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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真正的困惑

    纳兰月赶紧说:“我说的吧?他可神了!”

    赵晓高说:“这不科学,他怎么会知道?”

    风悠扬也说:“我也纳闷啊,他怎么知道?但是他说警察来找我,我就不能走了。没多久,派出所的民警来了,跟我说让我跟他去分局。

    到了分局我才知道,那些人见我跑了,找到哥了。”

    杨光辉问了一句:“怎么可能?”

    风悠扬说:“怪我了,小希跟哥展业时,开过我的车,他们的宣传品在车上,那上面有哥的电话。怪我疏忽了,把宣传品盖上就好了。”

    赵晓高也想起来了:“对呀,我们经常开那台车出去展业!”

    风悠扬说:“那些人给哥打电话,哥刚开始说不认识他们。后来他们说出我的车牌号,哥怕他们没完没了的,怕他们真找到我,报复我。哥更怕我不服气,再找人打回去,酿成大祸,就约他们见面。

    哥先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动,等着警察。跟我说完,哥报了警。见面后,哥直接跟他们说:我也不瞒你们,我报警了。

    那些人一听就急眼了,刚要动手,哥说:今天的事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弟弟,还要来报复他,我不可能不管。你们听我的,这事到此为止,我安排你们吃顿饭,算我们交个朋友。警察那边我宁可承认报假警被处理,也不会把你们说出去。你们如果不信我,那就等警察来,这事说到哪我弟弟都是正当防卫。

    那些人根本不听劝,又要动手,哥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你们敢动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都走不了。

    那些人啥都不信,真动手了。哥站那一动都没动。几个小子打了两下,见哥不动,也不还手,就犹豫了。这时警察也到了,把他们都带到分局去了。到了分局,那几个人的亲属来了,跟哥求情。治安科长也说,既没有太大的社会影响,也没人受伤,你不追究,我们教育教育就放人了。

    就在这时,分局长到了,魏宇哥也到了。魏宇哥拿出证据,原来那几个小子之所以那么猖狂,是因为领头的是治安科长的亲戚。

    魏宇哥建议哥去验伤,分局长亲自派车送哥去了医院,哥身上除了几处瘀伤,还断了两条肋骨。

    那些人的家属也去了医院,当面要给哥赔偿,并且让哥说多少他们给多少。还说交个朋友,以后常来往,希望哥能帮他们给孩子们讲讲情。

    哥说:之前我说请他们吃饭,交个朋友,是他们给脸不要,非得动手。他们也不想想,现在是法治社会,能容忍他们胡来么?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们欺负我弟弟在先,我弟弟正当防卫时也没伤害到他们。我弟弟想驾车离开,他们居然对车辆进行打砸,这是什么行为?

    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了。他们居然追到市里,还在电话里威胁我,要么我乖乖的出现,否则,连我弟弟带我,最少卸掉我们一条腿。太猖狂了吧?我是迫于无奈,跟他们见了面。我也警告他们说我报警了,还跟他们商量,我请他们吃饭,算是我给他们赔礼道歉。这几个小子根本无视法律,无视警察,举手就打。

    你们作为他们的亲属,肯定不想让他们拘留,甚至于被起诉。可是,整个事情经过我也说清楚了,你们说,如果轻饶了他们,会对他们有好处么?以后犯了大事,恐怕你们追悔莫及。

    所以,这件事我坚决不和解。你们高不高兴我不管,你们也别嫌我说话不客气。对于你们,我如果给你们好脸,怕你们好了伤疤忘了疼。赔偿你们一定要给,不过不是我说多少,我有律师,赔偿的事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谈,实在不行我们会走民事诉讼。

    我知道,你们想一次性拿钱解决问题,省得提心吊胆。我就明告诉你们,我就是想让你们提心吊胆。这个滋味你们尝不到,是不会有记性的!你们等着律师跟你们联系吧,我的医药费,我弟弟的车辆维修费,还有我们的精神损失费,你们放心,一分钱都不带让你们少拿的。

    那些人居然叫来了两个所谓在社会上有份量的大哥来了,两位大哥带着几个所谓的小弟,在医院就把我们围上了。分局的警察也在,警察亮明身份,他们说就是聊聊,没别的意思。

    哥说:想聊聊没问题,我只说五句话,你们认为我有一句不对的,我听你们的。第一句:正常的合理合法的钓鱼,也交了钱了,请问,什么行为才能罚款两万?

