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任人唯贤
大家落座聊天，金小希和玉姐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明霞拉着小欣欣汗不流水的走了进来，看见冷冰霜和明佳，明霞笑着问：“师父，师叔，啥时候回来的？”
冷冰霜说：“平时还叫六姐七姐就行，别这么严肃。快来，孩子……”
冷冰霜一边给明霞擦汗，一边说：“看看这一脑门子汗，身上都湿了，快去换件衣服，过来吃饭。”
冷冰霜给鲁妮介绍说：“这个是我刚收的徒弟，嗯～外人不知道，其实我是胡步掌的门徒。我们门派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以掌法著称。妮姐，你我是朋友，外人不知道的。”
鲁妮说：“太荣幸了，好的，放心吧，我不会出去传的。”
晓高说：“我姐谦虚，她是新任掌门，老厉害了，我们一群人打她，都碰不到她。”
小霜说：“你们让着我，哪有那么悬啊！掌门谈不上，承上启下呗，主要是要找个能接师父衣钵的人，我属于暂时的。
咱们吃饭吧！”
雷蕾说：“妮姐，我重新给你挨个介绍一下。”
雷蕾就基本上从林樾檑到明霞，挨着个的比较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鲁妮说：“真高兴认识大家，你们真好，又能聚在一起，又这么合心合意的，羡慕死我了。我要不是签约设计师，我都想马上退休跟着你们。
怪不得小霜封笔了，明佳归隐了，这多好啊！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这有一些香水，是限量版的，不值什么钱，每人一支。呵呵，刚才为了作弄哥，浪费了一支，不够了，就不给哥了。”
大家都说太客气了，雷蕾说：“你这香水别说值不值钱，我们根本见不到，太贵重了。行吧，大家都拿着吧。妮姐的脾气，拿出来的东西绝不会收回去的。”
大家收下香水，林樾檑说：“我们也没准备礼物，这样吧，我亲自去给你煮壶酒尝尝！”
小玉说：“我还真没喝过哥煮的酒呢，有什么不同吗？”
于飞笑着说：“差多了，我是严格按照他的方子，他的时间，他的温度煮的。煮出来就只是好喝，没什么韵味，他煮出来有一种非常的韵味！”
小霜说：“呵呵，是不一样的，我也学了，味道感觉就是差点。他当着我的面煮的，煮出来就是不一样！
入口绵柔，入喉滑爽，入胃一股暖流。整个人感觉顺着酒的流经，全身的经络都通了。
听说过绕梁三日而不绝吧？他煮的酒，入口的甘香，三餐而不绝！就是说，这个回味，你吃过三顿饭了，还有感觉！”
鲁妮说：“真的呀？我们也经常煮酒喝，好喝但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明佳说：“在场的好像只有大姐，三姐，于飞哥，风哥，霜姐和我喝过，别人都没喝过。后来都是于飞哥煮酒，哥每次都忙着做菜。”
林樾檑端着煮好的花雕走了过来，鲁妮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林樾檑笑着说：“来，尝尝我的酒。”
他把酒倒在一个圆形的玻璃容器里，用他珍藏的25毫升杯倒好后递给鲁妮。
鲁妮接过酒，在鼻子附近绕了一下，用鼻子吸了一下味道，然后用唇碰了一下，闭上眼睛，微张着嘴，把酒一饮而尽。
举起酒杯看了下杯壁说：“好酒啊！正宗绍兴花雕，全干型，加入了大枣，枸杞，荷叶，山楂，桂花，玉蝴蝶，还有椴树蜜。”
于飞说：“内行啊！我都喝不出来！”
冷冰霜说：“妮姐，玉蝴蝶你都能喝出来？”
鲁妮笑着说：“说实话，别的都是喝出来的，唯有玉蝴蝶，是我看到壶里有。”
鲁妮又看着壶中的酒说：“可是有一种特殊的韵，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哥，为什么不加桂圆和姜呢？”
林樾檑笑着说：“姜和桂圆可以放，可以不放。有些东西，古人吃讲究看时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秋不食姜，还有晚上不吃姜，有人忌讳，有人不理会。那这个在味觉和口感上没有太大作用的，就可以不放。桂圆主要是失眠之人不宜服用，而还有一种说法桂圆干可以助眠。呵呵，让他们争论去吧，既然没什么大用，那咱也不放。”
鲁妮恍然大悟的说：“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天下有那么多美味，没必要一定要放这些有争议的。放不放的随心随意，不必纠结，也并无禁忌。”
冷冰霜笑着说：“这也是我哥的处世态度。他从小就教育雨晴，还有我们姐俩，做事没有对错，别人眼里的对与错，只存在在别人的眼里。随心随意才能健康快乐。但是有两件事一定不要去碰：道德和法律。
只要不去碰触这两样，活着就舒坦。他逼着我们学习，努力向上，就是基于道德。”
鲁妮沉思着，嘴里念叨着：“唯有法律和道德不要去触碰。嗯，哥，我说话您别介意，怪不得以您今天的境遇，却能有这么多优秀的人围着您，而且以您为中心。
还有，小霜和雨晴能这么优秀，这都是这句话的真谛。嗯，与君一席话，受益匪浅。
那你又加入了什么？这个韵是怎么出来的？”
林樾檑笑着说：“眼睛啊！”
“眼睛？是龙眼么？”
“我的眼睛！”
“哥，你可别吓我！”
“哈哈哈，别害怕。其实我是用心煮酒，加入了眼神。大部分人煮酒，开了火，或者插上电，就放在那里不管了，煮好了就倒出来。
我从开始煮酒，眼睛就没离开它，心里还在跟它聊天，聊它的历史，聊它的经历，聊我的心情，总之，想起什么聊什么。它开心了，你们喝着就不一样了。不过也有失败的时候，可能是给它聊哭了吧。”
鲁妮说：“这个我们可不行，学不来的。太好喝了，再来一杯！”
明霞开始专门负责倒酒。
