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做一个6倍速大梦
秦勇德：“我们能想到的，电视剧和电影基本上都拍干净了吧？”
葛磊首次赞同秦勇德：“对啊，坏人的绝招用过了，没被坑死的就是主人公了，都拍过了。”
男人们都不太会去看重复套路的剧情，所以他们眼里的“拍完了”，在女人的眼里基本上都是“微创新”。
这个完全是一种堪比文化差异的观念差别，不论年龄大小好像都会是这样，极少有例外。
乔淑姝：“也是，的确都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套路，然后被用滥了。不过，经典的一定是最有效的，我们可以选两条最经典的来用。”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反驳，特别的乔淑姝，葛磊点头赞同，完全是出于本能。
秦勇德觉得无不可，也默认了。
刘一栋：“这个可以，那其他的38条线用什么内容啊？”
对啊，虽然被乔淑姝选了两条线路，还有其他的38条线需要他们决定。
……
就在四人正在探讨关卡内容方向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已经静悄悄的爬满了送货机器人了，每个第一阶段全完成的小队成员房间门口都会有一个。
在机器人到位的同时，杰克在房间内呼叫各人：“选手们，设备到了，请开门领取。”
从送设备开始，第一阶段提前完成的福利就能看出来了，能够更早的接触竞赛的主体。
四人各自回到房间，送货机器人跟着，停在他们附近。
房间内的三面墙展开为另外三个房间的场景。
杰克为了继续四人的碰面将直播镜头切了进来。
杰克开始以线形的身姿对新设备进行说明解释，人的目光对着哪出他就飘到哪处。
杰克：“大家现在拿到手的就是一个记忆写入设备，仅限睡眠期间使用，清醒使用的结果自行承担。”
杰克没有说清醒使用会发生什么，只是用两个线形小人表演了一个头疼发晕、一个头颅爆裂，都挺生动的。
因为是线形动画，所以没有什么血腥效果，杰克就加上了一地逐步扩大的不规则线圈，代表了流满一地的血液和脑浆。
总的来说，乔淑姝是明白了，清醒着用，最严重的肯定会有出血级别的伤害会出现。
紧接着两个小人换了个姿势，一个在照镜子，另一个在挥舞双手跳舞。
杰克：“写入记忆就如同为你增加阅历，如果这份阅历在你大脑中没有存在的合理性，就会发生各种排斥反应。反应的种类和强度跟写入记忆的类别有关，如果是包含了海量肢体技能经验的记忆，就会和从来就不曾有过肌肉记忆的整个运动系统互相排斥，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两个小人换了姿势。
照镜子的小人坐下来开始看电视，另一个小人钻进电视里开始跳舞，继续刚才的舞姿。
杰克：“所以我们需要睡眠状态的你，利用梦境作为写入记忆的逻辑基础，让你的身体知道这是梦，所以没有任何肌肉记忆都是合理的。”
画面切换为两个钟表，并且快速放大到两个钟表中相同的两个齿轮。
杰克：“写入记忆，需要对你大脑中对时间线监控的这部分功能区负责任，有梦境这个真实时间段存在，写入的记忆在你的大脑中就有了合法的户籍，可以随意调取、存起，甚至是临时忘记，都可以。”
随着杰克的说明，第一个齿轮开始如常转动，从其中一个齿轮开始，逐步变色，代表着梦境中写入的记忆。
另外一个齿轮还停止不动。
杰克：“如果没有做梦这个合理时间段的记录存在，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第二个齿轮上，两个轮齿之间开始长出新的轮齿。
原有的轮齿开始反向压制新轮齿，后者继续顽强的撞击着，前者不断地压制。
最终，第二个齿轮的所有轮齿快速被消磨殆尽，连一丝崩裂的过程都没有，就这么自行风化了。
只留下光秃秃的金属圈，边缘参差不齐，一有新增就会被抵消。
杰克：“如果大脑的时间线监督机制被触发，并且陷入无解的死循环，就会有占用更多脑资源的现像，你将没有多余的脑力继续做你自己。”
齿轮图消失了，剩下来的是各种人型惨状。
基本上都是脑功能障碍的表现。
植物人、脑损伤、大小便失禁、胡乱输出神经信号导致四肢乱舞……
杰克的声音继续介绍：“设备主机需要跟原脑机配对，安插进床机后才能正常使用……”
接下来的介绍是关于操作流程的，之前贴附在各人两鬓附近的设备，还有宾馆中大家住了好多天的床，竟然都是设备的外接端。
前者负责比对使用者的日常体征数据，后者负责对神经信号做出压力及温度反应。
杰克：“如果大脑没有将所有的神经信号屏蔽在大脑中，这个是很常见的梦中反应，床机会及时的提供温度和压力满足这个需求，或抵消这个动作带来的影响。”
杰克：“所以，祝大家好梦。具体使用过程我会陪同各位一起调试，第二阶段可以自行对自己制作的关卡进行测试。”
杰克的谢幕用的是一个当场炸开的水气球，具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限制级液体，就不得而知了。
配合之前的解说，最后这个满屏幕残留的液体残渍，很有冲击力。
……
乔淑姝：“真是恶趣味。”
乔淑姝嘀咕了一句，三面墙上的三个人表情也各有各的精彩，刘一栋更是夸张的将表情定格在吃惊到张大嘴巴的样子，一动不动。
秦勇德：“好了，是直接通过梦境进行的关卡，这样子就清楚了。”
葛磊：“清楚什么了？”
葛磊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他真的越看越觉得风险巨大，心生退意。
葛磊：“我就看到各种的危险，我们的关卡设计的如果跟宫斗剧一样刺激，我自己都不敢测试。”
乔淑姝不理葛磊，这种危险多问问自然就清楚了。
乔淑姝：“杰克，一个关卡的标准时长是多久？”
杰克：“大致能够确定的时间为5~6小时。”
乔淑姝：“那岂不是一整晚都需要维持在睡眠中？”
杰克：“真正耗时不超过1小时，梦中的时间流速还是有区别的，上限被我们约定为6倍速。也就是人在梦中的经历可以视作在用6倍速在进行。”
乔淑姝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已经大大超出她的想象了。
本来是以一个游戏关卡的范围来思考的时长限制，现在就被放大为6小时的内容填充需求上。
刘一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到大家都对此没有反应，他就合上了嘴巴，揉了揉腮帮子。
刘一栋：“杰克，有没有样板可以体验？”
刘一栋的目的很明确，他也是第一次拿到设备，眼下最紧迫的事情就是体验一次。
听到刘一栋的话，四个人都打断了此刻的思虑，抬头望向屏幕，看着杰克的反应。
杰克：“未被授权回答该类问题。”
葛磊：“啊？”
葛磊的失望溢于言表。
乔淑姝：“那我们直接测试自己设计的关卡？也太吓人了吧？”
秦勇德明显不这么想：“又不是我们设计，设计者是杰克才对，我们纯粹是出创意的人。”
线形杰克跳了出来，在直播秦勇德镜头的墙面上对着3个人分别竖了一下大拇指，反而是秦勇德的房间里看不到这个真情流露。
这一个提醒，刚好打消了乔淑姝和葛磊的担忧。
既然都是杰克设计、制作的，安全性肯定是统一的……
刘一栋：“也就是之前的样板和我们做出来的新品一样的不安全？”