    第二句:他们勒索不成,想动手伤人,没占着便宜,也没吃亏。我弟弟都已经走了,他们追到大路上拦车打劫,换了你们,你们能忍么?我们忍了。

    第三句:他们追到市里,给我打电话,说我不出现,就想办法找到我们,然后卸我一条腿,多大的仇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第四句:我被迫跟他们见面,我说我请他们吃饭,赔礼道歉。他们不依不饶的,非得要五万块钱。我说报警了,他们居然无视法律,无视警察,举手就打,太猖狂了吧?

    第五句:无故勒索在先;跟着是围追打劫车辆;继而追到市里,要卸我大腿;再接下来勒索加码,逼我走投无路。他们打我,我没还手。我是报警了,我不还手,再不报警,我就是有病。他们居然买通败类,想逃之夭夭,可恨不?可恶不?

    你们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请你们来帮着讲情。我问问你们,如果你们的亲人被他们这样对待,你们能忍不?一句话,你们说能忍,我听你们的,你们说咋办就咋办!

    那些人听哥说的话无可反驳,又见警察在场,就说:你别生气,我们不知道咋回事。这事他们确实没理,就这样吧,我们回去了。

    他们走后,哥又对那几个家长说:管好了你们的孩子,今天知道了吧?钱并不是万能的,好之为之吧!真出了大事,你们哭都来不及。

    明摆着事实清楚的事情,你们还找人来,我告诉你们,我叫林樾檑。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我不想追究,是我觉得你们没到该被我追究的程度。我不是威胁你们,也不是恐吓你们,我是警告你们,再被我知道你们动坏心眼儿,后果你们想象不到!

    在场的警察劝哥,不能恐吓人。哥说:我声明了,不是恐吓,是警告。他们能当你们的面找人过来,我们回家了会怎样?你们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几年么?我只想让他们知道,今天我们没伤人,是先礼。他们再敢胡来,我们绝对有正当防卫的能力。正当防卫,保证让他们吃亏。

    哥又瞪着他们说:记住我这张脸,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林樾檑!

    说完,哥就带着我和魏宇哥出来了。警察说要送我们,哥说:好意心领了,不麻烦你们了。检查报告你们带回去吧。再有需要我配合的,随叫随到!

    出来之后,哥问宇哥:如果我不追究,以我的伤情,他们会被从轻么?

    宇哥说:他们构不成轻伤害,如果认罪态度好,积极赔偿,得到谅解,应该可以从轻处理。

    哥说:我看那几个都是二十左右的小青年,就是欠管教。这样吧,你帮我个忙,找个律师朋友去找他们,陈说利害关系,希望那几个孩子能有个正确的态度。再找他们家长,如果家长知道错了,你可以代表我去分局同意谅解。毕竟都是小孩子,治病救人吧。

    哥说请我吃饭给我压惊。哥对我说,我不批评你,这事不是你惹的。但是,这件事你处理的有问题,当时就该报警,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记住教训吧,以后再遇事先报警。这事不要再提了,包括小希,都不要提了。一是避免他们担心,二是都是男子汉,你的事情我出面,你的面子也不好看。不许提了,听见没?

    那时我并不完全了解哥,我小声问魏宇哥,樾檑哥真有这么大的名号?

    哥自己笑着说:我有啥名号啊?呵呵,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还差不多。我是吓唬他们呢,让他们去问,问谁都不了解我,那不就是不知道我底细?再说了,他们哪还有心思?哪还有脸面去打听我呀?我担心的是那几个所谓的大哥,这些人事后肯定会请他们吃饭。我不警告他们,他们喝上酒瞎议论,指不定酒后出什么乱子呢。

    在他们看来,今天的事,我们没动一兵一卒,圆满解决,估计他们有点懵。特别是那个科长当场被处理,他们更摸不着头脑。我刚才又警告他们一下,估计他们消停了。放心吧,没事了。”

    雷蕾笑着说:“小霜说咱哥身上缺少一份霸气,咱哥真的严肃起来,那份霸气也挺吓人,我是见识过。”

    杨光辉问:“那些人后来没再找你们?”

    风悠扬说:“找了,不过是通过民警找的哥,他们听说哥安排律师帮他们教育孩子,又主动谅解,特别感动。

    哥对他们说,我真没时间和你们处朋友,你们真想感谢我,希望那几个孩子能好好的为人,就是感谢我了。”

    说到这,风悠扬笑了:“你们认识郭志么?”

