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左勾拳手顾小鱼
顾心舟走出卧室。
正屋只有顾小鱼一个人。
此时她正捧着一卷书，坐在桌子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至于娘和姐，一大早就出门，去河里采莲子去了。
顾心舟一只脚跨过门槛，顾小鱼突然放下手中的书。
“要去哪儿？”
“村里四处转转。”顾心舟随口答道。
顾小鱼顿时放下书，然后一拳捶在桌子上。
砰！
“转什么转，给我好好在家里待着！”
嚯？
顾心舟差点就被她吓住了。
还好，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顾小鱼是个什么德性。
他索性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
“你跟谁咋呼呢顾小鱼？”
“我今天就一定出去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顾小鱼鼓起腮帮子，显然对于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感到很不爽。
只见她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白皙纤长的手掌从她脖子下面缓缓划过，尽显冷酷嚣张的味道。
“长能耐了啊？”
“也不拿你这么着，不怕死的话你就出去，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昨天是溺水，今天指不定是天打雷劈呢……”
顾心舟眉头一皱，“你咒谁呢顾小鱼，信不信我……”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虽然为了不被发现异样，他故意扮演“上一个顾心舟”的说话方式和行事风格，但还是有些难以适从的感觉。
按照以前的剧本，他现在应该和顾小鱼拌嘴，甚至是“被动还手”——所谓被动还手，就是被顾小鱼按在地上一顿胖揍，而他跪地求饶。
没办法，左撇子的顾小鱼，练了一手杀伤力惊人的左勾拳。
想了一下，他换了一副口气——不是口气的另一个“口气”。
“懒得跟你计较……我有正事儿，昨天老娘说的话你忘了？说让我今天去村里转转，澄清一下身份，不然你哥我在旁人眼中，就成水鬼了。”
顾小鱼犹豫了一下，“那……你是水鬼吗？”
这句话一出，顾心舟差点没把持住。
被怀疑了吗？可是都是按照记忆来的啊！
难道是因为刚才说的梦话？
还好他机敏。
只见顾心舟作出一副看起来就很假的“傲然”姿态。
“……那是当然！”
“不过……顾小鱼，你应该称呼我为水神，经过昨天溺水的生死顿悟后，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一门仙法——凌波微步，怎么样，想不想学？”
顾小鱼撇了撇嘴。
“凌波微步，我还如鱼得水呢，真是张口就来。”
顾小鱼很是不屑，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你要出去也行，不过……”
“嗯？”顾心舟静等下文。
对于已经融合前任记忆的他而言，顾小鱼那点小心思，他早已烂熟于心。
果然——
只见顾小鱼嘴巴一撅：“……不过你要把昨天剩下的莲子弄完，然后抬出去晾晒好，下雨了要收起来……”
顾心舟眼睛一瞪，“凭啥？”
采来的莲蓬，需要抠莲子、去心、剥皮、晒干——莲子和莲心要分开晒干。
莲子微寒，具有滋阴养颜的作用，常用来作为食材使用。
而莲子心微苦，具有清热去火的能力，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常作为药材使用。
所以一般而言，为了保证莲子作为食材的美味，以及莲心药材的专业，都需要将莲子莲心分开……
以往，傍晚时候，老娘柳氏和姐姐顾青荷都会带着莲蓬回来，然后姐兄妹三人开始处理莲子，而老娘则去做饭……
顾小鱼哼了一声，“凭啥？本来就是你的！昨天我们都在弄，就你一个在偷懒！”
“偷懒？”
顾心舟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那好，我现在去弄莲子，你去跪搓衣板，行不？”
“跪搓衣板那是你活该！”
“叫你不要下水，你偏不听，我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搞得好像我要害你一样，怎么不把你淹死算了，哼！”
“其实我已经死了！”
顾心舟梗着脖子，翻着死鱼眼，阴沉沉念叨着：“……顾小鱼，我死的好惨啊……”
顾小鱼的表情很是不屑，“就这你也想吓我？我可不是你这种胆小鬼！”
顾心舟收起浮夸的表演，认真起来，“……行了！你就说还有多少没弄吧。”
顾小鱼伸出三根手指头。
顾心舟搜索了一下记忆，“三袋？我一个人弄，等弄完，太阳都快下山了！”
顾小鱼笑眯眯说道：“没事儿，我可以为你分担一点。”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好吗！”