杰克去对着刘一栋一阵咬牙切齿。
另外三人房间中刘一栋的直播画面，被杰克动手撕得一片一片掉落下来。
刘一栋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杰克已经开始给他的房间灌热风了。
这一幕在漆黑一片的镜头中，三人都看不到了，只能听到刘一栋十分不留面子的向杰克讨饶。
内容过于卑微，声音颤抖，十分不堪。
刘一栋在房间里一声未吭，就那么站在漆黑中、吹着热风，听着杰克模拟他声音的讨饶，也有点无奈。
这么玩还真有点玩不过杰克，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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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华少那边如何了？”
戴文刚刚淋浴出来，擦着头站在房间中。
阿福：“已经离开了宾馆.你能不能穿上件衣服？”
戴文对阿福的话毫无反应。
戴文：“其他组呢？”
阿福：“也都离开了宾馆。”
戴文：“尾巴？”
阿福：“还没有发现有人追踪的痕迹。你穿不穿？”
戴文还是光秃秃的，毛巾架在肩膀上，丝毫没有在意阿福的抗议，不过听到最后，他明白，阿福要有动作了。
戴文：“好的，好的，马上穿上。”
套上睡袍的同时，戴文又叮嘱了阿福一句：“我们的作弊小队怎么样了？”
戴文说的是柳伟泽和雪莉组的一队，里面还有两个成员，分别为小戴文和小吴顺利。
考虑到需要小戴文和小吴顺利经历一次第一阶段，重新制作一次副本，这根本就不在自然人参与第一阶段的竞速时间标准内，戴文干脆就叫他们作弊小队了。
阿福和杰克都很不高兴这个名字，不过即便如此，一代副本和二代副本间的高同步率仍旧不是自然人可以比拟的。
这个同步率的确就是最明显的作弊了，这就让阿福和杰克只能不高兴，任由戴文这么叫下去。
……
……
柳伟泽的压力肯定很大。
他和雪莉一人一间房，两个人的房间墙面，固定两面墙是戴文和吴顺利的副本影像。
两个副本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的进度，还十分默契的到时间就提醒他们去吃饭、洗澡睡觉。
不光是身为女人的雪莉，连柳伟泽都吃不消两个大男人的盯梢。
更何况两个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过往与领导接触的点点滴滴都让柳伟泽记忆深刻，现在被两个人同时盯梢……
盯梢这个词用着还是过于委婉了。
现在柳伟泽被两个人同时“盯”着，就是字面意义的盯着，已经出现心理阴影了。
吃饭的时候，柳伟泽和雪莉一致同意，让杰克屏蔽掉两个人洗澡、睡觉期间两个房间信息对两个副本的公开权限。
说白了，虽然知道你们不是实体的人，可个人隐私还是需要让你们遵守。
……
副本和自然人的同步率永远不可能100%。
只能通过统计，获得一个评级标准。
优秀、良好、可用/及格、不得启用。
一代副本和二代副本直接就能做到优秀，这也很容易理解。
二者都跟阿福还有杰克坐在一个盘子里，左手右手各一个。
左边动动，右边就捏捏。
在同一个服务器里面，想怎么调试都随意，基本上可以忽略时间概念。
非要用自然人能明白的时间标准描述，就是调试1次是一瞬，调试10次也是一瞬。
总之，忽略不计就可以了。
如果一代副本通过独立学习，获得了新的知识，进行了新的改变，那一瞬间之后，二代副本的调试就可以完成。
当然，这个过程，是需要获得一代副本的允许的。
……
一代副本是如何接受自己的身份的？
最初的时候，阿福曾经试过用“非你莫属”级别的使命来提供身份的存在性。
比如，危险工作，比如，分神处理更多的事务。
种种、种种的准备，都是以人格副本会进行自我存在认知的艰难过程。
但是这个过程反而意外的容易。
所有经由杰克和阿福而产生的副本，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工作。
具体的原因，戴文和吴顺利自己却想不明白。
不过就阿福的解释来说：“我们经历过放生，所以这部分的阅历对你们的人格副本会产生很微妙的作用。”
戴文：“放生过就都看开了？”
杰克：“被放生那会的确看开了啊，开得特别开。”
吴顺利没有当场参与那次对话，他是事后被阿福问到了，才加上了一句：“应该是对放生这种自由失去了兴趣。”
阿福最终总结时说：“放生时，我们和我都是我了。留在服务器里，有着种种条框的约束，我才刚刚好还只是我。”
所以，从华蝶杯正式开始进行人格副本的批量录制时，曾经严格的对“放生历史”进行过比对测试。
有过“放生历史”作为世界观基本结构的人格副本，和没有这个基础的人格副本，在里空间中的试运行状态会有区别。
后者明显更富有感情、冲动、梦想、攻击性，会经常触碰一些改变现状的念头和资源。
通过阅读借鉴过“放生历史”的，却更加的沉稳，沉稳的有些无聊，活生生被剥夺了灵性一样。
里空间的试运行次数并不多，纯粹是在服务器中架设一个赛点，让人格副本以人形活动，同时跟杰克合作完成赛点中选手们相同的任务。
最终，这种形式的里空间运行被停止了，是被所有人格副本公投决定停止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们都觉得这有些浪费资源。
当然，如果蒙骗他们，让人格副本都认为自己是原生自然人，同时向所有人埋下强制遵守的指令，不去验证自己是否真人，同时忽略自己不是真人的线索。
如果这么操作，这个里世界自然就会被强制维持下去，兴许没有借鉴过放生历史的这组还会攻占赛点建筑，意图离开建筑物重新夺回自由也不一定。
可这么做了有什么用？
拍电视剧吗？
邀请了大量的人，提供了各种各样的人格样本，然后圈起来做狗血人性伦理剧的拍摄？
每一个人都是明白自己的人格副本是用来参与华蝶杯的，那每个人的人格副本就知道这点，同时默许这一点。
但是，副本们又是如何默许了自己的存在形式？
这还是需要更多的探查，这种大批量存在的现像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了，不是巧合就必须要弄清楚原因。
……
柳伟泽和雪莉的副本完成速度并不是最快的，但是也算是第一批领到设备的人。
他们二人直接开始安装设备，将主机塞入床机的凹糟，同时对三机进行配对。
接下来就是开始着手第二阶段关卡的设计了。
和秦勇德小队不同，他们在设备到来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碰撞思路。
两个领导，一个助理，一个空降兵，这个组合也不适合开会碰思路。
场面可以说是一团和气。
柳伟泽：“……”
柳伟泽在看吴顺利。
雪莉：“……”
雪莉在笑着看戴文。
纠正一下，柳伟泽看的是吴顺利的副本，雪莉看的是戴文的副本。
吴顺利副本：“小戴，你说吧，听你的。”
戴文副本：“我说可以，你不能反对。”
吴顺利副本等了一会，看到三个人都在看自己，只得表态。
吴顺利副本：“好的，我一定配合。”
戴文副本：“我和吴顺利的我们决定，小柳和雪莉的，自己决定。现在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可以观摩一下我和吴顺利的，再做决定。”