    大家都说认识,风悠扬说:“郭鑫就是那几个小子的头,连警察带律师对他一顿教育,家长也醒悟了,也对他苦口婆心,那个孩子居然真的改好了。

    他爸爸是乡镇企业的老板,家里条件好,一直被养尊处优的惯着。那件事之后,他主动进城找工作,还带着他那几个小兄弟都打工自食其力。

    那件事是四年前的事,郭鑫是前年给哥打电话。哥跟我说,郭鑫直接就叫他林大爹,说他年轻不懂事,让哥受苦了。他说他已经进城打工了,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老老实实做人。

    后来给哥打好多次电话,要请哥吃饭,哥一直没答应。后来这小子居然用激将法,说哥怕他才不敢见面。咱哥太虎了,居然把家里位置发给他了。你们说,这要是报复他,他不完了?”

    雷蕾说:“本来就是,哥总说咱们虎,他才虎呢!”

    风悠扬笑着说:“郭鑫听说来家里,也吓够呛,以为哥要收拾他。不过这个孩子本质不坏,确实改好了,就自己来了。

    后来郭鑫跟我说:风哥,咱大哥开门的时候,我都没敢进屋,怕一屋子人等着我。哥拉我进屋,还让我把小兄弟们都叫过来。他说他不习惯去饭店,要在家招待我们。那几个更怂,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自始自终都是哥一个人陪我们聊天喝酒,他们几个彻底服了。”

    杨光辉说:“我还纳闷呢,郭鑫咋跟哥那么好?甚至于听说我是哥的兄弟,一直张罗帮我拉装修的活,给他提成也不要,总说他欠哥的更多。”

    纳兰月说:“咱哥这点真让人佩服,好像他脑子里一直只有帮助别人的概念。咱哥总认为自己是哥哥,是男人,他应该大度。包括他离婚,都是满足了前妻一切的要求,就是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自己再难也比女人好过,何况那些都是曾经跟他恩爱过的女人。哥说分开了,就是陌路了,不能再照顾她们了。所以,最后的要求,哥要尽量满足她们。”

    雷蕾也说:“哥对他那些朋友也是,哥说,难得的缘分做了朋友。道不同,话不投机,分开了没必要分的一清二楚。”

    纳兰月说:“所以呀,遇到哥这样的好人,对我又有天大的恩情。哪怕有一点点的机会,我都愿意在他身边照顾他。虽然我跟他也不存在爱意,但是,照顾他,我无怨无悔!”

    雷蕾说:“我刚才看你,是因为你了解哥和小霜,你觉得小霜行不行?”

    纳兰月红着脸看着大家问:“你们不是……?”

    说完低下头,双手捂着脸。

    雷蕾笑着说:“你对他好,我们都知道,那有啥难为情的?”

    风悠扬也说:“小月刚才啥也没说,我们啥也没听见!”

    纳兰月抬起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看着大家小声说:“你们没看见么?他见了小霜,就像老鼠见了猫,跟个小绵羊似的。还有,他总挂到嘴边说后悔帮我,我知道他不后悔,我知道他不讨厌我,我更知道他心疼我。

    但是小霜的事,他什么时候说过后悔?一句都没有,顶多是不让小霜提刀的事。他总回避我,回避我们几个女生,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回避小霜了?一天到晚巴巴的,小霜一句话就是圣旨。

    就是年龄差距太大,这老头又固执,不能同意。”

    赵晓高问:“月姐,到底有没有刀?”

    纳兰月犹豫了一会说:“有,确实有。哥第一次给我和于飞哥讲的时候承认有刀。后来不知道为啥不让说了,小丫头一提刀的事,哥就急眼。”

    雷蕾问:“那小霜呢?小霜对哥啥想法?”

    纳兰月又犹豫了一下说:“哪说哪了啊,小霜也喜欢他。且不说小霜的那件T恤,也不说小霜等了他这么多年了。就是当年的小霜,我怀疑对老头也一见钟情了。只不过最开始小霜有男朋友;哥又惦记舒宁;后来小雪又整那么一出;小霜才没表现出来。”

    雷蕾说:“咱哥虽然不是风流倜傥的类型,不过哥为人实在,热心肠,跟他接触时间长了,会有可能喜欢他。可是,月,你说小霜跟哥一见钟情,这不可能吧?”

