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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血样的浪漫

    房间里药香弥漫,闻得安陵松都有些饿了,她抓着罗号子问:“你这药炉子里不会弄的是什么诡异的毒药吧?我怎么越闻越饿?你是要故意害我们的吧?”

    罗号子哀嚎:“我就是想用香一点的东西把盅引出来,我也闻着呢,是夜太深了,你该吃夜宵了吧?”

    “那你还不给我准备去?”

    罗号子:“我晚饭都还没吃呢,这里的下人一点都不负责,天天都吃面条,还清水挂水的。”

    “做为阶下囚,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安陵松举起拳头做要削他状,他抱着头要跑,却突然被殳无刃给拉了回来。

    “既然妄意楼这么神秘,当年我父亲是怎么知道妄意楼有那本《万通经集》的?”

    罗号子愣了一下,想了想:“我不知道啊,他好像说是他朋友告诉他的。”

    殳无刃:“他有提是哪个朋友吗?”

    罗号子摇头:“我当时就是个阶下囚小跟班,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啊。”

    想到这,他有点郁闷,小声自己嘀咕了一句:“一辈子给爷便当阶下囚,我是有多倒霉啊。”

    安陵松没理他,看着殳无刃认真思考什么的神情,不由愣住,曾经在她眼里柔弱不能自理的少年已经彻底长大,脸部的轮廓渐渐变得硬朗,眉眼依然淡雅,可是气质却在无形中发生了变化。

    她天天和他在一起,原本什么都没有注意,可是此时一看,脸色苍白依旧,可是那柔弱的,随时都需要人保护的小鹿一般的神情,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静的,坚决的,甚至有些漠然的气质。

    当人的气质改变时,好像连长相也会起了变化,左额上那朵原本会让他显得妖美的梅花,此时看起来更加一把血淋淋的标志,标志着他经历了什么,标志着他已然兑变。

    “你想到了什么?”

    殳无刃摇头,似有疑惑:“我娘是在生在我不久之后便过世的,我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朋友,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也从来没听说过父亲有朋友,他是一个独行大盗,什么会是他的朋友?还会让他如此信任?”

    提到这里,罗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插话进来:“对了对了,当时我我在时,殳夫人就怀了侯爷,我还提醒过他们,夫人动了胎气,再加上本身的身体问题,孩子很可能先天不足,可是他们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想尽办法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当时侯爷的父亲还提到过那位朋友,说给你母亲带来了一种保胎药,但你母亲说死都不吃,说不相信那个朋友,两人还因此吵了一架。”

    安陵松和殳无刃面面相觑,安陵松:“刃刃,你娘好像不太喜欢你爹的这个朋友。”

    说完,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好像每个老婆,都不太喜欢丈夫外面的狐朋狗友,可是……”

    她还没可是完,殳无刃突然说道:“我没有什么狐朋狗友。”

    安陵松:“?”

    看着她茫然的神情,殳无刃再一次无力地叹息。

    罗号子也是没眼力劲儿的,往两人跟前凑了凑:“你们要去寻找妄意门吗?能事实在我不?小安姑娘,你看,你给我下了个什么缠心盅,我也离不开你,而且你想啊,我在我们身边,还能随时随地观测侯爷的病情,主要是如果找到《万通经集》我可能还马上就可以帮侯爷去研究到底有没有用。”

    干巴巴的老头腆着脸笑的样子,虽然看着丑,但还挺可爱,安陵松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脸的不解:“夏如离说你偷了医圣门的什么医书,是吗?”

    罗号子也没否认:“是啊,谁让他和他爹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什么都要藏着掖着,你不给我看,我不偷来看呗。”

    安陵松:“……”哟,你偷东西还挺有理的呢。

    殳无刃这时突然开口:“本侯听闻你医人要价十分的昂贵,如果没有给到你相应的报酬,人死在你面前你也不医,那么你想跟本侯要什么报酬呢?”

    还不等罗号子开口,安陵松阴森森地嘿嘿一笑:“报酬?他的命就是报酬,对吧?老耗子?”

    罗号子:“……”

    ……………………

    海上的风部慢比陆地上更大,可是在这里看月亮时,月亮好像永远都比在陆地上看时更加的亮。

    斩博栖现在就坐在船上,喝着上好的葡萄酒,他的脸迎着长顺海面上的半轮月亮,深遂瓦蓝的眼睛隐隐跃动着什么光,当他端起手中的酒壶,仰头对月准备喝时,身后一片阴影中,有人开口。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来的声音很沙哑,那种哑让人甚至分不清楚,是男还是女。

    斩博栖仰头喝上了一口,海风把他额头的白发全都吹到了身后,完整地露出他轮廓深遂的脸形来。

    “杀不了啊,殳无刃把她当个宝的护着,就像当年殳痕伤对居灵溪一般,关键是他习得万阳诀,进步飞速,或许再过一个月,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要怎么杀?而且……”

    他突然笑了一下,和他平时那恣意潇洒的笑容完全不同,似有几分别的什么东西参杂在里面:“我挺喜欢那小丫头的,不……是相当地对胃口。”

    阴影中的人突然冷笑了一声:“斩博栖,你不要告诉我,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才想换口味儿?”

    斩博栖转了过来,风把他的头发又吹到了前面,他也没理会,而是上前,手伸向了阴影中的人,月下,他的蓝色的眼睛闪过几近痴迷的光:“我这辈子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手里,你休想从我的手中解脱,明白吗?”

    阴影里的人突然甩开他的手,冷哼:“斩博栖,不要以为我欠你的。”

    斩博栖笑了:“我们之间怎么可以用欠与不欠来形容呢?你要的,我给你,你不要的我也可以给你,我的命是你的,你的命是我的,我们这叫彼此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哪一天,我们死了,我就让人把我们的剁成了肉泥,然后埋在同一棵树下,我们成为同一棵树的营养,这样我们就真正地成为了彼此的唯一,你说这样好吗?”

    他眼里露出几近颠狂的笑意,身体蓦地往前欺了一步,整个人猛然挤进阴影中,月往上拉移,阴影更高更宽,远远地看去,可以看到两个人影紧紧地相叠在船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