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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安在与吴垠各自的思量

    翟燊进到府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稍稍喘了口气,去了书房。

    翟喆听说父亲回来了,赶紧过去找他。他推开房门看到翟燊眉头紧锁,担心地问道:“父亲皇上没有答应吗?”

    翟燊抬起头来说:“皇上倒是答应了。可是这人选实在不好挑选啊。来你帮父亲看看,哪个更合适一些?”他把桌子上的纸递给翟喆。翟喆并没有接过纸,只是笑道:“原来父亲是为这个忧心啊,这个我倒有个合适的人选。”

    “谁?”翟燊急急地问道。

    “父亲觉得周一淏怎么样?”

    “周一淏,年青有为,但当禁军统领会不会经验不够,而且年纪也太轻了。”翟燊摇摇头说道。

    “看,父亲身为兵部尚书,都这么以为,那别人一定也会这么想了。”翟喆兴奋地说道。

    “这不是想的事,是万一他真得能力不够,那皇宫的安危可就攥在别人手里了个,皇上也要受人制肘了。”翟燊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父亲,一淏既然平得了西南的蛮族,那管理禁军自然不在话下。”翟喆替周一淏说好话。

    “你想得太片面了,真以为禁军统领只是管理好禁军那么简单吗?这是负责皇宫安全的,各路牛鬼蛇神都会汇聚,他要有赶得了鬼敬得了神的本事才行。”翟燊给翟喆解释道。

    “这官场的事还真复杂。看着都觉得累。”翟喆抱怨道。

    “是啊,都像你多好啊,成天吃饱混日子,什么都不想。你说说都是当爹的人来,怎么还不知道上进呢?”翟燊说着说着又成了往日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得了,儿子这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了,您就别指望我可以封侯拜相了。我现在回去给您管教孙儿去,让他早日成才,接替您的大任,可以光宗耀祖。”翟喆说着退出了房间。

    “你都不成样子,还想着可以教好儿子?”翟燊在后面说道。

    翟喆一溜烟儿地出了府门。他拍着胸脯说道:“这老爷子,就不能跟我好好说一回话嘛,还是不是亲爹啊?”说着走上了大街。

    翟喆进到天香楼里,直接就朝后院走。掌柜的一看,马上上前说道:“翟公子,您来了呀,去楼上雅间喝茶吧。”说着把他往楼上请。

    “我不喝茶,我是来找安兄聊天的。”翟喆大大咧咧的,没有多想。

    “我们家公子不在,您还是去雅间坐会吧。”掌柜的赔笑道。

    “没关系我在他房里等就是了。别耽误你做生意。”翟喆看着这里宾客盈门,心存好意地说道。然后就朝里走。

    “翟公子,您看这后面又没人侍侯,您啊还是去雅间吧。”掌柜的站到了翟喆的前面,拉住了他的去路。

    “这,安兄想会贵客吧?”翟喆心再粗也看出来了。

    掌柜的没有回答,指着楼上说道:“翟公子请吧。”

    翟喆迈步上了楼。掌柜的拉住一个小厮吩咐道:“去后院看着,如果主子回来,就告诉他翟公子在前面等他呢。”小厮转身去了后院。

    安在此刻正在吴垠的房里喝茶,他接到了来自雍城的消息,怎么都想不明白周一淏的用意,于是跑到吴垠这里,想打探些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他笑着问道:“吴兄一向消息灵通,不知道这宫里近日可有什么新鲜事?”

    “宫里能有什么新鲜事?不还是那些个宫妃们之间争风吃醋,相互算计吗?”吴垠一副懒得提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安在低头吹了吹手里的茶,心里在想:这个老狐狸,竟然还在防着自己。他想了想,说道:“小弟这里听到一个消息,不知道对吴兄有没有用?”

    吴垠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洗道:“安老弟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就是,要没有用,就全当消遣了。”

    “哦,是这样的。小弟听说这禁军统领上官将军要告老还乡了,不知道这消息有没有用呢?”安在边说边观察着吴垠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丝毫的惊讶,知道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个事啊,倒没什么大的影响,走了一个老的换一个新的,正常的官员变动。”吴垠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

    安在对我嘴角轻轻上挑了一下,心说:明明是关系朝局的大事,竟然这么解释给自己听。这吴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不懂朝堂的生意人了。他假装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小弟还真得少见多怪了。对了吴兄,你说谁会继任禁军统领呢?”

