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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谁是柳燕

    酒楼忘了客人的订餐,这样的事很少发生,很少并不等于没有。//无弹窗更新快//放屁还有扭了腰的时候,酒楼在忙乱中出现差错也在所难免。

    你的服务有了瑕疵,就不要怪客人没有口德,拒收送来的食盒和发发牢骚是客人的权利。

    然而酒楼的伙计不懂规矩,惹得清书很不高兴,伙计不是第一次来送食盒的伙计,也不是之后常来的那位,是个生面孔。

    听到院门口低一声高一声的争吵他连动都没动,只是觉得好笑,他起来又能怎样,即使杜鹃在这也得给伙计打赏。

    酒楼发现失误也会把客人定的食盒送过去,向客人赔礼道歉,客人如果已经不需要了,酒楼就得自认活该。他知道这个食盒有点不同寻常,也知道不寻常在哪里。

    又躺了半个时辰他才出现在院子里,坐在石桌旁,边吃零食边说笑的三个女人看到他都站了起来,整齐的就像谁喊了一声立正。妯娌俩看到大小姐也站了起来又坐下啦,柳燕很快地从灶间端来半盆温乎清水,右臂搭着擦脸方巾,左手夹着块胰子团。

    他笑了笑说;“以后这事俺自己来,不用麻烦你。”

    柳燕不说话,只是抿着嘴,不失时机的递上胰子团和方巾,看到对方抢先端起脸盆,“俺给你沏茶去”说完拿着胰子团和方巾走了。

    他把洗脸水泼到大门外的巷道里,关上大门时清书和秋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对两个人说;“巷道里忒干了,都起浮土。”

    把脸盆放回餐室门口的脸盆架上,看着桌上的食盒问柳燕“食盒啥时送来的”?

    柳燕回道;“半个时辰了”。他对柳燕笑了笑说;“下完雨送伞”。

    身后的清书说;“白吃,啥时候送来都不晚。”

    “吃白食”!他转回身惊讶的问;“你没给人家银子”?

    “我想给他两脚”清书说完自己笑了出来“你们都想不出那个伙计有多滑稽。还想让俺给他‘打赏’!我想给他省一个字,光剩一个打。”

    秋剑在旁边说;“俺看行”。看到先生不高兴又补上一句话“合肥这么大,酒楼又不是一家,银子送给谁家不千恩万谢的。”

    “你们吃完这顿饭等着死咋地,让人家说咱们吃白食哪头大?不高兴,让他拿回去,这事也得别人教。”

    清书声音小了不少“俺是让他拿回去来,伙计撂在地下就走了。俺骨头再贱也不能跪下求他吧!”

    “你连膝盖骨都没长,腿会打弯吗?”他转回头脸色好看了许多,对柳燕说;“你也轻松轻松,晚膳不用做了。咱们去酒楼。”

    柳燕看着食盒“这些菜怎么办,明天还不坏了?”

    “让两个女人带回家吃去。”两个女人在后面高兴地说;“谢谢公子”他转回身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女人“俺只是送给你们里面的菜,食盒你们可不能给我吃了,这个还得还给人家酒楼。要谢你们也得谢大小姐,俺只是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他向门外走去。身后柳燕说;“茶都沏好了,”他对站在门边的妯娌俩说;“一客不烦二主,二位也代劳了吧。”

    清书和秋剑跟出门外,清书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他站住“你还好意思问。去客悦酒楼给你擦屁股,你不嫌脏。俺还嫌脏呢。”

    人走出去,大门关上时发出的声音很响。秋剑对清书说;“人一不顺气,连门也跟着不受待见。”

    人的善变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出巷子心情立时好了起来,站在巷子口朝两边看了看,街上的行人不是太多,他朝裁缝店走去。到了裁缝店却没有停脚,往前再走了十几丈远是一座一丈多宽的小桥,两辆马拉的车可以在桥上相向而行。

    桥有护栏,桥头的柱子边上放着一副担子,担子里半下柿子饼,上面有一杆秤。主人背靠着桥柱子,上面戴了一顶斗笠,斗笠向前倾斜,路过的人只能看到鼻子以下部位。

    “柿子饼咋卖的”?“一两银子包圆”。问话的人过了桥。

    桥上过来的人问;“柿子饼咋卖的”?“五钱银子一半”。“五钱银子能买够一家吃半年的,你这忒贵了!”人又走了。

    他走到跟前问;“柿子饼怎么卖的”?“一两银子一个”。“不贵”他边说边蹲下拿起一个柿子饼掰了一点放到嘴里。“柳燕可能有问题”。戴斗笠的人低声说。

    看到有人走过来,他站了起来说;“这柿子饼不甜”。扔下手里的大半个柿子饼走了。

    他先去了小青子住处,只有王华在家,留下话让小青子回来等着他。

    货栈还是忙忙碌碌的,他通过店面的后门去了后院。青山哥见了面第一句话“公子真有抻头,这时才过来。”