秦宵说：“樾檑哥就是樾檑哥，不一样，他用心了，酒会说话，茶会聊天，喝他一口茶我都会醉的，怪不得大姐总来蹭茶喝！”
大家喝着酒聊着天。风悠扬看鲁妮喜欢喝，就示意几位男士喝啤酒，把酒让给女士们喝。虽然酒不缺，不过哥煮酒需要时间，九个女人喝，确实有点供不上。
正喝着，金小希说：“对不起，我出去一趟。”
说着话，金小希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冷冰霜起身要跟着。
林樾檑说：“回来，坐下！”
冷冰霜问：“那小希姐？”
金小希跑出去了，林樾檑又不让追，大家都看着风悠扬。
风悠扬说：“没事，金小希车迷，这是听到特别的车，下去欣赏去了！”
冷冰霜担心：“她喝酒了！”
林樾檑说：“你大姐酒后不会碰车的，就是去看看。她可不是一般的车迷，车技好不说，耳朵也好使，她一听就知道啥车，并且她对各个车系都非常了解。
汽车厂实验室的车有时候都找她，她的车技不是一般的好，这么说吧，只要是车，她都可以闭着眼睛开！”
鲁妮说：“这么厉害？那我们选车她可以么？”
林樾檑说：“金小希要是在上海，就靠选车都能年过百万。可惜，我们这个小城市，用不上她的技能，并且特别的车也少！”
大家正聊着天，金小希跑回来说：“抱歉抱歉，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呵呵。下去晚了，看见个尾灯，外地牌照。”
风悠扬问：“啥车啊？”
金小希说：“911GT2！”
风悠扬问：“那不可惜，GT3更好！”
金小希笑着说：“NoNoNo！911GT2是911车系里的传奇车型，它结合了911GT3的跑车特色和911Turbo的涡轮推动的性能。功率达到355kW，扭矩达到640Nm。911GT2的车体比911Turbo还要低20mm，且减震系统也要硬得多，它的高度也可随路况即时调整。它的百公里加速4.1秒。
让你学习你不学习！”
风悠扬说：“真不是我不上进，我干一辈子也修不上一台911，关心它干啥？”
鲁妮说：“小希，啥时候有时间，去上海，姐带你去过车瘾！”
金小希说：“我早想去了，哥不让去！”
风悠扬说：“这能怪哥么？你有前科咋不说呢？”
金小希红着脸说：“别瞎说，妮姐还以为我不是良民呢。是这么回事，我有过两次开车跑长途，看见没见过的车，跟人家换车开了。哥知道了，风悠扬告的状。从那之后，哥就不允许我去大城市了，怕我犯病，呵呵！”
鲁妮笑着说：“真爱管闲事，赶上爹了，呵呵。不过被这么管着也挺幸福的吧？”
金小希说：“比爹事儿多，呵呵。我是让着他，好赖不记我也是蓝带，灭他分分钟的事儿！”
冷冰霜清了清嗓子：“嗯！嗯！”
金小希赶紧说：“现在不行了，人家有保镖了，我师父都白给了！”
林樾檑笑着说：“我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也不是看不得外国人的好东西。我只是觉得那些豪车没什么意义，特别是在城市里。小城市路少，大城市路堵，确实没什么意义。对于一般人来说，汽车就是代步工具，安全系数才是第一位的。
再有，豪车主要是炫富。有人说我就喜欢什么什么车。呵呵，你喜欢的多了，看见流星还许愿呢，难道也能摘下来？
你像那些大商务，或许有用。而这些跑车，除了炫富，有没有其他用，只有车主知道。个人意见，不针对任何人。”
鲁妮笑着说：“哥，您这是在说我呀，毕竟目前我在大城市。”
林樾檑笑着问：“鲁总，请教个问题，是不是人学会了矫情，就可以有钱了？”
金小希见林樾檑不高兴了，就笑着说：“哥，我不看豪车了还不行？”
鲁妮笑着看着冷冰霜说：“你老公特别像一个人，一个我没见过的人。用我父亲的话说，只要是好话，他说出来也不怎么那么欠揍！”
雷蕾知道，鲁妮是个及其高傲的人，哥这么说话，恐怕鲁妮会不高兴。可是哥为啥这么说？就算不看在我和小霜的面子，哥也不会对陌生人这么说话呀？更何况他还刚刚求过鲁妮，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她？而且，哥的话并没有针对大城市的人，妮姐为啥这么问他？
胡明佳也不明白了，哥啥样人自己最清楚了，更何况鲁妮还刚刚帮过他。而鲁妮也不对，至少她还在求霜姐，怎么会这么针对哥？
冷冰霜知道，林樾檑说话绝不会没深没浅的，更何况是蕾姐的朋友，又帮了他的忙。并且哥没说针对鲁妮的话。鲁妮她虽然不熟悉，但她知道，鲁妮虽然高傲，却是个憨厚和大度的人。并且冷冰霜知道，鲁妮在行内出了名的自重，从不接别人的话茬。所以，即使跟她对立的设计师，也不会用语言攻击她和敲打她，不仅没用，还很可能自讨没趣。哥并没针对她，她为啥去接话？还这么牵强？
但是，林樾檑的反击，冷冰霜看到了，并且是毫不留情面的反击。冷冰霜心想，这俩人恐怕有故事。哥是不会轻易认人的，而鲁妮又极其高傲。看吧，我看热闹，看你俩咋继续？
林樾檑笑着说：“搬救兵也没用。喝我的酒嘴短，除非罢酒。”
鲁妮看着林樾檑笑着说：“这酒没喝够，这轮你赢了。”
大家又喝了一会，风悠扬张罗去看看他们的房子，留下几位女士在这继续喝。他们看完房子，就到林樾檑的家玩游戏去了。
林樾檑叫来于飞和薛强陪他喝白酒聊天。
鲁妮问林樾檑：“咋喝白酒了？是酒不够了，还是料不够了？”
林樾檑对鲁妮说：“呵呵，我还有个妹子，叫纳兰月。她回南方老家接孩子去了。她要是见了我煮酒，你们几乎喝不到了。”
明佳心想，你俩这啥对话呀？所问非所答的。明佳想解围，就笑着说：“哥就是这样一个既可恨又可爱的人。从来都不说在坐的谁爱吃啥，哪个是专门为谁准备的。偏偏总要说那些不在身边的。”
说着她指着桌上的一盘没剩了几块的臭豆腐说：“小雪姐以前很少跟我们聚会，每次哥都说，这个是冷冰雪最爱吃的。还有这个尖椒干豆腐，他总说魏宇吃饭，必须有这道菜。这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又叨咕月姐没喝到这个酒了。