    “这个?当然是孟皇帝信任的人了,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位置,万一要有了异心,岂不是任人宰割吗?”吴垠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那点好为人师的劲就出来了,话也多了。

    “可是这萧丞相和那王爷就没意见吗?”安在故意引他多说话,所谓言多必失。他希望可以从侧面地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怎么会没有,而且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安排自己的人,所以啊这个肥肉势必会引起三方的争斗。”吴垠仿佛已经看到了三方斗得头破血流的场景。

    “那您说这最后会怎么样?”

    “最后啊,要不然此事没完没了,要不然两方达成默契,逼退另一方。”吴垠分析道。

    “那依您看孟皇帝会选谁呢?会不会是周家的?”

    “周家的人的确是孟皇帝最信任的人,可都把守要塞,恐怕是回不来的。就算回来,那两个老家伙来必会同意的。”

    “那如果是一字辈的呢,像周家二院的周一淏。”

    “大过年轻了,孟皇帝未必会考虑的。”

    “我可听说那人挺能干的呀,在西南立了大功呢。还有之前在雍城也不错呢,听说与当地官员关系也挺不错的。”

    “哈哈,老弟你这消息从哪打听的呀?看来碰到了一批骗钱的。我告诉你呀,他那看上人家的女儿了,听说那个徐家的女儿生得是倾国倾城,那个雍城现在的驻将姜襄去提亲,都被一口回绝了。那个雍城县令别看官不大,可是个骨头硬的,治理也有方。”

    “那个徐县令可也没答应周家的求亲?”

    “这倒没听说,但他和周一淏的关系的确不错,时常邀去家里吃饭。”

    “那应该是会答应的呀,可怎么现在都没有成亲呢?”

    “只是回来的消息说,那个小姐不在雍城了,就是在周一淏调离的前几日突然离开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吴垠看着安在说道:“怎么老弟突然对这个周一淏这么感兴趣了呢?”

    “不是对他感兴趣,我是对那倾国倾城的徐家小姐感兴趣。”安在假装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老弟啊,虽然你还年轻,但为兄还是要提醒你,酒色还是少沾。”

    “古人云: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性吗?”安在笑道。

    吴垠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心说:还真是俗胎一个。

    “先生,萧公子求见。”门口的小厮禀报道。

    “看来吴兄有贵客呀?那小弟就先告辞了。”安在起身行了个礼。

    “那就不送安老弟了,你自便吧。”吴垠起身说道。

    安在转身离开。

    “请萧公子。”吴垠对着小厮说道。

    小厮去门外把萧仲贤请了进来,走过院子时,谁也没注意到躲在柱子后面的安在。

    安在看着萧仲贤进去,不由地冷笑:“还真是一群傻瓜,以为这是在三顾茅庐呢?怎知道不是与虎谋皮呢?”

    萧仲贤进到房里与吴垠见过礼,吴垠笑道不知道:“萧公子来我这小院所为何事啊?”

    “先生何必与我玩笑呢?想必我此来的目的先生已经猜到了吧?”

    “这件事情恐怕很难达到丞相的意,皇上不会放手的,王爷那里也不会轻易妥协的。”

    “这点我父亲知道,所以他也不想一口全吞,只是想着能喝上汤就好了。”

    “丞相真是睿智,吴某佩服啊。在下建议,丞相可以寻其中一方相互支持,这利吗?即使不能平分,但也会不小的。”吴垠本想坐山观虎斗。但现在萧成业的想法显然不会让他如意了,也就只好给他个主意,他相信萧成业已经想到了这点。来找他,只不过来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者来试探的也有可能。

    “那先生觉得与那方较为合适?”

    “这个自然是皇上,皇上掌握官员任命,没有他的金印一切都是妄谈。更何况跟他比起来,七王爷的实力更为强大,跟他分利远没有跟皇上分,得的更多。”

    “那皇上那边的人选?”

    莫垠想到刚刚和安在的对话,说道:“最好是那种刚露头角,经验不足的。这样丞相可以选那些经验老道的,即使屈居下位,可是鹿死谁手也未唯可知啊?”

    “先生好思量,在下佩服。”萧仲贤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