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来问
在战斗中节节败退的杨和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穷追不舍的周全，心中的愤怒如火燃烧。他暗骂一声，手中的动作不停，一刻不停地继续发动攻击。
随着杨和的笔在空气中舞动，“写字”和“戒尺”从他的闪现出来，化作实质的攻击直扑周全。
然而周全的疯狂并未因这些攻击而减弱分毫。他紧追不舍，凶猛地撞击着杨的攻击，一一将这些化解。
那双幽潭般的黑眸，映的人心惊惧。
杨和感到自己的五指在颤抖，这是对周全无尽的疯狂的恐惧，紧咬牙关，竭力抵抗内心的恐惧，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又一次发动鬼厄。
不对。
杨和心底闪过这一念头。
周全也感觉到这一击鬼厄的不同，心中一喜。
机会到了。
厉刑！
周元再次发起一次鬼厄攻击，杨和的客头眉心凝聚出的“仁”字光辉四射，但这次并未伤害周元，仅仅是保护了杨和的主观念。
至于副观念，在精神深处，十大酷刑接连上演，主观念被保护，副观念则直面十大酷刑的折磨。
酷刑的残酷之处在于无法逃避，一旦发动成功，精神必然受损。
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成功概率不高，纯粹靠运气，可能连续十次次次成功，也可能一百次都成功不了一次，甚至连保底机制都没有。
周元一路上发动了五十多次，也可能超过六十次，才成功这一次，运气算是比较倒霉了。
缺点还有一个，对方要中酷刑，必须在精神失守时，否则酷刑无法在精神深处起作用，仅仅五根就能震碎。
不过鬼厄的作用却完美地解决了第二个缺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运气还算可以，一边塌，一边建。
酷刑发动，副观念仅仅撑过了凌迟就变得虚弱不堪，炮烙还未实施，仅仅一点温度就让它崩溃消散，酷刑还未消散，酷刑只过了一轮，还有九轮未实施，于是主观念表面的“仁”字光辉开始剧烈震荡。
而在现实，周全己然追赶上杨和，识根对战，一瞬而已。
周全面露凝重，深呼吸，准备施展的十年尘生，以防备潜在的危险。
然而，就在尘埃刚刚升起之际，杨和突然从书海中脱离出来。
周全面部肌肉抽搐，凶恶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收回凶恶，就地坐下，运用“究明”心法将心神渐渐拉回平静。
对于鬼厄，周全在识海中感受到一股弱小的话痨念头，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将其碾碎。
“还打吗？”周全在心间听到小道童的声音：“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不太平衡。”
周全吐出肺部的浊气，抬头回答：“休息一天。”
乾坤倒转，周全重新站在孔庙前，目光直接看到之前引来不知什么恐怖存在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娇小女子。
周全一看见对方，之前是没闲心去记对方，现在倒是记住了对方的特征。
比周美高一点，平，嗯，有学姐之坦荡，咳，玩笑。
总而言之，周全也算记住对方了。
安安轻轻撅起小嘴，那小巧的脸庞显露出一丝任性的可爱，但周全并未留意，周美比她可爱多了。
“喂，你叫周全是吧。”安安双手插入口袋，就像一个孩子试图模仿大人一样说道：“我花姨让我来给你传递一个消息，你接下来只剩下两个对手了。”
“哦。”周全将白首收回体内，“还有别的事吗？”
安安皱起眉头，自尊心和进取心在内心深处激烈斗争，最终进取心占了上风，她清了清嗓子：“你那扰乱我心态的招数叫什么？”
周全笑笑说：“七情六欲。”
这要能信我笑你一年，周全心里补充道。
招数的名字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周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打算等会儿去问花姨如何破解。
……
回到酒店，周全连澡也不洗了，倒头就睡了过去，心神下沉，再醒来就身处仙山。
清水潺涧溪，稀影透山林。
欲到仙人居，偶在昏醒时。
周全一眼就看到小道童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颗青枣，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脸颊鼓动，搭配这张稚嫩的脸庞，显得十分可爱。
小道童嘴里的青枣肉在嘴里来回咀嚼，然后咽了下去，他侧过头看到周全，又发出一声“唉”：“有事吗？”
周全微笑着回答：“很久没来了，就来坐坐。”
周全环顾四周，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石头作为石椅坐下，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唉。”小道童生无可恋，“儒家浩然气，还是三气平衡？”
