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破冰
胡明佳刚要说话，金小希的手机响了。
金小希笑着说：“呵呵呵，这个倪小鸥，真不禁叨咕！”
金小希来到窗前接电话：
“姐，你在哪呢？店咋关门了？”
“我出来旅游了，你姐夫也跟来了。店没关，可能几个孩子贪玩，没有生意，都睡懒觉呢！”
“哥呢？哥家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说到这，倪小鸥哭了起来。
金小希笑着说：“别哭，哥没事，哥在我这呢！”
林樾檑站起身走过去，金小希把电话递给林樾檑。
“倪小鸥，哭啥？我又没死！”
金小希听他这么说，攥着拳头在林樾檑的脑后挥舞着。冷冰霜小声说：“一会我收拾他！”
倪小鸥也没跟他计较，而是关心的问他：“哥，你们去哪了？走几天了？”
林樾檑笑着说：“有十几天了吧？我们在辽明岛，晓高也来了。”
“咋没听说？”
“他们陪我来的，我又退司了，就没跟公司的人说。”
“哥，你说实话，你真没事么？”
“我真没事！”
“那你咋不接电话？前几天我来，你就没在家，打电话关机。我问晓高，晓高说你们出去玩了，过两天就回来。我又等了好几天，你也没回电话。今天又来看你，你还没在家，打手机又不接，晓高也不接电话了，吓死我了。”
林樾檑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放心吧，我不死你就不用出份子钱！”
胡明佳抢过来电话嗔怪着林樾檑说：“你都说些啥？”
她笑着对倪小鸥说：“小鸥，我是你佳姐。”
“佳姐，你好，你也跟哥在一起呢？”
“对，我们好几家一起出来旅游，放心吧，哥真没啥事。”
“可是哥为啥不回电话？哥的习惯电话秒接，接不到，也会看到了秒回！”
胡明佳笑着说：“这里信号不好，晓高玩疯了，没说你来电话了。放心吧，哥真没事。你等一会，让哥跟你视频。”
胡明佳挂了电话，林樾檑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来到岛上，我都没看电话。”
接通了视频，林樾檑笑着说：“对不起，孩子，这几天有点偷懒了，一直没看手机。让你担心了，我真没事，你看，啥事儿都没有。”
倪小鸥说：“你把两个手背给我看看！”
冷冰霜拿过去手机，林樾檑把两个手背对着摄像头。
倪小鸥仔细看着林樾檑的手背，看了一会，她笑着说：“没打过针就行！你一会给我发个定位，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海岛上。敢编瞎话儿糊弄我，我马上联系你的小丫头。”
听倪小鸥提到小丫头，林樾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放心吧，糊弄你干啥？等着，马上给你发定位。”
倪小鸥还要说话，林樾檑急急忙忙的关了视频。
发完定位后，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她咋知道我？”
林樾檑说：“她去我家看我，你发的照片她看见了，问我是谁，我说是我的医生朋友。”
“为啥说是医生朋友？就说是朋友不行么？”
林樾檑红着脸说：“说实话吧，我跟机构总吵过架。我从头说吧，我来这个公司，是因为我的一个同姓的哥哥，林炜国。恰巧那时我的生意准备关掉，我就跟着炜国大哥来到保险公司。
保险理念我懂，只是对于个别保险公司的销售理念，我特别反感。保险明明是天大的好事，被他们弄的在老百姓心里变成了过街老鼠。来到这家公司，我觉得是真正的销售，符合我的理念，就留了下来。
小希和晓高知道，我们部门的李总是个个人业务能力极强的女人，她的销售理念我也赞同，就留了下来。
刚开始那两年挺好的，我也特别积极。去年年初，总公司换了领导，各个分公司也都换了领导，经营理念发生了变化。刚开始我也以为可能是我以前的观念有问题，或许他们这样销售，对业绩有好处。可是半年下来，业务部每个月公布的业绩逐渐下滑，很多老业务员也都相继离职，整个支公司都是靠着割新人的韭菜活着。
我这人看到他们这么对待业务员，肯定不会忍着。有一次，开主任会议，我主动发言，怼了领导不说，还骂了一些割韭菜的业务主任。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回忆一下以前咋做的业务。这样下去，以后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可在场的大部分人不想得罪经理，还有一部分人在割韭菜这段时间获利了。我说的话句句在理，当时没人反驳我，他们也反驳不了我。可看现场的反应，我就知道，我被孤立了。
那之后，他们再没找我参加过会，我也没主动去开过会。他们的理念我不认同，为了业绩，我联合了一些业务员，去年八月份，开始了地推的工作。小希，晓高也都参与了。”
金小希问：“对呀，没俩月，你咋叫停了？”
“经理造谣。你们知道，保险公司女业务员多，他们说我老婆不在家，勾搭公司的女业务员。小鸥替我说了几句话，差点没把她搭进去。那几个被我骂了的主任……”
冷冰霜问：“你点名了？”
林樾檑笑着说：“怎么可能？哪个人不要面子？我没点名，但是说了一些事情，并且说，这么做就是缺德。他们知道自己干过啥，当然知道我是在骂谁！”
胡明佳问：“能具体说说啥事儿不？”
林樾檑问：“晓高没说？”
“说过，有些事是缺德，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事儿！”
林樾檑想了一下说：“说两件事吧。第一件是新业务员刚来的时候，他的主任会像幼儿园老师一祥，手把手的帮他挖他身边的资源，然后教他怎么去跟人家说，甚至于亲自陪着业务员去说。等资源挖的差不多了，他们会劝业务员自己给自己和家人买保险。”
冷冰霜反问林樾檑：“不对么？”
林樾檑未置可否，而是继续说：“他们会让业务员给自己和家人无限止的买保险，不管适不适合，都让他买。没钱也没关系，鼓动他们借钱买保险。等这批业务员的韭菜割没了，就把他们丢在一边，去割更新的人的韭菜。
而这些业务员，没学会做业务的技能，只学会了忽悠人的技能。甚至于到他们离职那天，连险种都不了解。这样的业务员，原有的资源没了，哪有能去去拓展资源？被遗弃的他们，只能看着自己零业绩被淘汰。同时，他们还会被自己原有的朋友，亲戚嫌弃，甚至于厌恶。因为他离开保险公司，不会说自己能力不行，而是会说，保险都是骗人的。他也不是胡说，因为他呆了三个月，根本没了解保险到底是啥。
