    三个人轻轻的打开房门,看到林樾檑果真坐在沙发上看书,就都走了进来。林樾檑看见他们三个进来,就摘下花镜,笑着说:“让你们去玩,你们咋不听话?”

    于飞笑着说:“哥哥,他们都去玩了,我们想跟你好好聊聊,你能信任我们么?”

    林樾檑起身把门反锁,回头神秘的说:“咋不信任呢?你于飞是我的死党,明佳和小霜又是我最信任的妹妹。我倒不是说他们我不信任,我是说我的问题最终还要靠你们。而且他们总打岔儿,没深没浅的,整的我有时候顾虑重重的!

    你们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

    于飞心想:哥怎么越来越像小孩了?他回答说:“啥都行!”

    明佳说:“中午哥没吃饭,霜姐也没吃好。这样,于飞哥,你煮一坛黄酒,我去弄点下酒菜,咱们慢慢喝慢慢聊!”

    于飞问:“他能喝酒?”

    冷冰霜说:“少喝点没事儿!”

    于飞乐呵呵的说:“我去拿酒!”

    林樾檑起身说:“不用,我这有!”

    说着往卧室走。于飞提醒他说:“喝酒,你哪有酒啊?不是茶!”

    林樾檑没理他,直奔卧室去了。

    于飞冲着林樾檑喊着说:“客厅有酒,两箱子呢!”

    林樾檑头也没回的说:“我还有更好的!”

    不大会,林樾檑抱着一坛子二十五年陈酿的绍兴花雕,乐呵呵的出来了。看冷冰霜和胡明佳斜着眼睛瞪着他,林樾檑才恍然大悟。他赶紧责怪于飞:“你咋不拦着我?”

    于飞说:“你还让我咋拦?那么提醒你,你都不听!”

    明佳说:“于飞哥,你说的没错,他真的很透明,呵呵,属狗的!”

    林樾檑边递给于飞酒坛子,边回答明佳:“我属鸡!”

    于飞笑着说:“明佳妹子说你狗肚子装不了二两油,你还属鸡!”

    明佳笑着摆着手说:“我那不是骂你,你别误会!你说说你,是不是连根据地都暴露了?还有啥?都拿出来吧!还用我们姐俩去翻?”

    林樾檑摇摇头:“不用,没啥了,还有两坛子酒,一瓶白酒,几袋花生米和腊肠,别的没了。”

    说着都翻出来交了公。

    冷冰霜问:“你偷白酒干啥?”

    林樾檑说:“什么叫偷,我找于飞要的,光明正大。你不是用白酒给我治过伤么,我想着留一瓶,万一再受伤,我自己可以点上火给自己揉。”

    明佳看着他笑的不行了:“哥呀,你太可爱了,还有预备这个的?你嫌月姐手轻了呗?要不要我们七大高手联袂再削你一顿?哈哈哈哈哈!”

    冷冰霜温和的说:“你不但自我诊断,还会自我医疗?你告诉我,你还能自己干啥?自己做饭自己吃,我听说你近几年很少去饭店,而且几乎不点外卖。自己衣服自己洗,自己房间自己收拾,你不会是连头都自己理发吧?”

    于飞笑着说:“还真是,他有个电动推子,都是自己理发,还研究自己怎么弄发型。弄着弄着,就剃秃了一块,他就全剃了。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光头。他还不习惯那么短,这不,出来旅游,这头就没理,有点长了。”

    冷冰霜笑着说:“你可真行!自力更生被你用的淋漓尽致了!笨样吧,还啥都想自己干!行了,等回家我帮你弄,我也会!”

    林樾檑歪着头看着冷冰霜,冷冰霜问他:“不信?”

    林樾檑摇摇头。冷冰霜说:“我经常加入一些志愿者团队,当然要多学一些技能了!包括理发,修理电器,修车好多技能我都要学。虽说都不是很强,不过肯定比你现在弄的这个好很多。”

    林樾檑说:“那可不行,我必须自己弄!”

    冷冰霜笑着问:“为啥呀?怕疼?剪头不会疼的!”

    于飞笑着说:“哈哈哈哈,明佳,你知道因为啥不?”

