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齐寿酒的复盘（第四更）
钦天监六角七楼内，十几位炼气士同时心脏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手掌包裹了他们的心脏，逐渐用力，似乎想要将之捏碎。
“啊——”
在坐炼气士同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音刺耳，宛如厉鬼上身，将皇帝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跌落，差点就要脑袋撞上桌棱，幸好眼疾手快的蟒袍太监扶住他的肩膀，这位武夫出身的阉人敏锐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息，振动浑身罡气，将皇帝陛下护在身旁，他只怕那莫名的诡异力量轻轻触及只是凡夫肉体的皇帝，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
他不敢动，只能将皇帝保护在身后。
十几位炼气士忍受着剧痛冲出了钦天监，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捂着心脏，俯视下方的魔道青年，大多数炼气士这一刻脸色茫然，根本不认识来者是谁，只有少数几位在经过一番不确定与回忆后，恍然惊醒，如雷击般惊呼出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齐寿酒！”
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当年陪同周瑞去郡城内寻找那位天赋根骨都相当不凡的少女，在对方父母皆强烈反对，并阻止他们带走那位少女是，周瑞动手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杀了。
那个货活下来的男子，就是齐寿酒，只是现在的他，比那时不止年轻了多少岁。
此刻正周瑞站在白玉平台上，在用血淋淋的长剑一遍遍刺入中年女人的胸口，那件色泽鲜艳的裙袍正面被染成血红，女人脸上惨白无色，任由长剑在胸口来回搅动，仿佛根本就没有痛觉，她的生命气息在飞快流失，直到彻底死亡。
这一幕太过诡异骇人，月光照亮了青年朦胧的身形，也照亮了地上的斑驳血迹，沿着台阶缓缓往下滑落。
“周瑞，他...他..杀了舒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位老者呆呆望着这一幅情景，发自内心的胆寒。
第二大境界的修为让他们很快发现心脏剧痛的原因，动用体内浓郁的灵力湮灭那些笼罩在心室中的诡异黑色物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寿酒身上，眼神变得无比狠辣，暗中眼神交流，准备联合出手。
毋庸置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足以说明那名青年的强大，实力绝对比他们之中任何一位都要高出许多，唯有联手才能将之擒杀，
那位领头的老者颤颤巍巍举起手指，险些吐血，周瑞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老来得子殊为不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身份地位，都是要传给周瑞的，现在儿子死了，他胸腔中的悲怒汹涌而出，眼中喷吐出无尽怒火。
“杀！”
老者率先发难，一股浑厚气息自体内蔓延开来，身形贴着台阶倾斜而下，手中出现一面铜镜，属于他得意的伴身法宝，此刻祭出，将源源不断的灵气打入铜镜内，光滑镜面浮现出阴阳二色，隔着一段距离显化威能，在昏暗光线中，爆发出极为醒目的阴阳图案，一黑一白，缓缓转动，朝着魔道青年镇压而去。
然而阴阳光幕还没有落下，魔道青年的身体却突兀消失了，飘向半空的老者身体猛然一滞，半刻功夫才缓缓恢复，下一秒，他调转方向，将铜镜对准了身旁的琳琅宗弟子，宝光流淌，照射出璀璨光芒，两道身影当场化为血水。
“好强大的灵器。”孙天水惊叹道。
“长老被占据肉身了，快退，那铜镜是我们琳琅宗的镇教之宝，长老虽然只带了半面，但绝对照谁谁死。”有人大声提醒，然而他话音刚落，脸上便出现一瞬间的茫然，接着他就被铜镜的光芒覆盖，身体开始燃烧黑色的火焰，从脚底蔓延，瞬间原地蒸发，死法与先前两人一致。
老者眼眶欲裂，他此刻虽然肉体被掌控，但精神却依然保持着活跃，亲眼看到自己出手打杀这一批愿意追随他的内门弟子，可想而知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悲凉。
“周瑞对你做了什么，到底怎么做才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气？”老者以心神传音道，用尽气力将身体禁锢，不再对同门出手。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怨气吗？”魔道青年淡然的声音自老者心中响起。
他继续心声言语道“我齐寿酒现在只是在复盘而已，想要看看到底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们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当你们体验到后，你们接下来又会发生哪些变换，但似乎有些难啊，你的道心很坚韧，看到弟子被杀，自己反而无事，先是狂喜，而又立刻作出悲苦状，连半点动摇都没有，我很好奇，像你这种修行者，到底会不会因为某个人道心动摇。”
“你...你不是人。”老者惊骇，完全无法理解齐寿酒此刻的思想。
“这话从你这种炼气士口中来说可就有趣多了。”齐寿酒心中轻笑道。
轰轰轰
老者接连出手，十几道黑白光芒照耀，将四处逃离的琳琅宗弟子全部截杀，但他依然安然无恙，落在周瑞身旁，与之遥遥对视。
“周瑞，你...”老者大口喘息，不断动用铜镜造成的负荷极大，甚至已经抽干了他体内的灵气，正在燃烧生命本源，这样一直下去，就算齐寿酒不出手杀他，自身也要透支而死。
“他还没死呢。”齐寿酒突然说道。
“瑞儿。”老者大喜，然后他突然癫狂起来，大声喊道“你骗我，他死了，瑞儿已经死了，你是邪魔，杀了我...”
