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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章波折

    上官屏请来御医帮金婵诊治,御医说:“只是昏迷,但具体情况还得等人醒过来再说。”

    上官屏让人把金婵严加看管了起来。这时看向徐诗音,对御医说:“请大人也帮香芠看看吧。”御医看了一眼徐诗音的脸,因为见过她之前的样子,不由感叹:“这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啊?我给你开几副止疼的药吧,这肿得慢慢消了。”

    徐诗音对着御医点头算是表示感谢了,刚刚是被白芷气得开了口,其实她的脸疼得厉害。

    上官屏对徐诗音说:“你先回房歇着吧,我命人去抓药。”

    徐诗音摇了摇头,表示她自己去,随后跟着御医回了御医院。她去找房公公拿药,房公公看到她的脸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徐诗音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狗咬的。房公公笑道:“姑娘净开玩笑,谁家的狗咬人脸呀?”徐诗音又写道:疯狗。她把自己的方子交给房公公,又比划着要昨天的方子。房公公把她的方子抓好,从下下面拎出了熬制好的药膏,开玩笑道:“姑娘,您这是算到自己会受伤,提前给自己把药膏把熬好了。”

    徐诗音想朝他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可是因为脸又肿又疼,只吐出了个舌头尖。

    房公公看了直乐:“都这样了还皮。”

    徐诗音拿着东西回到司正司,看到上官屏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就走过去行礼。

    上官屏看到她来,说了句:“金婵已经醒了。”徐诗音心说:醒了不是好事吗干吗皱着眉头。上官屏紧跟着说了一句:“可人已经痴傻了。”徐诗音听了也皱起了眉头,这条线算是断了。

    “明天,我会派人去清查一下司宝司的物品,你就待在这里休息吧。”上官屏看了看她的脸。徐诗音点点头。

    第二天,上官屏向董尚宫借调了司计司的人对司宝司的东西进行了大规模的清点,最后发现少了三余件饰品,价值从几两到几十两不等。雷司宝听到消息彻底的傻了眼:“怎么会这样?”

    孟昌晔看到呈报,彻底地怒了。董尚宫亲自跪到了御前请罪:“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微臣御下无方,请皇上责罚。”孟昌晔看着她说道:“你确实难辞其咎,这笔账朕先记着,回头等案子破了在跟你算。下面那些人实在太胆大妄为。传朕的旨意,司宝司上上下下全部留在司内不得外出,违者重责。责令司正司尽快破案,查出始作俑者立刻法办,决不轻饶。”

    上官屏接了旨意退了出来,她现在除了知道丢了这么多的东西外,其他的毫无头绪。

    回到司正司,忍不住想去找徐诗音商量,推门看到徐诗音正在剥瓜子,在旁边的盘子里堆满一堆剥好的瓜子仁。

    “你这是干什么?”上官屏问道。

    徐诗音连忙起来行礼,上官屏朝她摆摆手,让她起来,指了指桌子上的瓜子。

    徐诗音掀开茶杯盖蘸着水写了几个字:下次吃。

    上官屏笑了:“倒是会偷懒。下次不用剥了。”

    徐诗音继续写:大人有事?

    上官屏叹了口气:“现在查出来了,司宝司丢了百余件首饰,皇上催促司正司早点破案,我现在正在发愁呢。”

    徐诗音听她这么说,自然明白她来干什么,可是自己也没有思路,总不能把司宝司的人挨个盘问一遍吧,那花费的时间长,真正偷东西的人也未必会认。

    徐诗音示意上官屏坐下,随手写了一句:都丢了什么?

