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吕清涵
梧桐镇中央的广场上，昔日里经常有少年聚集在此地修行，现在人去楼空，唯有一外来客站在树荫下，双手合十，仰着头凝视着不知在此扎根多少年的老梧桐树。
老树粗糙的树皮上沟痕密布，抬头细看，几片叶子已生出金绿。
天空湛蓝，几只青鸟窜入云霄，发出尖锐的长鸣。
——
孙天水脸上灿烂的笑容僵硬，但他很快就隐藏好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是放下了那只抬起的手掌，挂着微笑，眼眸依旧灿烂。
他知道吕清涵所说是事实。
余念自然能看出吕清涵将一手术法通过孙天水的百会穴打入其心脏，但没有第一时间阻拦，一是来不及了，白衣女人出手太过突兀，好似将一粒小石子投入湖泊，且无波无澜，其次余念不认为吕清涵会肆无忌惮的出手，这种蛮不讲理，与其说是留下病根，倒不如说种下了因果。
佛家怕因果，儒家对待因果从来都是知难而上，唯独道家，将因果玩弄于股掌之间。
果然
吕清涵伸出纤纤玉手，宛如在触摸一朵花蕾，以充满怜爱的动作掌心贴在少年的脸颊上，温柔说道“这一手叫锁心关，犹如将一只沉重的铁锁扣在心室中，除非境界比我高，否则无论你多么精通道门术法也休想打开，它会在你抵达某个境界，或到了一定年纪时立刻突然爆发，半个时辰内，经历从青年到死亡的整个过程。”
吕清涵说完，眨了眨眼睛，期待少年露出求饶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好像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少年眼神平静，看不出悲喜“意思就是说，我被姐姐俘虏了？那么为了解开扣心锁，清涵姐姐要我做什么？”
吕清涵直白道“第一，当你察觉到心锁即将扣死前，去中土世界白云阁找我，成为白云阁的内门弟子，但也有条件，在那时，你至少已经跻身第三大境界。”
“不现实。”余念摇头否认，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一个根骨资质皆普通的少年怎么可能在二十岁以前达到那个层。
“余妹妹说得不算。”吕清涵大大方方反驳，道“解开扣心锁，你会获得巨大的好处，除了白云阁的资源，内门秘法，还有一个名额。”
余年沉声道“百强榜？”
“没错。”吕清涵收起笑容，认真道“这个榜单的含金量你以后会慢慢知道，我只能说，只要你进入百强榜，接下来的修行，将再也不会为资源担心，除了那种极其罕见的秘法与至宝，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双手奉上，金钱，美女，地位，甚至以后你创建宗门，都会视如探囊取物。”
“这个榜单，覆盖的范围有多广？”孙天水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份不小的机缘。
“放眼三千世界，皆准之。”
嘶！
孙天水倒吸一口冷气。
他意识到，有了这扣心锁，他在修行路上只能奋不顾身的往上爬，二十岁连破三个大境界，从普通人，成为寿元数百年的长生者。
但这，何尝又不是孙天水所追求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希望清涵姐姐到时候能按照约定，给予我应得的资源。”
吕清涵眉头微蹙，看了一眼余念，那眼神好像在埋怨她没有教好师弟，她道“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哪种认知说出这种话，很幼稚，你错了，我没有遵守约定的必要，我是中土世界一流势力的掌权者，对我来说，第五大境界以下的人都是普通人，你只是个低灵世界都走不出的蝼蚁，根本没有跟我谈约定的资格，现在是，将来就算你真的走到那一步，是否帮助你，同样只能看我心情，孙天水，你能理解我所说的话吗？我相信你不是傻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干脆就不要走出这座小镇，那扣心锁，我自会帮你取出来。”
大师姐余念没有反驳吕清涵，这女道人所说本就是事实，一个小小的孙天水，跟白云阁当代阁主，且是道教丹鼎派鼻祖直系谈什么约定，本来就非常可笑。
“我知道了。”这次，孙天水除却这几个字外没再多说什么。
少年没有失望，更没有焦躁不安，从容得有些过分。
他知道，梧桐镇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吕清涵想表达的，恐怕是一条放眼四海皆准的道理，要坐上谈判席，无论是修行者，王朝，或宗门，都需要先拿出实力。