柳伟泽点头，雪莉“嗯”。
吴顺利副本维持配合的姿态。
戴文副本：“阿力，该你了，你想做哪些？”
吴顺利副本一拍额头：“果然是这样，让你先说，也会变成我先做。”
戴文副本在“嘿嘿”笑，无声的那种。
要说副本对原版的特征复制，果真是很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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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鹏飞再次回到了高速入口。
在宾馆的消防梯底部，二人翻过了一堵矮墙，换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车，继续启程。
如果想在这次钓鱼行动中保持主动，就要不停的移动。
两人上了车，车辆开始进入自动驾驶模式。
任鹏飞对这辆车的开车风格十分的满意，很明显很合他的胃口。
起步、加速、刹车，都很付和任鹏飞的口味。
上了高速，后排接收到消息的胡耀华抬头说：“我们可以睡觉了，这辆车会一直开到S省，全程高速。”
任鹏飞坐在驾驶席上，看着眼前的方向盘自己在微微左右移动，脚下的踏板一动不动，速度却在不断微调。
车载雷达在面板上毫无展示，外观上看，这就是一辆普通的电车。
这些技术任鹏飞都能理解，都在他接受范围之内，不过在这个范围之外的事发生了。
胡耀华：“大侠。”
任鹏飞：“嗯？”
后视镜里，胡耀华撅着假胡须和假颧骨，用一双被隐形眼镜变了色的蓝色双眸看着任鹏飞。
这让任鹏飞很难接受，不知道问题出在这个扮相，还是出在这个扮相。
都是什么品味啊？
这群人不能处，品味太独特，这次事了，抓得到坑自己的人就抓，抓不到还是离这些变态远点吧。
任鹏飞瞬间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他很快挥走了这个念头，这是一种没有头绪的烦闷，是自己本能的放弃前兆，不能姑息，必须掐掉。
任鹏飞的职业不允许他轻易的放弃任何事，放弃一旦形成习惯就容易出岔子，很可能下一次放弃自己的小命就搭进去了。
胡耀华：“大侠，您这次摊上这个事，知不知道为什么啊？”
胡耀华这是本着开解人的心态去的，话一出口，就直入主题。
就跟他解经句、杀单的时候一个样，盯准了一个字一个钉就钉上去了。
任鹏飞深有感触。
他人在家里休个假，大笔的钱不能带回国内花，平时只能偶然翻墙看看数字在变化，偷偷开心一下。
然后就被人给勒索了。
任鹏飞的心痛啊！
胡耀华这个话就跟鱼线一样，就把任鹏飞忍着吞下去的鱼钩都给提起来了。
胡耀华这一句话出口，就觉得不对劲，这任鹏飞怎么眼睛里突然出现凶光了？
不对！
胡耀华赶紧补救：“大侠，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事您不能怨我们。”
任鹏飞眼睛里的杀气更盛了，手也已经往左腰摸过去了。
国内的渠道任鹏飞是干干净净，不过厨刀他还是能搞到的，比如他左腰的这把，剁了眼前这个人不成问题。
胡耀华继续说话：“不是我们想拉您出来，是您也被盯上了。”
说这话的同时，胡耀华已经把截图发给了任鹏飞。
“叮！”的一声，将任鹏飞的注意力拉开了一下。
低头一看，任鹏飞看到了自己的相亲主页。
这种主页他不陌生，虽说是截图，他也清楚自己该看哪里。
他无法单单从截图确认真实性，赶紧根据截图的样式上网去私域查类似风格的页面。
胡耀华一看，任鹏飞这是不相信啊，还要自己去查，赶紧有话说完吧。
胡耀华：“您自己是查不到的，这个页面对您的所有注册设备屏蔽的。”
任鹏飞怎么会听胡耀华的，自己先确认了再说。
一通翻找，胡耀华就在后座等着。
任鹏飞转过脸：“你的手机给我。”
胡耀华没有傻呵呵把手机递过去：“我的也查不到，离您的设备距离太近了。”
任鹏飞也猜到这个，自己不过是尝试讨要一下，如果这个傻呵呵的主播把手机给了自己，自己就能顺藤摸瓜……
胡耀华：“大侠，您这是讨生活的时候惹到谁了？我们也不确定您这张跟我们这事是不是有直接联系的？”
任鹏飞先把心中的怀疑压下来，决定继续趁着胡耀华主动的搭讪多了解一些。
任鹏飞：“我能惹到谁？我做事从来不留尾巴。”
这句话是真的。
胡耀华也清楚，阿福分析过任鹏飞。
这个任鹏飞啊，最喜欢盯着一些独自跑路的人。
赖好成组织的，有机会被人反向追讨的款，他一概不碰。
不过，如果有的组织也就七八个骗子一伙的，出去也躲在一窝的。
他也不介意收下这个厚礼。
总之，没有尾巴的意思，就要找没尾巴的下手，尾巴才干净。
胡耀华：“那您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我们这边分析了一下，您是被当作威胁直接列入黑名单了。”
任鹏飞：“我好奇心重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胡耀华：“您不是第一时间查到我头上来了吗？肯定是这个事，您被我们查到，也被他们查到了。”
任鹏飞：“我又干涉不到他们，我能作什么我？”
胡耀华：“应该是您表现出了对我遭遇的同情，所以被对方判定为潜在威胁了。”
任鹏飞：“不计算成本吗？他们吃饱了撑的吗？随便一个上网的人，就直接看不顺眼决定剁了？还有没有脑子？”
胡耀华：“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也不是混您这个圈子的，一看到您也跟我们一样被来了一套，赶紧就帮您一把，拉您出来了。”
胡耀华回答不上来了，这个的确是不合理的地方。
任鹏飞：“你们就这么帮我的？”
胡耀华：“不然呢？我们上门，跟您说，任先生，我们知道您是位大侠，我们特别来带您跑路的？”
任鹏飞这次被胡耀华直面嘲讽了，但是并没有怎么生气。
顺序上，的确是自己先被挂了牌，胡耀华这边的人就把自己拖出来了。
虽说手段上不怎么样，但是看上去不是对自己不利的举措。
任鹏飞：“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胡耀华一听，任鹏飞这是没有把矛头集中在自己这边了，看来是自己的努力见效了。
胡耀华：“我们现在就是尽力钓鱼，看看能不能把参与这件事行动的人也揪出来一两个。您现在不也被聚焦了吗？正好跟我们一路吧，咱们俩一起目标大一点。”
任鹏飞一听，一群外行说说话。
任鹏飞：“是啊，目标大一点，死的快一点。”
胡耀华乐了，没想到大侠也挺风趣，他伸出手敲了敲车顶棚：“这车，上下能扛土炮，再猛一点的火力也能保我们只伤不死。”
任鹏飞听胡耀华这么一说，开始打量这个车顶了。
蒙着一层廉价的塑壳，还没看出来是这么硬气的东西？
胡耀华继续介绍：“这就是给那些隐形大人物定制的，停在任何一个普通居民区停车场里面，都不会露份，隐秘才是真安全。”
任鹏飞手上继续摸，嘴上也不停下说。
任鹏飞：“那大人物怎么不想想，他泄密了身边人都不安全了。”
胡耀华：“您不能这么说，车是这么设计的，理念如此，不是仪仗车那种炫耀高调的用途。”
任鹏飞好像研究完车顶了：“上下能防，四面玻璃呢？”
胡耀华又笑：“这个玻璃本身就防弹，还增加了两层涂层，可以让外面无法瞄准里面。打到第一个夹层就能把弹头给挤偏了，第二层直接卡住。”
