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伪装麻雀的凤凰
“阿弥陀佛，我看妹妹你是个有福之人，想必是多虑了吧。”
“我已请遍了所有的神医，都说难以医治。”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妹妹来找我，恐怕姐姐也是无力回天啊。”
“妹妹前来并非为了医病求药，而是想让姐姐回到后宫之中，代替妹妹获得王延钧的恩宠。”
“此时万万不可，何况姐姐只是眼老色衰的贫尼，又何以和妹妹你一比风骚，赢得陛下的恩宠呢！”
“姐姐才智过人，妹妹并不担心这一点，还请姐姐答应妹妹的请求。”
“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再回后宫了。”
“姐姐不必立即答应，妹妹希望姐姐认真考虑几天，看在妹妹我这个即将垂死之人的份上。”
“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金凤实在有难言之隐，还请娘娘不要再为难金凤了。金凤这就送娘娘出庵，请！”
送走王后刘氏之后，金凤的内心开始乱了。说实话，若不是因为有留从效的许诺，她何尝不想离开这里。若不是有留从效的爱情慰藉着自己，她何尝不想回到后宫之中，坐拥金鸾凤殿。想到留从效，金凤突然有一阵不详的预感，她这才意识到，留从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见她了，莫非军中事务繁忙，金凤心里想着又觉得一阵不妙。
几天后，庵里的小尼子说有人找她，金凤心想，必然是留从效来了，兴奋前去，哪知竟然是子玉和黄文黄武。
“你就是我家的那个丫鬟，金凤？”黄文黄武问。
“不得无礼，这位可是先王赐封的才人。”子玉纠正道。
“无妨，都是自家人，想不到黄文黄武已经长着么大了。”金凤好脾气地说道。
“前些日子，小芳到福州来，说是黄文黄武向她问起了你，特意让我带他们来看看你。”子玉说。
“是嘛？黄文黄武，你们还记得姐姐呀？”金凤问道。
“我记得姐姐的奶汁很甜。”黄武说道。
金凤听了，脸变得红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子玉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这两个小鬼，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呵呵，对了，子玉，王延政现在是何官职？”
“王延政如今只是受封一个殷王的虚位，尚没有任何职权。”
“若是这样，有机会可以让他前往建州就职，一来你也可以随去，二来也能躲避福州城的混乱局面。”
“这一点小芳也有提到过，只是建州那边的刺史是王延禀，恐怕也不是什么安宁之地，甚至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是说，王延禀也有叛逆之心？他杀了王延翰，把王延钧请入福州城，按理应该是没有觊觎王位之心的。”
“你有所不知，王延政曾偷偷告诉我，王延禀并非先王的亲身儿子，他本姓周，是先王早年在攻占福州的战乱之中收养的。他明白让自己留后，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假装仁义。说不准哪一天，他会杀光那些王氏兄弟，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
“若是如此，此人不是十分危险。”
“照这个层面说，其实人人都是危险的。你最近和留从效的关系进展得如何了？”
“他来这找过我几次，只是我如今以先王宫嫔的身份在此清修，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
“他倒是没有来找过王延政一次，若不是前些日子，王后刘氏来向王延政问起留从效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他已经回福州城了呢。”
“也难怪，留从效现在在王延钧手下当差，和王延政保持点距离也是对的，王延钧的耳目众多……你刚才说什么，王后刘氏向王延政问起留从效？问了什么了？”
“具体说了说了些什么，子玉没有跟我说，他只是交代我，若是来见你，跟你说起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王后刘氏知道了你和留从效之间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只是王后刘氏前几日也来找过我。”
“王后刘氏来这里找你？恐怕不是简单地看望你吧。”
“的确不是，她是想让我回宫。”
“让你回宫，她让你回宫？真是莫名其妙了，她让你回宫，那到时候你算什么？”
“子玉，你可以帮我办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
“我怕留从效会有危险，你去找留从效，让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来见我。”
第二天，金凤表面上在打坐念经，实际内心里正万分焦虑地等待着留从效的到来。这时，小尼子来通报，有人找她。金凤心想，一定是子玉找到了留从效，这会留从效来见她了。