    纳兰月说:“你不信吧?我也不信,估计除了小霜,没人能信。可事实就是,当年的冷冰霜,可以为了林樾檑坐立不安,也可以看到林樾檑就心花怒放。

    他开服装店那年,小霜说是男朋友骗她,伤心了,跑回来了,我看就是奔着老头回来的。这老头花一个小雪的钱,实际上雇了两个美女导购,小霜都长到店里了,也没见他不高兴。还有,哥不在,小霜就坐立不安的,跟我们也不说话,问她啥都是心不在焉的。哥来了,小霜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对了,小雪逼着哥吃她做的饭,哥不爱吃,小霜就偷着带哥出去啃骨头。”

    说到这,纳兰月更小声的说:“你们都不知道,你们见过哥吃谁的剩饭了?给他夹菜他都不愿意。他俩啃骨头,小霜怕他舍不得吃,故意啃两口就扔他盘子里了。他拿起来就啃,也不生气,也不说小霜。没看惯的呢,这么说吧,咋惯雨晴就咋惯小霜,好像还有过之无不及。

    小霜走这几年,也没断了跟他联系。不过我还是怕老头不同意,再伤害小霜。这事先别提了,看看再说吧。”

    雷蕾也说:“小霜这次在这,基本上也长在哥的房间了,他也不生气,也不急眼。这要是换了我们,早就急眼了。他顶多就是叨咕叨咕,也不知道是敢怒不敢言,还是愿意让她待在他的房间。”

    纳兰月说:“主要还是心有余悸,就是当年小霜不笑,给他做下病了。这又飘了这么多年,他是怕一句话说不对,小霜再尥蹶子跑了,他都没地方后悔去。”

    杨光辉说:“那就娶了小霜,还走啥呀?”

    明霞说:“蕾姐夫,虽然我比你们都小,可能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孩子。但是我都看明白了,真的有那天,让霜姐出走和哥娶她二选一的话,哥可能会选择出家。”

    赵晓高说:“不至于,就我姐这条件,他老林头烧几辈子高香才能遇到啊?他又不傻,又不是他好色,非得老牛吃嫩草。是霜姐主动的,就着台阶就下了呗!”

    风悠扬说:“晓高,光辉,你俩的思维有问题。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们俩现在处于哥的境遇,你俩忍心拖累你的女人么?”

    雷蕾说:“就像你们说的,哥是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以他现在的境遇,就算年龄相当,也够呛能跟小霜在一起,他不想拖累别人。”

    纳兰月说:“所以呀,他俩的事,老难了,真不好办!”

    雷蕾说:“再加上他俩的年龄差距,他是怕自己走的那天,小霜已经人老珠黄了,怕小霜孤老一生,就更难了!”

    风悠扬叹了口气说:“唉!就不知道谁能治的了林樾檑,出来帮咱们说句话!”

    明霞看着风悠扬说:“大姐夫,你急糊涂了吧?能治得了他的人,一定是他极为信服的人。大姐夫,你说,这样的人,能让现在的哥娶我霜姐么?”

    蕾蕾问:“月,小霜不是说哥有两个姐姐么?我记得她还说能给她壮胆儿,又知道小霜喜欢哥,也没反对……”

    赵晓高说:“有这样的人咋不早说?”

    纳兰月说:“蕾姐,你听岔了。是俩姐姐这两年摸不着哥的影,她俩说,要是小霜和哥成了,她俩再回来找哥算账!”

    雷蕾笑着说:“白搭,这也指不上!”

    纳兰月说:“我比你们了解小霜,别跟我姐说,说了她又要给我上大刑了。我也不是牙膏,挤一点说一点,更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见机行事,遇到了我会告诉你们。

    但是我也不能一股脑全说出来,包括于飞哥,他说的也只是一部分。不敢啥都说,主要俩原因:一是哥不让,我们真的啥都说,哥急眼了,消失了,或者气个好歹的咋整?二是哥不让说的原因有道理,哥的意思让小霜自己决定她的人生,不希望外界给小霜一丝丝的压力。于飞哥分析,哥不让提刀的事,也是这个原因。所以,请你们理解我和于飞哥。

    不过,以我的了解,这小霜就是为了林樾檑回来的。等回去我联系小雪,问问具体情况。蕾姐,到时候咱们跟姐和明佳一起见见小雪,她或许能帮上我们。大家也别愁眉苦脸的,都为他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霞说:“我阿姨是智多星,等她回来,你们接触接触,如果你们觉得我阿姨可以信任的话,估计她能帮上忙!”

    雷蕾忽然想起来明霞之前的话,她问明霞:“对了,明霞,你爸咋那么肯定说小霜是哥的老婆?”