“谁让你昨天偷懒！……这样好了，你弄两袋，剩下那袋我帮你。”
“我……”
“怎么？不服气？”
顾小鱼活动了一下身手，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顾心舟缩了缩脖子——这不是他故意演戏，而是前任在这具身体留下的条件反射。
最终，顾心舟去弄莲子去了。
而顾小鱼则拿着一卷书坐在他旁边，美其名曰：监督他。
说实话，不管是前任“顾心舟”，还是现在的顾心舟，都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所以当他打开满满的一大袋莲蓬时，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顾小鱼的注意力明显都在顾心舟身上，看到他神色不自然，毛孔紧闭，汗毛竖起，嘟囔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怕的，真搞不懂你们男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一家四口里面，只有顾心舟患有“密集恐惧症”。
顾心舟懒得搭理她，克服心理障碍后，从布袋里面拿出一朵莲蓬。
地上有两个大木盆。
顾心舟将莲蓬里面的莲子取出来放到其中一个盆里。
没有莲子的莲蓬被他随手仍在一边，莲的所有部位里面，莲蓬是最没用的东西——也不能说没用，至少莲蓬阴干了，还可以当柴火使用。
顾心舟剥着莲蓬。
顾小鱼眼睛盯着书，余光不时瞟向顾心舟，生怕他偷懒……
顾心舟将莲蓬掰碎，“顾小鱼，还有三个月就是仙门大会了。”
“废话！”顾小鱼翻了个白眼。
“你有把握没？”
“那当然！如果本天才少女都没把握，你这个废物还能有把握不成？”
“你跟谁学的？”
“什么？”
“挖苦人的本领。”
“砰！”
顾小鱼恶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看到顾心舟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仙门四大测试，我只有灵根测试没有把握，只能看运气……”
顾心舟笑嘻嘻说了一句：“哦？巧了，我最有把握的就是灵根测试！”
谁叫咱是穿越者呢！
如果连这点特权都没有，穿越者的尊严何在？脸面何存？
所以，顾心舟心中坚信自己有灵根。
而顾小鱼只是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吹牛我确实比不过你。”
……
两袋莲蓬，顾心舟没多久功夫就把莲子全弄出来了。
剥莲蓬其实是很快的。
慢的是分离莲心和剥莲子皮。
……
市面上，没有处理过的生莲子，价格大约在五文钱一斤；而处理好的干莲子，价钱不低于二十文一斤。
一斤生莲子晒干后大约可以得到三两干莲子，所以肯定是处理好，晒干之后的莲子售卖更加划算一些，哪怕需要付出一些额外的劳动。
况且，处理好的莲子，还有莲心可以单独售卖。
莲心可比莲子值钱多了。
一斤干莲心（我在明目张胆的水字数）大约能卖五十文钱，所以，就算莲子不是很好处理，只要有条件，大多数采莲人还是会选择自己进行加工。
……
顾心舟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顾小鱼，你的那袋怎么还不开始？”
“赏给你了！”
“赏？赏你妹啊赏！”
“顾心舟你不文明！”
“不过这确实是你妹赏给你的，欣然接受吧，不用客气！”
顾心舟：……
他感觉头顶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
“……我不需要！”
顾小鱼将脸一板，“顾心舟，你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筋骨？”
此时，顾心舟心中只有三个字。
“你妹的！”
……
将顾小鱼的那袋莲子也处理好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
将所有弄好的莲子铺在笸箩里面，抬到院子里面去晾晒，然后顾心舟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顾小鱼的声音，跟个催命鬼似的。
“顾心舟，快去做饭，我饿了！”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该你做饭吧？”
“啊？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要不我不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她捏了捏双手。
对于有这样一个厚颜无耻、有点暴力的妹妹，顾心舟感到既欣慰，又烦恼。
欣慰的是，这样一来，应该也没人会喜欢上她了。
烦恼的是，连他也……
不对，我他妈在想些什么呢……