小雪姐今天在场，你咋不提这个臭豆腐剩了几块了呢？这要是平时，剩一块都不愿意，说小雪都吃不到，我们不珍惜。”
林樾檑笑着说：“她在场，吃到了就行呗！”
薛强说：“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家小雪外号就叫：臭豆腐美女。”
冷冰雪笑着说：“明佳说话也这么不客观，什么叫我很少跟你们聚会？根本不带我。现在我还是以林樾檑的好兄弟，薛强的老婆的身份才能来这里呢！
你们是不知道，当年我要想吃这口，可难了。他说味道太大了，我去外面吃完了他都不让我回店里，呵呵。
哥，妹子今天是怕他们吃不到，才留这几块的。你放心，撤桌之前，剩多少我包了。”
林樾檑说：“唉！又来一个。这么些年都是这样，本想着请大家吃饭，第二天可以懒一天，吃点剩菜就够了。呵呵，每次都是一口都不给我留。”
金小希说：“都是你自找的，你咋不说这桌子上都是我们最爱吃的呢？还能给你剩？剩了都对不起你。”
冷冰霜问：“他提过我没？”
金小希说：“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他那是金屋藏娇呢！”
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还是心里有愧？”
林樾檑说：“愧！”
小雪说：“哥，你可别这么说！你不狠心赶她走，她能有今天的成就？”
小霜笑着说：“姐，你不懂了吧？他回答的就是心里有鬼，而且一直伴着他左右！”
“什么意思？”
明佳笑着问：“雪姐，愧字怎么写？那不就是心里有鬼么？他俩的对话需要人翻译，呵呵！”
小雪说：“真的是心里有鬼，我倒放心了！我听说…”
小雪欲言又止。
金小希哪能放过这样的半截话？她追问：“小雪，你听说啥了？”
冷冰霜也问：“姐，你听说啥了？”
小雪说：“没啥，几十年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雷蕾也追问：“小雪，几十年的事情？我们咋不知道？”
小雪说：“咱们玩游戏吧！”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说：“不玩！”
林樾檑笑着说：“小雪，有啥你说吧。我现在心里除了小霜，既没有鬼也没有人，不怕的！”
小雪说：“这件事我还真没跟小霜说过，估计你们也都不知道！按时间推算，也是认识三姐之前的事情了！”
薛强问：“啥事呀？”
小雪说：“那我就说吧，我要不说，哥都洗不清自己了，他可能都忘了！
我问过哥的一个朋友，她给我讲的。哥第一次离婚的时候，有个女孩儿跟他挺好的！”
金小希问：“离婚前？”
小雪点头说：“离婚前一年多吧！”
金小希有时候说话嘴急，不过脑子，也没考虑鲁妮会怎么想？直接问：“第三者？”
小雪赶紧说：“不是不是，我重说，是有个女孩儿对他挺好的！不是他俩好。”
鲁妮说：“我是个外人，按理说不该插嘴，你这说的还是第三者啊！”
林樾檑笑着说：“鲁妮，吓坏了吧？后悔帮我了？”
鲁妮说：“没有，我要是真那么想，就不会说话了。我是觉得小雪妹子越描越黑，呵呵！哥，跟你接触我就发现了，没有我妹子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第一，拿不下你，第二，拿下了，也很难长久！”
冷冰霜问：“为什么？”
鲁妮说：“从进屋到现在，哥都没仔细看我长啥样？估计明天早上见面就得问我是谁？”
雷蕾说：“他脸盲！”
鲁妮笑着说：“脸盲？他都不看，可不脸盲么？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我发现樾檑哥的两个问题。小霜，我实话实说，你别怪我！”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不用有顾虑，我们在一起也是有啥说啥！”
“哥有两个问题。第一，他不咋注意观察异性。从进屋到现在，哥都没正眼看过我，给我的感觉，他这个人特别傲慢。要不是雷蕾和明佳说了哥的一些事，要不是我看你们跟他嬉皮笑脸的，我都在这坐不住了。我猜想，哥是不怎么喜欢跟异性的陌生人打交道。
第二个，哥这个人多少有点保守，他不太能接受新事物，即使接受，也是他以前接触过的。换句话说，他会对一些事情深入的了解，甚至于研究，但仅限于他已知范围内的事情。而对于新的事物，他没接触过的，他基本上没兴趣。即便是强制他接触，他也会敷衍了事！
哥，你别介意，我这人也是直来直去。你跟雨晴妈妈应该是经人介绍，不是你的熟人，所以你敷衍的了解了，就结婚了。而对于女性，你也不想去深入了解，所以，即使是你的老朋友，你们在一起，问题也会很多。
小霜能跟你融洽，我猜是两个原因：第一个，小霜开朗理性，她会很认真的对待你。第二个，你是真喜欢小霜，没少琢磨你俩之间的事情吧？”
林樾檑笑着问：“鲁总也是个用计的高手？”
鲁妮笑着反问林樾檑：“哪一计？”
林樾檑笑着说：“山东人直来直去。”
鲁妮说：“我出生在大连！”
雷蕾问他俩：“你俩说的啥呀？”
刘玉华笑着说：“神仙打架！”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笑着说：“哥，说点我们大家听得懂的！”
林樾檑笑着说：“鲁总说的这些我真没考虑过。我不是说我跟小霜的事没想过，你说得对，我没少琢磨我和小霜的事。我是说你说我的那些，我还没反思到那个层面。你今天说了，我感觉特别对！”
“樾檑哥，你先别捧我，呵呵，我还没说完呢。至于你脸盲，根本就不是。你不感兴趣，就不去观察，女性，大多你记不住。男性，有一部分你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也不会去观察，肯定也记不住。给别人的印象，你是脸盲，明佳帮你确诊你是脸盲，其实是她在维护你！不信，我来验证一下。我问问于飞和薛强，你俩第二次跟他见面，他脸盲么？”
