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意料之外的面容
为什么莫里亚蒂教授会顶着源老师的脸？
莫非这也是老爸的恶趣味？
可是老爸他之前完全不认识源老师啊……
是阿笠博士去美国的时候告诉他的吗？
但是……刻意将源老师设置为莫里亚蒂教授这一黑方首脑这一形象，难不成是某种暗示？
一时间，柯南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
他环视一圈，发现三小只和小兰似乎都对源槐峪脸的莫里亚蒂教授没有反应。
他意识到，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张脸，不然三小只恐怕早已高呼出声了。
而当柯南将视线转向灰原的时候，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瞳孔中正在发生地震。
当一行人跟在莫里亚蒂教授身后走向那张豪华长桌的半路上，柯南脚步交错，走在灰原哀的身边。
“喂，灰原……”
灰原哀霍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你也看到了吗？”
“嗯……”柯南点点头。
在粗略的观察后，他基本能够确信，在场只有自己和灰原能够看到源槐峪的脸。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
暂时收起心中的无穷疑惑柯南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带领一行人通关这个游戏，解救被诺亚方舟困住的五十个人。
莫里亚蒂教授在长桌最上首落座，柯南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他左手边的座位上，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开膛手杰克是教授为了让伦敦成为恐怖之都而放到街头的人对吗？”
在柯南看来，以开膛手杰克的身手与难以抓住马脚的犯罪行为，如果说他与莫里亚蒂教授没有关系的话，柯南自己都会为这位伦敦犯罪头目感到荒谬。
更何况，在福尔摩斯的资料里面，也恰恰指明了这一点。
“这个你只答对了一半……”
莫里亚蒂教授扫视了一圈在长桌旁或坐或站的众人，缓缓说道：
“开膛手杰克，是我在贫民窟捡到的流浪儿。”
“他虽然是一个被母亲抛弃，流浪街头的流浪儿，可是我一眼就感觉到了他的才能——身为犯罪者的才能。”
莫里亚蒂教授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将他培养成了一个一流的杀手。”
小兰发问道：“那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女性呢？我不懂耶……”
“因为他已经变成了超乎我想象的杀人魔。这一连串的案件，都是那孩子失控的结果。”
莫里亚蒂教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让人看不透的阴森笑容，说道：
“如果你们想要收拾开膛手杰克，那我也来协助你们好了。”
而这个笑容落入柯南和灰原哀眼中，却是无比违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源槐峪的脸上曾经露出过这么可怖的表情。
“协助？”
“虽然开膛手杰克已经开始失控，不过，如果我下达杀人的指令的话，他应该还是会遵守……”
莫里亚蒂教授看着柯南：“你们只要先绕过去等他就行了。”
“我会在明天的周日时报广告栏刊登讯息给他。”
柯南心中一紧，不去看那一张容易让他出戏的脸，低着头问道：“你要命令他杀谁？”
“看明天的报纸就知道了。”
莫里亚蒂教授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轻抿着一边看向面前这伙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喂！戴眼镜的，你真的相信这个老爷爷说的话吗？”
诸星看向柯南。
“赌赌看吧。”柯南给出定论。
毕竟，没有莫里亚蒂这条线，他们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摸到开膛手杰克的踪迹。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莫里亚蒂教授品着酒，话语里透露出一个意思：你们已经可以走了。
柯南又看了一眼那张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脸，从座位上跳下，就要离开扑克牌俱乐部。
他们时间很紧，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可他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便看着他转过头，对莫里亚蒂教授说道：
“请小心三年以后的莱辛巴赫瀑布。”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
一行人出了门，熊孩子之一好奇地问道：“莱辛巴赫瀑布是什么意思？”
“莫里亚蒂教授将在三年之后，于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展开对决。”
小兰解释道：“虽然事后福尔摩斯会奇迹生还，可莫里亚蒂教授将会死在那里。”
“可是我为什么会提醒他注意呢……”柯南自语着。
在一名福尔摩斯迷侦探的立场，这种提醒似乎并不合理。
要知道，莫里亚蒂教授就像是一个毒瘤，深深地植根于这个时代的伦敦之中。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坏蛋的程度大概跟喜欢福尔摩斯一样吧。”