这样的人离职后，肯定会有大量的退保跟上来，同时，因为他的言论，对公司也不好，甚至于影响整个保险行业。”
胡明佳说：“哥讲的比较详细，我听明白了了，这不是一般的缺德。晓高就不会这么讲，就说他们让新人，买完了就一脚踢出去。”
金小希说：“我们都没哥看的透。可不是么，我说马玉敏咋说我变了呢。”
金小希看大家都看着她，就说：“马玉敏是我学面案的同学，去年我遇见她，就带她去我们公司参加了活动。后来我跟她提过几次保险，她就跟着我入职了。因为我不是主任，就由我的主任带她。
刚开始挺好的，那业绩冲的，直接上了高级专务，公司还奖励她三亚旅游，我都羡慕她。我的主任还督促我，说我再不抓紧找人，她都能超过我，这个人就不归我了。
好景不长，好像也就干了三四个月，就不干了。我还问过她，她说这个月没单子，坚持不下去了。没几天，就来退保，还带了好多人退保，闹的可凶了。”
林樾檑笑着说：“金小希，你也是不负责任那伙的，你没能力，就别介绍她进来。介绍进来了，自己就要跟着，不仅要带她，教她东西，还要看着她，帮她把关。我承认，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可她毕竟是新人，这里的事情她不懂。可以说，在这个行业，她就是个学龄前儿童。
我觉得马玉敏挺好的了，只说了句你变了，并没有过多的埋怨你。你别说埋怨不着，你也别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埋怨你也没错，你只告诉她你吃肉了，你咋没说为了这块肉，你挨了多少打？”
金小希点着头，乖乖的听着林樾檑训斥她。冷冰霜，胡明佳和于飞都笑了起来。
金小希说：“哥说的对，我是应该……”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听说过那句话么？你只见过贼吃肉，你见过贼挨打么？”
金小希愣了一下，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林樾檑说：“老顽童，别算计我，我听你教诲呢！”
林樾檑也憋不住笑的说：“呵呵呵，是我不严肃了。师傅领进门，不是带他进门槛就没事了，对吧？你总要传授他相关的技能，才能让他自己领悟对吧？”
林樾檑又对大家说：“还有他们相互勾结，帮着忽悠新人进来，这和我在凌海有啥区别？就这些事，哪个人做过，心里能没数么？我也不怕得罪他们，至少我心安了。看见他们那么做，看着新人被欺负，不说出来，我于心不忍。
那之后，我就很少去保险公司了。组织了地推后，他们就造谣我。最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我的部门经理，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她也找我谈，说我跟自己老婆过不好，跟这些人在一起，我不会好。我没辩解，就解散了地推。
支公司经理又找我，说要给我几个人，我需要升职，他需要构架。我没答应他，因为那些人就是假人来了也干不了活，没用。再说了，他们这么做，我反对，我怎么能做？
没想到，他恼羞成怒，扣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找他理论，吵了起来。后来小鸥送我回家……”
冷冰霜问他：“有啥自己的忘说了吧？”
林樾檑笑着说：“呵呵，说快了。吵架之后，我的心脏不舒服。小鸥见我脸色不好，嘴唇发紫，就跟着我下楼了。她要带我去医院，我不想去，她就给我买了救心丸。吃上药，在她车里缓了一会，见我没事了，她就送我回来了。”
胡明佳笑着说：“霜姐厉害，这要是我，肯定被他糊弄过去了。就算我发现了，肯定会说他故意隐瞒，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战，最后我还得哄他，还啥都没问出来。”
冷冰霜说：“哥的习惯就是，自己的为难和不舒服，肯定会一带而过。吵完架了，他也真生气了，他连气哆嗦了都没说，还说小鸥送他回家，没事才怪呢。我知道他咋说话，专门在他一带而过的地方等他，他想跑都跑不了。”
林樾檑笑着说：“谢谢小丫头关心我。就这样，保险公司我再就没去，并且提出了退司申请。小鸥知道我心脏不好，就经常打电话，有时候来看看我。她总劝我去医院，还说要告诉她佳姐，没办法了，我给她看了小丫头的照片，说是我的私人医生。我也确实问过小丫头心脏方面的事，她看了聊天记录也就信了。”
冷冰霜又问他：“那她刚才威胁你，为啥不用告诉雨晴，而是用告诉我威胁你？”
林樾檑故作镇定的说：“我说你会武功，我有事不敢隐瞒。你说过，我敢隐瞒，你就杀回来点我的瘫穴。”
金小希问：“小鸥为人和善，也挺随和的，可没见她对谁这么无微不至，为啥这么对你？”
林樾檑笑着说：“看来明佳对我的帮助有效果，今天小希这么问，我没啥逆反。”
于飞说：“我还担心呢，金小希疯了？这话也敢问，还这么直接。”
金小希说：“有小霜在这，我才不怕他呢！”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忘了前几天的事了么？今天哥没急眼，主要是明佳的功劳。”
胡明佳也笑着说：“霜姐在这镇压他是主要的，不过哥也确实在往外走了。”
林樾檑说：“小鸥那孩子感恩呗！那年她带队出行，好多分支机构的业务员自己不听话，耽误了行程，为了赶时间，中午饭在车上吃的。他们就抱怨，还告到支公司经理那里。我听说了，就给经理打了电话，还写了书面报告，详细说了事情经过。小鸥不仅没责任，处理问题还特别好。另外，平时的业务也好，公司的任务也罢，只要是小鸥安排的，我都积极配合。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件事之后，人家孩子找到我说了一句：谢谢林大哥保护我，爱护我。
所以，小鸥对我一直挺好的。我离司之后，也常来看我。再说了，金小希知道她是个孩子，没比明霞大两岁，问就问了呗，能有啥事？”
金小希笑着说：“就是明佳快给你治好了，再加上小霜镇压你。因为明霞你都能跟我急眼，更何况小鸥了。”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谢谢大博士！”