薛强说：“没感觉，第二次是他自己在卧室，我进去他就认出我了。那时他腿上有伤，还要起来迎接我呢，还说出我的名字，说薛强，你坐！”
于飞说：“我们那天是十几个人一起面试，面试完了下午培训。小希她们都说脸盲，我没说啥。我不觉得他脸盲，十几个人，他提问的时候，都叫出名字了，而且没一个错的。手里也没拿我们的资料，我还挺佩服他呢，记性真好！”
鲁妮问：“对吧？哥根本就不是脸盲！于飞，你们面试有女的么？”
于飞说：“有，三个女的，一个他留下做内勤了，另外两个他考试，给人家考跑了！”
金小希说：“长的丑呗？”
于飞笑了：“你还别说，都挺漂亮的，穿着高贵，看着都像富家千金的感觉。真有人不高兴了，来这十多个人，啥心态的都有。就有人说，林总，你倒是留几天啊，我们都没要到电话号码，就整走了！
第二天，这几个也被他剔除了。陆陆续续的，到第三天就留下我们七个人。金小希是第二批来的，她那批好像八九个人，就留下三个！”
金小希说：“我确实笨，啥也不是，呵呵，哥确实不是脸盲。面试后，他打电话通知我去培训，我去晚了，都开课了。他见我进来，就直接喊我的名字，给大家介绍。
诶？不对呀，全公司十六个业务员，就我一个女的，你是不是看我丑才留下的？”
林樾檑跟于飞说：“于飞，麻烦你，去把风悠扬叫来，他老婆以后出局！”
于飞笑呵呵的对金小希说：“该！让你胡说八道的！你咋留下的自己不知道啊？”
金小希说：“那也是他说我不适合做业务，也没考试把我考走啊？你说那两个漂亮的都考走了，那就是我丑呗！”
于飞说：“后来我们俩成死党了，我真问过这件事。我问他是不是太保守了，女孩漂亮做业务正好，那几个要电话号码也没啥，都是年轻人！
哥说，两个女孩没问题，问题出在公司了。第一，公司刚起步，处于创业阶段，薪金不高，新业务员，很难拿到高薪，以她俩的状态，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件衣服的。就是留也留不住。
第二，老板好色，这俩走了，他好大不愿意，留下来我还得跟着操心。还有，这俩放出去做业务，那个时候是十月份了，天开始短了，跑完业务就黑天了。她俩长的漂亮不说，还穿着高贵，黑天了有一定的风险，还是我跟着操心。
第三，这俩的条件确实不错，一个是物流专业，一个是金融专业，公司真的发展起来了，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但是现在没她俩的位置。让她俩做业务，不是朴朴实实的女孩子，做不了业务。
这跑业务，就是春天播种，秋天收获的活。你让这两个千金坐那等着收割后，再在帮咱卖个好价钱，我相信她俩有这个能力。但是让她俩亲自下地，汗珠子摔八瓣儿就不现实了。
那我留着她俩，老板不养，还垂涎三尺，我又跟着操心，没意义，所以让她们走了。
那几个要电话号码的，本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关注点不同，本就不是什么能干事业的人，留着没用。其他人也都是，我的考题都不是专业的，因为都刚开始，专业不专业，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人的品格和头脑，还有他们自己生活状态。中午饭不吃，跑出去打游戏的人，你相信他会专心做业务么？还有经常迟到的，自己时间规划不好，能把事情做好么？还有公司聚餐，见酒没命的，吃菜没风度的，午餐挑肥拣瘦的，你说这样的人他能吃苦么？他能让客户喜欢么？
我听他说的有道理，就问他，那纹身的为啥不要？他说，说到纹身我本人对这个没意见，我还挺喜欢的。但是年轻人应该考虑自己的未来，要有思想，等你事业有成了，纹个身没什么。
还有就是纹身的部位，那个孩子两支胳膊都是纹身，还是真的。我让他去跑业务，遇到胆子小的老板，会怎么样？老板店里还有客户，让客户怎么想？不单是这样的，还有喜欢穿奇装异服的，发型奇特的，都不行，做别的工作咱不管，做业务肯定不行。
关键是我认为这样的孩子，头脑不够用，随波逐流。你不想想，连你们家长都接受不了的，社会上会是大多数人能接受的么？既然大多数人接受不了，那是不是自己的路就窄了？”
金小希问：“那我是能吃苦，朴朴实实的那种呗！”
林樾檑笑着说：“于飞，别去找风悠扬了！”
于飞笑着说：“金小希，你想不想听听哥对你的真实评价？”
金小希赶紧说：“想，咋不想呢？”
于飞笑着说：“这可不能轻易说，咋也得有点好处。”
秦霄说：“于飞，我想了，等房子装修好了，你也不用来店里了。”
雷蕾笑着说：“该！于飞哥，你也有今天！”
林樾檑对秦宵说：“秦霄，你别吓唬他！”
于飞说：“说，没说不说呀！”
秦霄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房子装修好了，你就把家搬过来。搬家那几天就不用去店里了。”
薛强拿纸巾给于飞擦着汗说：“看把我于飞哥吓的，秦霄姐，你可手下留情啊！”
金小希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于飞：“于飞哥，哥咋评价我的？”
于飞说：“我问他了，我问孔馨月和金小希你咋留下了？
哥说：我可没说这俩不是美女啊。孔馨月是做内勤，而且特别有经验，有能力。我们要快点开展业务，就目前这样，我根本留不住她。可这业务还真不是说开展就能开展的，需要个时间过程。所以这个期间，我们一边抓紧时间开展业务，一边对孔馨月攻心为上，留住她，对公司未来发展有好处。
金小希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她有恒心，她是豁出命来也想把这个工作做成。而且我们需要女业务员，比如一些女老板，女业务员对接起来会好一些。另外，我也想培养金小希做内勤。算是孔馨月的补位吧。
