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初一和十五
小说发到网上，总归是有些不甘愿的，毕竟甄贤以后不打算只做一个网络写手，有一个实体书作者名头，在文艺届还是很好使的。
再说被出版社摆了一道，灰溜溜的就去网络平台上混算怎么回事。
所以在老周说明来意后，也就直接点头同意了。
挂了电话的甄贤，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老周，有一说一，有点东西的，刚刚离职，无缝入职，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惊蛰出版社是个啥？完全没听说。
甄贤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有点大跌眼镜，这个出版社才成立一两年，期间一本像样的书或者刊物也没有。
这……
柳暗花…不见得明啊。
第二天，下午。
甄贤在一个茶馆见到了周星程。
周星程是一个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头发里已经有了星星散散的雪白，他见到甄贤后，也是一愣，有些诧异甄贤的年轻。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周星程感叹道。
甄贤在周星程的对面坐了下来，连连摆手：“老了老了，都高中毕业了！”说完，还咧着嘴冲着周星程笑了笑。
“确实年轻有为啊。”周星程也不在意甄贤的调侃，笑了笑道：“我今天直接过来，想必你肯定知道我对《鬼吹灯》的重视，这是一本非常符合市场规律的书，只要运营得当，肯定能成为爆款。”
“不怕走眼？”
“我做编辑这么久，不是没有走过眼，但我到现在依旧坚信我的判断，怎么样？上次聊的那个签约标准，签给我们惊蛰？”
甄贤差点没有一口茶喷出来，春风什么体量？惊蛰什么体量？真能按照以前的标准，周星程直接在电话里就说了，何必大老远跑一趟。
“老周。”
甄贤敲了敲桌子，一副痞子样：“你这当我是小孩呢？就你们的宣传和线下，我一个月得少卖多少本？这一上一下钱就差海了去了。”
周星程也不生气，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甄贤不会同意，所以他直接拿出了一份新的签约标准递给了甄贤，当然甄贤若是直接同意刚才的提议，那就从来没有这个新的签约标准，这世界，再正派的人，也不会把好处递到别人手里。
甄贤看了看，稿费提高到了千字80元，最主要的是分成，简直可以说是业内一线标准了。
条件真不错，甄贤弹了弹文件，也直接了当的道：“行吧，也不能让你大老远白跑一趟。”
不过，再好的书吗，也怕巷子深，这关乎到甄贤的利益，更何况惊蛰显然不是一个厉害的出版社。
所以甄贤开口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运作和宣传？”
事情大致谈妥了，大家就是一家人，周星程也不隐瞒：“找几个大v发发贴子，毕竟属于开山之作，什么国内第一部灵异探险小说之类的，反正有嘘头，而且你这个年纪也可以宣传宣传。”
“千万别说我，年纪太小，撑不起这个题材，会被人认为一派妄言，影响销量的。”
周星程想了想：“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而且咱们的宣传方式太单薄了，我有个想法。”
甄贤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在网上查过，胡超粉丝基础不错，而且这个人每次发新书，都会接受很多采访，甚至还愿意去电视台上节目宣传新书，所以我想和他打打擂台，直接碰瓷上去，蹭蹭热度。”
“缺钱呀。”周星程一脸无奈：“胡超本身就有话题热度，再加上出版社也愿意做宣传，但是我们财政吃紧呀。”
甄贤也一脸无语。
“又没让你们掏多少钱，蹭也不会蹭呀？胡超每接一个采访或者节目，让主持人多问一个问题，花不了多少钱吧。”
甄贤也不等周星程发问，自己就模仿着主持人的语气道：“请问胡老师，据说有一本新人小说《鬼吹灯》和你的新作是同期发售的，而这个新人放出狂言，要在销量上完胜你，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顿了一下后，甄贤接着道：“咱们挑起争斗，有热点，那家媒体不喜欢？而且不管胡超怎么回复，诋毁也罢，假正经也好，咱们也做了宣传，还强势挤进胡超这一档，这样把书强行和他的热度捆绑起来很难吗？”
周星程有些惊讶，这个宣传方式还真不错，实行度很高，而且销量如果真的超过胡超，不仅甄贤就连他们惊蛰也凭风而起，哪怕就是超不过，光脚也不怕湿鞋的，销量多少会涨起来。
只不过。
“你会被骂死的。”周星程说道。
“我会怕被骂吗？”甄贤不在乎的说道：“再说，质量是可以扭转口碑的。”
……
晚上，甄贤来到楼顶，看着夜空发呆，他家本就是老旧的小区，一共只有六层。