胡明佳说：“还说回之前的话题。你说的
也不对，你的初恋，单位同事B，路遥和舒宁是没给你机会，这能解释通。单位同事A是离开你的，这也能说通。可是桐桐和雪姐咋解释？还有你另外那个初中同学，咋解释？”
林樾檑说：“初中同学长的实在太丑了！”
林樾檑说完，其他人都笑了，胡明佳笑着说：“我的错，我哥有择偶标准，太丑的不行，呵呵！”
于飞说：“小雪是美女啊，桐桐虽然没有小雪漂亮，可也不至于太丑吧？”
林樾檑说：“我那时确实不想找，而且她的生意在沈阳，我有妈妈和女儿在临山，无论如何我们没法发展！”
“小雪呢？”
“我都说了我不想找了。我的生意做不好，我不想介入下一段感情！”
胡明佳说：“你的性格只要女方主动了，你就会心动，特别是面对你的得力助手，又长的那么漂亮，当时你的生意又需要她。你也别说生意做不好不想介入下一段感情，因为你第四次婚姻，是在你生意彻底不行了的时候。
哥，你想好了再说，说实话，说真实想法。雪姐已经嫁人了，我们也看见了，人家现在夫唱妇随的，过的挺好，不可能找你后账了。所以，你说实话，没接受雪姐，到底因为啥？说真话！”
林樾檑低头想半天，他抬头说：“我那时心里有人！”
金小希问：“谁？”
林樾檑说：“舒宁！”
胡明佳摇摇头说：“比起你今天的话，我更相信你那天说的。舒宁后来只是你的一个结，你俩不可能了，你也不可能再想跟她在一起了。你心里肯定还有个人，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这跟你的病无关，我也不问，你也不用说。”
林樾檑瞪着眼睛说：“你说不说就不说？没有别人，只有舒宁！”
胡明佳反问他：“你认识舒宁后，结过三次婚，对吧？舒宁影响你找对象结婚了么？论条件，雪姐和桐桐哪个不如你四个前妻？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处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你跟雪姐她们处过么？”
林樾檑理直气壮的说：“小雪不是介绍的。”
胡明佳反驳他说：“桐桐是介绍的，介绍人和见证人都在这呢！”
林樾檑说：“桐桐是外地的！”
胡明佳说：“你第一个，第三个前妻也是外地的，对不对？你第三个和第四个前妻也不是介绍的，她俩的各方面条件比雪姐好么？”
林樾檑说：“小雪跟我差着辈分呢！”
胡明佳继续反驳他：“是不是你说的，年龄不是问题？”
林樾檑说：“我认识小雪和桐桐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舒宁。”
胡明佳笑着说：“你认识你第三个老婆的时候，跟舒宁还有交往，对吧？认识雪姐的时候，舒宁已经彻底消失了，对吧？哥，我是心理学博士，又是少年班学员。你别忘了，论记性，你不如我，论心理斗争，你也不如我。你说吧，还有啥说的？我说不追究了，你就别说话了，非得让我点破？”
林樾檑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可又真的无言以对，他咬着牙，瞪着胡明佳，在那喘着粗气。胡明佳反问他：“你说吧，当时心里到底有谁？”
林樾檑堵气说：“没有谁，就是不想处，我的自由！”
胡明佳给他倒上茶水说：“好了哥，别生气了。我说不说就不说了，你心里又没鬼，急啥眼啊？”
冷冰霜明白胡明佳的用意，胡明佳是想让自己知道，哥心里确实有自己。胡明佳更想让自己知道，林樾檑为了保护她，宁可自己气的发疯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明佳既想让自己坚定信心，又想让自己别辜负了哥对自己的好。哥最大的愿望确实是想让自己嫁一个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明佳希望自己考虑清楚。
她见明佳的目的达到了，就转移话题说：“哥，爱是有所图的你懂么？总要图点啥，你跟你的前任不也是么？图她们对孩子好，对老人好，图她们是过日子人等等，都是有所图的。门当户对你要正确理解，并不是狭义的门第观念。
你找的是伴侣，那你就应该明确你要她什么？还要弄清她要你什么？这两件事搞不清，你就不要去跟她们相处。你就是不用心，你觉得为爱付出了很多，我不否认，但是还不够。
哥，小丫头也跟你犯过一个毛病，觉得剜筐就是菜。小丫头错过一次，就痛定思痛了。哥，这次小丫头陪你痛定思痛，咱再也不会犯选择错误了。不过小丫头还跟你一样，不认为剜筐就是菜是错的，这个话题咱们回头再讨论。
另一个就是经营。哥，经营婚姻不是耍心眼儿，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假如有一个人不想成长，你拖着她，拽着她也要跟她一起成长，这才是经营。
第三个才是离婚，我没有发言权了，不是我没经历过，我也确实没经历过。不过，哥，离婚你做的挺好，至少你的四个前妻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
金小希说：“那是傻，每次离婚都让自己从头再来，凭啥呀？你是婚内出轨了还天天家暴了？凭啥你净身出户？”
林樾檑这次没有急眼，而是和气的说：“这点我想的很清楚，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结婚前和结婚之初，一定有美好的时光。曾经两个相处融洽的恋人，最终分道扬镳，并不是背叛国家，叛国投敌，没必要互相撕的一丝不挂，遍体鳞伤。另外，离婚，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了，并不是要置对方于死地，为啥要斤斤计较呢？
人不能忘本，虽然最终分开了，可也不能忘了曾经的美好和曾经的情义！另外，我是男人，男人扛苦力都能活着，为啥跟女人争？难道逼着女人去扛苦力么？”
金小希也换了比较温和的语气问他：“哥，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我承认我狭隘了。可是，你第二个老婆是跟你认识那天就不怀好意，为啥你也……”
