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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英灵卫宫的故事

    “······我没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不应该成为王!”

    “但是你不同,如今的你已经是卫宫士郎实现理想后的身姿了不是么?”

    Saber坦然地向卫宫士郎说出自己的愿望,但她也无法理解,为何已经实现愿望的红A又后悔了,她疑惑地质问红A。

    这不仅是Saber的疑惑,也是型月世界中卫宫切嗣的疑惑,难道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正义的伙伴吗?

    “实现了理想么···”红A有些不置可否,悄然地握紧了拳头。

    “确实!我按照理想成为了正义的伙伴,但结果得到的确只有后悔!”

    “生前,与抑制力定下契约,死后成为守护者的我,作为灵长的抑制力,与破坏世界平衡的人战斗。”

    (方逸:补充说明一下,在型月抑制力有两个,一个是星球意志盖亚,另一个是灵长类意识集合体阿赖耶,因为此时地星上的智慧生灵大多是人类,所以阿赖耶会偏向于人类。

    一般的英灵是与盖亚签订契约,而守护者则是与阿赖耶签订契约。)

    “遵从命令,杀~杀~杀尽一切,视人命为无物般屠杀,借此来拯救比死亡数高数千倍的人。”

    画面中展示了红A执行命令的部分片段,他不断地在各个时代中被召唤出来,以弓箭为凶器造成不断地杀戮。

    被杀死的对向有手持短剑的士兵,也有手持枪械的士兵,但不管对方是男还是女,也不管对方是正义的还是邪恶,杀尽一切被人理标记为需要清除的存在。

    “只要被需要,无论多少次也都会战斗。”

    “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但是,从来就没有结束过!无休无止,我并不是在梦想没有纷争的世界。”

    “我明明只是希望在我熟知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人哭泣。”

    “然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卫宫士郎所怀抱的理想不过是自私的理想主义!”

    “要拯救所有人是不可能的,要拯救就意味着要牺牲一小部分人,这个道理你也有映像吧,Saber!”

    Saber被红A的问话弄得一愣,她自然是有映像,而且是映像深刻。

    她的上一个御主卫宫切嗣正是这么一个杀少而救多的人。

    红A没有在意Saber的反应,而是继续诉说:

    “名为幸福的座位是有限的,必须把那些得不到幸福的人迅速切除,这就是英雄!”

    “这个男人深信的理想,正义的伙伴所做的事,拯救多数人即是正义的伙伴对吧!”

    “所以,一边乞求着谁都不会死去,一边却又为了多数的一方而杀人,嘴上说着不希望再有人悲伤,却让更多人心怀绝望!”

    “那就是我,英灵卫宫的真实身份!”

    “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如让他现在就死了,还对这个世界好一些吗?”

    就在此时,已经从二楼阴影处走出来的红A,手中魔力凝聚,投影出了一把短剑。

    在Saber下意识地防备时,红A把手中的短剑随手抛出。

    短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掉在地上摩擦了一会后刚好停留在卫宫士郎的脚前。

    “自杀吧~!卫宫士郎!”

    ······

    就在直播间的大多数观众都被红A所说的残酷正义现实而弄得愣神时,却是有个人在摇头,她并不认可红A的话语。

    “咦?我刚才感知到有个人似乎并不认可红A的说法,想要反驳!那么我们来看看她有些什么想法。”

    在画面中红A让卫宫士郎自杀时,方逸感觉到了直播间中某人的强烈祈愿。

    方逸那融合了时间力量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好事,所以他临时插播了一段影像,这是那个想反驳红A话语的人所想表达的回忆。

    画面中,显示的是一片荒凉的大地。大地上没有一丝绿色,唯有数之不尽的长剑被刺在地上,仿佛这是无尽的墓碑。

    天空被浓厚的云层所遮蔽,阳光穿透层层的云雾后光线已不再明亮,还有一个巨大的齿轮镶嵌在天空中,显然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这是圣杯五战时空时,远坂凛曾经所梦见的场景。”方逸适时解说了一下这段短片的由来。

    “这座山丘是他的世界!”此时轻盈的女声响起,熟悉的人能听出这是远坂凛的声音。

    “为了他人而不断战斗的男人所得到的,所行的终点。”

    红A的身影出现在了这片荒芜的世界中,显然刚才的女声所诉说的对象便是红A。

    “他似乎是抱着这样的风景,说着‘这样就满足了’含笑而终的。”

    “真是个大傻瓜!”

    “对!反正就是火大。”

    娇蛮又显得关心的话语,从这两句话中不少直播间的观众都听出这是个有些傲娇的女孩。

    画面中开始播放红A生前与死后的影像。

    “努力、努力、再努力,以一个凡人之躯不断努力,流血流汗,达成奇迹!”

    “那么,说最后不能得到幸福是骗人的吧!既然许多人都得到幸福的话,那么他也应该得到。”

    “那是就算把其他所有人都加起来,也毫不逊色的幸福才对!”

    “可是,结果却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死后仍被当做守护者役使的命运!”

    “他自愿把死后的自己献出去,如果死后也能救人,那更是求之不得。”

    “虽然在生前救人力有未逮,但他相信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一切悲剧。”

    “因此把自己死后的安眠交出去,他深信还能拯救更多,数以万记人的生命。”

    “然而,他却被那希望背叛了!”

    “只能说,他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所背叛,最后的最后,就连唯一坚信的理想也背叛了他!”

    画面中一直播放着卫宫士郎的人生,不管是生前的还是死后的,为了‘正义的伙伴’这个理想他坚持到了最后,即便他遭遇了众多的背叛,众多的误解,他依然能咬牙坚持下来。

    直至他被自己的理想背叛了!

    画面中出现泪水,这是远坂凛在梦见红A的过去时,为他所流下的眼泪。

    醒来后的远坂凛便看见红A正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是在怀念这个时代的景色吗?

    对于自身被绑在凳子上,远坂凛并不在意。

    通过那个梦境,远坂凛已经很是了解红A,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