    大哥边倒茶边说;“来得正是时候,刚换的茶叶,我和青山还没来得及喝。”

    坐下后他对青山哥说;“听到凤翔那个时候去送食盒,俺就琢磨出是怎么回事,柳燕又飞不了,俺着的是哪门子急。”

    “不是担心柳燕,是担心你请来的客人飞了。”

    他告诉两个哥哥,客人明天早晨动身,小青子陪着游玩去啦。

    客人既然飞不了,也就没什么着急的,三个人慢慢喝着茶,说着事情的古怪。

    青山哥告诉他,两个女人到家没有多长时间相继出了门,胖女人先出的门,在城隍庙转了一圈买了一包针回去。瘦女人后出的门,维海过了桥不远把担子寄放在包子铺外面,进去跟主人打声招呼出来发现她的丈夫尾随在后面。就是上回跟踪的那个男人。男人不像是跟踪自己的女人,倒像是在察看有没有人跟踪他的女人,跟了两条街男人就回去了。女人过了老油坊又往回拐,在鼓楼转了一圈买了一把葱回去。

    他也觉得两个女人有点反常。裁缝店两个儿子并没有单过,干巴老头掌管着财权。一个人在家门口就能办的事,却整的让人看着有点绕。

    客人的情况昨天晚上他和两个哥哥没有细说,他把小青子说的话又学了一遍。客人姓徐,大号叫什么苗三哥不知道,只知道以前小的时候人们都叫他二狗子,长大啦人们改口叫徐二。二狗子是苏州跟前昆山人,他和哥哥很小就被父亲送到苏州做事。二狗子十三四岁就成了货栈的常客。给胭脂巷女人们买打胎的麝香,有的时候麝香不管用了,女人也会买点鹿胎膏和补品把孩子生下来送人。货栈站柜台的都认识他,这也是苗三哥为什么选中了他。

    苗三哥做事谨慎三个人都知道。客人应该没有问题,客人没有问题柳燕也就不应该有问题,问题出在哪了?三个人说了半天也啮合不到一起,谈论了一会他走了。

    城隍庙他不用去了,德志已经打探过。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去过那家店买东西。

    他走进了杂货店,夫妻二人都在,男人看见他显得很惊讶“公子,今天早晨送的十坛酒喝没了”?

    “酒还有。俺是路过,闲着没事进来看一看”他笑了笑说;“又麻烦大哥一次。”

    女人走向后屋。男人拿起一块布擦完椅子满脸带笑地说;“公子快做,你可是贵客。昨天婆娘让我多送几坛酒过去。说公子来合肥是办大事的一定很忙,咱们也就能帮这点小忙。我一想也对,酒在哪放着都一样,喝不了取回来也不耽误卖。我的意思是账咱们一起算,公子那个保镖非得付了酒钱,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好像酒卖不出去了,硬塞给你们似地!”男人讪笑着说;“公子是个明眼的人,这种事骗不了你,酒是店里得利最高的货品,你们喝得多我当然高兴。可是,酒多了也会伤身。”

    他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柜台和货架问;“店里为什么不多进点利多的货呢?”

    “咱这不是正街,有些看上去得利很高的货到这卖不动,以前也试验过。在这就适合卖居家过日子离不开的一些东西,什么油盐酱醋茶,海带鱼干等干货,和哄孩子的糖果,什么锅碗瓢盆,炊把笤帚,针头线脑啦。虽然利小,还是有利,积少成多也对付着过日子。”

    “大哥这话对,什么都是积少成多,淝水不也是由众多小溪聚成的吗。就拿针来说,家家户户都得用,这条街加上两边的巷子都来买,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哥看了一眼从后屋走出来的婆娘一眼说;“咱们店里的东西比正街价格低一点,街坊邻居能在店里买到的,基本没有到外面买的。”

    看见进来人大哥急忙去招呼,都是熟人,一边说笑一边卖货。

    女人端了个圆木浅盘走了过来,木盘里放着茶具,雨涵的母亲手里拿了块很干净的方巾把桌子擦了一遍,茶杯是刚洗涮过的,斟好茶盖上盖放在客人面前。

    男人送走买货的刚坐下,又进来两个中年妇女,女人忙打着招呼转身进了柜台里,

    “公子喝茶”。男人歉意的笑了笑“开杂货店就这样不好,不管家里来了什么客人,来人买货就得立马上前答对,进进出出地看着挺热闹,嗐……”

    他笑了笑问;“大哥,店里一年卖多少东西心里有数吗?打个比方一个月能卖多少根针,能赚几两银子?”

