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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灭法

    孙天水突破了,在鱼门境历经十二次蜕变,他的肉体强度要比一般的燃火,开炉,境界强者还要可怕,气海之中积攒的灵力极其旺盛,有奇异的黑白物质游曳,三者叠加,他有信心面对寻常的养生主都有一战之力!

    “多谢前辈。”孙天水十分感谢。

    然后他看向秦茂,重重抱拳,老三和老大为他保驾护航多次,没有他们,孙天水的尸体早就不知道在哪凉透了,现在突破,他自然要去做一些事报答他们。

    “行了,下次别惹事就行。”秦茂无所谓,早就习惯了孙天水这种不着调的性格。

    哈达弥来到阿爹身边,抱着阿爹手臂默默擦着眼泪,男人快心疼死了,有些愧疚,毕竟女儿一路上也没有受伤,似乎也没受到惊吓,他这回有些冲动了,将孙天水直接暴打一顿,但该说不说,打完后是解气了不少。

    “你既然能在这个年纪就跟我打个平手,不管最后动用了什么手段,都说明你日后的潜能巨大,按照规矩,哈达弥,我亲爱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照料了。”壮汉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且脸上的表情很认真,虽说有些失落,但却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这是他们族群的规定,谁看上哪家的姑娘,只要将姑娘的父亲打败,或者取得认可,就能和那位姑娘在一起,孙天水展现出来的实力,证明他有那个资格,足以保护好他的女儿,想到女儿离开寨子,去往外面广阔的天地,可以见识到大千世界的种种神奇,甚至踏上修行路,壮汉表示还算满意,寨子里的小伙没几个有出息的,他根本看不上眼。

    孙天水眨了眨眼,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间大脑快要烧坏掉了,少女眼神清澈明媚如春风,害羞的低着头,来到孙天水近前,替他抚平以上,手掌不经意触摸到少年刚刚诞生出新生皮肉的胸膛,脸颊绯红,如挂着晚霞,分外迷人。

    孙天水脸更红了,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少女的眼睛,他一把抓住哈达弥的手腕,跑出去很远,远处山涧溪水潺潺,高山耸立,云遮雾绕,近处少女如温顺的小鹿,任由手腕被抓着。

    “哈达弥,我给你取个外面的名字吧。”

    他们在一块山石上坐下,孙天水不知道该跟哈达弥说些什么,就胡乱开口说道,都是他心中所想,哈达弥默默听着,没有说话,她坐在草地上,仰着翻红的脸颊,有些期待。

    “就叫,灵汐,怎么样,很好听吧,待会...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不要多想,以后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哈达弥,你是第一个让我孙天水觉得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哎呀,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做,且不得不去做,我知道让你等很久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公平,但也希望你能够理解,以后只要我能为你做的事情我孙天水半件不会推脱,并且尽量能做好,让你满意,但我真的不能保证什么。”孙天水扭扭捏捏,最后开口道,少年不知情起何处,是那青萍之末,还是那山间石府,伸不出手,说不出来,不敢接,更不敢想。

    只怕一眼万年。

    哈达弥望着少年,如海上明月,生发着皎皎光辉,却并不显得孤寂,她只能那么望着,像是来到一片陌生的世界,有许多人在少年心中排回不去,她不认识,有许多事如山间的云雾,她不了解,所以哈达弥不去多想了,安静的坐着,只觉得心中淡淡的失落无法言说。

    少女亦不知情起何处,将要远去千万里。

    ...

    马车在荒芜大地上奔腾,孙天水坐在车厢内,正一针一线缝制道袍,将珍贵灵蚕丝线以道教符箓派手法缝制在道袍上,时不时抬头看向远方,秦茂放下书,看到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想拿出几个大道理来让他宽心,但最后挤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读书不能,来到车厢外充当起了马夫,蓦然掏出一根竹笛,搁在嘴中吹响,笛音婉转哀伤。

    马车进入褚水国,官兵正领着平民在追赶一群僧人,手中挥舞着长戟棍棒,高声呐喊“灭法!”

    轰轰隆隆

    平民冲在队伍最前方,或手拿菜刀,或拿农具,有些疯狂,官兵们跟在最后。

    “哎呦。”

    秦茂瞧见这幕,冷笑一声,跳下马车,却不是要去救下那些个仓皇逃窜的光头僧人,反而站在路前,十几页书卷飞出,形成一道灵力屏障,他轻轻指点,一个个文字化为枷锁,如蛇群般将送人们包围,身后的官兵立即扑杀上去,扬起锐戟一穿而就,间隙血花,哀嚎声响起,僧人们绝望,最后全都伏诛,人头滚滚。

    民众一拥而上,将散落在地上的布袋子解开,露出白花花的银两与黄金,官兵们表情冷漠,见此情景无动于衷,任由民众争抢银两。

    这时有几位身路过此地,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女冲上前,不忍目睹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指着那些官兵与平民,厉声怒斥“一群狗娘养的东西,好一个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些银两带有香火气,明显是烧香拜服时的香火钱,你们连这种钱也敢抢?不怕遭了报应,还敢当街杀人,难道褚水国就没王法吗?不怕儒家书院的君子贤人们前来问责,你们皇帝在哪儿,发生在天子脚下的腌臜事,竟是当做看不见吗?”

