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独上西山
一连数日，刘军医都没有回报，周一淏忍不住去了他的营帐。
一进屋看到，他的桌案上摆满了书籍，刘军医正埋头于其中。周一淏没有惊扰他，只是找了个空椅子坐下。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刘军医，才伸了一下腰，看到周一淏在，急忙从书桌后面走到前面来。
“不用拘礼，有什么发现直接说就是了。”周一淏见他要行礼，拦住了。
“臣，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布袋，像是用一种植物的外皮制成，凑近了闻隐隐散发着一种香气，所以臣在查找药典里了符合这两个特征的植物。不过至今还未找到。”刘军医羞愧地说。
“你能发现这些很不容易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周一淏说道。
他离开刘军医处，让虎子把糠巴叫来：“糠巴你知道这个袋子是用什么做的吗？”
糠巴摇头：“我不清楚。我们这的汉子们不干这活。”
虎子听他说这话觉得好笑：“小屁孩，毛都没长呢，就汉子了。”
糠巴回了他一句：“你长了，也不是。”
旁边的人大笑，虎子满脸通红指着糠巴：“一会儿看我不收拾你。”
糠巴朝他做了个鬼脸。
周一淏把桌子上的糖果拿给他：“拿去吃吧。”
糠巴捧着糖果出去了，虎子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两人的打闹声。
“你下来，看我不收拾你。”
“有本事，你上来啊。”
周一淏听了，笑着摇头。汉子们不干，那就女人们干了。他认识的只有那一位，没办法只能又找她了。上次她帮了忙，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帮，周一淏心里没底。
他到了卓衣经常采果子的山林里，静静地等了一天没有见到她的影子。第二天又去了，这次带了笛子过去。
悠扬的笛声在林间响起，卓衣站到了周一淏眼前：“你又有什么事了？”
周一淏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悦，只是说道：“如果姑娘不乐意帮忙，周某也不强人所难。”说完转身要走。
“既然我人都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卓衣冷冰冰地说。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两天她一直跟糠巴打听周一淏在做的事。阿依玛知道后，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通，说中原的男子喜欢矜持的女子，像卓衣那样不会有人喜欢的。卓衣特意问了阿依玛什么样的女人是矜持的。阿依玛根据自己的理解，给卓衣解释了一通。卓衣总算是弄明白了。今天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周一淏乍一听她这语气以为她不乐意呢。
周一淏开门见山：“我想知道这里用什么东西做的？”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上去。卓衣拿在手里看了看：“萱麻做的。”
“萱麻是什么样的植物？长在哪里？”周一淏问道。
“就是那山上长得成片成片的那种，等冬天外面的干枯了，就可以拿回来浸在热水里，泡上几天，就变软了，回头晾干就可以编织成麻布，做衣服了。”卓衣指着山上说道。
周一淏曾见过，可那种植物的气味并不好闻，他转头问卓衣：“那种泡完会变香吗？”
“变香？怎么可能呢，当是香草呢？”卓衣一下子恢复本性，叫道。
“那你闻闻这种香味是什么香，知道吗？”周一淏指着袋子。
卓衣把袋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觉得很好闻，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周一淏问道。
“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东西。”卓衣又放在鼻子底下又闻了一下。
周一淏又想起一个关键：“巫医那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这个气味的？”
“你不会想打他的主意吧？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卓衣听到他这话，心情开始激动起来。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那么紧张。”周一淏心里已经决定去西山看看。
跟卓衣分开后，周一淏去了西山的山脚下，他向上看了一眼，虽然是在中午，阳光灿烂，西山的半山腰依然笼罩在浓雾里。山脚下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通往上面。
周一淏看到一个寨民从山上走了下来，他的手里拎着篮子，看样子是上山给巫医送吃的了。寨民看他站在山脚下，警惕地看了一眼。周一淏问道：“这就是上山的路吗？”寨民点点头，然后提醒他说：“你是中原人吧？你最好别上山。”然后就走了。
待那人走后，周一淏沿着山路走了上去，山间的小道弯弯曲曲的，越往上走岔道越多。周一淏不识路就一直沿着最右边的那条路一直走，最后走进一片竹林里。在竹林里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周一淏想判断一下方向，瞅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好不容易出了竹林。眼前是一片花地，五颜六色的，看着让人心情十分舒畅。他伸出手刚想摸一下，忽然一阵风吹过，闻到了一股药味，他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寻去。直到看到一个小木屋。
木屋上的木头已经很陈旧了，外面斑驳不堪，有些发黑了。屋顶上的木头有的断裂了。可奇怪的是窗户上蒙了块黑布。屋外杂草环绕，只有通向门口的地方，显然有人经常走，被人踩出了一条路。