林樾檑摆摆手说：“这个我需要解释一下。我跟她认识的时候，正是我丢钱和遇上降价潮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很惨。这也是我开始坚决不想相处的原因。我们俩见面，我是被骗去的，相处的前两次，也是朋友骗我去的。
我发现上当了，就连我朋友的电话都不接了。那个女的就去我家找我，我不开门，她就在门口等着。后来，我爸被诬告之后，她就主动去我家里照顾妈妈和雨晴。那时，我不跟妈妈和雨晴在一起住，因为忙爸爸的事，更是很少回家。
爸爸的事结束了，我才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照顾妈妈和女儿。全家人都说好，我没啥说的，就冲这份情，她不嫌弃我，我怎能拒她于门外？结婚之初，我忙着恢复生意，她还算对我们的小家尽责，虽然对妈妈和女儿的态度变了，对我俩的小家还行。
后来我发现她经常联系一些不三不四的男的，跟她谈过，她不以为然。这样的婚姻我肯定接受不了，我曾经想过，就算她有外遇出轨了，我也不能忘了人家当初的好。”
嘴快的金小希问：“所以你就倾家荡产的满足她？”
林樾檑苦笑着摇摇头说：“你哥傻，但是，你哥没愚昧到那个程度。后来我先是发现她婚前就有人，并且已经同居了。婚后，那个人跟她就没断过，这个性质就变了。跟我婚前跟别人同居，按理说，跟我无关。但是，我希望我知情，就像我离婚我也让她知情一样。她不说也行，可我们婚后，你们没断，这就是原则问题了，不可原谅的了。
接下来，她又勾搭别的不三不四的男人，这个性质又变了。再接下来，我又发现，她之所以对我妈和雨晴好，目的是想感动我，惦记我家挪用的公款。”
胡明佳问：“你咋知道的？”
林樾檑笑着说：“这个世界有真理，纸包不住火就是一条。她的亲妹妹是我老师的学生，就是对我最好的何老师。我们结婚之后，她突然变了，我去问过何老师，我想知道，女人突然变了，到底因为啥？
何老师说，这个要从她的家庭和成长环境入手，才能查明真正的原因。除非你们全家打骂她，否则，是不会突然变的。我介绍了她家的情况，何老师就帮我调查，这才知道，她妹妹是何老师的学生。很快，何老师就查明，她结婚的目的是为她的第三者身份做掩护。之所以对我动用心机，是以为我家有钱。
我同学的姐姐以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在单位一直是骨干，还当过小领导，会很有钱，介绍的时候就夸大其词了。后来她又听说我家摊上经济官司，那就更有钱了。她哪知道，我家穷到她无法想象？
所以，她跟我结婚目的不纯，照顾我妈和女儿，是别有用心。结婚后，又原形毕露，并且经常背着我虐待妈妈和女儿……”
冷冰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咋知道的？”
林樾檑说：“我知道她外面的事之后，就知道她不会安心在家，所以，经常回来给妈妈和雨晴做饭。她没在家，锅里没饭，我不就知道了？我妈和雨晴还替她解释，不是说刚走就是说马上回来了。我妈最糊涂，那么做，只能换来她有恃无恐。所以，这样的女人，我不可能再对她心软。因为她是女人，我才没逼她把之前花我的钱还给我，怎么还能为了她再倾家荡产？至于她拿走的东西确实是她婚前买的，之前我花的钱我不追究是因为我不想和她有瓜葛！”
冷冰霜对林樾檑说：“哥，你看看，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咋回事了，也就理解你了，更不会误会你了，这样多好？
咱们总结一下，之前你经历的婚姻，并不是你一无是处，而是你们结婚的出发点不同。至于她们理不理解你，你跟她们解释没解释清楚，都不重要了，因为都是过去式了。
再说你相处过的女生，因为啥没成，误会没误会你，也不重要了。就像你说的，你的生活里本该没有她们，她们的生活里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话，你对她们都是一片真心，她们知不知道又如何？
你认为你的真心被误解了，让她们难受了，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会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你的心上。那你解释清楚了，她们觉得误会你了，觉得你是真情实意了，她们真想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你们还会幸福么？”
林樾檑摇摇头。
冷冰霜继续说：“那你把心里的石头搬开了，你轻松了，她们心里是不是又压上了石头？”
林樾檑站起来，看着冷冰霜。
金小希赶紧跑过去护着冷冰霜问他：“你要干啥？小霜又没替她们说话，你想干啥？”
林樾檑笑了：“金小希，就她那一身的功夫，你护得住她么？我可不敢打她，我也不能打她。我是真被她点醒了，我刚才第一反应是想问她，她有这么大能耐，为啥两年前不带我走？她早带我走，我可能早就想通了，还至于让明佳这么为难？”
他回头问胡明佳：“这些话你也早就想说，是不是没她虎？不敢说？”
胡明佳说：“我确实没我姐有勇气，不过你没说出你的感情经历之前，我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哥，你想通了就好，那接下来我要给你推荐两个药，估计吃一段时间，你就能好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别，明佳，还没到开药的时候呢。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是说，小霜点醒了我在感情方面的事。确实是，都是过去式了，再去追究没意义了。我敢说，我不会再纠结以前感情方面的事了。并且以后我也不会去接触感情的事，真的有一天我迫不得已了，你们一定提醒我，我保证听话！”
明佳说：“嗯！我相信你。那再谈谈其他的，路远路遥能具体说说么？”
林樾檑说：“路远是我的发小，我也就这么一个发小，其他的朋友都是后来认识的。路遥是路远的亲妹妹。”
明佳问：“那他在你和舒宁姐之间，就没撮合过你们？”
林樾檑说：“估计他也不了解舒宁呗！”
于飞说：“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路遥和舒宁是闺密，能不了解舒宁么？”