    明霞笑着说:“不知道,我问过好几次,我爸就是不说。不过我爸有时候神叨儿的,怪吓人的!”

    在房间里,林樾檑说:“我知道,你们都比我聪明,我之前说的那些事,确实不是我的病根。我倒不是隐瞒,也不是不配合,更不是存心耽误大家的时间,带着你们打游击玩。”

    冷冰霜笑着说:“林樾哥,你不要有顾虑,我相信你,我们都相信你!”

    胡明佳也坐过来说:“哥,别看我平时总是说你不配合,其实我理解你。你想啊,如果你能知道你的病根在哪,是不是早就解决了?”

    林樾檑说:“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虽然不是我的病根,很多事我也想不通。这几天我静下来思考,加上你们对我的引导,我感觉我看到了我的病根。”

    几个人听林樾檑这么说,感觉到哥的压力了。就像明佳说的,哥那么在意弟弟妹妹们,就怕表现不好,让大家失望。胡明佳笑着握着林樾檑的手,冷冰霜紧紧的挤着林樾檑,于飞坐到林樾檑的另一侧,金小希走过来挤着胡明佳坐下,伸出手拉着林樾檑的另一只手。胡明佳笑着温和的说:“哥,对不起,是妹子逼你逼得太紧了,让你产生了错觉。”

    见他们这样,林樾檑也懵了,他看着眼前的弟弟妹妹问:“我又想错了么?我想到的不是我的病根?还是你们不再相信我,不再相信我说的话了?”

    胡明佳笑着说:“哥,你没想错,我们当然也一直信任你!我是说,你的病根是啥你不知道,你想啊?如果你知道你的病根,都不用跟别人说,你自己就能解决了,对不对?

    哥,对不起,是妹子我逼你逼得太紧了,让你产生了错觉,怕我对你失望。”

    金小希说:“对不起,哥,是我太没耐心了。我都忘了,我哥当年面对那么不成器的我,怎么耐心的帮我,耐心的给我讲道理,耐心的陪着我一家一家的走访。”

    于飞也说:“对不起,哥,我们相识到现在,无论是我狂妄自大,还是我惹了什么麻烦,或者我做了愚蠢的事,有了可笑的想法,哥哥你总是耐心的,认真的给我讲道理,帮我解决麻烦。而我,这段时间,你问我问题,我都是含糊敷衍,甚至于带着嘲笑的语气。

    哥,弟弟我内心不是这样的,你是我哥,更是我的良师尊长。是弟弟我太没有耐心了,对不起!”

    林樾檑看着他们几个,又看着冷冰霜问:“小丫头,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得了治不了的病了?”

    冷冰霜笑着反问他:“你又想啥呢?”

    林樾檑摇摇头说:“不对,你们这么说话,我明白咋回事!”

    冷冰霜用手抚摸着林樾檑的后背说:“别胡思乱想的,你就是身体虚,能有啥病?”

    林樾檑挣脱了金小希和胡明佳的手,他站起来看着大家,又看着窗外,独自走到写字台前,拿起纸笔,想了一下,又放下了。他回头对弟弟妹妹们说:“我有些话要说,不写了,口头吧。”

    胡明佳站起来向他走过来说:“哥,你别胡思乱想……”

    林樾檑摆摆手说:“让我说完,让我把话说完。我有几个心愿,我父亲身体硬朗,我很想陪着他的幸福晚年,让他安心。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情谊,希望你们有时间多去看看他。我父亲百年之后,你们帮着悦洋送送他。

    雨晴自立能力强,还有她姑姑姑父照顾她,我比较放心。如果再有你们这些姑姑,叔叔经常跟她联系,她会更开心。我跟她说过,愿意闯,那也是她自己的人生,就去闯吧。我没能耐帮她,但是,我这始终是她避风的港口,哪天累了,卷了,就回来,回来歇歇,睡个好觉,吃爸爸给她做的美食。我走后,希望你们能给她提供一个小港口,让她可以歇歇。

    还有你们之间,以后要一直相互帮衬着,相互扶持着。小希,辛苦你了,以后你就是大姐,就是那个操心的人。小丫头,你小希姐这些年为了我,没少受委屈,你有时间多帮帮她。

    小希,几件事你记下来。于飞的事,你看准的人错不了,帮他张罗张罗。多跟婶婶联系,将来接婶婶回家,让她跟叔叔在一起。

    雷蕾和光辉你们要多操心。雷蕾性格有点闷,光辉贪玩,更要命的是,光辉思想太活跃,看住他,别……。唉!我不能胡乱猜忌他。小丫头,你盯着点光辉吧,有必要你跟他谈谈,哥相信你的能力。