    胡明佳说:“我知道他不让别人帮他理发,可不知道因为啥。”

    于飞说:“是这么回事,哥从小就怕热。理发店的围布他用上后,就开始冒汗。遇到细心的发型师还行,经常帮他擦擦。遇到粗心的,不管他,那汗,鼻子眼睛嘴里都是,再掺杂头发茬子,确实难受。可有几个发型师那么细心啊?这几年他就自己理发了!”

    林樾檑瞪着于飞没有说话。

    冷冰霜说:“这好办,我勤帮你擦擦不就行了?”

    林樾檑看冷冰霜坚持帮他,急忙说:“带上围布,汗出的更多,头发茬子不好处理,粘的全身都是。我自己弄不用围布!”

    冷冰霜笑着逗他:“那不弄的衣服上全是了,更难清理。你还能光着身子理发?”

    于飞笑着说:“哈哈,可不就是光着身子理发么!然后冲个澡,就都冲掉了。”

    林樾檑看着于飞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说:“你呀,你可真行!行了,就这点小事,我给你弄,保证你不热,还不粘头发茬,放心吧!对了,你电推子带来了么?我现在就帮你弄!”

    林樾檑赶紧说:“出来玩,几天就回去了。”

    冷冰霜心想:林樾哥就是林樾哥,答应不瞒不骗,就能乖乖的做到。他没说没带,就说明带着呢。可能是不好意思,那就依着你,过几天再说。

    明佳说:“这回好,根据地被我们连窝端了,看你还咋偷着喝酒?”

    林樾檑说:“得,今天都交公了,就是可惜了我的腊肠了!”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笑着逗他:“啥意思?给我吃你心疼呗?”

    林樾檑赶紧说:“口误!口误!不心疼,不心疼!吃!”

    几个人都笑的不行了。

    明佳说:“于飞哥,你煮酒,樾檑哥,把你煮酒的料拿出来,我去整几个小菜回来!”

    林樾檑拿着腊肠到处看,冷冰霜忍不住笑:“哥,你啥意思?想当着我的面儿藏起来?不会真舍不得给我吃吧?”

    林樾檑赶紧把腊肠塞到冷冰霜怀里说:“你抱着,我是在找我的切菜板和刀,我啥时候那么抠过?”

    冷冰霜说:“你坐着,我来。”

    她扶着林樾檑坐下,林樾檑坐下有点费劲。

    冷冰霜问:“你怎么了?”

    林樾檑红着脸说:“腰有点不舒服,没事,今天不想动,明天你再帮我揉揉。”

    冷冰霜开始切腊肠,这时候明佳进来了,看着大家说:“明老板说,给咱们准备几个拿手的看家菜,一会就到。”

    冷冰霜说:“明佳,你说的没错,于飞哥确实睿智!这么多年我都纳闷,你说林樾哥咋就能让我惦记呢?于飞哥一语道破,林樾哥确实太透明了,跟他在一起不累!”

    明佳说:“于飞哥不说,我也没想明白,确实是。不过哥,这可能也是你婚姻失败的根由吧?

    配得你的,你的透明她们喜欢。不配得你的,她们会利用你这一点,同时又不相信你真的透明!”

    林樾檑笑了:“你说的可能有道理,但不是她们,给我一个就够了!”

    明佳说:“你想得美,我就那么一说,你还真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呀!”

    几个人说笑着准备好了酒菜,于飞把门反锁,打开空调说:“免得他们回来捣乱!”

    明佳说:“不会的,小希姐在,她知道怎么做。”

    冷冰霜说:“锁上好,你还别说,明霞选的沙发是真舒服,咱们四个放松点儿,别拘束!”

    说着她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逗的明佳笑了出来:“呵呵呵,姐还有这一面,真好,我喜欢!”

    说着她也脱了鞋,一只脚放在自己的沙发上,另一只脚搭在林樾檑的大沙发上。

    林樾檑严肃的说:“明老板的看家菜有点臭脚丫子味儿!”

    明佳说:“才不是呢,我俩脚都不臭,嫌臭你别吃!”

    林樾檑笑着说:“不臭不臭,逗你们呢!”

    明佳说:“开始吧,来先喝一杯,壮壮哥的怂人胆!”

    林樾檑心想:难道每个女孩心里都住着个古灵精怪?这明佳和小霜怎么也这么没正形,看走眼了?

    明佳看着林樾檑有点愣神,就问他:“你是不是在想:这俩女孩儿平时挺正常的,怎么也这么没正形?看走眼了?”