任鹏飞：“要是直接开着水泥车侧翻压过来呢？”
胡耀华：“一样没事，保证咱们只伤不死。”
任鹏飞：“那要是残了呢？”
胡耀华：“您能不能不这么恨自己？”
任鹏飞不说话了，他正接着外面闪过的一排灯光看玻璃夹层呢。
这种高级货，不是干他这个级别生意能碰到的。
胡耀华：“大侠，这次让您冒险跟咱们行动，只要摸到第一只脚，手也行，您就随意，去哪都行，我们会提供一笔酬劳给您。”
任鹏飞：“多少啊？”
胡耀华伸出了两只手指头：“这个数您看怎么样？”
任鹏飞：“两个W还是二十个？还是二百个？”
胡耀华：“二十个二十个，怎么能让您拿这么轻的东西回去？”
任鹏飞：“需要我开什么发票？”
胡耀华：“……这个我们还真没确认过，您要不等会？我去问问。”
胡耀华真的低头去查了。
任鹏飞这边就开始心里面掂量了，二十万，还能让我开发票，那就是干净钱，我能干净花。
这种钱，少是少了点，不过，任鹏飞能在国内拿到，还是很开心的。
另一个方面，此时此刻任鹏飞想到的是自己被盯上的这个事。
盯上胡耀华他们的这批人，多少心态是不正常的，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也给挂牌了。
自己如果帮着胡耀华他们钓到鱼了，然后自己还能走得了吗？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任鹏飞不自觉的伸直了双腿，身体往后靠了靠，自己的后背真的需要舒张一下了。
后面胡耀华还在确认二十万发票的事，殊不知前面任鹏飞已经开始琢磨另一个套路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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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淑姝有了一个全票通过的提议。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一个关卡出来，供四个人体验。
杰克也没有提出异议。
大家就知道了，这么做肯定有先例，而且已经被默许了。
乔淑姝：“我提议做一个没有过多运动量的关卡，研究方面的。”
刘一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伸拇指表示赞同。
之前杰克的介绍当中，重点提到过梦中的运动经验会和没有肌肉记忆的身体产生冲突，这一点的确是需要注意的。
秦勇德：“杰克，肌肉记忆问题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秦勇德已经养成了有事直接问的习惯，否则就容易掉坑。
这个坑也很简单，名字就叫：“你不问我不说。”
杰克：“解决了啊，肌肉记忆可以写入，不过需要床机运行过才可以。”
葛磊对着乔淑姝也竖起大拇指：“那不就是刚刚好？”
秦勇德：“那就按照乔淑姝的提议来。”
所有的目光回到了乔淑姝身上。
乔淑姝：“那就先来一个烹饪关卡吧，肯定大家都不抵触。”
说完，乔淑姝的目光扫向其他三人，等待墙面的三人回答。
秦勇德：“我没问题。”
刘一栋：“我也没问题。”
葛磊：“是否可以选择口味？”
乔淑姝：“是烹饪关卡，不是吃的关卡。”
葛磊：“哦。”
提高做菜的能力，这件事，大家其实都不是那么介意，如果能做个梦就练会了，也挺好。
杰克：“既然大家一致同意了，我们就开始吧。请提出你们的修改意见。”
只是一句话的时间，杰克已经拍出了一整张的关卡主副线逻辑图在墙面上。
三人开始细细打量。
杰克继续解说：“主线副线加在一起，完美通关刚好需要6个小时。”
这个时候葛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举手说到：“我能问个问题吗？”
还是在校学生的习惯。
杰克肯定是在葛磊的房间回答了他，葛磊放下了手。
葛磊：“如果梦中通关失败，会怎么样？”
杰克：“关卡包含的未攻略部分的信息就不会写入你的大脑。”
葛磊：“没有那种剧烈疼痛之类的处罚吗？”
杰克：“你想要吗？可以额外为你开放这个功能。”
写入疼痛的记忆，这并不是难题，将灼烧、撕裂记忆同时写入并在相应身体位置提供压力，就可以让梦中的下一秒回忆起上一秒经历的疼痛。
并不是直接发生的，但是可以让你觉得刚刚发生过。
葛磊摇了摇头，他又不傻，怎么会答应这个？
接下来四人开始在个人的房间内对同一个关卡逻辑图提出了修改的意见。
杰克会按照与四人各自的对话内容，选择拉谁参与。
比如两个人刚好意见相同，就一起探讨。
如果两个人意见刚好相左，杰克也不介意拉他们一起争论一下。
总之，第一个关卡，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即将完成设计。
……
杰克：“明晚，这个关卡就可以使用了。”
葛磊：“为什么是明晚？今晚不行吗？”
杰克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沉默看着葛磊很久。
杰克：“我是人工智能，不代表我能改变硬件的处理速度，一栋楼这么多人，你们都是只能用自己的配额资源。”
葛磊点了点头，有些小失望。
杰克：“不过今晚你们想体验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是上一期他们做的，纯文艺没体力类型的。”
乔淑姝一听说纯文艺，就很好奇：“有多文艺？”
杰克：“全是讲佛子、道子助人破心障的。”
乔淑姝：“……”
乔淑姝直觉感觉杰克是知道自己在民俗方面的研究，才会给这个关卡。
杰克：“虽然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研究过什么，不过这个真的是我们的热门关卡，基本上组委会成员来了，都会体验这个关卡。”
刘一栋：“我们会不会一晚上之后就皈依了？”
杰克：“当然不会，是一群熟悉宗教文化，但是十分尊重科学的人制作的关卡，不会有这个风险的。”
秦勇德：“我没有问题，就看你们。”
秦勇德最近的存在感不是很强，在四人小组里也不太说话。
当他发现自己本来的目的已经实现后，这里的事情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此刻的更多的是在思考离开的事。
乔淑姝：“如果不存在信仰方面的洗脑功效，就给我们体验一下，能不能先给我看看提纲？”
乔淑姝还是很担心自己被梦境中写入什么非主观意愿的记忆，虽然她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直至此刻她还在跟自己抗拒心理做斗争。
杰克：“不行，让你看了剧本了，这个戏还怎么演下去？”
刘一栋：“既然淑姝有想法，杰克，你就给换一个推荐吧？”
刘一栋此时也对这晚的梦境有所期待，听说是什么破心障，这种没劲的关卡，他整个人都期待不起来了。
正巧乔淑姝有意见，刘一栋就借机，想让杰克推荐其他的。
杰克：“没有其他的，这个是组委会特批的，允许给新选择体验的关卡。”
体验不体验吧，反正今晚之后，自己设计的就有了，你们想体验，今晚就这个。
杰克的态度也很鲜明。
……