    开口之人眉清目秀,手持折扇,遥遥指向那伙披甲的官兵,又调转鳌头冲秦茂吐了口唾沫,喝道“斯文败类,勾结恶民,屠戮无辜僧人,歹子也配拿出儒家神通,一个小小鱼门境就敢当街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今天谁也别想跑,等我紫名府长老们赶到,你们一个个都要以死谢罪。”

    他来到那些僧人尸首旁,抹了把眼泪,倒也真情流露,呜咽出声,悲叹道“山下人心险恶,竟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抢劫,哎,可怜的和尚们,一入寺庙四大皆空,吃斋念佛,劝人向善,结果却在这种贫瘠小国遭受如此待遇,我许良为你们感到不平,放心吧,今天,必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秦茂与那些个平民一样,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伙人,他瞥了一眼声泪俱下的青年,瞧着挺像个读书人,就不再多看,蹲在地上,望着如饿狼般的平民争抢那几袋银子。

    少年心思难以平静,灭法,灭的是什么法,四大皆空,又为何能背得起白银千两。

    这伙人气急败坏,指着褚水国平民与官兵破口大骂,但根本难听不到哪里去,无论男人女人说话都是一副斯斯文文的语调,连秦茂这个儒家读书人都觉得太绵弱无力,不屑的撇撇嘴,这些个世家子弟,在山上呆惯了,根本就不了解市井巷弄里的语言精魄。

    他们见激烈谴责无法引起这些平民注意,一人实在憋不住了,更加愤慨,措辞激烈起来,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一两个挺脏的句子,脸上得意洋洋,结果却不尽人意,如同一块石子丢入江河,激起的浪花微不可闻,他们不肯放弃,施展术法神通将那些银子全部聚拢在自己这一边。惹恼了民众,一窝蜂将这几人包围,又全部被一口罡风振飞,四仰倒地。

    “哼。”一位走纯粹武夫道路的赤臂青年抓起地上一位中年男人狠狠朝人群中砸了过去,顿时哀嚎遍地,吓得众人一哄而散,但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分站在不同位置,眼神不善的瞪着这伙年轻男女。

    官兵这时才开始动手,几十骑在前发动冲锋,后边步卒抽出佩刀大喊着杀了过去。

    这时,孙天水落在双方人马中心,目光陡然凌厉,先是扫了一眼那赤臂青年,然后看向气势汹汹视死而归的一群官兵,他的出现太突然,落地刹那地面崩裂,气势强盛,顿时引发骚动,双方的剑拔弩张减轻,纷纷望向孙天水。

    官兵道“欲要国泰民安,这些火祸国殃民的僧众必须死,法,必须灭。”

    那一伙年轻男女被气得不轻,有女子站出来反驳道“明明是你们当街杀人抢劫在线,怎就如此理直气壮,你们早已是狼心狗肺,身穿官服纵容恶民,死也不冤枉,你们倒是说啊,为何要灭法?为何要当街杀死这帮无辜的僧众。”

    那伙官兵果然哑然,一字也说不出口,他们怎么可能知晓其中缘由,不过是按命令行事罢了,只知道杀了那帮和尚就有钱花,不是本地郡守这么说,而是当今的皇帝下诏书,举全国之力灭法。

    一群青年们愤慨,正义感十足,就要上去理论,这时,紫名府长老赶到制止了他们,老人来到一言不发的孙天水跟前,双手抱拳,沉声道“小仙师,老夫对弟子们管教不周,还请不要见怪,今日事了,我们就会离开褚水国,中间不会再参与任何民间争斗。”

    孙天水冷笑道“参与又如何,来日我听说紫名府若是有人杀死褚水国一人一卒,就会带人光顾紫名府,不用跟我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今日我们立场不同,不服气尽管将我打杀便是。”

    “让我来。”赤臂青年实在看不惯孙天水这幅模样,也太嚣张了,居然敢当面如此跟长老说话,真当紫名府炼气士都是摆设?

    紫名府长老猛然左手一掌拍出,隔空将那少年打得满身是血,最后犹不解气,一只手重重下按,少年整个后背没入地面,当场昏厥,紫名府长老根本就不去多看他两眼,转身对孙天水和蔼笑道“既然小友都说了,那我们自然是井水不敢去犯那河水,就此别过,可好?”

    紫名府众弟子脸色苍白,全都不敢说话,长老出手太果断,让他们意识到这位身穿道袍的少年可能是位隐藏很深的大高手,连长老都要对他说话如此客气。

    孙天水摆了摆手,无意义积蓄浪费口水。任由他们离去。

    接下来的褚水国旅程进展很快,三人没有多作停留的打算,看着窗外浩浩荡荡的灭法大军,有普通人,男女老少,有官兵,有大臣,有各种各样的褚水国人士。

    他们在褚水国购置了大量物资,堆满小半截车厢,花费上百颗灵石,但依然手头十分宽裕,从石府底下挖出的灵石还有几百颗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