冷冰霜说：“就是呀，打个比方吧，就是比方，你别多心啊，别跟我发脾气。假设你喜欢纳兰月，我是不是能看出来？看出来怎么办？隔岸观火？”
林樾檑说：“不知道哪着火了，不知道谁家着火了，不看着咋办？”
金小希笑着说：“呵呵呵，这个倪小鸥，真不禁叨咕！”
金小希来到窗前接电话：
“姐，你在哪呢？店咋关门了？”
“我出来旅游了，你姐夫也跟来了。店没关，可能几个孩子贪玩，没有生意，都睡懒觉呢！”
“哥呢？哥家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
说到这，倪小鸥哭了起来。
金小希笑着说：“别哭，哥没事，哥在我这呢！”
林樾檑站起身走过去，金小希把电话递给林樾檑。
“倪小鸥，哭啥？我又没死！”
金小希听他这么说，攥着拳头在林樾檑的脑后挥舞着。冷冰霜小声说：“一会我收拾他！”
倪小鸥也没跟他计较，而是关心的问他：“哥，你们去哪了？走几天了？”
林樾檑笑着说：“有十几天了吧？我们在辽明岛，晓高也来了。”
“咋没听说？”
“他们陪我来的，我又退司了，就没跟公司的人说。”
“哥，你说实话，你真没事么？”
“我真没事！”
“那你咋不接电话？前几天我来，你就没在家，打电话关机。我问晓高，晓高说你们出去玩了，过两天就回来。我又等了好几天，你也没回电话。今天又来看你，你还没在家，打手机又不接，晓高也不接电话了，吓死我了。”
林樾檑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放心吧，我不死你就不用出份子钱！”
胡明佳抢过来电话嗔怪着林樾檑说：“你都说些啥？”
她笑着对倪小鸥说：“小鸥，我是你佳姐。”
“佳姐，你好，你也跟哥在一起呢？”
“对，我们好几家一起出来旅游，放心吧，哥真没啥事。”
“可是哥为啥不回电话？哥的习惯电话秒接，接不到，也会看到了秒回！”
胡明佳笑着说：“这里信号不好，晓高玩疯了，没说你来电话了。放心吧，哥真没事。你等一会，让哥跟你视频。”
胡明佳挂了电话，林樾檑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来到岛上，我都没看电话。”
接通了视频，林樾檑笑着说：“对不起，孩子，这几天有点偷懒了，一直没看手机。让你担心了，我真没事，你看，啥事儿都没有。”
倪小鸥说：“你把两个手背给我看看！”
冷冰霜拿过去手机，林樾檑把两个手背对着摄像头。
倪小鸥仔细看着林樾檑的手背，看了一会，她笑着说：“没打过针就行！你一会给我发个定位，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海岛上。敢编瞎话儿糊弄我，我马上联系你的小丫头。”
听倪小鸥提到小丫头，林樾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放心吧，糊弄你干啥？等着，马上给你发定位。”
倪小鸥还要说话，林樾檑急急忙忙的关了视频。
发完定位后，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她咋知道我？”
林樾檑说：“她去我家看我，你发的照片她看见了，问我是谁，我说是我的医生朋友。”
“为啥说是医生朋友？就说是朋友不行么？”
林樾檑红着脸说：“说实话吧，我跟机构总吵过架。我从头说吧，我来这个公司，是因为我的一个同姓的哥哥，林炜国。恰巧那时我的生意准备关掉，我就跟着炜国大哥来到保险公司。
保险理念我懂，只是对于个别保险公司的销售理念，我特别反感。保险明明是天大的好事，被他们弄的在老百姓心里变成了过街老鼠。来到这家公司，我觉得是真正的销售，符合我的理念，就留了下来。
小希和晓高知道，我们部门的李总是个个人业务能力极强的女人，她的销售理念我也赞同，就留了下来。
刚开始那两年挺好的，我也特别积极。去年年初，总公司换了领导，各个分公司也都换了领导，经营理念发生了变化。刚开始我也以为可能是我以前的观念有问题，或许他们这样销售，对业绩有好处。可是半年下来，业务部每个月公布的业绩逐渐下滑，很多老业务员也都相继离职，整个支公司都是靠着割新人的韭菜活着。
我这人看到他们这么对待业务员，肯定不会忍着。有一次，开主任会议，我主动发言，怼了领导不说，还骂了一些割韭菜的业务主任。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回忆一下以前咋做的业务。这样下去，以后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可在场的大部分人不想得罪经理，还有一部分人在割韭菜这段时间获利了。我说的话句句在理，当时没人反驳我，他们也反驳不了我。可看现场的反应，我就知道，我被孤立了。
那之后，他们再没找我参加过会，我也没主动去开过会。他们的理念我不认同，为了业绩，我联合了一些业务员，去年八月份，开始了地推的工作。小希，晓高也都参与了。”
金小希问：“对呀，没俩月，你咋叫停了？”
“经理造谣。你们知道，保险公司女业务员多，他们说我老婆不在家，勾搭公司的女业务员。小鸥替我说了几句话，差点没把她搭进去。那几个被我骂了的主任……”
冷冰霜问：“你点名了？”
林樾檑笑着说：“怎么可能？哪个人不要面子？我没点名，但是说了一些事情，并且说，这么做就是缺德。他们知道自己干过啥，当然知道我是在骂谁！”
胡明佳问：“能具体说说啥事儿不？”
林樾檑问：“晓高没说？”
“说过，有些事是缺德，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事儿！”
林樾檑想了一下说：“说两件事吧。第一件是新业务员刚来的时候，他的主任会像幼儿园老师一祥，手把手的帮他挖他身边的资源，然后教他怎么去跟人家说，甚至于亲自陪着业务员去说。等资源挖的差不多了，他们会劝业务员自己给自己和家人买保险。”
冷冰霜反问林樾檑：“不对么？”
林樾檑未置可否，而是继续说：“他们会让业务员给自己和家人无限止的买保险，不管适不适合，都让他买。没钱也没关系，鼓动他们借钱买保险。等这批业务员的韭菜割没了，就把他们丢在一边，去割更新的人的韭菜。
