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卷五 归路
能量炉疯狂吸取核心供给来的能量，大量气流从前端吸入，背后喷出，轰鸣声中，速度达到音速。
刚从急加速中坐稳的苑青又被突破音障的巨响震懵。
“这真是新人？”
待到抵达中间层顶端位置，垂直高度约100km，柏苎将核心、能量炉功率下调至20%
“俯仰角向下降低20度，打开附属涡轮。”
机甲推进器向前偏转，机体以70度俯冲，同时，背部能量炉处升起一颗涡轮，张开巨口吞食气体灌入炉内。
能量炉压力值暴涨，驾驶室内红光闪烁不止，极速也来到四倍音速。
巨大加速度将柏苎紧紧压在座椅上，艰难张嘴下令“向右…偏转五度，并入公路。”
机甲向右偏转同时，自动将仰角恢复水平，速度也迅速降低。
无奈，柏苎推满功率，在速度达到2.5时猛地拉起，在即将竖起时再次关闭核心，但靠气流合贯性前进。
由于机甲头重脚轻，再加上侧翼协助，略微悬停后来了个钟形机动。
柏苎显然不满足于此，微调侧翼角度，黑色残影以四马赫的速度旋转着砸向地面。
白绣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那台机甲，在他认知里，野狼01极限也不过三马赫多。
“真是……不可思议。”
√￣Vx^2+Vy^2。
无奈，他只好直接向右偏转后全速追赶，柏苎的操作他实在学不来。
来到近地面，合速度已经接近五马赫，柏苎向前旋转球体、解锁侧翼，并再次将核心合能量炉功率拉满。
机甲如炮弹直直贴近地面，矢量喷口却在最后时刻转向地面，气流画出弧形白色尾烟。
道路笔直平坦，野狼距地面不足半米，气流席卷道路两侧残片飞舞，金属碎片风暴后，白绣全速掉队……
一路上，柏苎将他熟练掌握的机动试了个遍，忽然，一面矮墙出现在视线尽头。
“终于……到了……呕……唔！”
苑青在最后关头按住下巴，要是吐在驾驶室内，清理人员回问候他全家的。
关键是一次清理需要离谱的一千块联邦货币！
一千！一次！想到这儿，后面的孔都在这一瞬间收紧。
关闭推进器，机甲落在公路上，柏苎转头对苑青说：“你来吧。”
随后解开金属杆限位器，坐到一边。
……
等待白绣追上来，两台机甲低速来到城门前，这时柏苎才看清，那面矮墙足有一千多米高。
扫描确认机甲内的不是虫子，城门一侧的“狗洞”打开。
“什么意思，让我们走狗洞？”柏苎有些生气。
“只有大门才安装了扫描系统，所以必须先去大门扫描一遍，然而当时修建时门设计的太大了，启动一次需要海量能量，虫族入侵，大门不能常开，也就有了狗门。”
“你这个旅长也不行？”
按说旅长职位已经很高了，何况只是垃圾星。
“这……就涉及另一个故事了。”
从狗门进入，苑青转身让身后的白绣代自己将机甲送去维修厂，套上黑色风衣，领着柏苎走出军营。
穿过外城，这里整洁、庄重，在这里住的都是军人家属，而他们无一例外全是老兵，以及埋在底下的老兵。
“这时一座建立在骨灰上的城市，当时虫子派来的都是喷火虫，任何的建筑都会眨眼间化作飞灰，人也不例外。人类不断派兵，哪怕大胜，也会倒下大量士兵，这座城……或者说现存的每一座城，它的地基都建在骨灰之上。”
见柏苎沉默，苑青放慢脚步，在一众居民沉默簇拥中讲起曾经发生的场面。
“大火燃烧，估计得有上万度，高温灰化建筑、地面，击退它们，余温也足以将一台崭新的野狼化为灰烬。”
他没有再说，对于曾经的苦难也不作评价。
内城在柏苎想法中，应该是繁荣的象征，但这里的内城入眼尽是破败。
“这些都是罪犯，送到这里改造，或许几十年后能放出去吧。”
苑青指着内城里密密麻麻的人说道。
“除去几间训练、教学设施以外，余下的这些，金属片粘成的三角，都是这些人的杰作。”
继续前行，两人的目的地大概是正中心的高塔，路上的时间，苑青不断为新来的介绍这座城市。