下午的时候，和周星程签好合同后，甄贤就已经把这几天赶出的稿子发给了周星程，精绝古城一整卷。
接下来出版社就要开始忙碌了。
说实话，此刻的他有些激动，但也有一些不真实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初一坐到了他的身边。
甄贤侧头看了看，少女时代的夏初一真的很美，精致的容颜如同闪着皎皎月光，让甄贤总是心里产生一种悸动，想要上去啃她一口。
夏日，炎热，夏初一穿着短裤，露着纤细圆润的长腿，她此刻心情不错，眼眸里也带着笑意，弯弯的，仿佛能化解所有人的忧愁。
“咱们多久没来楼顶一块坐着了？”夏初一突然歪头问甄贤。
甄贤想了想。
“好久了，好像上一次还是初中毕业的时候。”
“说起来我就生气。”夏初一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露出小虎牙：“一入高中，你为啥躲着我。”
甄贤想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也有些笑意。
“因为怕你在高中揍我一顿，你知道的，初中一入学你就揍了我一顿，同学嘲笑了我整整一个初中，所以高中我才强烈建议咱们选一个远点的。”
听着甄贤的话，夏初一恶狠狠的样子顿时装不下去了，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倒映的都仿佛是初中时甄贤的糗样，她挺直腰板，伸着洁白的手指点了点甄贤的额头。
“哼，你晓得要面子啦？告诉你，你在姐姐这里永远都是小弟弟。”
“你初一生日，我十五，才差几天，你还打算占一辈子姐姐便宜？”
“差一天，我也比你大。”夏初一眸子会说话一样，灵动极了，总能不知不觉让甄贤沉浸其中。
“我…”
“你怎么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这一刻甄贤的眼神突然就炙热起来，灼的夏初一如同受惊的麋鹿一样猛地就站了起来。
夏初一仿佛意识到什么，脸上红云浮现，她一跺脚。
“你…你不许说了，更…不许说肉麻的话，要不然我就要打你了。”
仿佛一盆凉水。
甄贤的炙热一下就被灭了个干净。
失落的甄贤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听到夏初一叹了口气。
然后，夏初一感慨道：“时间过快点吧。”
“为什么啊？”甄贤问道。
“因为…”
夏初一的声音逐渐细不可闻：“去了大学，妈妈就管不到我了呀。”
夜里，无人知晓。
她连脖子都羞的通红。
……
再说被出版社摆了一道，灰溜溜的就去网络平台上混算怎么回事。
所以在老周说明来意后，也就直接点头同意了。
挂了电话的甄贤，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老周，有一说一，有点东西的，刚刚离职，无缝入职，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只不过惊蛰出版社是个啥？完全没听说。
甄贤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有点大跌眼镜，这个出版社才成立一两年，期间一本像样的书或者刊物也没有。
这……
柳暗花…不见得明啊。
第二天，下午。
甄贤在一个茶馆见到了周星程。
周星程是一个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三十多岁，头发里已经有了星星散散的雪白，他见到甄贤后，也是一愣，有些诧异甄贤的年轻。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周星程感叹道。
甄贤在周星程的对面坐了下来，连连摆手：“老了老了，都高中毕业了！”说完，还咧着嘴冲着周星程笑了笑。
“确实年轻有为啊。”周星程也不在意甄贤的调侃，笑了笑道：“我今天直接过来，想必你肯定知道我对《鬼吹灯》的重视，这是一本非常符合市场规律的书，只要运营得当，肯定能成为爆款。”
“不怕走眼？”
“我做编辑这么久，不是没有走过眼，但我到现在依旧坚信我的判断，怎么样？上次聊的那个签约标准，签给我们惊蛰？”
甄贤差点没有一口茶喷出来，春风什么体量？惊蛰什么体量？真能按照以前的标准，周星程直接在电话里就说了，何必大老远跑一趟。
“老周。”
甄贤敲了敲桌子，一副痞子样：“你这当我是小孩呢？就你们的宣传和线下，我一个月得少卖多少本？这一上一下钱就差海了去了。”
周星程也不生气，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甄贤不会同意，所以他直接拿出了一份新的签约标准递给了甄贤，当然甄贤若是直接同意刚才的提议，那就从来没有这个新的签约标准，这世界，再正派的人，也不会把好处递到别人手里。
甄贤看了看，稿费提高到了千字80元，最主要的是分成，简直可以说是业内一线标准了。