而这些业务员，没学会做业务的技能，只学会了忽悠人的技能。甚至于到他们离职那天，连险种都不了解。这样的业务员，原有的资源没了，哪有能去去拓展资源？被遗弃的他们，只能看着自己零业绩被淘汰。同时，他们还会被自己原有的朋友，亲戚嫌弃，甚至于厌恶。因为他离开保险公司，不会说自己能力不行，而是会说，保险都是骗人的。他也不是胡说，因为他呆了三个月，根本没了解保险到底是啥。
这样的人离职后，肯定会有大量的退保跟上来，同时，因为他的言论，对公司也不好，甚至于影响整个保险行业。”
胡明佳说：“哥讲的比较详细，我听明白了了，这不是一般的缺德。晓高就不会这么讲，就说他们让新人，买完了就一脚踢出去。”
金小希说：“我们都没哥看的透。可不是么，我说马玉敏咋说我变了呢。”
金小希看大家都看着她，就说：“马玉敏是我学面案的同学，去年我遇见她，就带她去我们公司参加了活动。后来我跟她提过几次保险，她就跟着我入职了。因为我不是主任，就由我的主任带她。
刚开始挺好的，那业绩冲的，直接上了高级专务，公司还奖励她三亚旅游，我都羡慕她。我的主任还督促我，说我再不抓紧找人，她都能超过我，这个人就不归我了。
好景不长，好像也就干了三四个月，就不干了。我还问过她，她说这个月没单子，坚持不下去了。没几天，就来退保，还带了好多人退保，闹的可凶了。”
林樾檑笑着说：“金小希，你也是不负责任那伙的，你没能力，就别介绍她进来。介绍进来了，自己就要跟着，不仅要带她，教她东西，还要看着她，帮她把关。我承认，我们都是成年人，都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可她毕竟是新人，这里的事情她不懂。可以说，在这个行业，她就是个学龄前儿童。
我觉得马玉敏挺好的了，只说了句你变了，并没有过多的埋怨你。你别说埋怨不着，你也别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埋怨你也没错，你只告诉她你吃肉了，你咋没说为了这块肉，你挨了多少打？”
金小希点着头，乖乖的听着林樾檑训斥她。冷冰霜，胡明佳和于飞都笑了起来。
金小希说：“哥说的对，我是应该……”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听说过那句话么？你只见过贼吃肉，你见过贼挨打么？”
金小希愣了一下，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林樾檑说：“老顽童，别算计我，我听你教诲呢！”
林樾檑也憋不住笑的说：“呵呵呵，是我不严肃了。师傅领进门，不是带他进门槛就没事了，对吧？你总要传授他相关的技能，才能让他自己领悟对吧？”
林樾檑又对大家说：“还有他们相互勾结，帮着忽悠新人进来，这和我在凌海有啥区别？就这些事，哪个人做过，心里能没数么？我也不怕得罪他们，至少我心安了。看见他们那么做，看着新人被欺负，不说出来，我于心不忍。
那之后，我就很少去保险公司了。组织了地推后，他们就造谣我。最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我的部门经理，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她也找我谈，说我跟自己老婆过不好，跟这些人在一起，我不会好。我没辩解，就解散了地推。
支公司经理又找我，说要给我几个人，我需要升职，他需要构架。我没答应他，因为那些人就是假人来了也干不了活，没用。再说了，他们这么做，我反对，我怎么能做？
没想到，他恼羞成怒，扣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我找他理论，吵了起来。后来小鸥送我回家……”
冷冰霜问他：“有啥自己的忘说了吧？”
林樾檑笑着说：“呵呵，说快了。吵架之后，我的心脏不舒服。小鸥见我脸色不好，嘴唇发紫，就跟着我下楼了。她要带我去医院，我不想去，她就给我买了救心丸。吃上药，在她车里缓了一会，见我没事了，她就送我回来了。”
胡明佳笑着说：“霜姐厉害，这要是我，肯定被他糊弄过去了。就算我发现了，肯定会说他故意隐瞒，接下来肯定是一场大战，最后我还得哄他，还啥都没问出来。”
冷冰霜说：“哥的习惯就是，自己的为难和不舒服，肯定会一带而过。吵完架了，他也真生气了，他连气哆嗦了都没说，还说小鸥送他回家，没事才怪呢。我知道他咋说话，专门在他一带而过的地方等他，他想跑都跑不了。”
林樾檑笑着说：“谢谢小丫头关心我。就这样，保险公司我再就没去，并且提出了退司申请。小鸥知道我心脏不好，就经常打电话，有时候来看看我。她总劝我去医院，还说要告诉她佳姐，没办法了，我给她看了小丫头的照片，说是我的私人医生。我也确实问过小丫头心脏方面的事，她看了聊天记录也就信了。”
冷冰霜又问他：“那她刚才威胁你，为啥不用告诉雨晴，而是用告诉我威胁你？”
林樾檑故作镇定的说：“我说你会武功，我有事不敢隐瞒。你说过，我敢隐瞒，你就杀回来点我的瘫穴。”
金小希问：“小鸥为人和善，也挺随和的，可没见她对谁这么无微不至，为啥这么对你？”
林樾檑笑着说：“看来明佳对我的帮助有效果，今天小希这么问，我没啥逆反。”
于飞说：“我还担心呢，金小希疯了？这话也敢问，还这么直接。”
金小希说：“有小霜在这，我才不怕他呢！”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忘了前几天的事了么？今天哥没急眼，主要是明佳的功劳。”
胡明佳也笑着说：“霜姐在这镇压他是主要的，不过哥也确实在往外走了。”
林樾檑说：“小鸥那孩子感恩呗！那年她带队出行，好多分支机构的业务员自己不听话，耽误了行程，为了赶时间，中午饭在车上吃的。他们就抱怨，还告到支公司经理那里。我听说了，就给经理打了电话，还写了书面报告，详细说了事情经过。小鸥不仅没责任，处理问题还特别好。另外，平时的业务也好，公司的任务也罢，只要是小鸥安排的，我都积极配合。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件事之后，人家孩子找到我说了一句：谢谢林大哥保护我，爱护我。
所以，小鸥对我一直挺好的。我离司之后，也常来看我。再说了，金小希知道她是个孩子，没比明霞大两岁，问就问了呗，能有啥事？”
金小希笑着说：“就是明佳快给你治好了，再加上小霜镇压你。因为明霞你都能跟我急眼，更何况小鸥了。”