小兰睁大了眼睛，看向柯南。她似乎记得，新一貌似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就是在他们去多罗碧加乐园的那一次。
新一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浮现，她却死活都无法记起当时新一到底说了什么。
这时，全程都没有参与到互动的灰原哀忽然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先去找住的地方吧，我想再去见见那个人。”
灰原哀小声说道。
柯南看到她的手指向扑克牌俱乐部之中，讶然道：“灰原，你……”
“有些让我在意的东西我还要确认一下。”灰原哀轻声说道。
“……好吧，你注意安全。”柯南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熟悉却又已经苍老的脸。
灰原哀看了一眼街道对面正看向他们这边的蒙朗上校：“放心吧，只是在游戏里，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出局而已。”
说完，她转身径直拉开了扑克牌俱乐部的大门，走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喂，你……”
“灰原？”
已经和她通过气的柯南马上站了出来，说道：“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要问那位莫里亚蒂教授，她让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稍后就会来找我们汇合的。”
“这样啊……”
……
灰原哀走进扑克牌俱乐部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唯一的客人。
詹姆斯·源槐峪·莫里亚蒂依旧在一个人喝着酒，也并没有叫门外的蒙朗上校进来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着走近的灰原哀。
“你是刚刚那伙人里面的小姑娘？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伦敦的地下皇帝看着手上高脚杯里的酒液，眼角的余光瞟向灰原哀。
“行了，别装了。你能蒙过那些人，可蒙不住我。”
灰原哀一点都不客气、半分都不拘谨地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上边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莫里亚蒂。
只见本来满满黑道大佬、犯罪界教父风范的莫里亚蒂教授姿态瞬间变得随意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看着灰原哀，声音也从压迫感满满变为了随和懒散。
“你怎么发现的？”
他翘着二郎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灰原哀微微一笑：“直觉。”
从看到顶着源槐峪脸的莫里亚蒂教授的第一眼起，她脑海中这位年过半百老人的形象就和源槐峪本人越来越重合。
不论是神态、语调、动作上的某些细节，还是她的第六感，都告诉她，这个游戏中角色的内核，正是她无比熟悉的那个人。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按理来说，只有我们这五十个在‘茧’中的人能够进入这一场游戏……为什么你也可以参与进来，而且扮演的还是一个非玩家角色。”
灰原哀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也想来过一把这种划时代真实虚拟游戏的瘾。”
源槐峪的回答多少有些答非所问，完全没有提及自己是如何进入到游戏中。
“如你所见，虽然现在是我本人在同你对话，但是我也只能小幅度改变莫里亚蒂教授的行动轨迹而已，比如邀请你们来到扑克牌俱乐部之中。”
“原本预设好的剧情里面，莫里亚蒂教授就将会在报纸上刊登出指示开膛手杰克去行凶的指令，然后让玩家们提前守株待兔，追踪到开膛手杰克。”
源槐峪对灰原哀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与避讳，直接将剧本简要地告知了她。
“你让开膛手杰克去杀的那个人是谁？”
灰原哀不禁问道。
“一个福尔摩斯钦佩的女性，改变福尔摩斯对女性看法的人。”
“你是说……”灰原哀深吸一口气。
“没错，艾琳·艾德勒，这就是即将要遭到开膛手杰克暗杀的女人——只不过放心吧，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保护那位女士的话，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只是出局几个人而已。”
源槐峪耸了耸肩。
“对了，你还得帮我给柯南那小子带句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
“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善于利用现有的条件总能找到一条看似不可能的出路。”
“这算是鼓励吗？”灰原哀看着他。
“不，这是提示。”源槐峪微微一笑。
“好吧。我一定把话带到。”灰原哀点点头，就要离开扑克牌俱乐部。
临出门前，她忽然回过头：“对了，这处舞台你之后还有戏份吗？”
源槐峪摇摇头。
“基本已经没有了，祝你们好运。”
他神色一正，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没人能看透的莫里亚蒂教授。
这位教授向着门外朗声招呼着：“蒙朗，进来。”