顾心舟摇了摇头，走进厨房。
在孤儿院的时候，顾心舟经常为还子们做饭吃，所以厨艺倒也还过得去。
不过，他以前烧饭做菜都是用煤气灶和电磁炉，至于烧木柴……顾心舟冲着厨房外面喊了一句：“顾小鱼，进来帮忙烧一下火！”
顾小鱼这次回答的很干脆。
“得嘞，马上！”
正屋只有顾小鱼一个人。
此时她正捧着一卷书，坐在桌子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至于娘和姐，一大早就出门，去河里采莲子去了。
顾心舟一只脚跨过门槛，顾小鱼突然放下手中的书。
“要去哪儿？”
“村里四处转转。”顾心舟随口答道。
顾小鱼顿时放下书，然后一拳捶在桌子上。
砰！
“转什么转，给我好好在家里待着！”
嚯？
顾心舟差点就被她吓住了。
还好，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顾小鱼是个什么德性。
他索性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
“你跟谁咋呼呢顾小鱼？”
“我今天就一定出去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顾小鱼鼓起腮帮子，显然对于自己的权威被挑战感到很不爽。
只见她伸出左手比划了一下，白皙纤长的手掌从她脖子下面缓缓划过，尽显冷酷嚣张的味道。
“长能耐了啊？”
“也不拿你这么着，不怕死的话你就出去，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昨天是溺水，今天指不定是天打雷劈呢……”
顾心舟眉头一皱，“你咒谁呢顾小鱼，信不信我……”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虽然为了不被发现异样，他故意扮演“上一个顾心舟”的说话方式和行事风格，但还是有些难以适从的感觉。
按照以前的剧本，他现在应该和顾小鱼拌嘴，甚至是“被动还手”——所谓被动还手，就是被顾小鱼按在地上一顿胖揍，而他跪地求饶。
没办法，左撇子的顾小鱼，练了一手杀伤力惊人的左勾拳。
想了一下，他换了一副口气——不是口气的另一个“口气”。
“懒得跟你计较……我有正事儿，昨天老娘说的话你忘了？说让我今天去村里转转，澄清一下身份，不然你哥我在旁人眼中，就成水鬼了。”
顾小鱼犹豫了一下，“那……你是水鬼吗？”
这句话一出，顾心舟差点没把持住。
被怀疑了吗？可是都是按照记忆来的啊！
难道是因为刚才说的梦话？
还好他机敏。
只见顾心舟作出一副看起来就很假的“傲然”姿态。
“……那是当然！”
“不过……顾小鱼，你应该称呼我为水神，经过昨天溺水的生死顿悟后，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一门仙法——凌波微步，怎么样，想不想学？”
顾小鱼撇了撇嘴。
“凌波微步，我还如鱼得水呢，真是张口就来。”
顾小鱼很是不屑，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你要出去也行，不过……”
“嗯？”顾心舟静等下文。
对于已经融合前任记忆的他而言，顾小鱼那点小心思，他早已烂熟于心。
果然——
只见顾小鱼嘴巴一撅：“……不过你要把昨天剩下的莲子弄完，然后抬出去晾晒好，下雨了要收起来……”
顾心舟眼睛一瞪，“凭啥？”
采来的莲蓬，需要抠莲子、去心、剥皮、晒干——莲子和莲心要分开晒干。
莲子微寒，具有滋阴养颜的作用，常用来作为食材使用。
而莲子心微苦，具有清热去火的能力，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常作为药材使用。
所以一般而言，为了保证莲子作为食材的美味，以及莲心药材的专业，都需要将莲子莲心分开……
以往，傍晚时候，老娘柳氏和姐姐顾青荷都会带着莲蓬回来，然后姐兄妹三人开始处理莲子，而老娘则去做饭……
顾小鱼哼了一声，“凭啥？本来就是你的！昨天我们都在弄，就你一个在偷懒！”
“偷懒？”
顾心舟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那好，我现在去弄莲子，你去跪搓衣板，行不？”
“跪搓衣板那是你活该！”
“叫你不要下水，你偏不听，我苦口婆心劝了半天，搞得好像我要害你一样，怎么不把你淹死算了，哼！”
“其实我已经死了！”
顾心舟梗着脖子，翻着死鱼眼，阴沉沉念叨着：“……顾小鱼，我死的好惨啊……”
顾小鱼的表情很是不屑，“就这你也想吓我？我可不是你这种胆小鬼！”
顾心舟收起浮夸的表演，认真起来，“……行了！你就说还有多少没弄吧。”
顾小鱼伸出三根手指头。
顾心舟搜索了一下记忆，“三袋？我一个人弄，等弄完，太阳都快下山了！”
顾小鱼笑眯眯说道：“没事儿，我可以为你分担一点。”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好吗！”
“谁让你昨天偷懒！……这样好了，你弄两袋，剩下那袋我帮你。”
“我……”