“星球内的城市没有丢犯人”，这也是他不怀疑柏苎是逃犯的原因。
“能关在这里的人，罪名多不是很大，属于……但凡有几万块都不会过来的罪名。”
内城虽然破败，多是因为各个三角排列混乱导致，再加上提纯金属废料过程中的废渣或多或少被犯人带回，飘荡在空气当中，这可没有半点朦胧美。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个旅长，也是这颗垃圾星的最高指挥官，城中心的云梯，也是所有城中独一份。后来啊，一场无妄之灾到来，不知名巨大星体经过，无数星球被吸走，联邦动用大量资源，也没能看到遗留下来的‘无风域’的边界。这颗星体处在外围，质量极大，免过被吸走的命运，由于靠近无风域，阻力极大，也就用来关押犯人。”
“然后，失去后援的虫子被一点点消灭，这里也成了联邦的后方——没有什么人类能打过的东西能从无风域钻进来。背靠无风域，近些年的联邦发展也越来越好啦，我这个旅长，也只能偶尔出去晃悠晃悠，找点人类生命。”
说话间，塔底近在眼前，跟门卫打过招呼，苑青带柏苎来到一台机器前。
“在这里学习学习，东西会有人送来，中校权限很高，各种课程也都已经开放，慢慢学。”
在这里学习，同样也是在观察柏苎，他自己也明白，没有人会随便相信一个从空间裂缝钻出来的不是敌人。
“谨慎是对的。”接过终端、衣物、房间钥匙，柏苎对机器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301……嘶——不是三楼，是第三区。”
柏苎在寻找楼梯途中，无意间看到二区入口，这才反应过来，30的意思是一层三区。
咔哒
房门打开，房间里还算整洁，单人床、能链接终端，独占一面墙的大屏幕、一扇小臂长宽的窗。没了。
“囚房？”
透过玻璃，凝视一会儿外面的铁三角，柏苎忽然觉得这里也不错。
刚从急加速中坐稳的苑青又被突破音障的巨响震懵。
“这真是新人？”
待到抵达中间层顶端位置，垂直高度约100km，柏苎将核心、能量炉功率下调至20%
“俯仰角向下降低20度，打开附属涡轮。”
机甲推进器向前偏转，机体以70度俯冲，同时，背部能量炉处升起一颗涡轮，张开巨口吞食气体灌入炉内。
能量炉压力值暴涨，驾驶室内红光闪烁不止，极速也来到四倍音速。
巨大加速度将柏苎紧紧压在座椅上，艰难张嘴下令“向右…偏转五度，并入公路。”
机甲向右偏转同时，自动将仰角恢复水平，速度也迅速降低。
无奈，柏苎推满功率，在速度达到2.5时猛地拉起，在即将竖起时再次关闭核心，但靠气流合贯性前进。
由于机甲头重脚轻，再加上侧翼协助，略微悬停后来了个钟形机动。
柏苎显然不满足于此，微调侧翼角度，黑色残影以四马赫的速度旋转着砸向地面。
白绣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那台机甲，在他认知里，野狼01极限也不过三马赫多。
“真是……不可思议。”
√￣Vx^2+Vy^2。
无奈，他只好直接向右偏转后全速追赶，柏苎的操作他实在学不来。
来到近地面，合速度已经接近五马赫，柏苎向前旋转球体、解锁侧翼，并再次将核心合能量炉功率拉满。
机甲如炮弹直直贴近地面，矢量喷口却在最后时刻转向地面，气流画出弧形白色尾烟。
道路笔直平坦，野狼距地面不足半米，气流席卷道路两侧残片飞舞，金属碎片风暴后，白绣全速掉队……
一路上，柏苎将他熟练掌握的机动试了个遍，忽然，一面矮墙出现在视线尽头。
“终于……到了……呕……唔！”
苑青在最后关头按住下巴，要是吐在驾驶室内，清理人员回问候他全家的。
关键是一次清理需要离谱的一千块联邦货币！
一千！一次！想到这儿，后面的孔都在这一瞬间收紧。
关闭推进器，机甲落在公路上，柏苎转头对苑青说：“你来吧。”