    林樾檑说:“于飞,喝酒吧,太吓人了,我想啥她都知道!”

    冷冰霜说:“你先别喝,我看看你的脉搏!”

    说着她起身来到林樾檑的大沙发前,坐下给他号了下脉,然后说:“本来今天你不该喝酒,而且应该躺着静养。我知道你不喜欢受约束,所以让你自己自由,想咋地就咋地。

    但是一定要心里有数,哪怕是突然哪里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及时跟我说,能不能做到?”

    林樾檑红着脸说:“你回家后,别看着我了,开个幼儿园吧,这一天总拿我当孩子。行!能做到。”

    冷冰霜温和的问他:“那你刚才突然不舒服了,为啥不喊我?”

    林樾檑低着头说:“我说我想起你说的话了,我想喊,喊不出来了,你信么?”

    冷冰霜看他像个受了气的孩子一样,就笑着说:“信!咋不信呢?我的林樾哥最乖了!”

    林樾檑抬头说:“你别总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还有,你别总看着我,还拿我门卡,我都…”

    胡明佳说:“哥,霜姐这个方式你要是接受不了,咱明天就回家。我给你开个住院单,让文慧那丫头伺候你!”

    林樾檑说:“胡明佳,冷冰霜,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冷冰霜笑着问:“咋滴了?说说。”

    于飞说:“我领教过,人家孩子挺好的,就是强迫症有点严重!”

    林樾檑说:“对了,以后再体检让小霜陪我去,最起码不会强迫我喝水。”

    冷冰霜笑着说:“我也得强迫你喝水呀,不喝水有些项目做不了。”

    明佳笑着说:“霜姐,那孩子做事有点没算计。逼着哥喝水,一杯一杯的,没完没了的。然后一直到哥说不行了,想上厕所,她说走吧,去做检查。到地方,她说:樾檑哥,你先去厕所吧,这个检查不能憋尿,我排错队了。哈哈哈哈!”

    冷冰霜笑着说:“这是让人受不了。”

    明佳说:“文慧是我们科的护士,刚刚卫校毕业。平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们谁有个事啥的,她都是小支使。他的父亲文瀚轩,是临山收藏协会会长。我带她去过哥家,她就相中哥的收藏了,总央求要去看。所以哥来了她就溜须拍马,结果,哈哈哈哈,把哥折腾懵了不说,还有点月姐的口才。

    临走时跟哥说,哈哈哈哈,跟哥说,你啥时候住院,我照顾你。哈哈哈哈!”

    冷冰霜也笑了:“呵呵呵,这孩子确实跟月姐有一拼!”

    林樾檑看着明佳说:“不闹了,说正事儿,我该说的也都说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提问,我回答,我有想起来的再补充,行么?”

    明佳点点头说:“你戒烟是为了谁么?戒了几年?为啥捡起来了?”

    “你们知道我的毛病吃软不吃硬,而且不想受约束。不过我这人还有一个缺点,如果真正让我心甘情愿的人,我会为她去戒烟,目前没有。

    戒了三年,因为生意关了之后,我跑过一段时间外卖和快递,有时候无聊,回家又是一个人,就捡起来了!”

    冷冰霜问他:“为啥戒烟?”

    林樾檑犹豫一下:“不是撒谎,不是隐瞒,五年前的事了,不在你说的范围内,别修理我。”

    “嗯,知道怕就行,不修理你,说吧!”

    “七年前,我去深圳。对了,就是认识明佳那年。”

    冷冰霜摸摸林樾檑的头说:“孩子,不怕,姐姐不打你!”

    林樾檑躲着她的手说:“别没大没小的!”

    冷冰霜笑着说:“你都语无伦次了,刚才说五年前,这又七年前了,怕啥?不打你!”

    林樾檑说:“我的意思是说五年前的事,七年前发现的!”

    明佳笑的合不拢嘴的说:“霜姐,小希姐的女儿叫风清清,跟月姐可好了。她俩在一起,合起伙来对哥连蒙带骗的。

    哥总说:她俩在一起,够他喝一年的!霜姐,你一个人够哥喝一辈子的了,他现在说话真语无伦次了!”