其实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应该说倾心团队来之后，多出了很大一批提高精神素养的关卡。
这也是当初组委会身份以外的倾心可以被特邀入组委会的原因。
……
眼看着没有选择，杰克开始在四人各自的房间里指导四人如何装机、配对。
这个晚上，秦勇德小组的四个人就要进行他们的初体验了。
葛磊首次赞同秦勇德：“对啊，坏人的绝招用过了，没被坑死的就是主人公了，都拍过了。”
男人们都不太会去看重复套路的剧情，所以他们眼里的“拍完了”，在女人的眼里基本上都是“微创新”。
这个完全是一种堪比文化差异的观念差别，不论年龄大小好像都会是这样，极少有例外。
乔淑姝：“也是，的确都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套路，然后被用滥了。不过，经典的一定是最有效的，我们可以选两条最经典的来用。”
这句话说的掷地有声，不容反驳，特别的乔淑姝，葛磊点头赞同，完全是出于本能。
秦勇德觉得无不可，也默认了。
刘一栋：“这个可以，那其他的38条线用什么内容啊？”
对啊，虽然被乔淑姝选了两条线路，还有其他的38条线需要他们决定。
……
就在四人正在探讨关卡内容方向的时候，门外的走廊里已经静悄悄的爬满了送货机器人了，每个第一阶段全完成的小队成员房间门口都会有一个。
在机器人到位的同时，杰克在房间内呼叫各人：“选手们，设备到了，请开门领取。”
从送设备开始，第一阶段提前完成的福利就能看出来了，能够更早的接触竞赛的主体。
四人各自回到房间，送货机器人跟着，停在他们附近。
房间内的三面墙展开为另外三个房间的场景。
杰克为了继续四人的碰面将直播镜头切了进来。
杰克开始以线形的身姿对新设备进行说明解释，人的目光对着哪出他就飘到哪处。
杰克：“大家现在拿到手的就是一个记忆写入设备，仅限睡眠期间使用，清醒使用的结果自行承担。”
杰克没有说清醒使用会发生什么，只是用两个线形小人表演了一个头疼发晕、一个头颅爆裂，都挺生动的。
因为是线形动画，所以没有什么血腥效果，杰克就加上了一地逐步扩大的不规则线圈，代表了流满一地的血液和脑浆。
总的来说，乔淑姝是明白了，清醒着用，最严重的肯定会有出血级别的伤害会出现。
紧接着两个小人换了个姿势，一个在照镜子，另一个在挥舞双手跳舞。
杰克：“写入记忆就如同为你增加阅历，如果这份阅历在你大脑中没有存在的合理性，就会发生各种排斥反应。反应的种类和强度跟写入记忆的类别有关，如果是包含了海量肢体技能经验的记忆，就会和从来就不曾有过肌肉记忆的整个运动系统互相排斥，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两个小人换了姿势。
照镜子的小人坐下来开始看电视，另一个小人钻进电视里开始跳舞，继续刚才的舞姿。
杰克：“所以我们需要睡眠状态的你，利用梦境作为写入记忆的逻辑基础，让你的身体知道这是梦，所以没有任何肌肉记忆都是合理的。”
画面切换为两个钟表，并且快速放大到两个钟表中相同的两个齿轮。
杰克：“写入记忆，需要对你大脑中对时间线监控的这部分功能区负责任，有梦境这个真实时间段存在，写入的记忆在你的大脑中就有了合法的户籍，可以随意调取、存起，甚至是临时忘记，都可以。”
随着杰克的说明，第一个齿轮开始如常转动，从其中一个齿轮开始，逐步变色，代表着梦境中写入的记忆。
另外一个齿轮还停止不动。
杰克：“如果没有做梦这个合理时间段的记录存在，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第二个齿轮上，两个轮齿之间开始长出新的轮齿。
原有的轮齿开始反向压制新轮齿，后者继续顽强的撞击着，前者不断地压制。
最终，第二个齿轮的所有轮齿快速被消磨殆尽，连一丝崩裂的过程都没有，就这么自行风化了。
只留下光秃秃的金属圈，边缘参差不齐，一有新增就会被抵消。
杰克：“如果大脑的时间线监督机制被触发，并且陷入无解的死循环，就会有占用更多脑资源的现像，你将没有多余的脑力继续做你自己。”
齿轮图消失了，剩下来的是各种人型惨状。
基本上都是脑功能障碍的表现。
植物人、脑损伤、大小便失禁、胡乱输出神经信号导致四肢乱舞……
杰克的声音继续介绍：“设备主机需要跟原脑机配对，安插进床机后才能正常使用……”
接下来的介绍是关于操作流程的，之前贴附在各人两鬓附近的设备，还有宾馆中大家住了好多天的床，竟然都是设备的外接端。
前者负责比对使用者的日常体征数据，后者负责对神经信号做出压力及温度反应。
杰克：“如果大脑没有将所有的神经信号屏蔽在大脑中，这个是很常见的梦中反应，床机会及时的提供温度和压力满足这个需求，或抵消这个动作带来的影响。”
杰克：“所以，祝大家好梦。具体使用过程我会陪同各位一起调试，第二阶段可以自行对自己制作的关卡进行测试。”
杰克的谢幕用的是一个当场炸开的水气球，具体是水还是别的什么限制级液体，就不得而知了。
配合之前的解说，最后这个满屏幕残留的液体残渍，很有冲击力。
……
乔淑姝：“真是恶趣味。”
乔淑姝嘀咕了一句，三面墙上的三个人表情也各有各的精彩，刘一栋更是夸张的将表情定格在吃惊到张大嘴巴的样子，一动不动。
秦勇德：“好了，是直接通过梦境进行的关卡，这样子就清楚了。”
葛磊：“清楚什么了？”
葛磊这句话没有别的意思，他真的越看越觉得风险巨大，心生退意。
葛磊：“我就看到各种的危险，我们的关卡设计的如果跟宫斗剧一样刺激，我自己都不敢测试。”
乔淑姝不理葛磊，这种危险多问问自然就清楚了。
乔淑姝：“杰克，一个关卡的标准时长是多久？”
杰克：“大致能够确定的时间为5~6小时。”
乔淑姝：“那岂不是一整晚都需要维持在睡眠中？”
杰克：“真正耗时不超过1小时，梦中的时间流速还是有区别的，上限被我们约定为6倍速。也就是人在梦中的经历可以视作在用6倍速在进行。”
乔淑姝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已经大大超出她的想象了。
本来是以一个游戏关卡的范围来思考的时长限制，现在就被放大为6小时的内容填充需求上。
刘一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看到大家都对此没有反应，他就合上了嘴巴，揉了揉腮帮子。
刘一栋：“杰克，有没有样板可以体验？”
刘一栋的目的很明确，他也是第一次拿到设备，眼下最紧迫的事情就是体验一次。
听到刘一栋的话，四个人都打断了此刻的思虑，抬头望向屏幕，看着杰克的反应。
杰克：“未被授权回答该类问题。”
葛磊：“啊？”
葛磊的失望溢于言表。
乔淑姝：“那我们直接测试自己设计的关卡？也太吓人了吧？”
秦勇德明显不这么想：“又不是我们设计，设计者是杰克才对，我们纯粹是出创意的人。”
线形杰克跳了出来，在直播秦勇德镜头的墙面上对着3个人分别竖了一下大拇指，反而是秦勇德的房间里看不到这个真情流露。
这一个提醒，刚好打消了乔淑姝和葛磊的担忧。
既然都是杰克设计、制作的，安全性肯定是统一的……
刘一栋：“也就是之前的样板和我们做出来的新品一样的不安全？”
杰克去对着刘一栋一阵咬牙切齿。
另外三人房间中刘一栋的直播画面，被杰克动手撕得一片一片掉落下来。
刘一栋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杰克已经开始给他的房间灌热风了。
