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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宠爱

    孟昌晔很喜欢逗留在江若兰那里,旁人以为他是迷恋江若兰的美貌。其实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她不像其他的宫妃那样见到他毕恭毕敬,畏畏缩缩,也不会在他面前装作温良贤淑,而是将自己的真性情彻底展露在他的面前。他觉得在她的面前他不再是天府国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寻常的男子,两个人就像平常的夫妻一样,嬉闹打趣,偶尔也会闹点小矛盾。

    江若兰会跟他讲在西北的趣事,孟昌晔也会把自己在朝堂上遇到的烦心事同她发泄一下。

    当江若兰生下第一个小公主,孟昌晔在她的封号中加了个‘贵’字,赐了沁心宫。

    为了缓解她对亲人的思念,特意把江家人从边疆调回了京城,封江父为一品镇北侯,江母为从一品的夫人,在家颐养天年。江若兰的兄长江长胜任户部侍郎,几年后,户部尚书告老还乡,江长胜继任尚书一职。

    今年元宵节前,孟昌晔欲前往仙都山的三清观里祈福。江若兰便央求他带自己一起去:“皇上带臣妾一起去吧。”孟昌晔安抚她:“朕这次是去祭天祈福的,不是游玩的,等到三月三春游的时候,朕再带你出去。”

    “臣妾知道皇上是去祭天祈福的,你就当多带了个服侍你的人好了,反正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呀。”江若兰开启了撒娇攻势,抱着孟昌晔的脖子“皇上,你就答应臣妾吧,答应臣妾吧,好不好嘛。”

    孟昌晔对她这一招实在没有免疫力,考虑到她确实好久没出宫了,于是说道:“好,朕答应你,但你得乖乖听话,知道吗?”

    “臣妾一定谨遵皇上的教诲,听从皇上的吩咐。”江若兰给孟昌晔行了个大礼。

    “真这么听话?”孟昌晔假装质疑。

    “那当然,从今天起,一切按皇上的要求办事。”江若兰保证。

    “那先给朕暖床去吧。”孟昌晔对着江若兰一脸爱意地说。

    江若兰听到后,小脸一红,屈膝一礼:“臣妾遵旨。”然后奔了内室,孟昌晔随后紧跟了进去,房内很快传去了沉沉的喘息声和浅浅的娇呼声。

    谢雅婍听到太监禀报,说皇上要带江若兰去三清观,坐不住了。这八年,江若兰虽然不是独宠,但孟昌晔也有近半个月在她那里。来凤鸣宫的日子只有祖制上规定的初一和十五,有时候人虽来了,却只是和谢雅婍同床而眠,不行房事。所以时至今日,谢雅婍名下只有才成亲那两年生下的一个公主,并无皇子。江若兰虽然也只生了两个公主,但以皇上对她的宠爱,生下皇子是迟早的事,皇后之位极有可能被她取而代之。

    谢雅婍想了想,去了太后那里,她们都来自天府国显赫的谢氏家族。太后的祖父是天府国的开国元老,等到天府建立便功成身退了,天府国开国之君感念他的功勋,要封他侯位,被他婉拒,只跟当时的皇帝求了一块可以世代相传的免死金牌。皇帝觉得所赏太轻,于是就把当时年幼的谢太后赐婚给了太子的长子。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了当今的太后。

    谢家人虽没进入官场,但在商场上确是无人能敌,天府国主要的经济命脉大部分握在其家族手中。原本按照谢太后祖父的遗训,谢家不应再有人与皇室结亲,但先皇去世的前,担心孟昌晔难以应对朝中丞相和七王爷那两派人,于是想办法把谢家现任当家人谢太后的堂弟谢溯拉拢了过来,许了他的嫡女谢雅婍的皇后之位。谢溯和他祖父的想法不同,他认为谢家人有才能,却屈居在莫等的商位实在可惜。当先皇表面意思时,便弃祖父的遗训与不顾,欣然接受了,如此谢雅婍进宫,谢家人倾全力帮着孟昌晔维持天府国的经济稳定,孟昌晔才能心无顾忌地重新整治朝纲。

    谢雅婍进宫后,得到了谢太后的诸多照拂,明面暗里帮了她不少。于是遇到任何难事都会去找她商议。

    等到了康寿宫,见谢太后正在花园里看一群小宫女踢毽子,看得不亦乐乎。见她进来,纷纷行礼,退到了一旁。谢雅婍给谢太后见过礼,谢太后就把身边人都摒退了,说:“婍儿,找哀家有什么事啊?”谢雅婍小心地问道:“母后,臣妾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一二。”

    “跟我这,你有事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这皇上要去三清观祈福,祖制上可有规定让哪个妃嫔同往?”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这个祖制上没有规定。不过,皇上喜欢带谁去就随他吧,这一年到头,天府国发生那么多事,皇上劳心劳力的,也确实辛苦,难得过个节日,就让他高兴高兴嘛。再说咱们后宫的女人,做一切不都是为了皇上吗?”谢太后一席话堵死了谢雅婍接下来想好的词。

    谢雅婍只好附和,说:“是,是,母后说得在理。”陪着谢太后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谢太后身边的嬷嬷说:“太后,这皇后来,明显是要您出面阻止皇上的,您怎么堵死了?”

    谢太后说:“哀家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啊。哀家出面,皇上是会听。可她阻得了这一次,阻得了下一次吗?她自己的性子不改,老想约束皇上,能约束的住吗?后宫不就是这样,赶走这个,还会来那个,年轻貌美的不乏其数,得皇上心的能有几个。要想着恩宠不断,那得有本事抓住晔儿的心才行啊,要不然就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晔儿不是糊涂的,看得进眼里。”

    这些年,谢太后对于谢雅婍的脾性已经看透了,表面上装得贤惠豁达,实则是个器小易盈的人。前些年为了让孟昌晔心无旁骛地处理朝政,谢太后都会帮谢雅婍处理后宫的一些杂事,遇到她与宫妃之间有不愉快,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也总站在她的的一边,维护她的权威。这两年,朝局顺了,谢雅婍的器量却越来越小,锱铢必较。好在前几年谢太后帮她树立了威信,宫妃们知道惹不起她,都敬而远之,宫里也算安生。

    “可那淑贵妃实在……”老嬷嬷说。

    “哀家知道她行为乖张,屡次逾越宫规,但好在只是在她自己的宫里面,谁叫晔儿就她这么一个可心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谢太后心疼自己的儿子,对于江若兰即使心有不满但也不会严加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