    林樾檑严肃的说:“听我说,别说别的了。七年前,我去深圳参加业务会。我刚到深圳,朋友请我吃饭。吃饭时感觉浑身发冷,我就说不舒服,先回宾馆了。当天夜里发高烧。在深圳十来天,都是白天还行,天天晚上高烧。

    遇到明佳那天,我也是赶飞机回来。那时不认识明佳,你又在你师父家学艺,否则一定会求助你们。回到家,就开始持续发烧。

    我去医院看,没去明佳的医院,去了另一个公立医院。遇到一个庸医,她让我做了所有的检查,拿回来给她看。她拿出来一个又大又厚的笔记本,又翻开一本厚厚的书,还打开百度。边翻书,边翻笔记本,还边查电脑。查了一会,看看报告单,又看看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肾癌?不像。”

    林樾檑戴上花镜,学着医生的样子,一会抬头看他们,一会低头假装看东西,又摇头的说:“肝癌?不像。…肺癌?不像。…膀胱癌?也不对。肺癌?

    最后抬头跟我说:你先打打针,观察观察,最好是住院观察。

    我一看,这就是个庸医啊!我点头答应,拿着单据就出来了。对了明佳,是你表哥陪我去的,出来我跟他说了情况,他说算了,去诊所打几针试试吧。”

    于飞忍不住插话:“这要是我,非被她整崩溃了不可。”

    明佳说:“有些年轻小大夫会有这种情况,但是也不允许这么吓唬患者。”

    林樾檑说:“一个女大夫,四五十岁,好像是个副主任医师。”

    明佳摇摇头说:“个别人哪都有,这么给患者看病,你可以投诉她。”

    冷冰霜又过去坐在他身边,用两支手来回揉搓着他粗壮的上臂说:“这就是我的林樾哥,虎虎的,啥都不怕。换一个人,估计都得昏过去!”

    林樾檑笑着说:“她小时候就这样,可愿意玩我的上臂了。

    好像打了十几天针,好些了,不发烧了,就是嗓子变声了,就是现在的声音了。大概不到一年,反正是第二年,突然嗓子说不出话,也不疼,我就没去医院。抽烟开始恶心,闻到烟味也受不了,就不抽了。一个多月后,嗓子好了,对烟味敏感,就戒了。”

    明佳说:“这么说,你的阴影可能就是病根。勤观察吧,你别大意了!”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你有时间去二院体验一下,我觉得那个医院该整顿了,太乱套了。”

    听林樾檑这么说,冷冰霜笑着问他:“哥,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能急眼不?”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笑着说:“有啥可急眼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呗,急啥眼啊?”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问:“啥都能问?”

    “我说了,该你们问我问题了,问啥答啥,真的心里不舒服了,你就请我吃大骨头,一顿骨头心情就好了。”

    冷冰霜笑着说:“这是海岛,我上哪给你弄骨头去?”

    胡明佳笑着说:“霜姐,为了给他治病,我授权你提问,他敢不高兴,交给我,我收拾他。”

    冷冰霜说:“好了不闹了,哥,我想问问你,你经历过几次背叛?”

    “背叛?”

    “对,男女感情方面吧,包括婚姻内和婚姻外。别急着回答,仔细想想!”

    林樾檑沉思着说:“九次……对,所有的感情经历都遭到背叛!”

    于飞他们惊讶了,冷冰霜有点怯生生的问:“哥,别生气,小丫头也不是胡闹,真的很想走进呵呵的内心关心你。”

    林樾檑笑了,看上去像轻松的笑着,又像是无奈的笑着,却没有尴尬。他微笑着说:“我全部的感情经历一共是九次,第一次,冷冰霜说是初恋。不管我想没想过追她,毕竟心里萌动过,她却没等我说出来就选择了别人。”

    冷冰霜问:“初恋没名字么?”

    “许……许慧瑶……”

    “小名叫啥?”

    “没小名。”

    “另一个呢?给你留小方糕的叫啥?”

    “忘记了,真的忘记了,她连搬家带转学……不对,说错了,呵呵呵,重说行不?蒙胡明佳蒙习惯了。”

    胡明佳笑着说:“你也承认蒙我了?你刚才说的啥声音太小,我们没听见,重说,重新说。”

    “许慧瑶,小名小柔,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许悦柔。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她是我的祖师奶奶。”

    于飞笑着问:“什么呀?咋这么乱?”