能拿出多少，就能谈多大的好处。
你孙天水除非成长到我不得不认可的地步，或者你认了绝世强者当爹，否则，我要不要正眼看你，都得看心情，少年在心里这么腹诽女掌教的内心活动。
少年不觉得这就是错的，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去做，还得要求别人时刻给予他尊重，那就是一种无知。
吕清涵眼底深处有一丝赞赏，但也就此为止，这只说明少年对以后的路有自身的信念，不代表他有那样的潜力。
吕清涵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轻柔曼妙，像一根抽条的嫩柳，舂光明媚，她笑吟吟道“接下来我便与你说说扣心锁的种种好处，第一，任何人想要入侵你的心神，除非境界比我高，否则不可能成功，第二，将来你去中土世界，扣心锁相当于一种白云阁嫡传弟子的象征，你可以借此去一些二流，三流，四流，五流诸如此类的小门小派里蹭吃蹭喝，他们还会全程对你礼敬，因为事后，这些人会写一封措辞华丽的信件，通常是由宗主亲笔，大致意思是今日有缘一见白云阁弟子倍感惊艳，恨不得跪倒膜拜之流，飞书寄往白云阁，然后就得到白云阁一枚可增加几年，或者几十年寿命的丹药，第三，关键时刻，你可以将它祭出，作为一种术法使用。”
说到这里，吕清涵伸出一根白皙好看的手指“孙天水，我听余念妹妹说你是炼药师，知道我们白云阁长老出一炉丹药是什么价值吗？”
孙天水摇头。
“这么说吧，一炉丹药，前四个个大境界，嗖嗖，突破了，一百年？太小看我丹鼎派了，五十年足矣。”
吕清涵说得太随意，孙天水心里狠狠颤了一瞬，炼药术到了那个阶段已经这么强大了吗？连一个人的境界都可以这么堆砌。
不过，孙天水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那种提升境界的手段，恐怕根基不会太稳。
说了这么多，孙天水不想一直被动，他必须从这位心狠手辣的姐姐手里讨到一些好处，不然自己岂不是巨亏？不但要拼了命的提升境界，还得在二十岁以后去那什么白云阁做那嫡传弟子，肯定也是苦力活，就是不知道这位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却无比霸道的女掌教会不会买账，毕竟她都说了，他们之间是没有可以谈判之处的。
孙天水思量一番，道“既然你在我心中留下这种隐患，那我提一两个要求不过分吧？”
关键时刻，大师姐没有让人失望说道“我劝你拿出点好处出来，不然，将来可能不好不坏的因果，会成为恶果，修行路上，人都是会变的，今天你能用锁心关让他成为白云阁的准弟子，来日，他可能会加倍报复，我这位小师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人畜无害，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毕竟从你的角度来看，没理由认为这座小镇走出来的普通人可以有什么太高的成就。”
余念的嗓音中正平和，看似不偏袒任何一方，实则在为师弟争取。
吕清涵侧目，嘴角微挑“我原本打算送给孙天水一卷丹鼎派密录，现在，你帮他求情，我只能改为半卷，你可继续无视我的警告，但后果自负。”
孙天水被吕清涵的霸道结结实实惊到了，外面的女人都这么可怕吗？什么母老虎都不够形容，这种语气，妥妥的一位杀伐果断的女枭雄啊，可孙天水不认为大师姐会怂，余念是什么性格，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拳，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呵呵！”谈不上被激怒，余念秉持着说干就干的性格，抬起一只手掌，纤细指尖上，金色符文亮起，一股莫名场域将两女笼罩，随即两人身形如同元神出窍一般僵在原地不动。
“大师姐虽然脾气不好，喜欢动不动给人来上一拳，但心地其实很善良，至少真心待我们。”
在孙天水感知中，只是过去了几秒，当无比霸道强势的两女身体重新恢复自然，吕清涵嘴角淌血，余念也没好到哪里去，鼻子，眼睛，皆流出金色血液，雪白长发凌乱，似乎狠狠的干了一架。
“没想到是你。”吕清涵将微微颤抖的右手藏在袖中，不可思议道，那庞大无比的身躯，以及即将蜕变的青金色鳞片，绝对错不了。
青龙，是也不是，她的血脉在蜕变，似乎更强？
余念扯了扯嘴角，伸出食指，金色血液在指尖汇聚，化作一颗金色丹丸。
“师弟张嘴。”
‘O?’
