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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五章华氏向焦太后禀报,焦太后逼迫程焕动家法

    太夫把看到的跟华氏说了,华氏意识到事情真得朝她不乐意看到的方向发展了。思前想后,此事只好去跟焦太后禀报了。但她没有明说:“太后娘娘,公主府是最近有婢女有了身孕。老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焦太后不以为然地说道:“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婢,还值得跑到哀家面前来禀报吗?打发了就行好啦。你要是看不过,想法子让她消失就是了。”

    “可是…这府里有些谣言,老奴就不敢擅自做主了。”华氏小心地说道。

    焦太后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特意跑来禀报一个奴婢的事有些奇怪,说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跟哀家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华氏躬个身说道:“是,府里传言那个孩子是驸马爷的。不过,只是传言,也许是那些奴婢看着那丫头是驸马爷的贴身丫鬟,所以胡乱猜测的。”

    “啪”地一声,焦太后的手落在桌子上,说道:“他这么做,把我珒儿置于何地?”

    “太后娘娘,尚未查实是驸马爷的。也许是误会?”华氏怕万一弄出乌龙来。

    “要查清楚那还不简单。去把那个奴婢给哀家宣进宫里来,哀家要亲自审问。”焦太后想着谁要敢在玉珒头上动土,那她绝不轻饶。

    纯儿被人带进了宫里,想着要见的人是焦太后,不由地身若寒蝉。

    到了祥云宫里,进屋门时,纯儿差点被门槛绊倒,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见到焦太后,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头紧贴着地面:“奴婢参见太后…太后娘娘。”

    “抬起你的头来。”焦太后威严地说道。

    纯儿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焦太后见她只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孩。脸如盆,眼睛不大不小,鼻子肉嘟嘟的,有些婴儿肥。

    焦太后心说:这种姿色的奴婢还能勾引玉珒的驸马爷。她已经认定孩子不可能是程志臻的。不过既然人已经叫来了,还是要问问,于是说道:“听说你有了身孕。”

    纯儿听到焦太后问这个话题,伏在地上,抖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这事若传出去,会坏了公主府的名声?”

    纯儿以为焦太后什么都知道了,吓得抽噎着说:“奴婢…奴婢知错了,求太后娘娘饶了…饶了奴婢。”

    “饶了你…”焦太后还未说完。

    门外有了吵闹,秀芝走出去查看,见程志臻在门外与太监纠缠,吵着要进来。回身进来,同焦太后禀报:“太后娘娘,驸马爷在外面求见。”

    焦太后的凤目一下子就睁圆了,她看向纯儿,纯儿此刻已经偷偷地在朝门外张望。她知道两人的关系绝不像她之前判断的那么简单,玉指握成了拳头,对着秀芝说道:“让他进来吧。”

    程志臻一进门,先看了纯儿一眼,见她眼里含泪,心疼都表现在了脸上。

    焦太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程志臻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对着焦太后行礼:“志臻参见母后。”

    “母后?哀家可不敢当。”焦太后讽刺道。

    程志臻见焦太后生气了,说道:“太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志臻的错,求您放过纯儿。”

    焦太后眼晴都快喷火了:“这么说来,这个贱婢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啦?”

    程志臻刚要开口,纯儿抢先说道:“不是,不是驸马爷的,奴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驸马爷的。”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哀家的问题。要知道欺瞒哀家可是要灭九族的。也别妄想可以瞒得过哀家,大不了就等孩子生下来,哀家再滴血验亲。一旦验实,这个孩子和你族满门一样都得死。”焦太后看纯儿此刻还这么袒护程志臻,声音冰冷地说道。

    纯儿想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会因为自己横死街头,咬着嘴唇不敢再多说了。

    程志臻见纯儿如此维护自己,深感对不住她,开口说道:“太后娘娘,大丈夫敢作敢当,这孩子是志臻。太后娘娘,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总之,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好哇!好哇!好一对生死与共的野鸳鸯。”焦太后气急反乐了,她伸手鼓起了掌。

    程志臻把纯儿扶了起来,将她抱在了怀里,一副但求速死的样子。

    焦太后觉得此刻比被人在脸上掴了一巴掌还难堪。她冷笑一声:“想着在一起,哀家偏不让你们如愿。来人呀,去把程大傅,程夫人通通接到宫里来。”

    程志臻听焦太后要接自己的父母进宫,知道今天的事势必会牵他们了。对着焦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如何惩罚志臻都可以,请不要殃及无辜。”

    “哀家做事,用不着你来教。”焦太后气势凌人地说道。

    等到程焕夫妇进到祥云宫里,看到程志臻和纯儿都在这里。程焕立刻明白了,纸终究没有能包住火,他们的事情一定是东窗事发了。对着焦太后跪下了:“太后娘娘,是臣教子无方,臣有罪。”

    “这么说来,程大人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焦太后咬着银牙说道,“你们程家就如此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吗?”

    程焕连忙磕头:“臣不敢,臣不敢。”程夫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他这样,也连忙跪下磕头。

    焦太后看他们两个磕得头都破了,才说道:“现在这个贱婢有了身孕,你们说该怎么处理吧?”

    “她…”程焕目瞪口呆地看向程志臻和纯儿,程夫人也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娘娘,这…”程焕左右为难地看着焦太后。

    “怎么?舍不得了?”焦太后冷笑道。

    程焕当然知道此刻的选择,事关整个程家的命运。他对着焦太后说道:“臣,愿听太后的吩咐。”

    “这是程大人的家事,哀家可不敢指手画脚。”焦太后生气地看了程志臻和纯儿一眼。

    程焕明白,程志臻已经把焦太后惹火了,此刻焦太后要得是他们亲手解决此事。于是对着焦太后说道:“程家的家法,勾引主子者,杖责。”

    “既然如此,那程大人去行罚吧。”焦太后淡淡地说道。

    “父亲不要,父亲,她怀得是孩儿的孩子…”程志臻看着程焕,把纯儿护在了身后。

    程焕上前给了程志臻一个大嘴巴子:“你这个不争气的。”

    程夫人想说什么,可是她看着焦太后在场,什么都不敢说。

    程志臻捂着嘴巴,程志臻凑近到他的耳边说道:“这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想程家一百余口全都因为你的错误而陪葬,就让开。”

    程志臻看着后面担心不已地程夫人,闭上了眼睛。

    程焕将纯儿扯了过来,对着焦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这就去行家法。”

    “哀家在这里等程大人的好消息。”焦太后说道。

    程焕把纯儿带了出去,程志臻看到纯儿被带走了,想出手去拦,可被程夫人一把抱住了:“臻儿,为了程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