轰！
一道光幕落下，将周瑞彻底照亮，临近时他好不容易才苏醒，看清了老者的面孔，语气带着急切，下意识开口喊道“爹，快跑啊，有鬼。”
然后，他就自老者面前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一摊血水。
“啊——”
老者抱头痛苦地惨叫起来，跪在那滩血水面前，用双手拘起一把，双臂挥舞，修长十指不断狗刨石台，留下一条条纵深交错的抓痕，血泪自眼角留下，融入血水中，最后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用脑袋一遍遍砸向地面，哈哈大笑。
齐寿酒站在老者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悲伤痛苦，平静淡然，好像只是在夏夜里看了一场小雨，下过，就下过了。
也许属于他的情感，美好，痛苦，伤心，失落，悲哀，欢喜，早早就随着真爱之人的离开，化作了孤坟，在寂寥的深山中，独自守着那一汪头顶的明月。
魔道青年没有继续大开杀戒，按照承诺，不该死的人一个都没死，他甚至连那位皇帝都没有多看一眼，身形消失，再次出现时，落在了鸟背上。
齐寿酒安静的望着远方，一滴滴眼泪被狂风吹向身后，所以三位少年都没有看到，也没有说话，等到秦茂驾驶飞鸟准备返回郡城，齐寿酒丢给他们一面铜镜，才开口提议道“去一趟琳琅宗，不是还有一半吗？”
“走着。”孙天水一挥袖跑，对齐寿酒这种性情十分欣赏。
但他也没有蹬鼻子往上凑，说真的师兄弟二人表面上乐呵呵，现在心里其实都有些慌，身边站着一位将来的魔道巨擘，能一巴掌拍死他们，而且喜怒不形于色，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来那么一下，拿他们练练手。
齐寿酒盘膝坐下，轻声道“孙天水，你不是想让我进入你们的师门吗？把你知道的关于修行的一切都告诉我，接下来，我便是你们的师弟了，还有，你们不用怕，你身上有至少两种专门克制我这种魔道修士的秘法或灵器，我纵然想对你们出手也办不到。”
孙天水这才恍然，露出手腕上的菩提子，原本李缪机赠送的十二枚百年菩提子，被他拆开一分为三，送给小师弟和秦茂，那第二种，可能就是吕清涵留在他体内的扣心锁，看来女掌教没有撒谎，这种秘法的确可以帮助他对抗心神方面的术法神通。
恰好克制了魔道青年齐寿酒。
“嘿嘿，稳赚不赔的买卖，接了。”孙天水在齐寿酒对面坐下，开始对他所知道的修行体系娓娓道来。
飞鸟在半天后离开西沙王朝境内，骄阳初升时，几人共同抬头看向天边灿烂的霞光，那一片片金色光辉，是如此的绚烂璀璨，宛如金色海洋般挂在东方的天空中。
齐寿酒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亏了，你知道的，还没有我翻阅各种典籍来得多，但也不全是坏事儿，根据你所讲述的修行路线，我大致能够确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至少有正确的方法可以拿来对证。”
孙天水咧咧嘴，没心没肺的笑道“齐师弟，我们的先生说过，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遵从本心，做好事的人不见得会有好报，坏事做尽呢，反而有能够成为英雄，依我看，像你这种不好不坏的人也许最有大出息，只要不怕将来有一天因果报应砸在自己头上，肯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齐寿酒不以为然，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也微微点头，收下了少年这份好意，他知道，若果当时自己多杀一人，少年可能就不会跟他同行，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他。
三位少年，载着齐寿酒，向着朝阳初升的方向飞去。
“啊——”
在坐炼气士同时发出凄惨的尖叫，声音刺耳，宛如厉鬼上身，将皇帝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跌落，差点就要脑袋撞上桌棱，幸好眼疾手快的蟒袍太监扶住他的肩膀，这位武夫出身的阉人敏锐察觉到了异常的气息，振动浑身罡气，将皇帝陛下护在身旁，他只怕那莫名的诡异力量轻轻触及只是凡夫肉体的皇帝，造成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
他不敢动，只能将皇帝保护在身后。
十几位炼气士忍受着剧痛冲出了钦天监，居高临下站在台阶上，捂着心脏，俯视下方的魔道青年，大多数炼气士这一刻脸色茫然，根本不认识来者是谁，只有少数几位在经过一番不确定与回忆后，恍然惊醒，如雷击般惊呼出声，喊出了那个名字。
