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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山,黑山

    吕慢卿成功的走出了林子,但他遇到了一个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刘老三。

    “小子!京城在北面啊,你怎么朝南走呢?怎么,不想回去找你那个见鬼的商人老爹?”刘老三狞笑着向他走来。

    吕慢卿选择了相信老马指的方向,所以他猜测刘老三会在那个方向堵截自己,于是反其道而行之,却不想正中下怀、羊入虎口。

    这波啊,是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

    “我叫你耍小聪明!(啪!)叫你跑!(啪!)跑!(啪!)……”

    刘老三把吕慢卿绑了,吊在树上抽打。身上的衣衫也被扒了个精光,匕首、银子全归了刘老三。

    “小子,我本想把你卖了给人当儿子,享清福,你好我也好;可惜你太鬼机灵,真卖给别人当儿子,早晚成老子的祸害!

    好好的人日子,你不想过,我就让你过猪狗过的日子!把你卖到黑窑去,给人挖矿。你就是孙猴子转世,也别想翻身!

    能活到十五,就是你小子命大!”

    ……

    “虎哥!”

    “刘老弟啊,你这次带来的货,岁数也忒小了吧。卖到我们这儿能有个屁用啊。”一凶煞彪悍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大椅上。

    “诶!虎哥,这小子可机灵着呢,能说会算,您矿上不是差账房先生吗?这小子也能凑活着用。

    您看这身子骨,这脸蛋儿,这可是地道的上等货!要不是俺遇上点急事,急用钱,我怎么会带这么小的娃娃来找您哪!”刘老三谄笑道。

    “不过,您可得小心点儿,这小子属老鼠的,是个贱骨头,欠收拾,一不留神,就能让他跑了。”

    “哼哼!这倒不必担忧。我王虎在山西称霸这么多年,我矿上的,还从来没有矿奴能活着走出矿场!在这一亩三分地,是龙,它得盘着;是虎,它得卧着;就是孙猴子来了,也别想翻出我的手掌心!”

    王虎的手下过来吧吕慢卿扛走,刘老三对着手脚被捆、嘴巴被堵的吕慢卿嬉笑道:“好好享受吧,小少爷,哈哈哈哈!”

    吕慢卿不哭不闹,就是静静地盯着刘老三看,死死地盯着,仿佛要把这张面孔刻进脑子里,看得刘老三心里发毛。

    这小子……

    “姓名,年龄,籍贯。”

    “胡贵,5岁,京城人士。”

    “识字?”

    “认识一些。”

    “会不会算账?”

    “会一点算数,没算过账。”

    管账房的带他进了一间屋子,从袖中取出一叠旧账:“你把这些算一遍,算得对就留着你,算错了就拿你喂狗。”

    吕慢卿比吕轻侯对数学更感兴趣,可也就比他哥哥多背了个九九乘法表,要他一次上手这些陈年旧账,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您放心,我祖上都是经商的,绝对不会给您算错半点。”吕慢卿倒是入了戏,真真儿像个奸商的儿子,伶牙俐齿,最会讨好人心。

    “话说得漂亮可不管用,算出来才知道是个什么料。”那账房先生模样的,倒是个软硬不吃的,可叫吕慢卿暗自头疼。

    一眨眼,一个半时辰就过去了,吕慢卿堪堪算完了旧账,被管账的收了去。

    片刻,那人抄起书案上的一把戒尺,冷声喝到:“伸手!”

    吕慢卿畏畏缩缩得伸出右手,那人皱起眉头又骂:“蠢货!伸左手!右手废了你拿什么动笔算账,不就成了废物了。”

    待吕慢卿伸出左手,管账的恶狠狠地抽了五下,吕慢卿只觉手骨都好像要裂开来,痛不欲生。右手握住左腕,却仍止不住左手的颤抖。

    “知不知道为什么罚你?”

    “算错了?”

    “错了整整三处!罚你三顿不许吃饭!”

    “是。”吕慢卿低着头,额上的汗液不断低落。

    ……

    王虎随意道:“怎么样,那个小孩儿能不能给你打下手,有没有用处。”

    杜威:“确实是商人苗子,多少算是个小神童。半本账只算错了一处,运算的时间也不算长,能给我打打下手。”

    “嗯?他还算错了?”王虎一听就不乐意了,“该是老子的钱,一分都不能少。谁感坑老子的钱,老子把他剁碎了喂狗!”

    “你要是哪天死了,肯定是抠死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的钱不迟早也是你的钱……”

    ……

    被留在屋子里,门窗都没锁,吕慢卿也不敢跑,更没有随意去动屋内的东西,只是蜷缩在房间一角,透过门窗观察着屋子外的世界,竭尽所能的倾听着矿山的一切动静。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夕阳越过了矿山,在矿山背后消失了踪影。

    白天还是青黄色的矿山,傍晚开始就变成了庞大而又可怖的漆黑恶鬼,好像要将这里的所有人吞噬……

    吕慢卿在黑暗中静静的蹲坐着,研究其了系统中所谓的“绝学”。

    这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需要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无论力量来自何处,无论力量是强是弱,只要是力量,他一定会将其牢牢抓在掌心。

    ……

    岱宗如何,是一门很特殊的绝学。

    很特殊,特殊到没有任何语言描写,只有七幅图画。

    第一幅画,太阳初升,两个剑客用相同的姿势持剑对立,站在东方的剑客左手藏在背后,拇指弯曲,其余四指笔直;

    第二幅画,太阳变了方位,两个剑客也换了姿势,两人神态各异。西方主攻,东方主守。东方剑客左手的食指也收了回来;

    接下来的三幅画大多相似,只有太阳不断变化方位,两人动作姿态也个不相同,他看不懂这些动作的奥妙之处;东方剑客的左手每回都会弯曲一根手指,第五幅话时,他的左手已握成拳;

    第六幅画,太阳已至西方剑客身后,东方的剑客以一怪异的姿态举剑鹤立,西方的剑客却侧过脸不去看他;

    第七幅画,西方剑客将剑平举,而东方剑客却已将剑尖送入了对手的咽喉……

    ……

    吕慢卿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去思考这七幅画中蕴含的奥秘。

    他很聪明,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很聪明。

    当朝阳升起、光辉照入屋内的那一刻,他忽然若有所悟,对这七幅画隐隐有所猜测。

    “这门绝学与我还真是绝配啊。”

    “道理,我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就要靠自己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