    明佳跟晓高我不担心,可毕竟他俩年龄小,你们要多操心。小月的事有两个,孩子接回来,你们多帮她带带。还有男朋友的事,我……我……我相中了一个人,到时候你们去找魏宇吧,说出我的心愿,魏宇知道怎么办。

    小希和阿扬我放心,你俩也是最累的两个人,于飞,小霜,明佳,你们多替我心疼心疼他俩。清清你们就别管了,以前她听我话,以后让小霜和明佳管吧。清清知道好赖,有她俩帮着,错不了。

    关于我的债务,没多少钱,我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我走后,希望你们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每人出个几千块钱,合伙开个你们能掌控的小买卖,赚的钱存起来,存够了,给银行送去。我知道人死债消,可我不想那么做。

    最后是小丫头,唉!十二年了,你就不听我话。好吧,你自由了,我再也不嘟囔你了。凭你的能力,你的才华,你的样貌,你的武功,我肯定放心。小丫头,我有三件事:第一件,深圳北力公司的路天强是小杏儿的亲舅舅。到时候你去找他,他知道小杏儿在哪。找到小杏儿,把她交给你师父,具体的问小杏儿。

    第二件,我有八个兄弟姐妹,大哥和大妹妹我没见过,也不认识。不是亲生的,却又是亲生的。我先不详细说了,以后如果还有时间,我再给你们讲。大哥的消息问小杏儿,悦洋可以帮你们找到小柔,小敏,小艳儿。大妹不好找,问我姨妈,小艳儿的妈妈。大妹的姥姥埋在了福建,大妹的爸爸妈妈应该在四川,大妹也应该在四川。这些紧要,先记住这些就行。我只知道大妹叫苏悦乔,四川人,是一个乡村教师,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见过她的照片,可我不会形容,没法出画像。”

    林樾檑犹豫了一下说:“对了,大妹苏悦乔,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只知道这么多,也只有我知道她,别人都不知道。想办法找找吧,不好找。本想着我赚了钱去找她,唉……

    八个兄弟姐妹,大哥,我,苏悦乔,许慧瑶……对,许慧瑶就是许悦柔,小名叫小柔。我姨妈知道她,姜小杏儿也知道她,悦洋认识她。这样吧,小丫头,我手机里有她的电话号码。姜小杏儿,林悦洋,金春燕,金冬敏,正好八个。还有个人应该是我大哥的老婆,没线索,找到我大哥你们自己看,如果是画一样的女人就对了。还有一个……”

    这半天,于飞他们已经满脸泪水了,唯独林樾檑特别平静,可说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林樾檑停住了,眼泪却跟了下来。

    他擦了一下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最后一个我会跟姨妈联系。小丫头,最后一个肯定找不到了。你总说我救过你,那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你就是我的女儿。你去找姨妈,于飞认识姨妈。你跟姨妈说:我没能等到那天,你说是我说的,我觉得你的人品我信得过。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不嫌弃,让姨妈把东西传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小丫头必须结婚,如果一直单身,她就没资格。”

    胡明佳问:“哥,兄弟姐妹咋回事?我咋没懂?”

    林樾檑说:“简单说:我爷爷的心愿是想帮着胡姥姥找到亲人,爷爷不在了,妈妈接过来,妈妈不在了,我必须做到。我姥姥想帮着我的大太姥爷找到他的亲人,姥姥和妈妈不在了,我必须帮她们完成心愿。胡姥姥想让我们传承一些东西,胡姥姥说:身为华夏儿女,忘本就是犯罪。无论如何你们八个人要把这些老祖宗的精华传承下去。另外两个人是我娘的心愿。我娘的意思应该是八姐妹,不是八兄妹。

    就这么多,我就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人找齐了,谜团就揭开了,找不齐,你们就糊涂一辈子。

    第三件事,我有个日记本,回去后你们找一找,里面的人尽量联系上,跟他们说,我心里一直惦记他们。

    别的没啥了,对了,霜,跟咱妈说一声,我是她儿子,这些年心里一直有,虽然无能为力,心里一直有。告诉小雪,没啥大事,我早都忘了。你这么说就行,别问我,也别问她们。”

    林樾檑面向窗户点燃了一支烟,他吸了一口回头说:“明佳,你们张院长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