“教授，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人影半拉开门，在旁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蒙朗上校此时乖得像是一只小鹌鹑。
“送她回去。”
“是。”
蒙朗上校恭敬地答应一声，关上了门，对站在他身边的灰原哀微微行了一礼：
“这位女士，请随我来，我为您驾车。您这是要回哪里呢？”
“贝克街221号B。”
灰原哀淡淡说道。她知道，其他人大概率会在那附近找个住处。
“？？？”
她身旁的蒙朗上校懵了。
那里不是教授的宿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住所吗？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便来到了白教堂地区附近。
这里正是开膛手杰克行凶杀死数名女性的地方。
因为在意福尔摩斯笔记中那一对戒指的相关记录，他今天特意来到了第二位被害者哈妮·查尔斯特遇害的教堂附近。
“天无绝人之路……莫里亚蒂教授为什么要托灰原告诉我这句话……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含义？”
柯南在草地上的断壁残垣边踱步，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灰原哀转告他的那句话。
【算了，先不想这个……】
“这里就是哈妮·查尔斯特遗体被发现的地方……”
他查看着附近的情况，想要找出这里是否还遗留着什么没有发现的线索。
突然，教堂门口的告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十月也会在第二个星期六举办亲子慈善义卖会……”
“我记得哈妮·查尔斯特遇害的日子好像是……”
他回想起在福尔摩斯笔记上看到的信息。
“9月8日，星期六！也就是说，她遇害的那天，这所教堂恰好举办了一场亲子慈善义卖会……”
同时，他又联想到了那一对一大一小的戒指。
“等等，难不成开膛手杰克是！”
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混沌的黑暗，他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某种可能性。
……
“第五个舞台的通讯恢复正常了！”
阿笠博士的高呼瞬间吸引了控制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中所有人心情都越来越沉重。
因为五个游戏舞台中，除了最后一个伦敦舞台，其他舞台中的玩家基本上已经淘汰大半。
但是让这些人仍能感受到希望存在的原因，正是柯南一行人所在的第五舞台。
“他们那里还没有被淘汰任何一个人，应该是最有可能通关的！”
“博士，能查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工藤优作看着游戏中的画面。
“不知道，似乎一切正常，他们已经通过莫里亚蒂教授获得了与开膛手杰克照面的机会。”
阿笠博士脸上流着汗。
“但是我想要获取昨天晚上游戏日志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团乱码。”
“乱码……诺亚方舟到底在掩盖什么？”
莫非这也是老爸的恶趣味？
可是老爸他之前完全不认识源老师啊……
是阿笠博士去美国的时候告诉他的吗？
但是……刻意将源老师设置为莫里亚蒂教授这一黑方首脑这一形象，难不成是某种暗示？
一时间，柯南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
他环视一圈，发现三小只和小兰似乎都对源槐峪脸的莫里亚蒂教授没有反应。
他意识到，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一张脸，不然三小只恐怕早已高呼出声了。
而当柯南将视线转向灰原的时候，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瞳孔中正在发生地震。
当一行人跟在莫里亚蒂教授身后走向那张豪华长桌的半路上，柯南脚步交错，走在灰原哀的身边。
“喂，灰原……”
灰原哀霍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你也看到了吗？”
“嗯……”柯南点点头。
在粗略的观察后，他基本能够确信，在场只有自己和灰原能够看到源槐峪的脸。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深意……
暂时收起心中的无穷疑惑柯南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要带领一行人通关这个游戏，解救被诺亚方舟困住的五十个人。
莫里亚蒂教授在长桌最上首落座，柯南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他左手边的座位上，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个开膛手杰克是教授为了让伦敦成为恐怖之都而放到街头的人对吗？”
在柯南看来，以开膛手杰克的身手与难以抓住马脚的犯罪行为，如果说他与莫里亚蒂教授没有关系的话，柯南自己都会为这位伦敦犯罪头目感到荒谬。
更何况，在福尔摩斯的资料里面，也恰恰指明了这一点。
“这个你只答对了一半……”
莫里亚蒂教授扫视了一圈在长桌旁或坐或站的众人，缓缓说道：
“开膛手杰克，是我在贫民窟捡到的流浪儿。”
“他虽然是一个被母亲抛弃，流浪街头的流浪儿，可是我一眼就感觉到了他的才能——身为犯罪者的才能。”
莫里亚蒂教授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将他培养成了一个一流的杀手。”