林樾檑看着胡明佳说：“谢谢大博士！”
胡明佳说：“还说回之前的话题。你说的
也不对，你的初恋，单位同事B，路遥和舒宁是没给你机会，这能解释通。单位同事A是离开你的，这也能说通。可是桐桐和雪姐咋解释？还有你另外那个初中同学，咋解释？”
林樾檑说：“初中同学长的实在太丑了！”
林樾檑说完，其他人都笑了，胡明佳笑着说：“我的错，我哥有择偶标准，太丑的不行，呵呵！”
于飞说：“小雪是美女啊，桐桐虽然没有小雪漂亮，可也不至于太丑吧？”
林樾檑说：“我那时确实不想找，而且她的生意在沈阳，我有妈妈和女儿在临山，无论如何我们没法发展！”
“小雪呢？”
“我都说了我不想找了。我的生意做不好，我不想介入下一段感情！”
胡明佳说：“你的性格只要女方主动了，你就会心动，特别是面对你的得力助手，又长的那么漂亮，当时你的生意又需要她。你也别说生意做不好不想介入下一段感情，因为你第四次婚姻，是在你生意彻底不行了的时候。
哥，你想好了再说，说实话，说真实想法。雪姐已经嫁人了，我们也看见了，人家现在夫唱妇随的，过的挺好，不可能找你后账了。所以，你说实话，没接受雪姐，到底因为啥？说真话！”
林樾檑低头想半天，他抬头说：“我那时心里有人！”
金小希问：“谁？”
林樾檑说：“舒宁！”
胡明佳摇摇头说：“比起你今天的话，我更相信你那天说的。舒宁后来只是你的一个结，你俩不可能了，你也不可能再想跟她在一起了。你心里肯定还有个人，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这跟你的病无关，我也不问，你也不用说。”
林樾檑瞪着眼睛说：“你说不说就不说？没有别人，只有舒宁！”
胡明佳反问他：“你认识舒宁后，结过三次婚，对吧？舒宁影响你找对象结婚了么？论条件，雪姐和桐桐哪个不如你四个前妻？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处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你跟雪姐她们处过么？”
林樾檑理直气壮的说：“小雪不是介绍的。”
胡明佳反驳他说：“桐桐是介绍的，介绍人和见证人都在这呢！”
林樾檑说：“桐桐是外地的！”
胡明佳说：“你第一个，第三个前妻也是外地的，对不对？你第三个和第四个前妻也不是介绍的，她俩的各方面条件比雪姐好么？”
林樾檑说：“小雪跟我差着辈分呢！”
胡明佳继续反驳他：“是不是你说的，年龄不是问题？”
林樾檑说：“我认识小雪和桐桐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舒宁。”
胡明佳笑着说：“你认识你第三个老婆的时候，跟舒宁还有交往，对吧？认识雪姐的时候，舒宁已经彻底消失了，对吧？哥，我是心理学博士，又是少年班学员。你别忘了，论记性，你不如我，论心理斗争，你也不如我。你说吧，还有啥说的？我说不追究了，你就别说话了，非得让我点破？”
林樾檑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可又真的无言以对，他咬着牙，瞪着胡明佳，在那喘着粗气。胡明佳反问他：“你说吧，当时心里到底有谁？”
林樾檑堵气说：“没有谁，就是不想处，我的自由！”
胡明佳给他倒上茶水说：“好了哥，别生气了。我说不说就不说了，你心里又没鬼，急啥眼啊？”
冷冰霜明白胡明佳的用意，胡明佳是想让自己知道，哥心里确实有自己。胡明佳更想让自己知道，林樾檑为了保护她，宁可自己气的发疯也不会说出自己的名字。明佳既想让自己坚定信心，又想让自己别辜负了哥对自己的好。哥最大的愿望确实是想让自己嫁一个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明佳希望自己考虑清楚。
她见明佳的目的达到了，就转移话题说：“哥，爱是有所图的你懂么？总要图点啥，你跟你的前任不也是么？图她们对孩子好，对老人好，图她们是过日子人等等，都是有所图的。门当户对你要正确理解，并不是狭义的门第观念。
你找的是伴侣，那你就应该明确你要她什么？还要弄清她要你什么？这两件事搞不清，你就不要去跟她们相处。你就是不用心，你觉得为爱付出了很多，我不否认，但是还不够。
哥，小丫头也跟你犯过一个毛病，觉得剜筐就是菜。小丫头错过一次，就痛定思痛了。哥，这次小丫头陪你痛定思痛，咱再也不会犯选择错误了。不过小丫头还跟你一样，不认为剜筐就是菜是错的，这个话题咱们回头再讨论。
另一个就是经营。哥，经营婚姻不是耍心眼儿，是两个人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假如有一个人不想成长，你拖着她，拽着她也要跟她一起成长，这才是经营。
第三个才是离婚，我没有发言权了，不是我没经历过，我也确实没经历过。不过，哥，离婚你做的挺好，至少你的四个前妻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
金小希说：“那是傻，每次离婚都让自己从头再来，凭啥呀？你是婚内出轨了还天天家暴了？凭啥你净身出户？”
林樾檑这次没有急眼，而是和气的说：“这点我想的很清楚，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结婚前和结婚之初，一定有美好的时光。曾经两个相处融洽的恋人，最终分道扬镳，并不是背叛国家，叛国投敌，没必要互相撕的一丝不挂，遍体鳞伤。另外，离婚，只是不在一起生活了，并不是要置对方于死地，为啥要斤斤计较呢？
人不能忘本，虽然最终分开了，可也不能忘了曾经的美好和曾经的情义！另外，我是男人，男人扛苦力都能活着，为啥跟女人争？难道逼着女人去扛苦力么？”
金小希也换了比较温和的语气问他：“哥，你说的这些，我没想过，我承认我狭隘了。可是，你第二个老婆是跟你认识那天就不怀好意，为啥你也……”
林樾檑摆摆手说：“这个我需要解释一下。我跟她认识的时候，正是我丢钱和遇上降价潮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我很惨。这也是我开始坚决不想相处的原因。我们俩见面，我是被骗去的，相处的前两次，也是朋友骗我去的。