这俩虽然也是年轻漂亮，特别是……”
于飞看了金小希一眼说：“特别是金小希，就那身材，我们还要保护她。一方面叮嘱她做业务要学会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每天给她规定时间跟你我联系，一定看住了，可别让人家孩子出什么事。”
金小希红着脸说：“于飞哥也编瞎话糊弄我。”
林樾檑笑着说：“没编瞎话，我当年是这么说的。”
鲁妮问：“哥，我问句题外话，那时你结婚了么？”
冷冰霜说：“平时还叫六姐七姐就行，别这么严肃。快来，孩子……”
冷冰霜一边给明霞擦汗，一边说：“看看这一脑门子汗，身上都湿了，快去换件衣服，过来吃饭。”
冷冰霜给鲁妮介绍说：“这个是我刚收的徒弟，嗯～外人不知道，其实我是胡步掌的门徒。我们门派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以掌法著称。妮姐，你我是朋友，外人不知道的。”
鲁妮说：“太荣幸了，好的，放心吧，我不会出去传的。”
晓高说：“我姐谦虚，她是新任掌门，老厉害了，我们一群人打她，都碰不到她。”
小霜说：“你们让着我，哪有那么悬啊！掌门谈不上，承上启下呗，主要是要找个能接师父衣钵的人，我属于暂时的。
咱们吃饭吧！”
雷蕾说：“妮姐，我重新给你挨个介绍一下。”
雷蕾就基本上从林樾檑到明霞，挨着个的比较详细的介绍了一遍。
鲁妮说：“真高兴认识大家，你们真好，又能聚在一起，又这么合心合意的，羡慕死我了。我要不是签约设计师，我都想马上退休跟着你们。
怪不得小霜封笔了，明佳归隐了，这多好啊！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我这有一些香水，是限量版的，不值什么钱，每人一支。呵呵，刚才为了作弄哥，浪费了一支，不够了，就不给哥了。”
大家都说太客气了，雷蕾说：“你这香水别说值不值钱，我们根本见不到，太贵重了。行吧，大家都拿着吧。妮姐的脾气，拿出来的东西绝不会收回去的。”
大家收下香水，林樾檑说：“我们也没准备礼物，这样吧，我亲自去给你煮壶酒尝尝！”
小玉说：“我还真没喝过哥煮的酒呢，有什么不同吗？”
于飞笑着说：“差多了，我是严格按照他的方子，他的时间，他的温度煮的。煮出来就只是好喝，没什么韵味，他煮出来有一种非常的韵味！”
小霜说：“呵呵，是不一样的，我也学了，味道感觉就是差点。他当着我的面煮的，煮出来就是不一样！
入口绵柔，入喉滑爽，入胃一股暖流。整个人感觉顺着酒的流经，全身的经络都通了。
听说过绕梁三日而不绝吧？他煮的酒，入口的甘香，三餐而不绝！就是说，这个回味，你吃过三顿饭了，还有感觉！”
鲁妮说：“真的呀？我们也经常煮酒喝，好喝但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明佳说：“在场的好像只有大姐，三姐，于飞哥，风哥，霜姐和我喝过，别人都没喝过。后来都是于飞哥煮酒，哥每次都忙着做菜。”
林樾檑端着煮好的花雕走了过来，鲁妮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林樾檑笑着说：“来，尝尝我的酒。”
他把酒倒在一个圆形的玻璃容器里，用他珍藏的25毫升杯倒好后递给鲁妮。
鲁妮接过酒，在鼻子附近绕了一下，用鼻子吸了一下味道，然后用唇碰了一下，闭上眼睛，微张着嘴，把酒一饮而尽。
举起酒杯看了下杯壁说：“好酒啊！正宗绍兴花雕，全干型，加入了大枣，枸杞，荷叶，山楂，桂花，玉蝴蝶，还有椴树蜜。”
于飞说：“内行啊！我都喝不出来！”
冷冰霜说：“妮姐，玉蝴蝶你都能喝出来？”
鲁妮笑着说：“说实话，别的都是喝出来的，唯有玉蝴蝶，是我看到壶里有。”
鲁妮又看着壶中的酒说：“可是有一种特殊的韵，不知道是什么。还有，哥，为什么不加桂圆和姜呢？”
林樾檑笑着说：“姜和桂圆可以放，可以不放。有些东西，古人吃讲究看时辰，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秋不食姜，还有晚上不吃姜，有人忌讳，有人不理会。那这个在味觉和口感上没有太大作用的，就可以不放。桂圆主要是失眠之人不宜服用，而还有一种说法桂圆干可以助眠。呵呵，让他们争论去吧，既然没什么大用，那咱也不放。”
鲁妮恍然大悟的说：“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天下有那么多美味，没必要一定要放这些有争议的。放不放的随心随意，不必纠结，也并无禁忌。”
冷冰霜笑着说：“这也是我哥的处世态度。他从小就教育雨晴，还有我们姐俩，做事没有对错，别人眼里的对与错，只存在在别人的眼里。随心随意才能健康快乐。但是有两件事一定不要去碰：道德和法律。
只要不去碰触这两样，活着就舒坦。他逼着我们学习，努力向上，就是基于道德。”
鲁妮沉思着，嘴里念叨着：“唯有法律和道德不要去触碰。嗯，哥，我说话您别介意，怪不得以您今天的境遇，却能有这么多优秀的人围着您，而且以您为中心。
还有，小霜和雨晴能这么优秀，这都是这句话的真谛。嗯，与君一席话，受益匪浅。
那你又加入了什么？这个韵是怎么出来的？”
林樾檑笑着说：“眼睛啊！”
“眼睛？是龙眼么？”
“我的眼睛！”
“哥，你可别吓我！”
“哈哈哈，别害怕。其实我是用心煮酒，加入了眼神。大部分人煮酒，开了火，或者插上电，就放在那里不管了，煮好了就倒出来。
我从开始煮酒，眼睛就没离开它，心里还在跟它聊天，聊它的历史，聊它的经历，聊我的心情，总之，想起什么聊什么。它开心了，你们喝着就不一样了。不过也有失败的时候，可能是给它聊哭了吧。”