小兰发问道：“那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女性呢？我不懂耶……”
“因为他已经变成了超乎我想象的杀人魔。这一连串的案件，都是那孩子失控的结果。”
莫里亚蒂教授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让人看不透的阴森笑容，说道：
“如果你们想要收拾开膛手杰克，那我也来协助你们好了。”
而这个笑容落入柯南和灰原哀眼中，却是无比违和，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源槐峪的脸上曾经露出过这么可怖的表情。
“协助？”
“虽然开膛手杰克已经开始失控，不过，如果我下达杀人的指令的话，他应该还是会遵守……”
莫里亚蒂教授看着柯南：“你们只要先绕过去等他就行了。”
“我会在明天的周日时报广告栏刊登讯息给他。”
柯南心中一紧，不去看那一张容易让他出戏的脸，低着头问道：“你要命令他杀谁？”
“看明天的报纸就知道了。”
莫里亚蒂教授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轻抿着一边看向面前这伙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喂！戴眼镜的，你真的相信这个老爷爷说的话吗？”
诸星看向柯南。
“赌赌看吧。”柯南给出定论。
毕竟，没有莫里亚蒂这条线，他们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摸到开膛手杰克的踪迹。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莫里亚蒂教授品着酒，话语里透露出一个意思：你们已经可以走了。
柯南又看了一眼那张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脸，从座位上跳下，就要离开扑克牌俱乐部。
他们时间很紧，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可他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便看着他转过头，对莫里亚蒂教授说道：
“请小心三年以后的莱辛巴赫瀑布。”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
一行人出了门，熊孩子之一好奇地问道：“莱辛巴赫瀑布是什么意思？”
“莫里亚蒂教授将在三年之后，于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展开对决。”
小兰解释道：“虽然事后福尔摩斯会奇迹生还，可莫里亚蒂教授将会死在那里。”
“可是我为什么会提醒他注意呢……”柯南自语着。
在一名福尔摩斯迷侦探的立场，这种提醒似乎并不合理。
要知道，莫里亚蒂教授就像是一个毒瘤，深深地植根于这个时代的伦敦之中。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这个坏蛋的程度大概跟喜欢福尔摩斯一样吧。”
小兰睁大了眼睛，看向柯南。她似乎记得，新一貌似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就是在他们去多罗碧加乐园的那一次。
新一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浮现，她却死活都无法记起当时新一到底说了什么。
这时，全程都没有参与到互动的灰原哀忽然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
“你们先去找住的地方吧，我想再去见见那个人。”
灰原哀小声说道。
柯南看到她的手指向扑克牌俱乐部之中，讶然道：“灰原，你……”
“有些让我在意的东西我还要确认一下。”灰原哀轻声说道。
“……好吧，你注意安全。”柯南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熟悉却又已经苍老的脸。
灰原哀看了一眼街道对面正看向他们这边的蒙朗上校：“放心吧，只是在游戏里，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出局而已。”
说完，她转身径直拉开了扑克牌俱乐部的大门，走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喂，你……”
“灰原？”
已经和她通过气的柯南马上站了出来，说道：“她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要问那位莫里亚蒂教授，她让我们先去找住的地方，稍后就会来找我们汇合的。”
“这样啊……”
……
灰原哀走进扑克牌俱乐部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唯一的客人。
詹姆斯·源槐峪·莫里亚蒂依旧在一个人喝着酒，也并没有叫门外的蒙朗上校进来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着走近的灰原哀。
“你是刚刚那伙人里面的小姑娘？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伦敦的地下皇帝看着手上高脚杯里的酒液，眼角的余光瞟向灰原哀。
“行了，别装了。你能蒙过那些人，可蒙不住我。”
灰原哀一点都不客气、半分都不拘谨地拉开一把椅子，坐在上边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莫里亚蒂。
只见本来满满黑道大佬、犯罪界教父风范的莫里亚蒂教授姿态瞬间变得随意了起来，靠在椅背上看着灰原哀，声音也从压迫感满满变为了随和懒散。
“你怎么发现的？”