金色血液钻入孙天水嘴中，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孙天水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这种金色血液可能极为宝贵，可毕竟刚从鼻孔中流出来，换成谁都要受不了。
下一刻，大师姐的话，让孙天水怔怔出神。
白发如雪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说道“天水，大师姐帮你出气了，别看这娘们现在没事儿，可等到离开这片低灵世界，我留在她体内的暗伤就会彻底爆发，我可是大师姐诶，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小师弟被欺负呢，喏，这是她承诺的一卷完整丹书密录。”
少女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扬了扬尖尖的下巴，妖艳妩媚，亭亭玉立，如一朵青莲，脸上的笑容很得意。
大师姐替师弟报仇，所以很开心。
孙天水揉揉鼻子，小心翼翼接住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银色书卷，入手便知其价值不可估量，书卷中蕴含的灵气极为浓郁，完全不是他所处的这方世界能比的，轻轻抚摸着书卷上的文字，孙天水温柔道“大师姐，我要爱上你。”
然后他就被余念一拳轰飞数米远，后背结结实实撞在路边一块青石上，疼得差点哭出来。
老树粗糙的树皮上沟痕密布，抬头细看，几片叶子已生出金绿。
天空湛蓝，几只青鸟窜入云霄，发出尖锐的长鸣。
——
孙天水脸上灿烂的笑容僵硬，但他很快就隐藏好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是放下了那只抬起的手掌，挂着微笑，眼眸依旧灿烂。
他知道吕清涵所说是事实。
余念自然能看出吕清涵将一手术法通过孙天水的百会穴打入其心脏，但没有第一时间阻拦，一是来不及了，白衣女人出手太过突兀，好似将一粒小石子投入湖泊，且无波无澜，其次余念不认为吕清涵会肆无忌惮的出手，这种蛮不讲理，与其说是留下病根，倒不如说种下了因果。
佛家怕因果，儒家对待因果从来都是知难而上，唯独道家，将因果玩弄于股掌之间。
果然
吕清涵伸出纤纤玉手，宛如在触摸一朵花蕾，以充满怜爱的动作掌心贴在少年的脸颊上，温柔说道“这一手叫锁心关，犹如将一只沉重的铁锁扣在心室中，除非境界比我高，否则无论你多么精通道门术法也休想打开，它会在你抵达某个境界，或到了一定年纪时立刻突然爆发，半个时辰内，经历从青年到死亡的整个过程。”
吕清涵说完，眨了眨眼睛，期待少年露出求饶的表情。
但他失望了，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好像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少年眼神平静，看不出悲喜“意思就是说，我被姐姐俘虏了？那么为了解开扣心锁，清涵姐姐要我做什么？”
吕清涵直白道“第一，当你察觉到心锁即将扣死前，去中土世界白云阁找我，成为白云阁的内门弟子，但也有条件，在那时，你至少已经跻身第三大境界。”
“不现实。”余念摇头否认，在没有任何资源的情况下，一个根骨资质皆普通的少年怎么可能在二十岁以前达到那个层。
“余妹妹说得不算。”吕清涵大大方方反驳，道“解开扣心锁，你会获得巨大的好处，除了白云阁的资源，内门秘法，还有一个名额。”
余年沉声道“百强榜？”
“没错。”吕清涵收起笑容，认真道“这个榜单的含金量你以后会慢慢知道，我只能说，只要你进入百强榜，接下来的修行，将再也不会为资源担心，除了那种极其罕见的秘法与至宝，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双手奉上，金钱，美女，地位，甚至以后你创建宗门，都会视如探囊取物。”