鲁妮说：“这个我们可不行，学不来的。太好喝了，再来一杯！”
明霞开始专门负责倒酒。
秦宵说：“樾檑哥就是樾檑哥，不一样，他用心了，酒会说话，茶会聊天，喝他一口茶我都会醉的，怪不得大姐总来蹭茶喝！”
大家喝着酒聊着天。风悠扬看鲁妮喜欢喝，就示意几位男士喝啤酒，把酒让给女士们喝。虽然酒不缺，不过哥煮酒需要时间，九个女人喝，确实有点供不上。
正喝着，金小希说：“对不起，我出去一趟。”
说着话，金小希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冷冰霜起身要跟着。
林樾檑说：“回来，坐下！”
冷冰霜问：“那小希姐？”
金小希跑出去了，林樾檑又不让追，大家都看着风悠扬。
风悠扬说：“没事，金小希车迷，这是听到特别的车，下去欣赏去了！”
冷冰霜担心：“她喝酒了！”
林樾檑说：“你大姐酒后不会碰车的，就是去看看。她可不是一般的车迷，车技好不说，耳朵也好使，她一听就知道啥车，并且她对各个车系都非常了解。
汽车厂实验室的车有时候都找她，她的车技不是一般的好，这么说吧，只要是车，她都可以闭着眼睛开！”
鲁妮说：“这么厉害？那我们选车她可以么？”
林樾檑说：“金小希要是在上海，就靠选车都能年过百万。可惜，我们这个小城市，用不上她的技能，并且特别的车也少！”
大家正聊着天，金小希跑回来说：“抱歉抱歉，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呵呵。下去晚了，看见个尾灯，外地牌照。”
风悠扬问：“啥车啊？”
金小希说：“911GT2！”
风悠扬问：“那不可惜，GT3更好！”
金小希笑着说：“NoNoNo！911GT2是911车系里的传奇车型，它结合了911GT3的跑车特色和911Turbo的涡轮推动的性能。功率达到355kW，扭矩达到640Nm。911GT2的车体比911Turbo还要低20mm，且减震系统也要硬得多，它的高度也可随路况即时调整。它的百公里加速4.1秒。
让你学习你不学习！”
风悠扬说：“真不是我不上进，我干一辈子也修不上一台911，关心它干啥？”
鲁妮说：“小希，啥时候有时间，去上海，姐带你去过车瘾！”
金小希说：“我早想去了，哥不让去！”
风悠扬说：“这能怪哥么？你有前科咋不说呢？”
金小希红着脸说：“别瞎说，妮姐还以为我不是良民呢。是这么回事，我有过两次开车跑长途，看见没见过的车，跟人家换车开了。哥知道了，风悠扬告的状。从那之后，哥就不允许我去大城市了，怕我犯病，呵呵！”
鲁妮笑着说：“真爱管闲事，赶上爹了，呵呵。不过被这么管着也挺幸福的吧？”
金小希说：“比爹事儿多，呵呵。我是让着他，好赖不记我也是蓝带，灭他分分钟的事儿！”
冷冰霜清了清嗓子：“嗯！嗯！”
金小希赶紧说：“现在不行了，人家有保镖了，我师父都白给了！”
林樾檑笑着说：“我不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我也不是看不得外国人的好东西。我只是觉得那些豪车没什么意义，特别是在城市里。小城市路少，大城市路堵，确实没什么意义。对于一般人来说，汽车就是代步工具，安全系数才是第一位的。
再有，豪车主要是炫富。有人说我就喜欢什么什么车。呵呵，你喜欢的多了，看见流星还许愿呢，难道也能摘下来？
你像那些大商务，或许有用。而这些跑车，除了炫富，有没有其他用，只有车主知道。个人意见，不针对任何人。”
鲁妮笑着说：“哥，您这是在说我呀，毕竟目前我在大城市。”
林樾檑笑着问：“鲁总，请教个问题，是不是人学会了矫情，就可以有钱了？”
金小希见林樾檑不高兴了，就笑着说：“哥，我不看豪车了还不行？”
鲁妮笑着看着冷冰霜说：“你老公特别像一个人，一个我没见过的人。用我父亲的话说，只要是好话，他说出来也不怎么那么欠揍！”
雷蕾知道，鲁妮是个及其高傲的人，哥这么说话，恐怕鲁妮会不高兴。可是哥为啥这么说？就算不看在我和小霜的面子，哥也不会对陌生人这么说话呀？更何况他还刚刚求过鲁妮，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她？而且，哥的话并没有针对大城市的人，妮姐为啥这么问他？
胡明佳也不明白了，哥啥样人自己最清楚了，更何况鲁妮还刚刚帮过他。而鲁妮也不对，至少她还在求霜姐，怎么会这么针对哥？
冷冰霜知道，林樾檑说话绝不会没深没浅的，更何况是蕾姐的朋友，又帮了他的忙。并且哥没说针对鲁妮的话。鲁妮她虽然不熟悉，但她知道，鲁妮虽然高傲，却是个憨厚和大度的人。并且冷冰霜知道，鲁妮在行内出了名的自重，从不接别人的话茬。所以，即使跟她对立的设计师，也不会用语言攻击她和敲打她，不仅没用，还很可能自讨没趣。哥并没针对她，她为啥去接话？还这么牵强？
但是，林樾檑的反击，冷冰霜看到了，并且是毫不留情面的反击。冷冰霜心想，这俩人恐怕有故事。哥是不会轻易认人的，而鲁妮又极其高傲。看吧，我看热闹，看你俩咋继续？
林樾檑笑着说：“搬救兵也没用。喝我的酒嘴短，除非罢酒。”
鲁妮看着林樾檑笑着说：“这酒没喝够，这轮你赢了。”
大家又喝了一会，风悠扬张罗去看看他们的房子，留下几位女士在这继续喝。他们看完房子，就到林樾檑的家玩游戏去了。
林樾檑叫来于飞和薛强陪他喝白酒聊天。
鲁妮问林樾檑：“咋喝白酒了？是酒不够了，还是料不够了？”
林樾檑对鲁妮说：“呵呵，我还有个妹子，叫纳兰月。她回南方老家接孩子去了。她要是见了我煮酒，你们几乎喝不到了。”
明佳心想，你俩这啥对话呀？所问非所答的。明佳想解围，就笑着说：“哥就是这样一个既可恨又可爱的人。从来都不说在坐的谁爱吃啥，哪个是专门为谁准备的。偏偏总要说那些不在身边的。”
说着她指着桌上的一盘没剩了几块的臭豆腐说：“小雪姐以前很少跟我们聚会，每次哥都说，这个是冷冰雪最爱吃的。还有这个尖椒干豆腐，他总说魏宇吃饭，必须有这道菜。这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又叨咕月姐没喝到这个酒了。
