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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一章道士调包换供词,程家母子告状

    周安与虎子趴在房上窍喜,悄悄移开房顶的瓦片,见程大宽正伏在书案上写供词。

    周安跟虎子示意一下,自己从房上跳入院子当中。道士看到有人飘到他的面前,吓得差点叫出声。周安手疾眼快,捂住了他的嘴巴,贴在耳边说:“别出声。”

    道士点点头。

    “听着,一会儿把那份供词完好的带出去,别出了差子。回头我找你去取,知道吗?”

    道士又点点头。

    虎子看到程大宽放下了笔,盖上瓦片,学了声鸟叫。周安纵身回到了房上。

    道士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程大宽拿着写好的供词从房里走了出来,问道:“道长,已经写好了。怎么个烧法?”他手里捏着纸,没有交给道士。

    “这个阴阳之间传信呢,有专门的阴差。阴差不能直接从活人这里取信的,只有修行之人可以。”道士见程大宽对自己抱有怀疑,没有说得很直接。

    “这么说,是要交给道长了?”程大宽心里还在迟疑。

    “程大人请放心。这封信,贫道不会偷看的。待会贫道请阴差时,大人可以在一旁看着。”道士知道程大宽在担心什么,说了些让他安心的话。

    “如此甚好。”程大宽说道。

    “那请大人将信放在香案上,退出七米以外。否则阳气太盛,阴差不敢来取信的。”道士说道。

    “好。”程大宽把供词放在了香案。自己在侧面后退了几步。道士看程大宽的目光使终都盯着那里,根本不给自己动手的机会,脑子飞快地转动。

    等程大宽站稳之后,道士间程大宽在的那一侧的手拿起桌子上的三张符,开始大声地说道:“茅山弟子不凡有信劳阴差代传。请阴差。”点燃之后,扔向空中,宽大的衣袖刚好挡住了香案上的供词。另一只手趁机偷换了。

    道士原来就靠骗吃骗喝混日子,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那些小戏法的也学会了一些。对于调包这种事只是小伎俩。

    程大宽见道士的手落下来,供词还在香案上,刚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道士顺手拿起桌上的假供词,放在烛火上点燃了。看着供词燃烧殆尽,程大宽与道士都长出了一口气,只不过原因不同。

    道士对着程大宽说道:“程大人,信已被取走了。之后,只需要做道场超度了。”

    “那有劳道长了。”程大宽走上前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贫道就先回去了。”道士怕再多出什么事,不敢多待。

    “道长,此刻城门已关,不如在我府上休息一晚再回去。”程大宽怕万一道士一走,程大妞的鬼魂还会回来,所以极力挽留。

    “这个……”道士急着离开,忽略了这茬,只好点头说道:“也是也是。”

    程大宽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给道士安排了个房间。让护院们依然守在院子里。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道士用过早饭,便匆匆告辞离开了。他一回到观里,就对着开门的小道童喊道:“快去,给师父,准备洗澡水。”

    昨天晚上他的衣服湿透了好几次,身上黏得难受,可怕衣服里的信被发现,一直忍着没敢洗澡。

    道童帮他备好了洗澡水,道士甩掉身上的衣服,就泡到了里面,头靠在木桶边上说道:“真舒服呀!”

    “确实舒服。”周安从他的床上坐了起来。

    道士吓得差点没入水里,扶着桶边说道:“大侠,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昨天晚上到的。”周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大侠,您要的东西在我的衣服里面,我不放便,您自个拿吧。”道士讨好地说。

    周安从他的衣服里翻出信,看了一遍,说道:“多谢你了。”然后出了房门。

    “大侠,你慢走呀。我就不送了。”道士趴着桶边,目送周安离开,咧着嘴似笑非笑地说。

    “不用你送。慢慢洗吧。”周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呀,妈呀。终于走了。”道士转头,靠在桶边上,长叹一声。

    周安带着供词回到了周府,交给了周一淏。周一淏看完后,笑道:“这下咱们总算逮着了一个。”

    “少将军,咱们为什么不问他当年夫人的事?那不一下就明白了吗?也可以早点收拾了那个坏蛋。干嘛费劲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虎子问道。

    “你以为少将军不想啊。你没见那程大宽又狡猾又多疑吗?他对咱们又早有防范。咱们要直接问夫人的事,一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得露了馅。”周安说道。

    “也对,那下面怎么办?”虎子问道。

    “那母子能下床了吧?能,就让他们登台吧。”周一淏说道。

    大理寺卿娄满堂上完早朝回家经过一个街市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他听到外面,有个妇人在大喊:“冤枉啊,求大人给草民做主呀。”

    “怎么回事呀?”娄满堂问道。

    “回大人,前面有一民妇和一男子跪地喊冤。”小厮回道。

    娄满堂说道:“去告诉他们,他们的案子由京兆府管。”

    “小的说过了。可他们说,他们告得是官,京兆府管不了。只有大理寺能管。”

    “告得是官家?”娄满堂没想到两个人会状告做官的,想了一下,说道:“你去问问他们告的是什么人?”

    娄满堂已经快半百的人了,头发胡子花白。他十七岁高中状元后,就进了仕途。在官场里浸淫多年,官场的规则已经渗透到了骨子里。懂得如何趋利避害。

    “大人他们告的御医院的程御医。”小厮回道。

    “御医院的呀?”娄满堂听到告的是御医,声音变得慵懒了。他知道御医院的御医史一个姓章,一个姓于。这姓程的不用说也知道只是个小人物了。那他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发了话:“那就先带回大理寺吧。”

    程家母子跟在娄满堂的轿子后面,手里拿着“严惩毒夫”“严惩恶父”的字幅,街上好事的人见了纷纷跟在其后面瞧热闹。

    等到了大理寺门前,娄满堂从轿子里走出来,看了看后面跟着的两母子,见衣衫破旧。眉毛往上耸了一下,迈步进了大理寺。

    程家母子朝大理寺的里面望了两腿,见里面庄严肃静,门两旁的官差身带配刀,站得笔直,个个像门神一样。两人没敢动。

    “你们两个倒是进来呀。”跟在娄满堂身边的小厮见两人没有动,回过身来叫道。

    “噢。”母子两人才应了一声,两人在大门相互推搡,让对方走前面。

    “你们两个还告不告呀?”小厮见他们这个样子,高声问道。

    “告。”程大妞说道,然后拉着程旺一起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负责京城百官犯罪及徒刑以上的案子,所以审理过程不会公开,百姓无法围观。

    跟着来看热闹的人,见什么也看不到了,就纷纷散去了。

    虎子和周安坐在大理寺不远处的茶楼上看着。虎子担心地问道:“这样能行吗?我可听说,那个娄大人可滑头得很,可会见风那个划船了。”

    “大哥,那叫见风使舵。”周安纠正道。

    “反正就是那意思嘛。我担心回头那姓程的塞点银子,咱们不白折腾了。”

    “我也担心。可少将军说了,一定要让他们认罪伏法。咱们就在这等着吧。”

    周安拍了拍虎子,两人回到桌子旁继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