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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二章俞管家之死

    周一淏找到俞管家在的房间,轻轻推开了房门,此刻床上的二人正打得火热,如烈日当空,大汗淋漓。寡妇娇声呢喃如猫叫,俞管家喘息似老牛。

    周一淏看到这个情形,赶紧背过身。周安一看红了脸,虎子吼道:“奶*的,大白天的,还要不要脸。”

    寡妇听到叫声,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三个男子。赶紧把俞管家推开钻到了被子里。俞管家在‘巷子’里玩的正欢,突然被打断十分得不爽,张口就骂:“哪个龟……”抬起头看到是周一淏,赶紧住了嘴慌忙找衣服穿。

    他慌乱中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不过最后总算是套上了。走到周一淏跟前:“少爷,您怎么来了?”

    “出去说吧。”周一淏不想在房里多待,抬脚走了出去。俞管家赶紧跟了出去,边走边系腰带。

    走到一花园里,周一淏停下了脚步。俞管家只顾低着头跟着,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周安和虎子自觉站到了远处,没有跟上来。

    周一淏转过身看着俞管家。俞管家知道周一淏早就对他不满,于是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地上哀求:“少将军,您饶了我吧。都是那个寡妇,她为了留在宅子里干活,故意勾引我。我这是初犯,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周一淏冷冰冰地说:“你还犯过什么事?自己好好想想。”

    俞管家心里琢磨:他不是为这事来的,难不成因为秦老太婆的事来找后账的。他立刻转了话头:“少将军啊,秦婆婆那事,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我该死。可是那是我疏忽了,不是故意的,您看您罚也罚了,打也打了的。就饶了小的吧。”

    “就只有这些吗?再想想。”周一淏声音像冰冻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俞管家心里把自己干的缺德事过了一遍,克扣家仆的银子,逼着丫鬟给他做小妾。可这些事周一淏怎么会知道呢?心想:他不是来诈我的吧?那千万不能说漏了嘴。于是开始委屈地哭起来:“小的在周家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周一淏强压着怒火,说:“那我来问你,我母亲是怎么死?”

    俞管家一听是这事,眼神开始慌乱了,他努力镇静下来:“夫人,夫人她是病死的,这个全府上下都知道的。”

    “没有其他的原因吗?”

    “没,没有。”俞管家不敢看周一淏的眼神,一直盯着地面。

    “看来俞管家确实是记性不太好,需要本将军帮你回忆一下。”然后从腰里拔出了把短刀插在了俞管家前面的地上。

    俞管家看到眼前明晃晃的刀,吓得大叫:“少将军,这个刀可不是乱玩的。”

    “本将军当然知道。但我看俞管家似乎不知道。”周一淏拔出刀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然后用平常的语气说:“旁人都说这把刀子削铁如泥。你说要是拿去切个耳朵,挖个眼睛,会怎么样?”

    “这个?不能这么做啊少爷,这是违反律法的。”俞管家结结巴巴地说。

    “俞管家知道律法啊。不错,那你知道不知道谋害当家主母是什么罪呢?游街砍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到底哪一个呢?砍首还好受些,就咔嚓一声把头砍下来。五马分尸呢,就是五匹马拴这手脚还有头朝不同的方向拉,直到把人活生生地撕裂。凌迟处死呢就更好玩了,听说是拿刀,把人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别说了。”俞管家听到耳朵里觉得浑身难受,仿佛那些酷刑已经用在了他的身上,吓得裤子都湿了,他哆哆嗦嗦地说:“夫人不是我害死的,是胡大人。是他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周一淏听到他开了口,问道。

    “是奴才看到有人在夫人的药里放东西,发现原来是夫人,不,是胡夫人身边的丫鬟。我原本想告诉老夫人的,可没有什么凭据不好说啊。”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会想告诉祖母,而是想敲诈……她吧。”周一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胡艳茹了。

    俞管家看自己的小心思被周一淏猜透了,只好点点头:“是。奴才是想弄点钱。”

    “结果你们开始狼狈为奸,一起谋害我母亲。”

    “不是的,少将军。奴才并没有对夫人下手,都是胡大人他的主意,奴才只是听他的,把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换掉了。其他的事奴才都没有做。您可得相信奴才啊。”俞管家把所有的事都推动胡荃身上。

    “那你知道他们是如何害死我母亲的吗?”