我发现上当了，就连我朋友的电话都不接了。那个女的就去我家找我，我不开门，她就在门口等着。后来，我爸被诬告之后，她就主动去我家里照顾妈妈和雨晴。那时，我不跟妈妈和雨晴在一起住，因为忙爸爸的事，更是很少回家。
爸爸的事结束了，我才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照顾妈妈和女儿。全家人都说好，我没啥说的，就冲这份情，她不嫌弃我，我怎能拒她于门外？结婚之初，我忙着恢复生意，她还算对我们的小家尽责，虽然对妈妈和女儿的态度变了，对我俩的小家还行。
后来我发现她经常联系一些不三不四的男的，跟她谈过，她不以为然。这样的婚姻我肯定接受不了，我曾经想过，就算她有外遇出轨了，我也不能忘了人家当初的好。”
嘴快的金小希问：“所以你就倾家荡产的满足她？”
林樾檑苦笑着摇摇头说：“你哥傻，但是，你哥没愚昧到那个程度。后来我先是发现她婚前就有人，并且已经同居了。婚后，那个人跟她就没断过，这个性质就变了。跟我婚前跟别人同居，按理说，跟我无关。但是，我希望我知情，就像我离婚我也让她知情一样。她不说也行，可我们婚后，你们没断，这就是原则问题了，不可原谅的了。
接下来，她又勾搭别的不三不四的男人，这个性质又变了。再接下来，我又发现，她之所以对我妈和雨晴好，目的是想感动我，惦记我家挪用的公款。”
胡明佳问：“你咋知道的？”
林樾檑笑着说：“这个世界有真理，纸包不住火就是一条。她的亲妹妹是我老师的学生，就是对我最好的何老师。我们结婚之后，她突然变了，我去问过何老师，我想知道，女人突然变了，到底因为啥？
何老师说，这个要从她的家庭和成长环境入手，才能查明真正的原因。除非你们全家打骂她，否则，是不会突然变的。我介绍了她家的情况，何老师就帮我调查，这才知道，她妹妹是何老师的学生。很快，何老师就查明，她结婚的目的是为她的第三者身份做掩护。之所以对我动用心机，是以为我家有钱。
我同学的姐姐以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在单位一直是骨干，还当过小领导，会很有钱，介绍的时候就夸大其词了。后来她又听说我家摊上经济官司，那就更有钱了。她哪知道，我家穷到她无法想象？
所以，她跟我结婚目的不纯，照顾我妈和女儿，是别有用心。结婚后，又原形毕露，并且经常背着我虐待妈妈和女儿……”
冷冰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咋知道的？”
林樾檑说：“我知道她外面的事之后，就知道她不会安心在家，所以，经常回来给妈妈和雨晴做饭。她没在家，锅里没饭，我不就知道了？我妈和雨晴还替她解释，不是说刚走就是说马上回来了。我妈最糊涂，那么做，只能换来她有恃无恐。所以，这样的女人，我不可能再对她心软。因为她是女人，我才没逼她把之前花我的钱还给我，怎么还能为了她再倾家荡产？至于她拿走的东西确实是她婚前买的，之前我花的钱我不追究是因为我不想和她有瓜葛！”
冷冰霜对林樾檑说：“哥，你看看，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咋回事了，也就理解你了，更不会误会你了，这样多好？
咱们总结一下，之前你经历的婚姻，并不是你一无是处，而是你们结婚的出发点不同。至于她们理不理解你，你跟她们解释没解释清楚，都不重要了，因为都是过去式了。
再说你相处过的女生，因为啥没成，误会没误会你，也不重要了。就像你说的，你的生活里本该没有她们，她们的生活里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话，你对她们都是一片真心，她们知不知道又如何？
你认为你的真心被误解了，让她们难受了，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会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你的心上。那你解释清楚了，她们觉得误会你了，觉得你是真情实意了，她们真想跟你在一起，你觉得你们还会幸福么？”
林樾檑摇摇头。
冷冰霜继续说：“那你把心里的石头搬开了，你轻松了，她们心里是不是又压上了石头？”
林樾檑站起来，看着冷冰霜。
金小希赶紧跑过去护着冷冰霜问他：“你要干啥？小霜又没替她们说话，你想干啥？”
林樾檑笑了：“金小希，就她那一身的功夫，你护得住她么？我可不敢打她，我也不能打她。我是真被她点醒了，我刚才第一反应是想问她，她有这么大能耐，为啥两年前不带我走？她早带我走，我可能早就想通了，还至于让明佳这么为难？”
他回头问胡明佳：“这些话你也早就想说，是不是没她虎？不敢说？”
胡明佳说：“我确实没我姐有勇气，不过你没说出你的感情经历之前，我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哥，你想通了就好，那接下来我要给你推荐两个药，估计吃一段时间，你就能好了！”
林樾檑不好意思的说：“别，明佳，还没到开药的时候呢。我还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是说，小霜点醒了我在感情方面的事。确实是，都是过去式了，再去追究没意义了。我敢说，我不会再纠结以前感情方面的事了。并且以后我也不会去接触感情的事，真的有一天我迫不得已了，你们一定提醒我，我保证听话！”
明佳说：“嗯！我相信你。那再谈谈其他的，路远路遥能具体说说么？”
林樾檑说：“路远是我的发小，我也就这么一个发小，其他的朋友都是后来认识的。路遥是路远的亲妹妹。”
明佳问：“那他在你和舒宁姐之间，就没撮合过你们？”
林樾檑说：“估计他也不了解舒宁呗！”
于飞说：“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路遥和舒宁是闺密，能不了解舒宁么？”
冷冰霜说：“就是呀，打个比方吧，就是比方，你别多心啊，别跟我发脾气。假设你喜欢纳兰月，我是不是能看出来？看出来怎么办？隔岸观火？”
林樾檑说：“不知道哪着火了，不知道谁家着火了，不看着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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