周一淏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他想推开门，可是觉得这样不礼貌，把手放了下来。他想如果有人在里面迟早得出来，干脆站在外面等着。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周一淏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走了过来，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衣服破旧，鞋子露出了脚趾还穿在脚上，吃力地拎着一个篮子。他上前对老人说：“需要我帮忙吗？”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自己嘀咕道：“怎么还活着呢？”然后越过周一淏身边，上前开了屋子的门，她放下篮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说道：“小宝贝，吃饭了。”周一淏还以为里面有人呢，可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半点人影。
老太太自言自语地说：“小宝贝别乱抢，慢点吃。”
周一淏侧过头看到老太太放在地上的碗里是乌黑乌黑的东西，碗边趴了一层东西，蜘蛛，蝎子，蜈蚣，还有蛇等等。
“看什么看，如果它们吃不饱就把你剁了。”老太太的声音悠悠地飘进了周一淏的耳朵，那声音像从地狱传出来的，自带一种阴冷。周一淏听了也觉得冷嗖嗖的，但他还是没有动。
“怎么还不走啊？还杵在这干什么？”老太太声音变得严厉了，“是不是非得让我的小宝贝加餐？”
“那个老人家，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巫医的住处怎么走？”周一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怎么能在这么走了。
“你问这干什么？生病了？看着不像。”老太太撇了他一眼，“要没什么事，别来这瞎晃悠。”
“老人家，我就是想问一下。”周一淏不想放弃。
老太太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只蜘蛛，对着周一淏说：“太烦了，你是不是想尝一尝我精心喂养的蜘蛛的滋味。”然后对着蜘蛛说：“宝贝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长了没有。”说着把蜘蛛朝周一淏扔了过来，周一淏一闪身躲过去了。
“本事不小啊。”老太太眯着眼睛，眼神露出了凶光。
“鬼巫，鬼巫。”山上传来了叫喊声，老太太的目光收了起来。
山上闪出了一个人影，周一淏定睛一看是卓衣。
卓衣回到寨子里，越想越担心，她把糠巴叫到跟前，让他去军营里打探周一淏的情况。当得知周一淏没有回去的消息时，她一下子急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这么不听话，不叫干什么偏干什么。”糠巴看她的样子，感觉事情很严重，直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卓衣顾不上回答，就跑出了家门。
一进屋看到，他的桌案上摆满了书籍，刘军医正埋头于其中。周一淏没有惊扰他，只是找了个空椅子坐下。一直等了近一个时辰刘军医，才伸了一下腰，看到周一淏在，急忙从书桌后面走到前面来。
“不用拘礼，有什么发现直接说就是了。”周一淏见他要行礼，拦住了。
“臣，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布袋，像是用一种植物的外皮制成，凑近了闻隐隐散发着一种香气，所以臣在查找药典里了符合这两个特征的植物。不过至今还未找到。”刘军医羞愧地说。
“你能发现这些很不容易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周一淏说道。
他离开刘军医处，让虎子把糠巴叫来：“糠巴你知道这个袋子是用什么做的吗？”
糠巴摇头：“我不清楚。我们这的汉子们不干这活。”
虎子听他说这话觉得好笑：“小屁孩，毛都没长呢，就汉子了。”
糠巴回了他一句：“你长了，也不是。”
旁边的人大笑，虎子满脸通红指着糠巴：“一会儿看我不收拾你。”
糠巴朝他做了个鬼脸。
周一淏把桌子上的糖果拿给他：“拿去吃吧。”
糠巴捧着糖果出去了，虎子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两人的打闹声。
“你下来，看我不收拾你。”
“有本事，你上来啊。”
周一淏听了，笑着摇头。汉子们不干，那就女人们干了。他认识的只有那一位，没办法只能又找她了。上次她帮了忙，这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帮，周一淏心里没底。
他到了卓衣经常采果子的山林里，静静地等了一天没有见到她的影子。第二天又去了，这次带了笛子过去。
悠扬的笛声在林间响起，卓衣站到了周一淏眼前：“你又有什么事了？”
周一淏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悦，只是说道：“如果姑娘不乐意帮忙，周某也不强人所难。”说完转身要走。
“既然我人都来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卓衣冷冰冰地说。其实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两天她一直跟糠巴打听周一淏在做的事。阿依玛知道后，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通，说中原的男子喜欢矜持的女子，像卓衣那样不会有人喜欢的。卓衣特意问了阿依玛什么样的女人是矜持的。阿依玛根据自己的理解，给卓衣解释了一通。卓衣总算是弄明白了。今天就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周一淏乍一听她这语气以为她不乐意呢。
周一淏开门见山：“我想知道这里用什么东西做的？”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上去。卓衣拿在手里看了看：“萱麻做的。”