    “这个奴才真不知道,奴才只管换人。但应该和那个御医开得药方有关。”

    “那他们这件事密谋了多久了?”

    “奴才偷听到胡……不,她身边的丫鬟说,就是看到夫人生病,才起的意。原本就想让夫人大病一场,好让老爷回来去她那房里。可没想到那秦老……秦婆婆开始怀疑了。她就慌了,跑回家去找胡大……她哥商量。结果她哥就……”俞管家看到周一淏的脸变得铁青,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周一淏没想到母亲竟是这么死的。他气得嘴唇直哆嗦,一拳打在一旁碗口粗的树上,树拦腰折断。周一淏的拳头鲜血直流。

    周安和虎子看着情形不对,上前询问:“少将军怎么了?”

    周一淏没有回道,只是大步朝外面走去。周安和虎子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他们刚走,跟在他们后面的人翻墙而入。悄悄地来到俞管家身边。俞管家看到地上的影子,连滚带爬地想逃走,刚要喊救命,一把剑尖抵在了喉咙上。他看来的人都不认识,就求饶道:“各位好汉,你们要什么,尽管拿去,请饶了我这条小命。”

    “刚刚你和那几个人说什么了?”领头的问道。

    “没说什么,都是家事。”

    “说不说?不说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那人厉声说道。

    俞管家把他和周一淏之间的对话原原本本都说了。等他一说完,后面的人给了他一掌,立刻昏死了过去。他们把俞管家抬到池塘边,丢进了水里,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的寡妇等了半天听不到人声了,悄悄地把头探了出来,看了看没有人了,拍着胸脯说:“哎呀妈呀,这不是都过年回去了,咋还会有人来啊,这事要传出去,我可怎么见人啊?”她赶紧穿好衣服,把房门推开了条缝见左右没有人,赶紧趁机溜走了。

    周一淏策马在郊外的大路上狂奔,周安和虎子也只能快马加鞭地跟着。到了一处高地,周一淏下马朝着远处大叫。然后站在那里久久地凝视远方。

    等他回到的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被祝婆子送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周一淏问道。

    祝婆子对周一淏说:“晦气的事,少将军不知道得好。”然后叹了一口气回去了。

    钱三怱怱地跑了出来,看到周一淏说:“少将军我刚想去寻您呢。您知道吗?那个俞管家掉进池塘淹死了。”

    周一淏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下午吧,也就半个时辰前,被城郊宅子里的小厮发现的。”钱三说道:“您说这多晦气呀。”

    周一淏没有出声进了府里,周安和虎子相互看了一眼跟了进去。

    回到房里,虎子问道:“少将军,那家伙不会羞愧难当自杀了吧?”

    周一淏靠在椅子上说:“他那种人不会羞愧,更不会自杀。”

    “难道真是意外?也太巧了吧?”周安怀疑道。

    周一淏看着屋顶说:“我也不清楚。”

    在胡府,跟踪周一淏的几个人正站在胡荃面前,领头的说:“大人,今天姓周的那小子去了城郊找了那个俞管家。”

    “可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胡荃问道。

    “那个姓俞的管家知道的事情比较多,他把什么都告诉了姓周的。”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您和程御医的事。”

    “他竟然知道?这么说来,姓周的那小子也知道了。你们怎么做的?”

    “属下们把那个俞管家做掉了。”

    “好,做得好,下去领赏吧。”

    等他们走了,胡荃说:“该会一会这个便宜外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