他翘着二郎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灰原哀微微一笑：“直觉。”
从看到顶着源槐峪脸的莫里亚蒂教授的第一眼起，她脑海中这位年过半百老人的形象就和源槐峪本人越来越重合。
不论是神态、语调、动作上的某些细节，还是她的第六感，都告诉她，这个游戏中角色的内核，正是她无比熟悉的那个人。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按理来说，只有我们这五十个在‘茧’中的人能够进入这一场游戏……为什么你也可以参与进来，而且扮演的还是一个非玩家角色。”
灰原哀疑惑地问道。
“因为我也想来过一把这种划时代真实虚拟游戏的瘾。”
源槐峪的回答多少有些答非所问，完全没有提及自己是如何进入到游戏中。
“如你所见，虽然现在是我本人在同你对话，但是我也只能小幅度改变莫里亚蒂教授的行动轨迹而已，比如邀请你们来到扑克牌俱乐部之中。”
“原本预设好的剧情里面，莫里亚蒂教授就将会在报纸上刊登出指示开膛手杰克去行凶的指令，然后让玩家们提前守株待兔，追踪到开膛手杰克。”
源槐峪对灰原哀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与避讳，直接将剧本简要地告知了她。
“你让开膛手杰克去杀的那个人是谁？”
灰原哀不禁问道。
“一个福尔摩斯钦佩的女性，改变福尔摩斯对女性看法的人。”
“你是说……”灰原哀深吸一口气。
“没错，艾琳·艾德勒，这就是即将要遭到开膛手杰克暗杀的女人——只不过放心吧，你们这么多人一起保护那位女士的话，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只是出局几个人而已。”
源槐峪耸了耸肩。
“对了，你还得帮我给柯南那小子带句话。”
他微微眯起眼睛。
“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善于利用现有的条件总能找到一条看似不可能的出路。”
“这算是鼓励吗？”灰原哀看着他。
“不，这是提示。”源槐峪微微一笑。
“好吧。我一定把话带到。”灰原哀点点头，就要离开扑克牌俱乐部。
临出门前，她忽然回过头：“对了，这处舞台你之后还有戏份吗？”
源槐峪摇摇头。
“基本已经没有了，祝你们好运。”
他神色一正，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没人能看透的莫里亚蒂教授。
这位教授向着门外朗声招呼着：“蒙朗，进来。”
“教授，您有什么吩咐？”
一个人影半拉开门，在旁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蒙朗上校此时乖得像是一只小鹌鹑。
“送她回去。”
“是。”
蒙朗上校恭敬地答应一声，关上了门，对站在他身边的灰原哀微微行了一礼：
“这位女士，请随我来，我为您驾车。您这是要回哪里呢？”
“贝克街221号B。”
灰原哀淡淡说道。她知道，其他人大概率会在那附近找个住处。
“？？？”
她身旁的蒙朗上校懵了。
那里不是教授的宿敌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住所吗？
……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便来到了白教堂地区附近。
这里正是开膛手杰克行凶杀死数名女性的地方。
因为在意福尔摩斯笔记中那一对戒指的相关记录，他今天特意来到了第二位被害者哈妮·查尔斯特遇害的教堂附近。
“天无绝人之路……莫里亚蒂教授为什么要托灰原告诉我这句话……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含义？”
柯南在草地上的断壁残垣边踱步，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灰原哀转告他的那句话。
【算了，先不想这个……】
“这里就是哈妮·查尔斯特遗体被发现的地方……”
他查看着附近的情况，想要找出这里是否还遗留着什么没有发现的线索。
突然，教堂门口的告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十月也会在第二个星期六举办亲子慈善义卖会……”
“我记得哈妮·查尔斯特遇害的日子好像是……”
他回想起在福尔摩斯笔记上看到的信息。
“9月8日，星期六！也就是说，她遇害的那天，这所教堂恰好举办了一场亲子慈善义卖会……”
同时，他又联想到了那一对一大一小的戒指。
“等等，难不成开膛手杰克是！”
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混沌的黑暗，他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某种可能性。
……
“第五个舞台的通讯恢复正常了！”
阿笠博士的高呼瞬间吸引了控制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场中所有人心情都越来越沉重。
因为五个游戏舞台中，除了最后一个伦敦舞台，其他舞台中的玩家基本上已经淘汰大半。
但是让这些人仍能感受到希望存在的原因，正是柯南一行人所在的第五舞台。
“他们那里还没有被淘汰任何一个人，应该是最有可能通关的！”
“博士，能查清楚发生了什么吗？”
工藤优作看着游戏中的画面。
“不知道，似乎一切正常，他们已经通过莫里亚蒂教授获得了与开膛手杰克照面的机会。”
阿笠博士脸上流着汗。
“但是我想要获取昨天晚上游戏日志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团乱码。”
“乱码……诺亚方舟到底在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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