“萱麻是什么样的植物？长在哪里？”周一淏问道。
“就是那山上长得成片成片的那种，等冬天外面的干枯了，就可以拿回来浸在热水里，泡上几天，就变软了，回头晾干就可以编织成麻布，做衣服了。”卓衣指着山上说道。
周一淏曾见过，可那种植物的气味并不好闻，他转头问卓衣：“那种泡完会变香吗？”
“变香？怎么可能呢，当是香草呢？”卓衣一下子恢复本性，叫道。
“那你闻闻这种香味是什么香，知道吗？”周一淏指着袋子。
卓衣把袋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觉得很好闻，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周一淏问道。
“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东西。”卓衣又放在鼻子底下又闻了一下。
周一淏又想起一个关键：“巫医那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这个气味的？”
“你不会想打他的主意吧？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卓衣听到他这话，心情开始激动起来。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用那么紧张。”周一淏心里已经决定去西山看看。
跟卓衣分开后，周一淏去了西山的山脚下，他向上看了一眼，虽然是在中午，阳光灿烂，西山的半山腰依然笼罩在浓雾里。山脚下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通往上面。
周一淏看到一个寨民从山上走了下来，他的手里拎着篮子，看样子是上山给巫医送吃的了。寨民看他站在山脚下，警惕地看了一眼。周一淏问道：“这就是上山的路吗？”寨民点点头，然后提醒他说：“你是中原人吧？你最好别上山。”然后就走了。
待那人走后，周一淏沿着山路走了上去，山间的小道弯弯曲曲的，越往上走岔道越多。周一淏不识路就一直沿着最右边的那条路一直走，最后走进一片竹林里。在竹林里转了一圈，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周一淏想判断一下方向，瞅了一下太阳的位置，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好不容易出了竹林。眼前是一片花地，五颜六色的，看着让人心情十分舒畅。他伸出手刚想摸一下，忽然一阵风吹过，闻到了一股药味，他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寻去。直到看到一个小木屋。
木屋上的木头已经很陈旧了，外面斑驳不堪，有些发黑了。屋顶上的木头有的断裂了。可奇怪的是窗户上蒙了块黑布。屋外杂草环绕，只有通向门口的地方，显然有人经常走，被人踩出了一条路。
周一淏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他想推开门，可是觉得这样不礼貌，把手放了下来。他想如果有人在里面迟早得出来，干脆站在外面等着。
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周一淏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走了过来，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子，衣服破旧，鞋子露出了脚趾还穿在脚上，吃力地拎着一个篮子。他上前对老人说：“需要我帮忙吗？”老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自己嘀咕道：“怎么还活着呢？”然后越过周一淏身边，上前开了屋子的门，她放下篮子取出里面的东西，说道：“小宝贝，吃饭了。”周一淏还以为里面有人呢，可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半点人影。
老太太自言自语地说：“小宝贝别乱抢，慢点吃。”
周一淏侧过头看到老太太放在地上的碗里是乌黑乌黑的东西，碗边趴了一层东西，蜘蛛，蝎子，蜈蚣，还有蛇等等。
“看什么看，如果它们吃不饱就把你剁了。”老太太的声音悠悠地飘进了周一淏的耳朵，那声音像从地狱传出来的，自带一种阴冷。周一淏听了也觉得冷嗖嗖的，但他还是没有动。
“怎么还不走啊？还杵在这干什么？”老太太声音变得严厉了，“是不是非得让我的小宝贝加餐？”
“那个老人家，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巫医的住处怎么走？”周一淏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活人，怎么能在这么走了。
“你问这干什么？生病了？看着不像。”老太太撇了他一眼，“要没什么事，别来这瞎晃悠。”
“老人家，我就是想问一下。”周一淏不想放弃。
老太太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只蜘蛛，对着周一淏说：“太烦了，你是不是想尝一尝我精心喂养的蜘蛛的滋味。”然后对着蜘蛛说：“宝贝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长了没有。”说着把蜘蛛朝周一淏扔了过来，周一淏一闪身躲过去了。
“本事不小啊。”老太太眯着眼睛，眼神露出了凶光。
“鬼巫，鬼巫。”山上传来了叫喊声，老太太的目光收了起来。
山上闪出了一个人影，周一淏定睛一看是卓衣。
卓衣回到寨子里，越想越担心，她把糠巴叫到跟前，让他去军营里打探周一淏的情况。当得知周一淏没有回去的消息时，她一下子急了：“这个家伙每次都这么不听话，不叫干什么偏干什么。”糠巴看她的样子，感觉事情很严重，直问她：“怎么了？怎么了？”卓衣顾不上回答，就跑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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