“都行。”
“坐着吧你。”小道童严肃地说：“你的实力如何，就敢窥探这些，难道你忘了之前你差点被一道目光驱逐出五根吗？”
周全收起笑容：“我连情报都没有，怎么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更别说破解了。”
“知道越多，就越危险。”小道童一反常态：“想一想你从接触鬼神开始，哪一次深入了解那些秘密，寻找破局之法，不是让你自己，让那些信任你的人陷入险境。”
“活着，对，你们活着，可他们有必要吗？”
“第一次进入异场，你们差一点就死在那。”
“还有耳不闻那次，你还印象深刻吧。”
“杨家村那一次，是你主动带他们去的。”
“你还不懂吗？一个棋子所知道的越多，才越危险。”
周全被小道童这一声怒骂震的有些心神不宁，小道童甩袖离无独留周全一人在此处反思。
反正此处安全系数哪怕周全到神字也能起保护作用。
溪水潺潺，时光缓缓。
周全枯坐在那里，深思着一个问题——我错了吗？
他在脑海中梳理线索，一点一点地纠出问题的线头，将自己的行为准则与之进行对比，看看自己是否做错了事情，从而让孟秋竫等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如果没有，他会思考自己是否因为某些原因，将他们带入了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如果有，他会询问自己是否正确，正确在何处？又错误在何处？
这不是问心关，只是回望一下，自己的规矩有没有得到自身的维护。
时间过的并不慢，空灵之中也让他有更好的心神去思考这件事。
异场那次，是我给他们带去危险，无论有意无意，我都不够警惕。
那封信乱了我当时的思考，当时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个真相。
……耳不闻那次我过于自负，心态的问题也趁机影响到我的判断，老郑头不告诉我的情况下我虽然依旧保特警惕，但我对于局势的把握太过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徐徐图之。
……杨家村那次我反而无能为力，但我确实自主的将秋竫他们带去危险，恔勐那边的安排反而不失妥当，而哪怕陈青烟他们在看，这也只是我的理由……
周全沉默着，一点点修改不适合的规矩，又改正自己那逐渐偏移的心态。
在这一过程中，他也在不知不觉地填写自己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
道是什么？理不清，也不必说清，鬼神们的渡关是在自己的知、行中做出的己改变，这一本身就是在将自己心中的道改进。
“人初先天，道衍无边，最初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成长的道，求的是更适合的道理，诗篇做古谁做今，不往前走，圈地枯坟。”丽婘瑔对徐闻侯说的“初元大道，争先求矣”做出辨解。
徐闻侯淡笑着点头，而一旁的凌云志却是两眼发懵。
他们在说什么，这不是传道吗了怎么成了论道？凌云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在林间完成了自我心态的彻底检查后，周全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到精神焕发。
一时间，他感到身体轻盈，仿佛挣脱了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站起身来，周全首先感受到自己的神秘纹路与自己有了微弱的感应，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周全仍然感到欣喜。
走在这条路上，周全自身与鬼神并非同宗同源，只是大相径庭，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渡关这一说法。至少当人字完成，渡关是不存在的。但当成功完成宾死铭生六器，步入鬼字时，所有鬼神都会经历的渡关他也会经历。
更高的神字，按照老郑头的说法，可以理解为进化完成，因此没有渡关这一说法。
周全随心神而动，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刀锋自无形中出现，呈螺旋状围绕在周全手食指指尖，凝聚衔接，两秒过后，一朵在阳光中透明的多瓣莲花呈现，有些粗糙，也不精美，勉强分辨它的品种。
这一招术，周全将它命名为。
“执锋之莲。”周全缓缓道。
花瓣收纳，如含苞待放。
周全将其收起，这招是他仿照远星之火构建而成，此前是想将刀锋藏于水滴中，在空气中的水汽偷袭，借此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可惜这个行不通，周全也就放弃了，但没想到这一次检讨自我竟引出了点点思路，这才成功。
执锋之莲，这个要当底牌。