“这个榜单，覆盖的范围有多广？”孙天水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份不小的机缘。
“放眼三千世界，皆准之。”
嘶！
孙天水倒吸一口冷气。
他意识到，有了这扣心锁，他在修行路上只能奋不顾身的往上爬，二十岁连破三个大境界，从普通人，成为寿元数百年的长生者。
但这，何尝又不是孙天水所追求的。
“好，那就这么定了，希望清涵姐姐到时候能按照约定，给予我应得的资源。”
吕清涵眉头微蹙，看了一眼余念，那眼神好像在埋怨她没有教好师弟，她道“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哪种认知说出这种话，很幼稚，你错了，我没有遵守约定的必要，我是中土世界一流势力的掌权者，对我来说，第五大境界以下的人都是普通人，你只是个低灵世界都走不出的蝼蚁，根本没有跟我谈约定的资格，现在是，将来就算你真的走到那一步，是否帮助你，同样只能看我心情，孙天水，你能理解我所说的话吗？我相信你不是傻子，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干脆就不要走出这座小镇，那扣心锁，我自会帮你取出来。”
大师姐余念没有反驳吕清涵，这女道人所说本就是事实，一个小小的孙天水，跟白云阁当代阁主，且是道教丹鼎派鼻祖直系谈什么约定，本来就非常可笑。
“我知道了。”这次，孙天水除却这几个字外没再多说什么。
少年没有失望，更没有焦躁不安，从容得有些过分。
他知道，梧桐镇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吕清涵想表达的，恐怕是一条放眼四海皆准的道理，要坐上谈判席，无论是修行者，王朝，或宗门，都需要先拿出实力。
能拿出多少，就能谈多大的好处。
你孙天水除非成长到我不得不认可的地步，或者你认了绝世强者当爹，否则，我要不要正眼看你，都得看心情，少年在心里这么腹诽女掌教的内心活动。
少年不觉得这就是错的，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去做，还得要求别人时刻给予他尊重，那就是一种无知。
吕清涵眼底深处有一丝赞赏，但也就此为止，这只说明少年对以后的路有自身的信念，不代表他有那样的潜力。
吕清涵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腰肢轻柔曼妙，像一根抽条的嫩柳，舂光明媚，她笑吟吟道“接下来我便与你说说扣心锁的种种好处，第一，任何人想要入侵你的心神，除非境界比我高，否则不可能成功，第二，将来你去中土世界，扣心锁相当于一种白云阁嫡传弟子的象征，你可以借此去一些二流，三流，四流，五流诸如此类的小门小派里蹭吃蹭喝，他们还会全程对你礼敬，因为事后，这些人会写一封措辞华丽的信件，通常是由宗主亲笔，大致意思是今日有缘一见白云阁弟子倍感惊艳，恨不得跪倒膜拜之流，飞书寄往白云阁，然后就得到白云阁一枚可增加几年，或者几十年寿命的丹药，第三，关键时刻，你可以将它祭出，作为一种术法使用。”
说到这里，吕清涵伸出一根白皙好看的手指“孙天水，我听余念妹妹说你是炼药师，知道我们白云阁长老出一炉丹药是什么价值吗？”
孙天水摇头。
“这么说吧，一炉丹药，前四个个大境界，嗖嗖，突破了，一百年？太小看我丹鼎派了，五十年足矣。”
吕清涵说得太随意，孙天水心里狠狠颤了一瞬，炼药术到了那个阶段已经这么强大了吗？连一个人的境界都可以这么堆砌。
不过，孙天水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那种提升境界的手段，恐怕根基不会太稳。
说了这么多，孙天水不想一直被动，他必须从这位心狠手辣的姐姐手里讨到一些好处，不然自己岂不是巨亏？不但要拼了命的提升境界，还得在二十岁以后去那什么白云阁做那嫡传弟子，肯定也是苦力活，就是不知道这位没有什么仙风道骨，却无比霸道的女掌教会不会买账，毕竟她都说了，他们之间是没有可以谈判之处的。