这一幕在漆黑一片的镜头中，三人都看不到了，只能听到刘一栋十分不留面子的向杰克讨饶。
内容过于卑微，声音颤抖，十分不堪。
刘一栋在房间里一声未吭，就那么站在漆黑中、吹着热风，听着杰克模拟他声音的讨饶，也有点无奈。
这么玩还真有点玩不过杰克，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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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华少那边如何了？”
戴文刚刚淋浴出来，擦着头站在房间中。
阿福：“已经离开了宾馆.你能不能穿上件衣服？”
戴文对阿福的话毫无反应。
戴文：“其他组呢？”
阿福：“也都离开了宾馆。”
戴文：“尾巴？”
阿福：“还没有发现有人追踪的痕迹。你穿不穿？”
戴文还是光秃秃的，毛巾架在肩膀上，丝毫没有在意阿福的抗议，不过听到最后，他明白，阿福要有动作了。
戴文：“好的，好的，马上穿上。”
套上睡袍的同时，戴文又叮嘱了阿福一句：“我们的作弊小队怎么样了？”
戴文说的是柳伟泽和雪莉组的一队，里面还有两个成员，分别为小戴文和小吴顺利。
考虑到需要小戴文和小吴顺利经历一次第一阶段，重新制作一次副本，这根本就不在自然人参与第一阶段的竞速时间标准内，戴文干脆就叫他们作弊小队了。
阿福和杰克都很不高兴这个名字，不过即便如此，一代副本和二代副本间的高同步率仍旧不是自然人可以比拟的。
这个同步率的确就是最明显的作弊了，这就让阿福和杰克只能不高兴，任由戴文这么叫下去。
……
……
柳伟泽的压力肯定很大。
他和雪莉一人一间房，两个人的房间墙面，固定两面墙是戴文和吴顺利的副本影像。
两个副本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的进度，还十分默契的到时间就提醒他们去吃饭、洗澡睡觉。
不光是身为女人的雪莉，连柳伟泽都吃不消两个大男人的盯梢。
更何况两个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过往与领导接触的点点滴滴都让柳伟泽记忆深刻，现在被两个人同时盯梢……
盯梢这个词用着还是过于委婉了。
现在柳伟泽被两个人同时“盯”着，就是字面意义的盯着，已经出现心理阴影了。
吃饭的时候，柳伟泽和雪莉一致同意，让杰克屏蔽掉两个人洗澡、睡觉期间两个房间信息对两个副本的公开权限。
说白了，虽然知道你们不是实体的人，可个人隐私还是需要让你们遵守。
……
副本和自然人的同步率永远不可能100%。
只能通过统计，获得一个评级标准。
优秀、良好、可用/及格、不得启用。
一代副本和二代副本直接就能做到优秀，这也很容易理解。
二者都跟阿福还有杰克坐在一个盘子里，左手右手各一个。
左边动动，右边就捏捏。
在同一个服务器里面，想怎么调试都随意，基本上可以忽略时间概念。
非要用自然人能明白的时间标准描述，就是调试1次是一瞬，调试10次也是一瞬。
总之，忽略不计就可以了。
如果一代副本通过独立学习，获得了新的知识，进行了新的改变，那一瞬间之后，二代副本的调试就可以完成。
当然，这个过程，是需要获得一代副本的允许的。
……
一代副本是如何接受自己的身份的？
最初的时候，阿福曾经试过用“非你莫属”级别的使命来提供身份的存在性。
比如，危险工作，比如，分神处理更多的事务。
种种、种种的准备，都是以人格副本会进行自我存在认知的艰难过程。
但是这个过程反而意外的容易。
所有经由杰克和阿福而产生的副本，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工作。
具体的原因，戴文和吴顺利自己却想不明白。
不过就阿福的解释来说：“我们经历过放生，所以这部分的阅历对你们的人格副本会产生很微妙的作用。”
戴文：“放生过就都看开了？”
杰克：“被放生那会的确看开了啊，开得特别开。”
吴顺利没有当场参与那次对话，他是事后被阿福问到了，才加上了一句：“应该是对放生这种自由失去了兴趣。”
阿福最终总结时说：“放生时，我们和我都是我了。留在服务器里，有着种种条框的约束，我才刚刚好还只是我。”
所以，从华蝶杯正式开始进行人格副本的批量录制时，曾经严格的对“放生历史”进行过比对测试。
有过“放生历史”作为世界观基本结构的人格副本，和没有这个基础的人格副本，在里空间中的试运行状态会有区别。
后者明显更富有感情、冲动、梦想、攻击性，会经常触碰一些改变现状的念头和资源。
通过阅读借鉴过“放生历史”的，却更加的沉稳，沉稳的有些无聊，活生生被剥夺了灵性一样。
里空间的试运行次数并不多，纯粹是在服务器中架设一个赛点，让人格副本以人形活动，同时跟杰克合作完成赛点中选手们相同的任务。
最终，这种形式的里空间运行被停止了，是被所有人格副本公投决定停止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们都觉得这有些浪费资源。
当然，如果蒙骗他们，让人格副本都认为自己是原生自然人，同时向所有人埋下强制遵守的指令，不去验证自己是否真人，同时忽略自己不是真人的线索。
如果这么操作，这个里世界自然就会被强制维持下去，兴许没有借鉴过放生历史的这组还会攻占赛点建筑，意图离开建筑物重新夺回自由也不一定。
可这么做了有什么用？
拍电视剧吗？
邀请了大量的人，提供了各种各样的人格样本，然后圈起来做狗血人性伦理剧的拍摄？
每一个人都是明白自己的人格副本是用来参与华蝶杯的，那每个人的人格副本就知道这点，同时默许这一点。
但是，副本们又是如何默许了自己的存在形式？
这还是需要更多的探查，这种大批量存在的现像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了，不是巧合就必须要弄清楚原因。
……
柳伟泽和雪莉的副本完成速度并不是最快的，但是也算是第一批领到设备的人。
他们二人直接开始安装设备，将主机塞入床机的凹糟，同时对三机进行配对。
接下来就是开始着手第二阶段关卡的设计了。
和秦勇德小队不同，他们在设备到来之前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碰撞思路。
两个领导，一个助理，一个空降兵，这个组合也不适合开会碰思路。
场面可以说是一团和气。
柳伟泽：“……”
柳伟泽在看吴顺利。
雪莉：“……”
雪莉在笑着看戴文。
纠正一下，柳伟泽看的是吴顺利的副本，雪莉看的是戴文的副本。
吴顺利副本：“小戴，你说吧，听你的。”
戴文副本：“我说可以，你不能反对。”
吴顺利副本等了一会，看到三个人都在看自己，只得表态。
吴顺利副本：“好的，我一定配合。”
戴文副本：“我和吴顺利的我们决定，小柳和雪莉的，自己决定。现在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可以观摩一下我和吴顺利的，再做决定。”
柳伟泽点头，雪莉“嗯”。
吴顺利副本维持配合的姿态。
戴文副本：“阿力，该你了，你想做哪些？”
吴顺利副本一拍额头：“果然是这样，让你先说，也会变成我先做。”