周全为自己的底牌库充实了一个底牌，心中郁结好了许多。
小道童重新出现在场，给了周全一记白眼，周全心眼大，过会恶心回来就好了。
小道童问道：“还想知道吗？”
周全点点头，正色道：“自然。”
无论此前遭遇，自那次异场过后，他己身入局中，他也跳出去看清楚了，他们所遭遇的，一旦开始，必然会遭遇，只不过是时间前后的问题。
既然如此，他要做的依旧是避开那些不必一要，而且要主动出击。
小道童道：“儒家的浩然气算是你这一行会得到的，你知道也没用，至于三气平衡，你知道你练的刀要哪三气吗？”
周全回想一下：“戾、煞、杀，不过我现在只能感受到戾凶。”
“对。”小道竟道：“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细讲，就这么说吧，戾、凶、杀，各自呈平衡三角，它们是相互制约的，而你过分的使用以及挥霍戾凶，凶暴趁此生长，三气的平衡会渐渐被打破，而当凶暴占领之后，你会第一时间。”
他顿了一下，郑重道：“死亡。”
周全一惊。
小道童接着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在那之前，率先被恶蛟突破心防，占领你的主意识，而我，会直接出手打杀。”
周全苦笑：“这叫不用担心。”
小道童道：“还行了，等你什么时候入鬼字，凝聚势，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周全这才接受到一个好消息，不过对于步入鬼字，短时间内希望渺茫，哪怕真能成功，周全也不会选择冒险。
“急一时而损一世，大谬。”——《器》
“还有其他事吗？”小道坐回原来他生的那干净石台上。
周全思索一番：“那道目光为何会注视到我？”
他问的是那道让他生不如死的目光，现在回想，依旧心有余悸，记忆清晰。
小道童瞟了他一眼：“有点警惕性。”
“关于那道光，我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你不必再担心他将目光投来，其他的，你过早接触反而不美。”小道童言罢了，周全也不再多问，这个解决方案和他自己的差不多。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送我出去吧。”周全道。
小道童颔首，一挥道袖，就将周全送离。
流水潺声，一叶脱落几经辗转，小道童探手，落叶刚好停在朝上的掌心。
小道童闲观树叶脉络，叹了一声，哨喃道：“秋叶故落土，春泥探青青。南朝客闲米，东黎犹醒时。”
轻呵一声，将落叶推向别处，小道童发呆看天：“我容易吗我！”
浅予戏笑几声，迈步走来：“你问我？”
小道童摆摆手：“算了，有事吗？”
浅予笑道：“你这么帮他有用吗？”
小道童道：“那你们这么做呢？他认吗？”
浅予浅笑：“那你呢了”
小道童与浅予对视，平缓道：“看看。”
随着杨和的笔在空气中舞动，“写字”和“戒尺”从他的闪现出来，化作实质的攻击直扑周全。
然而周全的疯狂并未因这些攻击而减弱分毫。他紧追不舍，凶猛地撞击着杨的攻击，一一将这些化解。
那双幽潭般的黑眸，映的人心惊惧。
杨和感到自己的五指在颤抖，这是对周全无尽的疯狂的恐惧，紧咬牙关，竭力抵抗内心的恐惧，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昭示着他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又一次发动鬼厄。
不对。
杨和心底闪过这一念头。
周全也感觉到这一击鬼厄的不同，心中一喜。
机会到了。
厉刑！
周元再次发起一次鬼厄攻击，杨和的客头眉心凝聚出的“仁”字光辉四射，但这次并未伤害周元，仅仅是保护了杨和的主观念。
至于副观念，在精神深处，十大酷刑接连上演，主观念被保护，副观念则直面十大酷刑的折磨。
酷刑的残酷之处在于无法逃避，一旦发动成功，精神必然受损。
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成功概率不高，纯粹靠运气，可能连续十次次次成功，也可能一百次都成功不了一次，甚至连保底机制都没有。
周元一路上发动了五十多次，也可能超过六十次，才成功这一次，运气算是比较倒霉了。
缺点还有一个，对方要中酷刑，必须在精神失守时，否则酷刑无法在精神深处起作用，仅仅五根就能震碎。
不过鬼厄的作用却完美地解决了第二个缺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运气还算可以，一边塌，一边建。
酷刑发动，副观念仅仅撑过了凌迟就变得虚弱不堪，炮烙还未实施，仅仅一点温度就让它崩溃消散，酷刑还未消散，酷刑只过了一轮，还有九轮未实施，于是主观念表面的“仁”字光辉开始剧烈震荡。
而在现实，周全己然追赶上杨和，识根对战，一瞬而已。
周全面露凝重，深呼吸，准备施展的十年尘生，以防备潜在的危险。
然而，就在尘埃刚刚升起之际，杨和突然从书海中脱离出来。
周全面部肌肉抽搐，凶恶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收回凶恶，就地坐下，运用“究明”心法将心神渐渐拉回平静。