孙天水思量一番，道“既然你在我心中留下这种隐患，那我提一两个要求不过分吧？”
关键时刻，大师姐没有让人失望说道“我劝你拿出点好处出来，不然，将来可能不好不坏的因果，会成为恶果，修行路上，人都是会变的，今天你能用锁心关让他成为白云阁的准弟子，来日，他可能会加倍报复，我这位小师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人畜无害，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毕竟从你的角度来看，没理由认为这座小镇走出来的普通人可以有什么太高的成就。”
余念的嗓音中正平和，看似不偏袒任何一方，实则在为师弟争取。
吕清涵侧目，嘴角微挑“我原本打算送给孙天水一卷丹鼎派密录，现在，你帮他求情，我只能改为半卷，你可继续无视我的警告，但后果自负。”
孙天水被吕清涵的霸道结结实实惊到了，外面的女人都这么可怕吗？什么母老虎都不够形容，这种语气，妥妥的一位杀伐果断的女枭雄啊，可孙天水不认为大师姐会怂，余念是什么性格，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拳，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呵呵！”谈不上被激怒，余念秉持着说干就干的性格，抬起一只手掌，纤细指尖上，金色符文亮起，一股莫名场域将两女笼罩，随即两人身形如同元神出窍一般僵在原地不动。
“大师姐虽然脾气不好，喜欢动不动给人来上一拳，但心地其实很善良，至少真心待我们。”
在孙天水感知中，只是过去了几秒，当无比霸道强势的两女身体重新恢复自然，吕清涵嘴角淌血，余念也没好到哪里去，鼻子，眼睛，皆流出金色血液，雪白长发凌乱，似乎狠狠的干了一架。
“没想到是你。”吕清涵将微微颤抖的右手藏在袖中，不可思议道，那庞大无比的身躯，以及即将蜕变的青金色鳞片，绝对错不了。
青龙，是也不是，她的血脉在蜕变，似乎更强？
余念扯了扯嘴角，伸出食指，金色血液在指尖汇聚，化作一颗金色丹丸。
“师弟张嘴。”
‘O?’
金色血液钻入孙天水嘴中，他根本来不及躲避。
孙天水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这种金色血液可能极为宝贵，可毕竟刚从鼻孔中流出来，换成谁都要受不了。
下一刻，大师姐的话，让孙天水怔怔出神。
白发如雪的少女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说道“天水，大师姐帮你出气了，别看这娘们现在没事儿，可等到离开这片低灵世界，我留在她体内的暗伤就会彻底爆发，我可是大师姐诶，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小师弟被欺负呢，喏，这是她承诺的一卷完整丹书密录。”
少女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扬了扬尖尖的下巴，妖艳妩媚，亭亭玉立，如一朵青莲，脸上的笑容很得意。
大师姐替师弟报仇，所以很开心。
孙天水揉揉鼻子，小心翼翼接住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银色书卷，入手便知其价值不可估量，书卷中蕴含的灵气极为浓郁，完全不是他所处的这方世界能比的，轻轻抚摸着书卷上的文字，孙天水温柔道“大师姐，我要爱上你。”
然后他就被余念一拳轰飞数米远，后背结结实实撞在路边一块青石上，疼得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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