“齐寿酒！”
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当年陪同周瑞去郡城内寻找那位天赋根骨都相当不凡的少女，在对方父母皆强烈反对，并阻止他们带走那位少女是，周瑞动手将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杀了。
那个货活下来的男子，就是齐寿酒，只是现在的他，比那时不止年轻了多少岁。
此刻正周瑞站在白玉平台上，在用血淋淋的长剑一遍遍刺入中年女人的胸口，那件色泽鲜艳的裙袍正面被染成血红，女人脸上惨白无色，任由长剑在胸口来回搅动，仿佛根本就没有痛觉，她的生命气息在飞快流失，直到彻底死亡。
这一幕太过诡异骇人，月光照亮了青年朦胧的身形，也照亮了地上的斑驳血迹，沿着台阶缓缓往下滑落。
“周瑞，他...他..杀了舒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位老者呆呆望着这一幅情景，发自内心的胆寒。
第二大境界的修为让他们很快发现心脏剧痛的原因，动用体内浓郁的灵力湮灭那些笼罩在心室中的诡异黑色物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寿酒身上，眼神变得无比狠辣，暗中眼神交流，准备联合出手。
毋庸置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足以说明那名青年的强大，实力绝对比他们之中任何一位都要高出许多，唯有联手才能将之擒杀，
那位领头的老者颤颤巍巍举起手指，险些吐血，周瑞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老来得子殊为不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身份地位，都是要传给周瑞的，现在儿子死了，他胸腔中的悲怒汹涌而出，眼中喷吐出无尽怒火。
“杀！”
老者率先发难，一股浑厚气息自体内蔓延开来，身形贴着台阶倾斜而下，手中出现一面铜镜，属于他得意的伴身法宝，此刻祭出，将源源不断的灵气打入铜镜内，光滑镜面浮现出阴阳二色，隔着一段距离显化威能，在昏暗光线中，爆发出极为醒目的阴阳图案，一黑一白，缓缓转动，朝着魔道青年镇压而去。
然而阴阳光幕还没有落下，魔道青年的身体却突兀消失了，飘向半空的老者身体猛然一滞，半刻功夫才缓缓恢复，下一秒，他调转方向，将铜镜对准了身旁的琳琅宗弟子，宝光流淌，照射出璀璨光芒，两道身影当场化为血水。
“好强大的灵器。”孙天水惊叹道。
“长老被占据肉身了，快退，那铜镜是我们琳琅宗的镇教之宝，长老虽然只带了半面，但绝对照谁谁死。”有人大声提醒，然而他话音刚落，脸上便出现一瞬间的茫然，接着他就被铜镜的光芒覆盖，身体开始燃烧黑色的火焰，从脚底蔓延，瞬间原地蒸发，死法与先前两人一致。
老者眼眶欲裂，他此刻虽然肉体被掌控，但精神却依然保持着活跃，亲眼看到自己出手打杀这一批愿意追随他的内门弟子，可想而知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悲凉。
“周瑞对你做了什么，到底怎么做才能化解你心中的怨气？”老者以心神传音道，用尽气力将身体禁锢，不再对同门出手。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怨气吗？”魔道青年淡然的声音自老者心中响起。
他继续心声言语道“我齐寿酒现在只是在复盘而已，想要看看到底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你们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当你们体验到后，你们接下来又会发生哪些变换，但似乎有些难啊，你的道心很坚韧，看到弟子被杀，自己反而无事，先是狂喜，而又立刻作出悲苦状，连半点动摇都没有，我很好奇，像你这种修行者，到底会不会因为某个人道心动摇。”
“你...你不是人。”老者惊骇，完全无法理解齐寿酒此刻的思想。
“这话从你这种炼气士口中来说可就有趣多了。”齐寿酒心中轻笑道。
轰轰轰
老者接连出手，十几道黑白光芒照耀，将四处逃离的琳琅宗弟子全部截杀，但他依然安然无恙，落在周瑞身旁，与之遥遥对视。
“周瑞，你...”老者大口喘息，不断动用铜镜造成的负荷极大，甚至已经抽干了他体内的灵气，正在燃烧生命本源，这样一直下去，就算齐寿酒不出手杀他，自身也要透支而死。
“他还没死呢。”齐寿酒突然说道。
“瑞儿。”老者大喜，然后他突然癫狂起来，大声喊道“你骗我，他死了，瑞儿已经死了，你是邪魔，杀了我...”