条件真不错，甄贤弹了弹文件，也直接了当的道：“行吧，也不能让你大老远白跑一趟。”
不过，再好的书吗，也怕巷子深，这关乎到甄贤的利益，更何况惊蛰显然不是一个厉害的出版社。
所以甄贤开口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运作和宣传？”
事情大致谈妥了，大家就是一家人，周星程也不隐瞒：“找几个大v发发贴子，毕竟属于开山之作，什么国内第一部灵异探险小说之类的，反正有嘘头，而且你这个年纪也可以宣传宣传。”
“千万别说我，年纪太小，撑不起这个题材，会被人认为一派妄言，影响销量的。”
周星程想了想：“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而且咱们的宣传方式太单薄了，我有个想法。”
甄贤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在网上查过，胡超粉丝基础不错，而且这个人每次发新书，都会接受很多采访，甚至还愿意去电视台上节目宣传新书，所以我想和他打打擂台，直接碰瓷上去，蹭蹭热度。”
“缺钱呀。”周星程一脸无奈：“胡超本身就有话题热度，再加上出版社也愿意做宣传，但是我们财政吃紧呀。”
甄贤也一脸无语。
“又没让你们掏多少钱，蹭也不会蹭呀？胡超每接一个采访或者节目，让主持人多问一个问题，花不了多少钱吧。”
甄贤也不等周星程发问，自己就模仿着主持人的语气道：“请问胡老师，据说有一本新人小说《鬼吹灯》和你的新作是同期发售的，而这个新人放出狂言，要在销量上完胜你，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顿了一下后，甄贤接着道：“咱们挑起争斗，有热点，那家媒体不喜欢？而且不管胡超怎么回复，诋毁也罢，假正经也好，咱们也做了宣传，还强势挤进胡超这一档，这样把书强行和他的热度捆绑起来很难吗？”
周星程有些惊讶，这个宣传方式还真不错，实行度很高，而且销量如果真的超过胡超，不仅甄贤就连他们惊蛰也凭风而起，哪怕就是超不过，光脚也不怕湿鞋的，销量多少会涨起来。
只不过。
“你会被骂死的。”周星程说道。
“我会怕被骂吗？”甄贤不在乎的说道：“再说，质量是可以扭转口碑的。”
……
晚上，甄贤来到楼顶，看着夜空发呆，他家本就是老旧的小区，一共只有六层。
下午的时候，和周星程签好合同后，甄贤就已经把这几天赶出的稿子发给了周星程，精绝古城一整卷。
接下来出版社就要开始忙碌了。
说实话，此刻的他有些激动，但也有一些不真实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初一坐到了他的身边。
甄贤侧头看了看，少女时代的夏初一真的很美，精致的容颜如同闪着皎皎月光，让甄贤总是心里产生一种悸动，想要上去啃她一口。
夏日，炎热，夏初一穿着短裤，露着纤细圆润的长腿，她此刻心情不错，眼眸里也带着笑意，弯弯的，仿佛能化解所有人的忧愁。
“咱们多久没来楼顶一块坐着了？”夏初一突然歪头问甄贤。
甄贤想了想。
“好久了，好像上一次还是初中毕业的时候。”
“说起来我就生气。”夏初一装出恶狠狠的样子，露出小虎牙：“一入高中，你为啥躲着我。”
甄贤想起以前的事情，忍不住也有些笑意。
“因为怕你在高中揍我一顿，你知道的，初中一入学你就揍了我一顿，同学嘲笑了我整整一个初中，所以高中我才强烈建议咱们选一个远点的。”
听着甄贤的话，夏初一恶狠狠的样子顿时装不下去了，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倒映的都仿佛是初中时甄贤的糗样，她挺直腰板，伸着洁白的手指点了点甄贤的额头。
“哼，你晓得要面子啦？告诉你，你在姐姐这里永远都是小弟弟。”
“你初一生日，我十五，才差几天，你还打算占一辈子姐姐便宜？”
“差一天，我也比你大。”夏初一眸子会说话一样，灵动极了，总能不知不觉让甄贤沉浸其中。
“我…”
“你怎么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这一刻甄贤的眼神突然就炙热起来，灼的夏初一如同受惊的麋鹿一样猛地就站了起来。
夏初一仿佛意识到什么，脸上红云浮现，她一跺脚。
“你…你不许说了，更…不许说肉麻的话，要不然我就要打你了。”
仿佛一盆凉水。
甄贤的炙热一下就被灭了个干净。
失落的甄贤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听到夏初一叹了口气。
然后，夏初一感慨道：“时间过快点吧。”
“为什么啊？”甄贤问道。
“因为…”
夏初一的声音逐渐细不可闻：“去了大学，妈妈就管不到我了呀。”
夜里，无人知晓。
她连脖子都羞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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