对于鬼厄，周全在识海中感受到一股弱小的话痨念头，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将其碾碎。
“还打吗？”周全在心间听到小道童的声音：“你现在的身体状态似乎不太平衡。”
周全吐出肺部的浊气，抬头回答：“休息一天。”
乾坤倒转，周全重新站在孔庙前，目光直接看到之前引来不知什么恐怖存在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娇小女子。
周全一看见对方，之前是没闲心去记对方，现在倒是记住了对方的特征。
比周美高一点，平，嗯，有学姐之坦荡，咳，玩笑。
总而言之，周全也算记住对方了。
安安轻轻撅起小嘴，那小巧的脸庞显露出一丝任性的可爱，但周全并未留意，周美比她可爱多了。
“喂，你叫周全是吧。”安安双手插入口袋，就像一个孩子试图模仿大人一样说道：“我花姨让我来给你传递一个消息，你接下来只剩下两个对手了。”
“哦。”周全将白首收回体内，“还有别的事吗？”
安安皱起眉头，自尊心和进取心在内心深处激烈斗争，最终进取心占了上风，她清了清嗓子：“你那扰乱我心态的招数叫什么？”
周全笑笑说：“七情六欲。”
这要能信我笑你一年，周全心里补充道。
招数的名字哪能随便告诉别人呢？周全心里翻了个白眼。
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打算等会儿去问花姨如何破解。
……
回到酒店，周全连澡也不洗了，倒头就睡了过去，心神下沉，再醒来就身处仙山。
清水潺涧溪，稀影透山林。
欲到仙人居，偶在昏醒时。
周全一眼就看到小道童坐在小溪边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颗青枣，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一边脸颊鼓动，搭配这张稚嫩的脸庞，显得十分可爱。
小道童嘴里的青枣肉在嘴里来回咀嚼，然后咽了下去，他侧过头看到周全，又发出一声“唉”：“有事吗？”
周全微笑着回答：“很久没来了，就来坐坐。”
周全环顾四周，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石头作为石椅坐下，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唉。”小道童生无可恋，“儒家浩然气，还是三气平衡？”
“都行。”
“坐着吧你。”小道童严肃地说：“你的实力如何，就敢窥探这些，难道你忘了之前你差点被一道目光驱逐出五根吗？”
周全收起笑容：“我连情报都没有，怎么保证我自己的安全，更别说破解了。”
“知道越多，就越危险。”小道童一反常态：“想一想你从接触鬼神开始，哪一次深入了解那些秘密，寻找破局之法，不是让你自己，让那些信任你的人陷入险境。”
“活着，对，你们活着，可他们有必要吗？”
“第一次进入异场，你们差一点就死在那。”
“还有耳不闻那次，你还印象深刻吧。”
“杨家村那一次，是你主动带他们去的。”
“你还不懂吗？一个棋子所知道的越多，才越危险。”
周全被小道童这一声怒骂震的有些心神不宁，小道童甩袖离无独留周全一人在此处反思。
反正此处安全系数哪怕周全到神字也能起保护作用。
溪水潺潺，时光缓缓。
周全枯坐在那里，深思着一个问题——我错了吗？
他在脑海中梳理线索，一点一点地纠出问题的线头，将自己的行为准则与之进行对比，看看自己是否做错了事情，从而让孟秋竫等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如果没有，他会思考自己是否因为某些原因，将他们带入了不必要的麻烦之中；如果有，他会询问自己是否正确，正确在何处？又错误在何处？
这不是问心关，只是回望一下，自己的规矩有没有得到自身的维护。
时间过的并不慢，空灵之中也让他有更好的心神去思考这件事。
异场那次，是我给他们带去危险，无论有意无意，我都不够警惕。
那封信乱了我当时的思考，当时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去找那个真相。
……耳不闻那次我过于自负，心态的问题也趁机影响到我的判断，老郑头不告诉我的情况下我虽然依旧保特警惕，但我对于局势的把握太过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徐徐图之。
……杨家村那次我反而无能为力，但我确实自主的将秋竫他们带去危险，恔勐那边的安排反而不失妥当，而哪怕陈青烟他们在看，这也只是我的理由……
周全沉默着，一点点修改不适合的规矩，又改正自己那逐渐偏移的心态。
在这一过程中，他也在不知不觉地填写自己的道。
道可道，非常道。
道是什么？理不清，也不必说清，鬼神们的渡关是在自己的知、行中做出的己改变，这一本身就是在将自己心中的道改进。
“人初先天，道衍无边，最初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成长的道，求的是更适合的道理，诗篇做古谁做今，不往前走，圈地枯坟。”丽婘瑔对徐闻侯说的“初元大道，争先求矣”做出辨解。