“怎么？不服气？”
顾小鱼活动了一下身手，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顾心舟缩了缩脖子——这不是他故意演戏，而是前任在这具身体留下的条件反射。
最终，顾心舟去弄莲子去了。
而顾小鱼则拿着一卷书坐在他旁边，美其名曰：监督他。
说实话，不管是前任“顾心舟”，还是现在的顾心舟，都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所以当他打开满满的一大袋莲蓬时，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顾小鱼的注意力明显都在顾心舟身上，看到他神色不自然，毛孔紧闭，汗毛竖起，嘟囔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怕的，真搞不懂你们男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一家四口里面，只有顾心舟患有“密集恐惧症”。
顾心舟懒得搭理她，克服心理障碍后，从布袋里面拿出一朵莲蓬。
地上有两个大木盆。
顾心舟将莲蓬里面的莲子取出来放到其中一个盆里。
没有莲子的莲蓬被他随手仍在一边，莲的所有部位里面，莲蓬是最没用的东西——也不能说没用，至少莲蓬阴干了，还可以当柴火使用。
顾心舟剥着莲蓬。
顾小鱼眼睛盯着书，余光不时瞟向顾心舟，生怕他偷懒……
顾心舟将莲蓬掰碎，“顾小鱼，还有三个月就是仙门大会了。”
“废话！”顾小鱼翻了个白眼。
“你有把握没？”
“那当然！如果本天才少女都没把握，你这个废物还能有把握不成？”
“你跟谁学的？”
“什么？”
“挖苦人的本领。”
“砰！”
顾小鱼恶狠狠地捶了捶桌子，发出一声巨响。
看到顾心舟的身体抖了一下，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仙门四大测试，我只有灵根测试没有把握，只能看运气……”
顾心舟笑嘻嘻说了一句：“哦？巧了，我最有把握的就是灵根测试！”
谁叫咱是穿越者呢！
如果连这点特权都没有，穿越者的尊严何在？脸面何存？
所以，顾心舟心中坚信自己有灵根。
而顾小鱼只是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吹牛我确实比不过你。”
……
两袋莲蓬，顾心舟没多久功夫就把莲子全弄出来了。
剥莲蓬其实是很快的。
慢的是分离莲心和剥莲子皮。
……
市面上，没有处理过的生莲子，价格大约在五文钱一斤；而处理好的干莲子，价钱不低于二十文一斤。
一斤生莲子晒干后大约可以得到三两干莲子，所以肯定是处理好，晒干之后的莲子售卖更加划算一些，哪怕需要付出一些额外的劳动。
况且，处理好的莲子，还有莲心可以单独售卖。
莲心可比莲子值钱多了。
一斤干莲心（我在明目张胆的水字数）大约能卖五十文钱，所以，就算莲子不是很好处理，只要有条件，大多数采莲人还是会选择自己进行加工。
……
顾心舟突然发觉有些不对。
“顾小鱼，你的那袋怎么还不开始？”
“赏给你了！”
“赏？赏你妹啊赏！”
“顾心舟你不文明！”
“不过这确实是你妹赏给你的，欣然接受吧，不用客气！”
顾心舟：……
他感觉头顶仿佛有一群乌鸦飞过。
“……我不需要！”
顾小鱼将脸一板，“顾心舟，你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给你松松筋骨？”
此时，顾心舟心中只有三个字。
“你妹的！”
……
将顾小鱼的那袋莲子也处理好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
将所有弄好的莲子铺在笸箩里面，抬到院子里面去晾晒，然后顾心舟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紧接着，耳边又传来顾小鱼的声音，跟个催命鬼似的。
“顾心舟，快去做饭，我饿了！”
“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该你做饭吧？”
“啊？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要不我不给你长长记性？”
说着，她捏了捏双手。
对于有这样一个厚颜无耻、有点暴力的妹妹，顾心舟感到既欣慰，又烦恼。
欣慰的是，这样一来，应该也没人会喜欢上她了。
烦恼的是，连他也……
不对，我他妈在想些什么呢……
顾心舟摇了摇头，走进厨房。
在孤儿院的时候，顾心舟经常为还子们做饭吃，所以厨艺倒也还过得去。
不过，他以前烧饭做菜都是用煤气灶和电磁炉，至于烧木柴……顾心舟冲着厨房外面喊了一句：“顾小鱼，进来帮忙烧一下火！”
顾小鱼这次回答的很干脆。
“得嘞，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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