然而，等她兴奋前去，愕然发现竟是王后刘氏。王后刘氏的动作可真快，子玉头一天来找金凤，第二天她也就来了。
“姐姐，妹妹我又来打扰了。”
“不知娘娘又为何事前来，还请娘娘有话直说。”
“妹妹听姐姐的就是了。事情是这样的，陛下在泉州的时候，有一位得力的指挥使，叫留从效。他帮助陛下攻占福州城，立了大功，陛下正苦恼如何奖赏他，是把他留在福州城自己的身边呢，还是派往泉州，委以重任呢？听闻姐姐与留从效相交甚好，妹妹特意前来问问姐姐的意思。”
“这本是朝政之事，别说金凤如今是一介贫尼，就算金凤还是后宫中的才人，也不得干涩政务。所以，娘娘这次来错地方，问错人了。”
“非也非也，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姐姐你服侍先王身边多年，对闽地的政务了如指掌。更何况妹妹悄悄听闻，留从效和姐姐的情义非同寻常……”
“娘娘，请留意你的口中之言，想必娘娘并非简单地想要问问金凤的意思而已吧。”
“姐姐是个聪明人，倘若姐姐随我入宫，那留从效肯定得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金凤这回总算听明白了。原来，王后刘氏知道了金凤和留从效的事，以此好脾气地和金凤做交易。金凤的内心此时万分矛盾，想到子玉一定会带着留从效的消息来见她，便拒绝道，
“娘娘不必多说了，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再回宫的。”
“姐姐请三思，为留从效多考虑考虑，妹妹先告辞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望你。”
于是，金凤开始苦苦等待留从效或是子玉的到来，简直是度日如年。然而，当子玉再来的时候，消息确是留从效失踪了。
“我问过了所有认识留从效的人，都说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人了。”
“好几天？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了呀？”
“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说，那天，王后刘氏派人来请了他进宫，之后就没有了留从效的消息。”
“这就难怪了，想必一定是王后，留从效是被王后给抓起来了。”
“为什么？”
“王后想利用留从效来胁迫我。”
“胁迫你？”
“胁迫我进宫。”
“王后如此迫切地想让你回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你就知道了。看来这次我是非回宫不可了。”
“我已请遍了所有的神医，都说难以医治。”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妹妹来找我，恐怕姐姐也是无力回天啊。”
“妹妹前来并非为了医病求药，而是想让姐姐回到后宫之中，代替妹妹获得王延钧的恩宠。”
“此时万万不可，何况姐姐只是眼老色衰的贫尼，又何以和妹妹你一比风骚，赢得陛下的恩宠呢！”
“姐姐才智过人，妹妹并不担心这一点，还请姐姐答应妹妹的请求。”
“不必多说了，我是不会再回后宫了。”
“姐姐不必立即答应，妹妹希望姐姐认真考虑几天，看在妹妹我这个即将垂死之人的份上。”
“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金凤实在有难言之隐，还请娘娘不要再为难金凤了。金凤这就送娘娘出庵，请！”
送走王后刘氏之后，金凤的内心开始乱了。说实话，若不是因为有留从效的许诺，她何尝不想离开这里。若不是有留从效的爱情慰藉着自己，她何尝不想回到后宫之中，坐拥金鸾凤殿。想到留从效，金凤突然有一阵不详的预感，她这才意识到，留从效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见她了，莫非军中事务繁忙，金凤心里想着又觉得一阵不妙。
几天后，庵里的小尼子说有人找她，金凤心想，必然是留从效来了，兴奋前去，哪知竟然是子玉和黄文黄武。
“你就是我家的那个丫鬟，金凤？”黄文黄武问。
“不得无礼，这位可是先王赐封的才人。”子玉纠正道。
“无妨，都是自家人，想不到黄文黄武已经长着么大了。”金凤好脾气地说道。
“前些日子，小芳到福州来，说是黄文黄武向她问起了你，特意让我带他们来看看你。”子玉说。
“是嘛？黄文黄武，你们还记得姐姐呀？”金凤问道。
“我记得姐姐的奶汁很甜。”黄武说道。
金凤听了，脸变得红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子玉则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这两个小鬼，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呵呵，对了，子玉，王延政现在是何官职？”
“王延政如今只是受封一个殷王的虚位，尚没有任何职权。”
“若是这样，有机会可以让他前往建州就职，一来你也可以随去，二来也能躲避福州城的混乱局面。”