    “还赚几两,一个月连一两银子也不到,虽然没有仔细统计过也差不了多少,是,家家都使针,可一个月又能缝几回衣服,用针最多的就是街那边的裁缝店,一个月也就两包针,小家小户一个月两根针够用的啦。”

    “裁缝店也在这买针?他们用的多为什么不去专门卖针的店铺里买?”他好像有点不相信。

    男人笑着说;“公子是外地人,你不懂。庐州就没有专干这个的店铺,有两个商家一年也就是来几次,各家店铺走一下。再说人家也不零卖,他不上我这买还能舍近求远去?”

    他点了点头说;“俺在大哥说的裁缝店做过衣服。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好像很小气。”

    “那是裁缝店当家的,别看人长得瘦小,管的事可多,就连一根针他都的自己跑来。”男人说的口气有点不屑。

    “连买一根针的权利儿女们都没有”?

    对方摇了摇头笑着说;“等老爷子死了,儿女们分开过就有了”!

    女人送走两拨买货的,走过来说;“公子以后不要给雨涵买东西,花那么多银子让人心疼,以前雨涵就说过要买那小猴子。那小猴子是咱们这样人家孩子玩得起的吗,那得卖十几坛酒!雨涵午间说,公子买的毛笔和砚台连先生都羡慕的直夸好,我们两口这才知道比我买的那个珍贵多了。让我收起来了,等他大一大知道珍惜了再拿出来。当娘的替雨涵谢谢公子,也会叫他记住您。”

    他笑了笑说;“没有这么严重,俺对雨涵挺有信心的,说白了俺这也是先栽棵小树。准备以后好在树下乘凉。”

    又来了买货的他借故告辞,女人送出了门外,目送着离开的背影,直到又有女客来买货。

    他又去了那个巷子。认真地再听了一遍小青子的讲述,有时还插话问上两句。他想了一会把事情在心里捋了一遍,最后让小青子去把客人领来。

    客人一进屋小青子介绍说“这是我们家的公子。你们慢慢谈,我先沏点茶水。”

    徐二虽然很小离开了父母又混迹于胭脂巷,也没有上过学,但是人还算懂礼节,说话谈吐就像他的长相也不让人烦。

    客气过后,两个人坐下他对客人说;“苏州到合肥千来里地,一路鞍马劳顿,徐公子辛苦啦。”

    徐二也笑了笑回道;“公子客气,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古已有之,吃辛苦那是应该的。不瞒公子说,徐二连做梦都想成为有钱的公子,到现在还是胭脂巷芳芳店铺一个跑腿的伙计!我没有名号,那条巷子里的人都喊我徐二,公子叫我徐二就好了。”懂规矩的人就是好,连********都怕客人忌讳。

    他笑了,“你没有名号,在下也没有名号,咱们两人的身份平等了。这么远把你请来,就是一件事,确认柳燕是不是胭脂巷那个柳燕。”

    “苗掌柜找我时,只是问我两年内在胭脂巷呆过的女人是不是保证都认识,就连我答应来合肥后都没有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只是在到了庐州地界,公子的这位家人才问起柳燕的一些情况。”

    他点了点头说;“你已经可以问心无愧的离开合肥啦,俺只是有几件事想在你离开前了解一下。”

    徐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对方,聪明人都这样,该少说话的时候绝不多言。

    “这件事本来不应该对你说,但是又不能不说,兄弟们在外边胡闹只要不出格俺也没有心思问,当柳燕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家族成员的时候,俺就不能不小心啦。”

    “我懂,大户人家的名声比金钱还重要,有许多女孩都是因为沦落过风尘被拒之豪门之外。”徐二变得很严肃“徐二人轻言微,但还是要说一句良心话。柳燕姐是胭脂巷八家楼院里最好的女孩,拉过她手的客人两只手都能查过来,这种事女孩自己不说客人也会说,巷子里发生的事没有徐二不知道的。她不同于一般的姑娘住在前院里,被老鸨子养在后院,我不到十二岁就进出青楼,谁都拿我当个孩子不在意,后来大了她们也习以为常了,所有楼院的后院没有人限制我进出。柳燕不像有的女孩出点名毛病也跟着多,对人很好,柳燕姐比我大一岁半,见面总叫我徐娃,不笑不说话。听说她被有钱人赎走了,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公子,我都替她高兴。”

    他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如果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我们也就没有必要了解她啦。俺想知道的是柳燕怎么流落风尘的,她的父母来苏州看过她吗等一些细节?”