戴文副本在“嘿嘿”笑，无声的那种。
要说副本对原版的特征复制，果真是很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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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鹏飞再次回到了高速入口。
在宾馆的消防梯底部，二人翻过了一堵矮墙，换了一辆早已准备好的车，继续启程。
如果想在这次钓鱼行动中保持主动，就要不停的移动。
两人上了车，车辆开始进入自动驾驶模式。
任鹏飞对这辆车的开车风格十分的满意，很明显很合他的胃口。
起步、加速、刹车，都很付和任鹏飞的口味。
上了高速，后排接收到消息的胡耀华抬头说：“我们可以睡觉了，这辆车会一直开到S省，全程高速。”
任鹏飞坐在驾驶席上，看着眼前的方向盘自己在微微左右移动，脚下的踏板一动不动，速度却在不断微调。
车载雷达在面板上毫无展示，外观上看，这就是一辆普通的电车。
这些技术任鹏飞都能理解，都在他接受范围之内，不过在这个范围之外的事发生了。
胡耀华：“大侠。”
任鹏飞：“嗯？”
后视镜里，胡耀华撅着假胡须和假颧骨，用一双被隐形眼镜变了色的蓝色双眸看着任鹏飞。
这让任鹏飞很难接受，不知道问题出在这个扮相，还是出在这个扮相。
都是什么品味啊？
这群人不能处，品味太独特，这次事了，抓得到坑自己的人就抓，抓不到还是离这些变态远点吧。
任鹏飞瞬间有了这个想法。
不过他很快挥走了这个念头，这是一种没有头绪的烦闷，是自己本能的放弃前兆，不能姑息，必须掐掉。
任鹏飞的职业不允许他轻易的放弃任何事，放弃一旦形成习惯就容易出岔子，很可能下一次放弃自己的小命就搭进去了。
胡耀华：“大侠，您这次摊上这个事，知不知道为什么啊？”
胡耀华这是本着开解人的心态去的，话一出口，就直入主题。
就跟他解经句、杀单的时候一个样，盯准了一个字一个钉就钉上去了。
任鹏飞深有感触。
他人在家里休个假，大笔的钱不能带回国内花，平时只能偶然翻墙看看数字在变化，偷偷开心一下。
然后就被人给勒索了。
任鹏飞的心痛啊！
胡耀华这个话就跟鱼线一样，就把任鹏飞忍着吞下去的鱼钩都给提起来了。
胡耀华这一句话出口，就觉得不对劲，这任鹏飞怎么眼睛里突然出现凶光了？
不对！
胡耀华赶紧补救：“大侠，不是您想的那样的，这事您不能怨我们。”
任鹏飞眼睛里的杀气更盛了，手也已经往左腰摸过去了。
国内的渠道任鹏飞是干干净净，不过厨刀他还是能搞到的，比如他左腰的这把，剁了眼前这个人不成问题。
胡耀华继续说话：“不是我们想拉您出来，是您也被盯上了。”
说这话的同时，胡耀华已经把截图发给了任鹏飞。
“叮！”的一声，将任鹏飞的注意力拉开了一下。
低头一看，任鹏飞看到了自己的相亲主页。
这种主页他不陌生，虽说是截图，他也清楚自己该看哪里。
他无法单单从截图确认真实性，赶紧根据截图的样式上网去私域查类似风格的页面。
胡耀华一看，任鹏飞这是不相信啊，还要自己去查，赶紧有话说完吧。
胡耀华：“您自己是查不到的，这个页面对您的所有注册设备屏蔽的。”
任鹏飞怎么会听胡耀华的，自己先确认了再说。
一通翻找，胡耀华就在后座等着。
任鹏飞转过脸：“你的手机给我。”
胡耀华没有傻呵呵把手机递过去：“我的也查不到，离您的设备距离太近了。”
任鹏飞也猜到这个，自己不过是尝试讨要一下，如果这个傻呵呵的主播把手机给了自己，自己就能顺藤摸瓜……
胡耀华：“大侠，您这是讨生活的时候惹到谁了？我们也不确定您这张跟我们这事是不是有直接联系的？”
任鹏飞先把心中的怀疑压下来，决定继续趁着胡耀华主动的搭讪多了解一些。
任鹏飞：“我能惹到谁？我做事从来不留尾巴。”
这句话是真的。
胡耀华也清楚，阿福分析过任鹏飞。
这个任鹏飞啊，最喜欢盯着一些独自跑路的人。
赖好成组织的，有机会被人反向追讨的款，他一概不碰。
不过，如果有的组织也就七八个骗子一伙的，出去也躲在一窝的。
他也不介意收下这个厚礼。
总之，没有尾巴的意思，就要找没尾巴的下手，尾巴才干净。
胡耀华：“那您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我们这边分析了一下，您是被当作威胁直接列入黑名单了。”
任鹏飞：“我好奇心重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
胡耀华：“您不是第一时间查到我头上来了吗？肯定是这个事，您被我们查到，也被他们查到了。”
任鹏飞：“我又干涉不到他们，我能作什么我？”
胡耀华：“应该是您表现出了对我遭遇的同情，所以被对方判定为潜在威胁了。”
任鹏飞：“不计算成本吗？他们吃饱了撑的吗？随便一个上网的人，就直接看不顺眼决定剁了？还有没有脑子？”
胡耀华：“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我们也不是混您这个圈子的，一看到您也跟我们一样被来了一套，赶紧就帮您一把，拉您出来了。”
胡耀华回答不上来了，这个的确是不合理的地方。
任鹏飞：“你们就这么帮我的？”
胡耀华：“不然呢？我们上门，跟您说，任先生，我们知道您是位大侠，我们特别来带您跑路的？”
任鹏飞这次被胡耀华直面嘲讽了，但是并没有怎么生气。
顺序上，的确是自己先被挂了牌，胡耀华这边的人就把自己拖出来了。
虽说手段上不怎么样，但是看上去不是对自己不利的举措。
任鹏飞：“你们打算把我怎么办？”
胡耀华一听，任鹏飞这是没有把矛头集中在自己这边了，看来是自己的努力见效了。
胡耀华：“我们现在就是尽力钓鱼，看看能不能把参与这件事行动的人也揪出来一两个。您现在不也被聚焦了吗？正好跟我们一路吧，咱们俩一起目标大一点。”
任鹏飞一听，一群外行说说话。
任鹏飞：“是啊，目标大一点，死的快一点。”
胡耀华乐了，没想到大侠也挺风趣，他伸出手敲了敲车顶棚：“这车，上下能扛土炮，再猛一点的火力也能保我们只伤不死。”
任鹏飞听胡耀华这么一说，开始打量这个车顶了。
蒙着一层廉价的塑壳，还没看出来是这么硬气的东西？
胡耀华继续介绍：“这就是给那些隐形大人物定制的，停在任何一个普通居民区停车场里面，都不会露份，隐秘才是真安全。”
任鹏飞手上继续摸，嘴上也不停下说。
任鹏飞：“那大人物怎么不想想，他泄密了身边人都不安全了。”
胡耀华：“您不能这么说，车是这么设计的，理念如此，不是仪仗车那种炫耀高调的用途。”
任鹏飞好像研究完车顶了：“上下能防，四面玻璃呢？”
胡耀华又笑：“这个玻璃本身就防弹，还增加了两层涂层，可以让外面无法瞄准里面。打到第一个夹层就能把弹头给挤偏了，第二层直接卡住。”
任鹏飞：“要是直接开着水泥车侧翻压过来呢？”
胡耀华：“一样没事，保证咱们只伤不死。”
任鹏飞：“那要是残了呢？”
胡耀华：“您能不能不这么恨自己？”
任鹏飞不说话了，他正接着外面闪过的一排灯光看玻璃夹层呢。
这种高级货，不是干他这个级别生意能碰到的。
胡耀华：“大侠，这次让您冒险跟咱们行动，只要摸到第一只脚，手也行，您就随意，去哪都行，我们会提供一笔酬劳给您。”
任鹏飞：“多少啊？”
胡耀华伸出了两只手指头：“这个数您看怎么样？”
任鹏飞：“两个W还是二十个？还是二百个？”
胡耀华：“二十个二十个，怎么能让您拿这么轻的东西回去？”