徐闻侯淡笑着点头，而一旁的凌云志却是两眼发懵。
他们在说什么，这不是传道吗了怎么成了论道？凌云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在林间完成了自我心态的彻底检查后，周全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到精神焕发。
一时间，他感到身体轻盈，仿佛挣脱了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站起身来，周全首先感受到自己的神秘纹路与自己有了微弱的感应，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周全仍然感到欣喜。
走在这条路上，周全自身与鬼神并非同宗同源，只是大相径庭，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渡关这一说法。至少当人字完成，渡关是不存在的。但当成功完成宾死铭生六器，步入鬼字时，所有鬼神都会经历的渡关他也会经历。
更高的神字，按照老郑头的说法，可以理解为进化完成，因此没有渡关这一说法。
周全随心神而动，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刀锋自无形中出现，呈螺旋状围绕在周全手食指指尖，凝聚衔接，两秒过后，一朵在阳光中透明的多瓣莲花呈现，有些粗糙，也不精美，勉强分辨它的品种。
这一招术，周全将它命名为。
“执锋之莲。”周全缓缓道。
花瓣收纳，如含苞待放。
周全将其收起，这招是他仿照远星之火构建而成，此前是想将刀锋藏于水滴中，在空气中的水汽偷袭，借此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可惜这个行不通，周全也就放弃了，但没想到这一次检讨自我竟引出了点点思路，这才成功。
执锋之莲，这个要当底牌。
周全为自己的底牌库充实了一个底牌，心中郁结好了许多。
小道童重新出现在场，给了周全一记白眼，周全心眼大，过会恶心回来就好了。
小道童问道：“还想知道吗？”
周全点点头，正色道：“自然。”
无论此前遭遇，自那次异场过后，他己身入局中，他也跳出去看清楚了，他们所遭遇的，一旦开始，必然会遭遇，只不过是时间前后的问题。
既然如此，他要做的依旧是避开那些不必一要，而且要主动出击。
小道童道：“儒家的浩然气算是你这一行会得到的，你知道也没用，至于三气平衡，你知道你练的刀要哪三气吗？”
周全回想一下：“戾、煞、杀，不过我现在只能感受到戾凶。”
“对。”小道竟道：“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细讲，就这么说吧，戾、凶、杀，各自呈平衡三角，它们是相互制约的，而你过分的使用以及挥霍戾凶，凶暴趁此生长，三气的平衡会渐渐被打破，而当凶暴占领之后，你会第一时间。”
他顿了一下，郑重道：“死亡。”
周全一惊。
小道童接着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在那之前，率先被恶蛟突破心防，占领你的主意识，而我，会直接出手打杀。”
周全苦笑：“这叫不用担心。”
小道童道：“还行了，等你什么时候入鬼字，凝聚势，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周全这才接受到一个好消息，不过对于步入鬼字，短时间内希望渺茫，哪怕真能成功，周全也不会选择冒险。
“急一时而损一世，大谬。”——《器》
“还有其他事吗？”小道坐回原来他生的那干净石台上。
周全思索一番：“那道目光为何会注视到我？”
他问的是那道让他生不如死的目光，现在回想，依旧心有余悸，记忆清晰。
小道童瞟了他一眼：“有点警惕性。”
“关于那道光，我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你不必再担心他将目光投来，其他的，你过早接触反而不美。”小道童言罢了，周全也不再多问，这个解决方案和他自己的差不多。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送我出去吧。”周全道。
小道童颔首，一挥道袖，就将周全送离。
流水潺声，一叶脱落几经辗转，小道童探手，落叶刚好停在朝上的掌心。
小道童闲观树叶脉络，叹了一声，哨喃道：“秋叶故落土，春泥探青青。南朝客闲米，东黎犹醒时。”
轻呵一声，将落叶推向别处，小道童发呆看天：“我容易吗我！”
浅予戏笑几声，迈步走来：“你问我？”
小道童摆摆手：“算了，有事吗？”
浅予笑道：“你这么帮他有用吗？”
小道童道：“那你们这么做呢？他认吗？”
浅予浅笑：“那你呢了”
小道童与浅予对视，平缓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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