    林樾檑笑着说:“其他的以后讲,我需要你们帮我完成任务,所以肯定会告诉你们。这么说吧,我有十个兄弟姐妹,李悦刚,我不认识,没见过,人在哪,多大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林樾檑,就是我。许慧瑶,不是,应该是许悦柔。林悦洋,我妹妹,你们认识。金悦艳,我姨妈的大女儿。姜悦杏,可能就是姜雪莲,也可能不是,找到她就知道了。金悦敏,我姨妈的二女儿。苏悦乔,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我没见过,曾经有联系,被我弄丢了。应该在四川,等我好了,我跟小月去趟四川,你们谁想去欢迎。还有两个,一个我知道是女的,其他信息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我啥都不知道,男女我都不知道。”

    胡明佳问林樾檑:“为啥告诉我们这些?”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些早晚得告诉你们。”停了一下,林樾檑笑着说:“明佳,我不是顾左右而言他,是小丫头追问的。”

    胡明佳说:“我姐追问你初恋了,没问你这些。你一股脑的倒出来这么多我们压根儿没听说过的信息,按照你的习惯,就是有大事瞒着我们。”

    林樾檑又笑了:“今天不是,以后也不会了。说到许悦柔了,我就想到他们了,反正早晚也要说,今天先说个开头,具体的太复杂,以后再说吧。要细说起来,恐怕一千零一夜也说不完。还有,我不是不信你们,因为这是大事,很大的事,这些人我都要确定准是他们才行,所以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说。”

    “什么大事?什么样的大事?”胡明佳追问他。

    林樾檑想了想说:“我太姥爷的亲哥哥只有一个女儿,年轻时走了,再就没回来,参加革命去了,后来杳无音信。我太姥爷的哥哥临终前,我太姥爷答应他,一定会找到他的女儿。到我这已经是第四代了,再找不到,恐怕真的找不到了。苏悦乔很可能是我大姥姥的后人,被我弄丢了线索。

    还有李悦刚,是我爷爷答应胡姥姥的,也可以说是我爷爷自己想把你胡姥姥。爷爷不在了,妈妈接过来承诺。妈妈不在了,我接过来承诺,再找不到,恐怕也找不到了。另外两个人,一个跟我姥姥家的传承有关,有没有那个人不好说,是我姥姥临终前交代的,她就说有,可又不知道姓啥叫啥,没啥信息。现在传承在姨妈那里,姨妈也老了,我们几个又配不上那个传承,所以继续找到这个人。还有一个是胡姥姥的心愿,我觉得应该是个女的,小时候我在胡姥姥家睡觉,胡姥姥跟我唠嗑,我吹的牛。胡姥姥说她当真了,让我必须找到这么个人。可我忘记这个人的信息了,那时我才三四岁,真记不起来了。胡姥姥可能不在了,她当真了,那我……”

    冷冰霜说:“哥,一诺千金,放心吧,我们一起找!”

    胡明佳问:“哥,你能告诉我,你的心理问题怎么爆发的么?”

    林樾檑叹了口气说:“唉~我有个笔记本,记录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是我懂事之后凭着回忆记下来的。五年前,我突然发现那个本子了,看过之后我就开始闹心了,还有好多事我没办,还有好多人我没见,可能有的已经不在了。并且……并且我想起我娘了,我娘可能是因为我出事了,我……我没证据,但是我感觉是。还有我大娘,因为我小时候的怪癖,大娘陪着我坐着睡觉,我找不到她了。还有好多事,真不是不说,太复杂了,需要好多时间才能讲完。而且我怕有人冒充,我没法完成我的任务,所以我不能一次说出来。还有……还有就是都是小时候的事,有些事我也模糊,说也说不清。”

    胡明佳说:“我明白了,哥有进步,确实对我们敞开了。行,这件事你自己做主,需要我们我们全力以赴。”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说:“之前我答应小丫头做主了,等回去我把笔记本交给小丫头。”

    冷冰霜惊喜的问:“你真这么信任我?”

    林樾檑点点头说:“我感觉我越来越正常了,我不是想敷衍你们,也不会说吃点药就好了。我是真的感觉混沌状态没那么频繁,没那么严重了。也就是说,我可以自主的判断了,所以我既不会藏着掖着,也不会不识好歹了。

    我需要个特别睿智,特别有能力的人帮我,目前你最合适。”

    冷冰霜点着头说:“好的,这个活我接了。哥,继续刚才的话题呗?”

