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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三十一章画像引争论,徐诗音化险为夷

    徐诗音看到赵旻禵走到近前,马上过去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你没事吧?”赵旻禵关切地问道

    “臣妾没事。让皇上挂心了。您看这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扰了您的生辰,臣妾实在是深感愧疚。”徐诗音低着头说道。

    “你没事就好。”赵旻禵只关心徐诗音的情况,然后对着后面跟来的一大群人说道:“好了,都回去吧。”

    “哟,这是什么地方呀?怎还有供桌呀?”缪韵儿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徐诗音,走到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大喊道。

    小生子立刻把眼神移到徐诗音人扔掉的画像上。

    缪韵儿碰了一下樱儿,樱儿马上会意,伸手去把画像捡了起来,说道:“娘娘,你看这还有幅画呢。”

    “哟,这不是什么贵重的画吧?烧毁了太可惜了。”缪韵儿说着打开了画像。

    她打开看了一眼,画像上已经烧了几个窟窿出来,有大有小,连鼻子都烧没了,不过还好在眉眼,依稀能看出是孟昌晔的样子。于是拿给大家看,说道:“这不是静安侯的画像吗?烧成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可惜了。”

    后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赵旻祀觉得有大热闹可以看了,说道:“费贵妃,怎么还在宫里给静安侯设了牌位呀?皇上,咱们大政的宫规,宫里面供奉的可只能是皇族。似这等违反宫规的行为,皇上是不是应该严惩呀?”

    赵旻禵此刻脑子隐隐有些疼,伸手捏了捏眉心,说道:“皇兄,这只不过是丢在门外的一幅画罢了,怎能断定是在里面供奉的呢?”

    “皇上,您这么说,可就难以服众了。这大家可都看到了,里面的供奉的画像没有了,而外面怎么会这么巧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难道这不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吗?”

    徐诗音看到了赵旻禵的动作,知道他可能又发病了。连忙说道:“辉王爷,这画像都已经烧成这样了,敢问您从哪里看出画像上就是静安侯的呀?”

    “费贵妃,大家的眼晴雪亮的。这不是静安侯,还能是谁呀?”赵旻祀傲慢地说道。

    徐诗音浅笑道:“辉王爷,这还真不是静安侯,这个其实是一副送子观音像。”

    赵旻祀听完大笑起来:“哈哈哈…费贵妃,这个玩笑说得实在是太好笑了。送子观音,这怎么看都不像呀。”

    “辉王爷,已经烧成这样了,当然不像。”徐诗音对着曦然轩的宫人说道:“准备书案。”

    苑百合让人搬了张桌子出来。徐诗音走了过去,开始动手画像,眉眼和嘴巴跟烧掉的画像一样,但鼻子那里稍做变动,看上去跟孟昌晔就有些不同了,又配上了个菩萨的装扮,这看上去就跟孟昌晔完全不一样了。

    徐诗音收笔之后,让苑百合展示给他们看。在场的人看完,不禁说道:“还别说,真得挺像的呀。”

    公孙娇容看了一眼武氏。那幅画,她可是亲眼看着武氏画完的,知道她的计划后,兴奋了很久。没有想到,三下两下,就被徐诗音改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轻松化解了,气得直咬牙。

    武氏示意她别着急,要沉住气。

    公孙娇容心里不甘,血往上涌,甩开了武氏的手,笑道:“原来送子观音是这个样子的呀?臣妾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呢。”

    所有人才注意到这幅送子观音图,跟平日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徐诗音笑道:“臣妾这是按照老家雍州的观音像画的,可能跟大政的略有不同。”

    “本王在雍州看到过,雍州的观音像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赵旻祾在人群里一直看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赵旻禵立刻说道:“既然火已经灭了,事情也明了了,那大家还是回去继续喝酒吧。”

    不管不甘心的还是看热闹的所有人都转身又回了天泽宫。

    徐诗音看向赵旻禵,赵旻禵对着她点了点头,说道:“朕相信这不是你做的。”

    徐诗音倍感欣慰:“皇上怎么能这么确定?”

    “如果是你做的,就不会有这场火灾了。”赵旻禵说着就离开了。

    赵旻祾看着两个人之间亲密的样子,而徐诗音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默默地走开了。他回到宴会上,依旧戒酒浇愁。

    公孙华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开始重新梳理这些事情,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把手里的帕子越攥越紧。

    户氏在一旁,看到她这个样子,小声地问道:“娘娘,您怎么啦?”

    “没事。”公孙华容冷冷地回道,然后把酒杯端了起来,灌了进去。可是灌得猛了些,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顿晚宴在各自的心思中结束了。

    晚宴结束后,赵旻祾被叶枫和刘廷搀扶着上了马车。赵旻祾醉语道:“她恨我,她一直都在恨我,恨得连看一眼都不肯。”

    公孙华容此刻走到了马车边上,叶枫马上对着她说道:“王妃,王爷刚刚吐了,您还是换辆马车吧。”然后跟刘廷驾着马车离开了。

    户氏在一旁看着马车走了,立刻说道:“娘娘,她们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这帮侍卫真该好好教训教训。”

    “行了,你住嘴!”公孙华容心情很烦躁。

    户氏赶紧闭上了嘴巴。

    公孙华容把一切都归罪到了徐诗音的身上,心中暗暗发誓:费贵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从王爷的生命里彻底地消失。

    徐诗音看着人都走了,她看向了小生子。

    小生子看到缪韵儿已经走了,他的依仗的靠山没有了,立刻跪到了地上,对着徐诗音磕头:“娘娘,奴才错了,奴才知罪了。”

    徐诗音淡淡地说道:“本宫想听的不是这个。”

    小生子怎么会不明白,说道:“是缪绍仪,他让奴才来厢房了偷的这幅画,放的火。”

    “这画也是你放进去的吧?”

    “不是,这个不是奴才放的。”小生子否认道。

    “不是你放的,那是谁放的?”徐诗音有些怀疑。

    “奴才发誓,奴才真得不知道,奴才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小生子指着里面说道。

    徐诗音干脆把所有的宫人都唤了过来,说道:“你们中有些人还真得是‘忠心耿耿’呀,还知道帮着本宫给静安侯设个供奉,忠心可嘉呀,回头本宫一定重重地‘赏’。是谁做的,本宫现在给你们机会站出来。否则若被本宫查出来,可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宫人垂着头,没有一个站出来。

    “好,胆子够大。”徐诗音知道那人一定心存侥幸。自己不拿出些本事来,是不会招认的。

    “平日里,这个房间由谁打扫?”徐诗音问道。

    “回娘娘,这个房间每隔五六日奴才才安排人来打扫一遍的。”管事太监勒朴站了出来。

    “上次打扫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四天前了。”

    “谁打扫的?”

    人群里站出来一个宫女哆嗦着说道:“是奴婢,不过娘娘本,奴婢什么也没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