“这一点小芳也有提到过，只是建州那边的刺史是王延禀，恐怕也不是什么安宁之地，甚至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是说，王延禀也有叛逆之心？他杀了王延翰，把王延钧请入福州城，按理应该是没有觊觎王位之心的。”
“你有所不知，王延政曾偷偷告诉我，王延禀并非先王的亲身儿子，他本姓周，是先王早年在攻占福州的战乱之中收养的。他明白让自己留后，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假装仁义。说不准哪一天，他会杀光那些王氏兄弟，好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继承王位。”
“若是如此，此人不是十分危险。”
“照这个层面说，其实人人都是危险的。你最近和留从效的关系进展得如何了？”
“他来这找过我几次，只是我如今以先王宫嫔的身份在此清修，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
“他倒是没有来找过王延政一次，若不是前些日子，王后刘氏来向王延政问起留从效的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他已经回福州城了呢。”
“也难怪，留从效现在在王延钧手下当差，和王延政保持点距离也是对的，王延钧的耳目众多……你刚才说什么，王后刘氏向王延政问起留从效？问了什么了？”
“具体说了说了些什么，子玉没有跟我说，他只是交代我，若是来见你，跟你说起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王后刘氏知道了你和留从效之间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只是王后刘氏前几日也来找过我。”
“王后刘氏来这里找你？恐怕不是简单地看望你吧。”
“的确不是，她是想让我回宫。”
“让你回宫，她让你回宫？真是莫名其妙了，她让你回宫，那到时候你算什么？”
“子玉，你可以帮我办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说吧。”
“我怕留从效会有危险，你去找留从效，让他不论如何一定要来见我。”
第二天，金凤表面上在打坐念经，实际内心里正万分焦虑地等待着留从效的到来。这时，小尼子来通报，有人找她。金凤心想，一定是子玉找到了留从效，这会留从效来见她了。
然而，等她兴奋前去，愕然发现竟是王后刘氏。王后刘氏的动作可真快，子玉头一天来找金凤，第二天她也就来了。
“姐姐，妹妹我又来打扰了。”
“不知娘娘又为何事前来，还请娘娘有话直说。”
“妹妹听姐姐的就是了。事情是这样的，陛下在泉州的时候，有一位得力的指挥使，叫留从效。他帮助陛下攻占福州城，立了大功，陛下正苦恼如何奖赏他，是把他留在福州城自己的身边呢，还是派往泉州，委以重任呢？听闻姐姐与留从效相交甚好，妹妹特意前来问问姐姐的意思。”
“这本是朝政之事，别说金凤如今是一介贫尼，就算金凤还是后宫中的才人，也不得干涩政务。所以，娘娘这次来错地方，问错人了。”
“非也非也，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姐姐你服侍先王身边多年，对闽地的政务了如指掌。更何况妹妹悄悄听闻，留从效和姐姐的情义非同寻常……”
“娘娘，请留意你的口中之言，想必娘娘并非简单地想要问问金凤的意思而已吧。”
“姐姐是个聪明人，倘若姐姐随我入宫，那留从效肯定得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金凤这回总算听明白了。原来，王后刘氏知道了金凤和留从效的事，以此好脾气地和金凤做交易。金凤的内心此时万分矛盾，想到子玉一定会带着留从效的消息来见她，便拒绝道，
“娘娘不必多说了，还是请回吧，我是不会再回宫的。”
“姐姐请三思，为留从效多考虑考虑，妹妹先告辞了，过些日子再来看望你。”
于是，金凤开始苦苦等待留从效或是子玉的到来，简直是度日如年。然而，当子玉再来的时候，消息确是留从效失踪了。
“我问过了所有认识留从效的人，都说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人了。”
“好几天？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了呀？”
“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说，那天，王后刘氏派人来请了他进宫，之后就没有了留从效的消息。”
“这就难怪了，想必一定是王后，留从效是被王后给抓起来了。”
“为什么？”
“王后想利用留从效来胁迫我。”
“胁迫你？”
“胁迫我进宫。”
“王后如此迫切地想让你回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你就知道了。看来这次我是非回宫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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