    “嗯,继续。许慧瑶,对,留小方糕的也是她,我就这一个邻居是同学,之前我说的邻居都是她。没有搬家的那个,也没有转学的那个,更没有祖师奶奶的孙子。”

    胡明佳笑着问他:“你咋说是老太太?”

    “是老太太,她比我小一岁,我是老头,她不就是老太太了么?”

    胡明佳说:“你说说你,之前编了那么多瞎话,现在又去辟谣,多麻烦呀?”

    林樾檑笑着说:“不瞒你们说,我有难于启齿的事情,我知道我经常混沌,我怕混沌的时候乱说话,所以没事在家就编瞎话,然后背下来……”

    胡明佳看着于飞说:“我说的吧?他早就处心积虑牵着咱们走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以后不会了,遇到啥说啥,真的不会了。”

    冷冰霜说:“嗯,接着说吧!”

    “许慧瑶要是初恋,我没放弃她她就跟了别人,也算背叛。我说的背叛不是说出轨,是心里背叛了。

    第二个,看音乐会的那个,正跟我处着呢,转身跟了私企厂长,就是背叛,对吧?第三个,我一直暗恋,她应该知道,自己也是跟别人相处了。

    第四个是雨晴妈妈,不是出轨,是在店里看店认识了很多所谓的有能力的男人。也不怪她,山沟里出来就进工厂,吃住在厂里,确实没见过社会上的一些垃圾。我们俩离婚前,她就经常说什么张哥说以她的能力,不应该上班,更不应该当工人。再不就说:李哥说了,说她是做大买卖的气场。总之就是那些社会闲散人员,没事到处吹牛的人,可能是习惯了不负责任的说话,也可能别有用心。她就信了,以至于跟我矛盾越来越大。我也不是否定她,可人总要面对现实吧?且不说学历,也不说学问,更不说见识,就说一件事,她居然想拿一万块钱去BJ开店,可能么?不是出轨,但是她一定是背离了我们的家庭。

    第五个是路遥,一边跟我做生意,我感觉跟我亲近,一边又预谋跟别的男人出去做大生意。第六个是我第二个前妻,她的事你们知道。第七个是舒宁,我不确定她喜欢过我。如果真的喜欢过我,她后来做的那些事相当于背叛。第八个是我第三个前妻,在我生意低谷四处疲于奔命的时候,她心里燃起了想跟以前的男朋友重温旧好的想法。”

    冷冰霜问他:“你咋知道的?”

    “她自己给我看的她手机里的信息,那个人给她发一些暧昧的信息。她不但没删除,还给我看,并且美滋滋的。你哥我情商低,但不是傻子。如果她想证明自己不会回头,那些信息给我看完就该删除,而且作为已婚的人,这样的信息就不该回,更不该联系他,我觉得面对暧昧者,应该拉黑。而她收到信息还美滋滋的跟人家回信息,她也给我看了,回的信息是:别胡说了,我老公看见该不高兴了。”

    林樾檑看了大家一眼问:“你们觉得是我小心眼么?”

    冷冰霜说:“不是你小心眼,你没错。哥,我也不瞒你,她确实……”

    没等冷冰霜说完,林樾檑点着头说:“我知道,离婚后他俩在一起了,后来她被骗了,又分开了,现在跟一个人过的挺幸福的。”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当年她帮过我,我曾说过,只要她不离开,我会对她好一辈子。所以尽管发生了短信事件,在离婚的问题上我还是反复争取,我也反复调整自己的心态。我记得很清楚,我找她谈过三次,不想离婚。她三次一样的话,意思是跟我没前途。既然她想走,我留不住了。而且那几年我也被她莫须有的怀疑搞得筋疲力尽,说实话,够够的了,只为了一句我自己对自己内心说过的承诺坚持着。

    虽然我努力了,我毕竟没履行到底我的承诺,我不是当你们面这么说,我自己也经常忏悔,经常假设我有可能一直履行承诺。”

    胡明佳问:“所以你就给自己套上了重重的精神枷锁,而且不是一个,这九个都锁着呢吧?”

    林樾檑想了想说:“八个,修珍珍不算,算她背叛我,我没有枷锁,既没有承诺,也没有天长地久的想法,就是想过将就过。”

    冷冰霜问他:“你俩真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