小雪姐今天在场，你咋不提这个臭豆腐剩了几块了呢？这要是平时，剩一块都不愿意，说小雪都吃不到，我们不珍惜。”
林樾檑笑着说：“她在场，吃到了就行呗！”
薛强说：“不怕你们笑话，我们家小雪外号就叫：臭豆腐美女。”
冷冰雪笑着说：“明佳说话也这么不客观，什么叫我很少跟你们聚会？根本不带我。现在我还是以林樾檑的好兄弟，薛强的老婆的身份才能来这里呢！
你们是不知道，当年我要想吃这口，可难了。他说味道太大了，我去外面吃完了他都不让我回店里，呵呵。
哥，妹子今天是怕他们吃不到，才留这几块的。你放心，撤桌之前，剩多少我包了。”
林樾檑说：“唉！又来一个。这么些年都是这样，本想着请大家吃饭，第二天可以懒一天，吃点剩菜就够了。呵呵，每次都是一口都不给我留。”
金小希说：“都是你自找的，你咋不说这桌子上都是我们最爱吃的呢？还能给你剩？剩了都对不起你。”
冷冰霜问：“他提过我没？”
金小希说：“没有，我们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他那是金屋藏娇呢！”
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你是不是心里有鬼？还是心里有愧？”
林樾檑说：“愧！”
小雪说：“哥，你可别这么说！你不狠心赶她走，她能有今天的成就？”
小霜笑着说：“姐，你不懂了吧？他回答的就是心里有鬼，而且一直伴着他左右！”
“什么意思？”
明佳笑着问：“雪姐，愧字怎么写？那不就是心里有鬼么？他俩的对话需要人翻译，呵呵！”
小雪说：“真的是心里有鬼，我倒放心了！我听说…”
小雪欲言又止。
金小希哪能放过这样的半截话？她追问：“小雪，你听说啥了？”
冷冰霜也问：“姐，你听说啥了？”
小雪说：“没啥，几十年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雷蕾也追问：“小雪，几十年的事情？我们咋不知道？”
小雪说：“咱们玩游戏吧！”
几个女生异口同声说：“不玩！”
林樾檑笑着说：“小雪，有啥你说吧。我现在心里除了小霜，既没有鬼也没有人，不怕的！”
小雪说：“这件事我还真没跟小霜说过，估计你们也都不知道！按时间推算，也是认识三姐之前的事情了！”
薛强问：“啥事呀？”
小雪说：“那我就说吧，我要不说，哥都洗不清自己了，他可能都忘了！
我问过哥的一个朋友，她给我讲的。哥第一次离婚的时候，有个女孩儿跟他挺好的！”
金小希问：“离婚前？”
小雪点头说：“离婚前一年多吧！”
金小希有时候说话嘴急，不过脑子，也没考虑鲁妮会怎么想？直接问：“第三者？”
小雪赶紧说：“不是不是，我重说，是有个女孩儿对他挺好的！不是他俩好。”
鲁妮说：“我是个外人，按理说不该插嘴，你这说的还是第三者啊！”
林樾檑笑着说：“鲁妮，吓坏了吧？后悔帮我了？”
鲁妮说：“没有，我要是真那么想，就不会说话了。我是觉得小雪妹子越描越黑，呵呵！哥，跟你接触我就发现了，没有我妹子这样意志坚定的人，第一，拿不下你，第二，拿下了，也很难长久！”
冷冰霜问：“为什么？”
鲁妮说：“从进屋到现在，哥都没仔细看我长啥样？估计明天早上见面就得问我是谁？”
雷蕾说：“他脸盲！”
鲁妮笑着说：“脸盲？他都不看，可不脸盲么？通过刚才短暂的接触，我发现樾檑哥的两个问题。小霜，我实话实说，你别怪我！”
冷冰霜笑着说：“姐，你不用有顾虑，我们在一起也是有啥说啥！”
“哥有两个问题。第一，他不咋注意观察异性。从进屋到现在，哥都没正眼看过我，给我的感觉，他这个人特别傲慢。要不是雷蕾和明佳说了哥的一些事，要不是我看你们跟他嬉皮笑脸的，我都在这坐不住了。我猜想，哥是不怎么喜欢跟异性的陌生人打交道。
第二个，哥这个人多少有点保守，他不太能接受新事物，即使接受，也是他以前接触过的。换句话说，他会对一些事情深入的了解，甚至于研究，但仅限于他已知范围内的事情。而对于新的事物，他没接触过的，他基本上没兴趣。即便是强制他接触，他也会敷衍了事！
哥，你别介意，我这人也是直来直去。你跟雨晴妈妈应该是经人介绍，不是你的熟人，所以你敷衍的了解了，就结婚了。而对于女性，你也不想去深入了解，所以，即使是你的老朋友，你们在一起，问题也会很多。
小霜能跟你融洽，我猜是两个原因：第一个，小霜开朗理性，她会很认真的对待你。第二个，你是真喜欢小霜，没少琢磨你俩之间的事情吧？”
林樾檑笑着问：“鲁总也是个用计的高手？”
鲁妮笑着反问林樾檑：“哪一计？”
林樾檑笑着说：“山东人直来直去。”
鲁妮说：“我出生在大连！”
雷蕾问他俩：“你俩说的啥呀？”
刘玉华笑着说：“神仙打架！”
冷冰霜看着林樾檑笑着说：“哥，说点我们大家听得懂的！”
林樾檑笑着说：“鲁总说的这些我真没考虑过。我不是说我跟小霜的事没想过，你说得对，我没少琢磨我和小霜的事。我是说你说我的那些，我还没反思到那个层面。你今天说了，我感觉特别对！”
“樾檑哥，你先别捧我，呵呵，我还没说完呢。至于你脸盲，根本就不是。你不感兴趣，就不去观察，女性，大多你记不住。男性，有一部分你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人，也不会去观察，肯定也记不住。给别人的印象，你是脸盲，明佳帮你确诊你是脸盲，其实是她在维护你！不信，我来验证一下。我问问于飞和薛强，你俩第二次跟他见面，他脸盲么？”
薛强说：“没感觉，第二次是他自己在卧室，我进去他就认出我了。那时他腿上有伤，还要起来迎接我呢，还说出我的名字，说薛强，你坐！”
于飞说：“我们那天是十几个人一起面试，面试完了下午培训。小希她们都说脸盲，我没说啥。我不觉得他脸盲，十几个人，他提问的时候，都叫出名字了，而且没一个错的。手里也没拿我们的资料，我还挺佩服他呢，记性真好！”