    小青子烧开了水拎到堂屋里。把杯子涮过,找出茶叶沏上水,坐在一边听。

    徐二接过茶杯放在面前后,才缓缓地讲到“柳燕姐来翠轩园不到三年。她的身世从不和外人讲,柳燕是老鸨子起的名,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流出一点信息。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假你不用管,俺会派人去查,你随便说。”

    “苏州有的人专干拐卖女孩,靠这个发了家,两年前有个姓于的一家四代被人斩草除根了,他做这种缺德事太多了。仅胭脂巷就有十几个女孩是他从乡下拐卖来的。起因是一个女孩接的一个客人是同乡,而且还离得不远,客人以前还见过女孩。酒喝多的时候说出来了,这种事传得快。几十里外的村子都知道。有两家情况一样的一商量,三家结伴来了苏州。三家不知怎么找到了姓于的家,乡下人自愿退彩礼只要把人带回去就行,姓于的找了一帮混混把人家打了,还要告官把人家下入大牢。当地的武林人不干了。来了二十多个武林高手,逼着姓于的交代了女孩们的下落。他们在后半夜分成多伙在青楼集中的几处同时下手,打伤了不少护院的,抢走了二十多个女孩。我估摸那个叫王春兰的好像就是柳燕,但是柳燕为什么没有被抢走就不清楚了。”

    “跑到苏州城这么干。他们也太大胆了!”小青子吃惊不小。

    “人家是有准备的,据讲衙门调查的结果那天晚上实际有五十多人。捕头背地里说有苏州周边的还有苏州城里的江湖人也参加了,都是武林中的高手,这些人都带着面具,衙门调查了一溜十三招连人家怎么出的城都没查出来。”

    他看着对方问;“人家既然做得这么秘密,王春兰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二笑了“我就知道公子得问这个,两个蒙面人抢了人走不慎把名单掉在了地上,有许多女人都听到蒙面人喊这个名字,还有人听到一个蒙面人对同伙说那个姓王的女孩在后院。”

    “据我了解翠轩园护院的有六七个,两个蒙面人就……”

    “据说有一个护院那天过生日,老鸨子特意给整的菜,七个人里六个人喝多了,抢人的走了都没醒。没喝多的那位陪着两位女孩出条子了,如果七个人都在还不好说,翠轩园的护院是胭脂巷功夫最好的。”

    “这个老鸨子有点意思”!他笑了笑问;“翠轩园被抢走了几个女孩”?

    徐二回道;“名单上四个人,实际少了两个,不知是女孩出条子了,还是没脸面对家乡人自己躲起来了。这事只有老鸨子最清楚,老鸨子一点口风都不漏。”

    “喝茶,润润嗓子。”看到客人把茶杯放下他又问;“出事的时候,住在后院里的女孩有几个,这个你还能记得吗?”

    徐二想了想说;“出事的时候柳燕姐来苏州时间不长,和两个比她早不了几天的女孩住在后院,那个时候柳燕还没有名字。那两个女孩老鸨子刚给起了名字,一个好像叫柳惠,另一个好像叫柳愿,老鸨子说的不是苏州官话很难懂。那个叫柳苑是叫什么的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她刚来,另一次是柳燕姐来的那天,掌柜让我送女孩用的东西。女孩就是那天夜里失踪的,长得很好看,一笑一呲牙,有几分像柳燕姐。”

    他喝了一口茶突然问了一句“你根据什么估摸柳燕就是王春兰。”

    “那两个女孩我曾经问过,她们自称姓于,柳燕姐我问过她两次都说自己不记得了,她可能不想让人知道姓什么。”

    他把茶水倒进了嘴里,身体向后靠闭上了眼。小青子急忙倒茶水,徐二看着对方不知什么意思。

    小青子问;“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清,柳燕的家乡因该是哪的?”

    徐二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说;“几个女孩的名下都标着村庄名,根据村庄名官府找出了三处四个庄名都有的地方,一个是北边镇江跟前,一个是西面宣州,南面诸暨可能性最大。听说知府是按江湖仇杀结的案,主意是师爷出的,师爷是诸暨人,诸暨境内这四个村庄的名都有。”

    “绍兴出师爷,诸暨好像就归绍兴府管吧。”小青子笑完说;“这个事还能这么难,官府的人都是吃干饭的,查一下子姓于的是哪里人不就都清楚了么?”

    “姓于的自己说是嘉兴人,可嘉兴没有这四个庄子。官府不是查不到,是不想查,老百姓都清楚。姓于的死了三十几口人,青楼伤了不少护院,姑苏人只当笑话说过拉倒,没有民愤。”

    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眼问;“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你想不想见柳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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