    上官屏把一张纸放到了桌子上:“你看看吧。”

    徐诗音拿起纸看了看,发现上面的东西都跟金锁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拿的这些东西都是日期久远的东西。那为什么偷金锁呢?是太缺钱了所以才挺而走险,那宝库里还有些东西更值钱啊。

    徐诗音想里库不由起金锁放的位置,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不是为了偷而偷呢。那目的就是……

    “纸条。”徐诗音脱口而出,她一时忘了自己的脸伤,疼得嘶哈一声

    “你说什么?”上官屏没有听清楚徐诗音的话。

    徐诗音在桌子上写道:匣子里的纸条。

    “你要那个干什么?”上官屏问道。

    徐诗音指了指自己脸,意思是说自己说不了话。

    上官屏让宫女把纸条取来,徐诗音把纸条拿过来,看到上面除了记了东西外,还有日期。她把日期指给上官屏看。

    上官屏看到日期,也没看出什么来,“这有什么呀?”

    徐诗音看上面的日子,都是她来司正司之前的。她看着上面最近的日期,觉得那天宫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手指停在那里敲。

    上官屏看到那个日期,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恍然大悟:“本官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了。”转头对着徐诗音说:“你还真是个福星。”

    徐诗音还在云里雾里,上官屏已经拿着条子离开。

    上官屏去了内务府,到了牢房里,把上次帮孙怡婷人偷运东西出宫的太监提出来审问,结果日期和东西全部对上了。

    “那你们可知道司宝司是谁在让你们偷卖东西?”上官屏问道。

    太监的领头上前回道:“这个奴才们不知道,奴才每次都是从咏梅宫的人那里拿东西出去卖,至于东西从哪来的,从来都不问的。”

    “押下去吧。去把咏梅宫的那几个奴才唤过来。”上官屏对看守说道。

    咏梅宫的几个奴才被人叫到了这里。孙怡婷死后,对于宫人,孟昌晔并没有过多的的追究责任,把他们遣散到了其他宫里做事。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进到里面,立刻趴到地上给上官屏磕头:“参见大人。”

    “你们不用害怕,只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本官的问题,本官不会为难你们的。”

    “大人,有什么问题您问吧,奴才们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胆大的说道。

    “你们可知道孙绍……孙怡婷,常跟司宝司的谁来往?”

    “这个……”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

    “好好想想。”上官屏提高了嗓门。

    “奴才,记得有那么一个司宝司的女的曾来过。不过那天娘娘,不,孙怡婷早早的就让奴才们全退下了,只留下了小竹。奴才也是出门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孙怡婷问小竹,司宝司的什么时候来。起夜对外时候看见一个人披着大斗篷跟小竹进了正殿。”一个宫女说道。

    “那你认识那个人吗?”上官屏心里燃起希望。

    “没有,奴才离得远,没看清楚。”宫女摇了摇头。

    上官屏听了,心里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不过,那人的腰里的东西会反光。”宫女又补充了一句。

    宫里宫女们的腰牌都是木制的,有品阶的人是铁制的,宫女说会反光那就一定是六个管事之一了。

    上官屏想这次总算没有白废力气,朝他们摆摆手“都回去吧。”

    几个宫人争先恐后地走了。

    上官屏赶到了司宝司,挨个询问六个管事,纸条上记录的日期都干了什么?每个人都回答得毫无破绽。因为都有品阶,上官屏没有真凭实据前,也不能做什么。

    徐诗音怕药膏放久了药性会减弱,等脸上的肿稍消下来,就去了司宝司,寻找扫地的那个宫女。

    一连比划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杂物间那里,徐诗音推门进去,里面没有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喊叫。徐诗音刚转过头,那个宫女就上来把她往外推:“出去,出去。”

    “嗯,嗯。”徐诗音想跟她说话,可嘴巴疼得张不开嘴。

    徐诗音被推到了门边上,她扒着门不肯出去,把手里的药膏晃了晃,忍着疼张了嘴:“药。”

    宫女看到松了手,徐诗音缓了一下,把药放在她手里,比划了一下擦脸的动作。

    那宫女才发现她的脸肿了,徐诗音没有停留转身就走。

    “诶,你等一下。”扫地的宫女从后面跑了过来,伸手想摸她的脸:“大人打的?”徐诗音没有回答,表示她不用担心,会好的。

    宫女对着她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徐诗音一愣,即而对她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宫女则回到杂物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