任鹏飞：“需要我开什么发票？”
胡耀华：“……这个我们还真没确认过，您要不等会？我去问问。”
胡耀华真的低头去查了。
任鹏飞这边就开始心里面掂量了，二十万，还能让我开发票，那就是干净钱，我能干净花。
这种钱，少是少了点，不过，任鹏飞能在国内拿到，还是很开心的。
另一个方面，此时此刻任鹏飞想到的是自己被盯上的这个事。
盯上胡耀华他们的这批人，多少心态是不正常的，竟然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也给挂牌了。
自己如果帮着胡耀华他们钓到鱼了，然后自己还能走得了吗？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任鹏飞不自觉的伸直了双腿，身体往后靠了靠，自己的后背真的需要舒张一下了。
后面胡耀华还在确认二十万发票的事，殊不知前面任鹏飞已经开始琢磨另一个套路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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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淑姝有了一个全票通过的提议。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一个关卡出来，供四个人体验。
杰克也没有提出异议。
大家就知道了，这么做肯定有先例，而且已经被默许了。
乔淑姝：“我提议做一个没有过多运动量的关卡，研究方面的。”
刘一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伸拇指表示赞同。
之前杰克的介绍当中，重点提到过梦中的运动经验会和没有肌肉记忆的身体产生冲突，这一点的确是需要注意的。
秦勇德：“杰克，肌肉记忆问题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秦勇德已经养成了有事直接问的习惯，否则就容易掉坑。
这个坑也很简单，名字就叫：“你不问我不说。”
杰克：“解决了啊，肌肉记忆可以写入，不过需要床机运行过才可以。”
葛磊对着乔淑姝也竖起大拇指：“那不就是刚刚好？”
秦勇德：“那就按照乔淑姝的提议来。”
所有的目光回到了乔淑姝身上。
乔淑姝：“那就先来一个烹饪关卡吧，肯定大家都不抵触。”
说完，乔淑姝的目光扫向其他三人，等待墙面的三人回答。
秦勇德：“我没问题。”
刘一栋：“我也没问题。”
葛磊：“是否可以选择口味？”
乔淑姝：“是烹饪关卡，不是吃的关卡。”
葛磊：“哦。”
提高做菜的能力，这件事，大家其实都不是那么介意，如果能做个梦就练会了，也挺好。
杰克：“既然大家一致同意了，我们就开始吧。请提出你们的修改意见。”
只是一句话的时间，杰克已经拍出了一整张的关卡主副线逻辑图在墙面上。
三人开始细细打量。
杰克继续解说：“主线副线加在一起，完美通关刚好需要6个小时。”
这个时候葛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举手说到：“我能问个问题吗？”
还是在校学生的习惯。
杰克肯定是在葛磊的房间回答了他，葛磊放下了手。
葛磊：“如果梦中通关失败，会怎么样？”
杰克：“关卡包含的未攻略部分的信息就不会写入你的大脑。”
葛磊：“没有那种剧烈疼痛之类的处罚吗？”
杰克：“你想要吗？可以额外为你开放这个功能。”
写入疼痛的记忆，这并不是难题，将灼烧、撕裂记忆同时写入并在相应身体位置提供压力，就可以让梦中的下一秒回忆起上一秒经历的疼痛。
并不是直接发生的，但是可以让你觉得刚刚发生过。
葛磊摇了摇头，他又不傻，怎么会答应这个？
接下来四人开始在个人的房间内对同一个关卡逻辑图提出了修改的意见。
杰克会按照与四人各自的对话内容，选择拉谁参与。
比如两个人刚好意见相同，就一起探讨。
如果两个人意见刚好相左，杰克也不介意拉他们一起争论一下。
总之，第一个关卡，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即将完成设计。
……
杰克：“明晚，这个关卡就可以使用了。”
葛磊：“为什么是明晚？今晚不行吗？”
杰克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沉默看着葛磊很久。
杰克：“我是人工智能，不代表我能改变硬件的处理速度，一栋楼这么多人，你们都是只能用自己的配额资源。”
葛磊点了点头，有些小失望。
杰克：“不过今晚你们想体验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是上一期他们做的，纯文艺没体力类型的。”
乔淑姝一听说纯文艺，就很好奇：“有多文艺？”
杰克：“全是讲佛子、道子助人破心障的。”
乔淑姝：“……”
乔淑姝直觉感觉杰克是知道自己在民俗方面的研究，才会给这个关卡。
杰克：“虽然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研究过什么，不过这个真的是我们的热门关卡，基本上组委会成员来了，都会体验这个关卡。”
刘一栋：“我们会不会一晚上之后就皈依了？”
杰克：“当然不会，是一群熟悉宗教文化，但是十分尊重科学的人制作的关卡，不会有这个风险的。”
秦勇德：“我没有问题，就看你们。”
秦勇德最近的存在感不是很强，在四人小组里也不太说话。
当他发现自己本来的目的已经实现后，这里的事情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此刻的更多的是在思考离开的事。
乔淑姝：“如果不存在信仰方面的洗脑功效，就给我们体验一下，能不能先给我看看提纲？”
乔淑姝还是很担心自己被梦境中写入什么非主观意愿的记忆，虽然她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但是直至此刻她还在跟自己抗拒心理做斗争。
杰克：“不行，让你看了剧本了，这个戏还怎么演下去？”
刘一栋：“既然淑姝有想法，杰克，你就给换一个推荐吧？”
刘一栋此时也对这晚的梦境有所期待，听说是什么破心障，这种没劲的关卡，他整个人都期待不起来了。
正巧乔淑姝有意见，刘一栋就借机，想让杰克推荐其他的。
杰克：“没有其他的，这个是组委会特批的，允许给新选择体验的关卡。”
体验不体验吧，反正今晚之后，自己设计的就有了，你们想体验，今晚就这个。
杰克的态度也很鲜明。
……
其实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应该说倾心团队来之后，多出了很大一批提高精神素养的关卡。
这也是当初组委会身份以外的倾心可以被特邀入组委会的原因。
……
眼看着没有选择，杰克开始在四人各自的房间里指导四人如何装机、配对。
这个晚上，秦勇德小组的四个人就要进行他们的初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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