鲁妮问：“对吧？哥根本就不是脸盲！于飞，你们面试有女的么？”
于飞说：“有，三个女的，一个他留下做内勤了，另外两个他考试，给人家考跑了！”
金小希说：“长的丑呗？”
于飞笑了：“你还别说，都挺漂亮的，穿着高贵，看着都像富家千金的感觉。真有人不高兴了，来这十多个人，啥心态的都有。就有人说，林总，你倒是留几天啊，我们都没要到电话号码，就整走了！
第二天，这几个也被他剔除了。陆陆续续的，到第三天就留下我们七个人。金小希是第二批来的，她那批好像八九个人，就留下三个！”
金小希说：“我确实笨，啥也不是，呵呵，哥确实不是脸盲。面试后，他打电话通知我去培训，我去晚了，都开课了。他见我进来，就直接喊我的名字，给大家介绍。
诶？不对呀，全公司十六个业务员，就我一个女的，你是不是看我丑才留下的？”
林樾檑跟于飞说：“于飞，麻烦你，去把风悠扬叫来，他老婆以后出局！”
于飞笑呵呵的对金小希说：“该！让你胡说八道的！你咋留下的自己不知道啊？”
金小希说：“那也是他说我不适合做业务，也没考试把我考走啊？你说那两个漂亮的都考走了，那就是我丑呗！”
于飞说：“后来我们俩成死党了，我真问过这件事。我问他是不是太保守了，女孩漂亮做业务正好，那几个要电话号码也没啥，都是年轻人！
哥说，两个女孩没问题，问题出在公司了。第一，公司刚起步，处于创业阶段，薪金不高，新业务员，很难拿到高薪，以她俩的状态，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件衣服的。就是留也留不住。
第二，老板好色，这俩走了，他好大不愿意，留下来我还得跟着操心。还有，这俩放出去做业务，那个时候是十月份了，天开始短了，跑完业务就黑天了。她俩长的漂亮不说，还穿着高贵，黑天了有一定的风险，还是我跟着操心。
第三，这俩的条件确实不错，一个是物流专业，一个是金融专业，公司真的发展起来了，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但是现在没她俩的位置。让她俩做业务，不是朴朴实实的女孩子，做不了业务。
这跑业务，就是春天播种，秋天收获的活。你让这两个千金坐那等着收割后，再在帮咱卖个好价钱，我相信她俩有这个能力。但是让她俩亲自下地，汗珠子摔八瓣儿就不现实了。
那我留着她俩，老板不养，还垂涎三尺，我又跟着操心，没意义，所以让她们走了。
那几个要电话号码的，本无可厚非，但是他们的关注点不同，本就不是什么能干事业的人，留着没用。其他人也都是，我的考题都不是专业的，因为都刚开始，专业不专业，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人的品格和头脑，还有他们自己生活状态。中午饭不吃，跑出去打游戏的人，你相信他会专心做业务么？还有经常迟到的，自己时间规划不好，能把事情做好么？还有公司聚餐，见酒没命的，吃菜没风度的，午餐挑肥拣瘦的，你说这样的人他能吃苦么？他能让客户喜欢么？
我听他说的有道理，就问他，那纹身的为啥不要？他说，说到纹身我本人对这个没意见，我还挺喜欢的。但是年轻人应该考虑自己的未来，要有思想，等你事业有成了，纹个身没什么。
还有就是纹身的部位，那个孩子两支胳膊都是纹身，还是真的。我让他去跑业务，遇到胆子小的老板，会怎么样？老板店里还有客户，让客户怎么想？不单是这样的，还有喜欢穿奇装异服的，发型奇特的，都不行，做别的工作咱不管，做业务肯定不行。
关键是我认为这样的孩子，头脑不够用，随波逐流。你不想想，连你们家长都接受不了的，社会上会是大多数人能接受的么？既然大多数人接受不了，那是不是自己的路就窄了？”
金小希问：“那我是能吃苦，朴朴实实的那种呗！”
林樾檑笑着说：“于飞，别去找风悠扬了！”
于飞笑着说：“金小希，你想不想听听哥对你的真实评价？”
金小希赶紧说：“想，咋不想呢？”
于飞笑着说：“这可不能轻易说，咋也得有点好处。”
秦霄说：“于飞，我想了，等房子装修好了，你也不用来店里了。”
雷蕾笑着说：“该！于飞哥，你也有今天！”
林樾檑对秦宵说：“秦霄，你别吓唬他！”
于飞说：“说，没说不说呀！”
秦霄笑着说：“我的意思是，房子装修好了，你就把家搬过来。搬家那几天就不用去店里了。”
薛强拿纸巾给于飞擦着汗说：“看把我于飞哥吓的，秦霄姐，你可手下留情啊！”
金小希却不依不饶的追问于飞：“于飞哥，哥咋评价我的？”
于飞说：“我问他了，我问孔馨月和金小希你咋留下了？
哥说：我可没说这俩不是美女啊。孔馨月是做内勤，而且特别有经验，有能力。我们要快点开展业务，就目前这样，我根本留不住她。可这业务还真不是说开展就能开展的，需要个时间过程。所以这个期间，我们一边抓紧时间开展业务，一边对孔馨月攻心为上，留住她，对公司未来发展有好处。
金小希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她有恒心，她是豁出命来也想把这个工作做成。而且我们需要女业务员，比如一些女老板，女业务员对接起来会好一些。另外，我也想培养金小希做内勤。算是孔馨月的补位吧。
这俩虽然也是年轻漂亮，特别是……”
于飞看了金小希一眼说：“特别是金小希，就那身材，我们还要保护她。一方面叮嘱她做业务要学会保护自己，另一方面，每天给她规定时间跟你我联系，一定看住了，可别让人家孩子出什么事。”
金小希红着脸说：“于飞哥也编瞎话糊弄我。”
林樾檑笑着说：“没编瞎话，我当年是这么说的。”
鲁妮问：“哥，我问句题外话，那时你结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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