轰！
一道光幕落下，将周瑞彻底照亮，临近时他好不容易才苏醒，看清了老者的面孔，语气带着急切，下意识开口喊道“爹，快跑啊，有鬼。”
然后，他就自老者面前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一摊血水。
“啊——”
老者抱头痛苦地惨叫起来，跪在那滩血水面前，用双手拘起一把，双臂挥舞，修长十指不断狗刨石台，留下一条条纵深交错的抓痕，血泪自眼角留下，融入血水中，最后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用脑袋一遍遍砸向地面，哈哈大笑。
齐寿酒站在老者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悲伤痛苦，平静淡然，好像只是在夏夜里看了一场小雨，下过，就下过了。
也许属于他的情感，美好，痛苦，伤心，失落，悲哀，欢喜，早早就随着真爱之人的离开，化作了孤坟，在寂寥的深山中，独自守着那一汪头顶的明月。
魔道青年没有继续大开杀戒，按照承诺，不该死的人一个都没死，他甚至连那位皇帝都没有多看一眼，身形消失，再次出现时，落在了鸟背上。
齐寿酒安静的望着远方，一滴滴眼泪被狂风吹向身后，所以三位少年都没有看到，也没有说话，等到秦茂驾驶飞鸟准备返回郡城，齐寿酒丢给他们一面铜镜，才开口提议道“去一趟琳琅宗，不是还有一半吗？”
“走着。”孙天水一挥袖跑，对齐寿酒这种性情十分欣赏。
但他也没有蹬鼻子往上凑，说真的师兄弟二人表面上乐呵呵，现在心里其实都有些慌，身边站着一位将来的魔道巨擘，能一巴掌拍死他们，而且喜怒不形于色，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来那么一下，拿他们练练手。
齐寿酒盘膝坐下，轻声道“孙天水，你不是想让我进入你们的师门吗？把你知道的关于修行的一切都告诉我，接下来，我便是你们的师弟了，还有，你们不用怕，你身上有至少两种专门克制我这种魔道修士的秘法或灵器，我纵然想对你们出手也办不到。”
孙天水这才恍然，露出手腕上的菩提子，原本李缪机赠送的十二枚百年菩提子，被他拆开一分为三，送给小师弟和秦茂，那第二种，可能就是吕清涵留在他体内的扣心锁，看来女掌教没有撒谎，这种秘法的确可以帮助他对抗心神方面的术法神通。
恰好克制了魔道青年齐寿酒。
“嘿嘿，稳赚不赔的买卖，接了。”孙天水在齐寿酒对面坐下，开始对他所知道的修行体系娓娓道来。
飞鸟在半天后离开西沙王朝境内，骄阳初升时，几人共同抬头看向天边灿烂的霞光，那一片片金色光辉，是如此的绚烂璀璨，宛如金色海洋般挂在东方的天空中。
齐寿酒站起身，微微一笑，道“亏了，你知道的，还没有我翻阅各种典籍来得多，但也不全是坏事儿，根据你所讲述的修行路线，我大致能够确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至少有正确的方法可以拿来对证。”
孙天水咧咧嘴，没心没肺的笑道“齐师弟，我们的先生说过，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可以遵从本心，做好事的人不见得会有好报，坏事做尽呢，反而有能够成为英雄，依我看，像你这种不好不坏的人也许最有大出息，只要不怕将来有一天因果报应砸在自己头上，肯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齐寿酒不以为然，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也微微点头，收下了少年这份好意，他知道，若果当时自己多杀一人，少年可能就不会跟他同行，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他。
三位少年，载着齐寿酒，向着朝阳初升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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