随后解开金属杆限位器，坐到一边。
……
等待白绣追上来，两台机甲低速来到城门前，这时柏苎才看清，那面矮墙足有一千多米高。
扫描确认机甲内的不是虫子，城门一侧的“狗洞”打开。
“什么意思，让我们走狗洞？”柏苎有些生气。
“只有大门才安装了扫描系统，所以必须先去大门扫描一遍，然而当时修建时门设计的太大了，启动一次需要海量能量，虫族入侵，大门不能常开，也就有了狗门。”
“你这个旅长也不行？”
按说旅长职位已经很高了，何况只是垃圾星。
“这……就涉及另一个故事了。”
从狗门进入，苑青转身让身后的白绣代自己将机甲送去维修厂，套上黑色风衣，领着柏苎走出军营。
穿过外城，这里整洁、庄重，在这里住的都是军人家属，而他们无一例外全是老兵，以及埋在底下的老兵。
“这时一座建立在骨灰上的城市，当时虫子派来的都是喷火虫，任何的建筑都会眨眼间化作飞灰，人也不例外。人类不断派兵，哪怕大胜，也会倒下大量士兵，这座城……或者说现存的每一座城，它的地基都建在骨灰之上。”
见柏苎沉默，苑青放慢脚步，在一众居民沉默簇拥中讲起曾经发生的场面。
“大火燃烧，估计得有上万度，高温灰化建筑、地面，击退它们，余温也足以将一台崭新的野狼化为灰烬。”
他没有再说，对于曾经的苦难也不作评价。
内城在柏苎想法中，应该是繁荣的象征，但这里的内城入眼尽是破败。
“这些都是罪犯，送到这里改造，或许几十年后能放出去吧。”
苑青指着内城里密密麻麻的人说道。
“除去几间训练、教学设施以外，余下的这些，金属片粘成的三角，都是这些人的杰作。”
继续前行，两人的目的地大概是正中心的高塔，路上的时间，苑青不断为新来的介绍这座城市。
“星球内的城市没有丢犯人”，这也是他不怀疑柏苎是逃犯的原因。
“能关在这里的人，罪名多不是很大，属于……但凡有几万块都不会过来的罪名。”
内城虽然破败，多是因为各个三角排列混乱导致，再加上提纯金属废料过程中的废渣或多或少被犯人带回，飘荡在空气当中，这可没有半点朦胧美。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个旅长，也是这颗垃圾星的最高指挥官，城中心的云梯，也是所有城中独一份。后来啊，一场无妄之灾到来，不知名巨大星体经过，无数星球被吸走，联邦动用大量资源，也没能看到遗留下来的‘无风域’的边界。这颗星体处在外围，质量极大，免过被吸走的命运，由于靠近无风域，阻力极大，也就用来关押犯人。”
“然后，失去后援的虫子被一点点消灭，这里也成了联邦的后方——没有什么人类能打过的东西能从无风域钻进来。背靠无风域，近些年的联邦发展也越来越好啦，我这个旅长，也只能偶尔出去晃悠晃悠，找点人类生命。”
说话间，塔底近在眼前，跟门卫打过招呼，苑青带柏苎来到一台机器前。
“在这里学习学习，东西会有人送来，中校权限很高，各种课程也都已经开放，慢慢学。”
在这里学习，同样也是在观察柏苎，他自己也明白，没有人会随便相信一个从空间裂缝钻出来的不是敌人。
“谨慎是对的。”接过终端、衣物、房间钥匙，柏苎对机器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
“301……嘶——不是三楼，是第三区。”
柏苎在寻找楼梯途中，无意间看到二区入口，这才反应过来，30的意思是一层三区。
咔哒
房门打开，房间里还算整洁，单人床、能链接终端，独占一面墙的大屏幕、一扇小臂长宽的窗。没了。
“囚房？”
透过玻璃，凝视一会儿外面的铁三角，柏苎忽然觉得这里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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