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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章孟昌晔急火攻心,孟定邦代理朝政

    这次孟昌晔没有先下朝堂,等着朝臣们全走了,才缓缓地起身,身子晃了一下,又跌坐了回去。

    姚景明看着可是吓坏了,忙上前问道:“皇上您没事吧?可别吓老奴呀?”

    “没事,一时头晕而已。扶朕回去休息。”孟昌晔朝他伸出手臂。

    “哎。”姚景明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皇上您小心着点别着急,慢慢起身。”

    主仆二人缓慢地挪出了大殿,孟昌晔头一次觉得下朝的路如此的漫长。

    回到仁德宫里,孟昌晔自己进到了房内,让姚景明留在了房外,“不要送朕进去了,朕想自己静一静。”

    姚景明看着孟昌晔进到房内,默默地帮他关上了房门。

    直到晌午,姚景明在门外向孟昌晔询问要不要传膳,里面没有人回应。他才推门进入,发现孟昌晔躺在床上,发开了高烧,一下子就慌了,对着外面高喊:“快传御医。”

    御医到来的同时,谢太后也闻讯赶来了。她一进门就焦急地问道:“晔儿怎么样了?不会是得了疫症吧?”

    御医向谢太后回禀:“皇上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所致。微臣开两副药,皇上好好休息两日便无大碍了。”

    “怎么会这样?”谢太后把目光看向姚景明。姚景明只得把朝堂上的事禀告于她。

    谢太后听完,直接忽略了谢家有关的事,愤愤地说道:“都是那个妖女,要不是晔儿怎么如此遭人非议?怎会受此屈辱?”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都明白,她是在说徐诗音,都低了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主子之间的事,做奴才的最好置身事外。

    “来人呀,去把那个妖女给哀家抓起来。”谢太后护子心切,觉得徐诗音虽然不像老百姓口中说的那么邪,不是个妖女,可是她害得孟昌晔生病,就不可原谅。

    “母后,你要抓谁呀?”孟昌晔缓缓睁开了双眼。

    谢太后见了,坐到床边握着他的手,擦拭着眼角的泪,说道:“晔儿,你可吓着母后了。”

    “母后,儿臣没有什么的,您不必担心。”孟昌晔安慰她说。

    “好端端的,一下就病倒了,母后怎能不担心呀?”谢太后心疼地说道。

    “母后,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孟昌晔安慰谢太后。

    “哪能只休息一下,要多休息几日才可以,知道吗?”谢太后转头看向姚景明,“姚景明这两日要让皇上好好休息知道吗?那些个朝堂上的事能不来打扰他,就别弄来打扰他。皇上要再出了什么事,你就提头来见哀家,知道吗?”

    “是,奴才知道了。”谢太后的话看似是对姚景明说的,实际是说给孟昌晔听的。

    孟昌晔怎会不知道谢太后的意思。

    孟昌晔的苏醒,让谢太后提拿徐诗音的事暂时搁浅了。

    翌日早朝,孟昌晔未能前往,但他还牵挂着疫情的发展。姚景明传了旨意,让孟定邦代理国事一日。

    孟定邦听到这个圣旨,心里面又恨又喜。恨得是这个旨意不是由他的父皇下的,而是由侄儿下的。喜的是他终于有机会在人前展现他伟大的治国才能了。

    他命人在龙椅一旁摆了把椅子坐了上去。坐在上面俯看了一会儿朝臣,才缓缓地说道:“众位大人有什么奏章吗?”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上前,下面一片死静。

    孟定邦本想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可却无人配合他,心里头有些恼火。扫了下面一眼,开始点人:“沙平,可有奏本?”

    “臣……臣没有。”被点名的大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战战兢兢地回答。

    “侯丁科?”

    “臣在,王爷有何吩咐?”

    孟定邦点了一个自己的追随者,却没有想到那人习惯性地对他俯首帖耳,一时忘了场合,说出了内心的话。

    众大臣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忍着。

    孟定邦一下就黑了脸,那个大臣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红耳赤。

    孟定邦斜眼看到一个言官正在把手里的东西,往袖子里塞。于是问道:“陈方吉,你可有奏章?”

    “臣,没……”陈方吉突然被点到名字,想否认的,可是身体一抖,手里的奏章掉到地上,后面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呈上来吧。”孟定邦终于有事可以做了,得意地说道。

    陈方吉哆哆嗦嗦地把奏章呈了上去,站在旁边,眼睛紧盯着那份奏章。

    孟定邦从太监手里接过奏章,兴奋地打开了。他才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然后面色越来越沉,最后气得把奏章扔到了地上,大骂道:“一派胡言。”

    陈方吉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他面如死灰,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个洞能立刻钻进去一样。

    “你说是谁指使你无中生有中伤本王的?”孟定邦指着陈方吉大声质问。

    “王父,那不是臣说的呀,是今天早上街上贴的告示上写的。不信您看,臣身上还带了一张。”陈方吉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来,星给孟定邦。

    孟定邦从头看到尾,眼睛里的怒火随时要喷发的样子。最后一怒之下,把纸撕得粉碎,骂道:“这帮肖小之辈,只会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想通过造谣来败坏本王的名声,他们休想。京兆府尹去将那帮刁民给本王统统抓起来。”

    宋宏宇被点名了,只好上前说道:“王爷,您要抓哪些人啊?”

    孟定邦怒火冲烧:“废话,还能有哪些人?当然是写这些造谣文章的人了。”

    宋宏宇为难地说道:“王爷,并非臣不想遵您的旨意,只是这些人姓氏名谁无人知晓,臣实在不知道去哪抓人呀。”

    “你……你不会去查吗?”孟定邦气得指着宋宏宇。

    宋宏宇叫屈道:“昨天贴东西的人,臣查了一天都还一无所获。这帮显然是计划好的,哪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呀?”

    “他不都是晚上贴吗?那你不会晚上加强巡逻吗?你是榆木脑袋吗?”孟定邦看着这宋宏宇实在不够机敏,比原来任蕃可差远了。

    想到任蕃,孟昌晔的火往上涌。要不是他,何来这纸上说得自己纵容下属,助纣为虐,贪赃枉法一说。

    宋宏宇不敢再惹孟定邦生气,点头称是:“下官一定加派人手,争取今天晚上抓住那帮人。”

    “那就好。”孟定邦平复了一下心情,“其它大臣还有什么要上奏的吗?”

    其它人捡了些不要紧地事情,上前奏请。

    孟定邦未听完就直摇头,打断了那人,说道:“这种小事还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讨论?”

    那人立刻不再出声了,退回了自己站得位置上去。大臣们没有人再上前了。

    孟定邦看着台下那帮人,开始心不在焉了,干脆退了朝。他坐在椅子上,想着刚刚朝堂上的情形,忽然感慨万千,看看旁边的龙椅,觉得也不是那么令他心动了。他起身离开了大殿。

    当车马行到大街上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住了,小厮在车窗敲了几下。

    “什么事?”孟定邦问道。

    “王爷您看看这个。”小厮从窗口递进来一张纸。

    孟定邦看了一眼,开始深思起来,然后对车夫说道:“回宫里去。”然后掀开窗帘对着小厮说道:“去请萧丞相进宫。”

    小厮应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