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现在，空真只做空真需要做的事。
那就是，试着把恐惧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束之高阁。忘却恐惧以后，去对抗邪恶。
就在空真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了。空真似乎开始从这个场景中退出去了。
为什么？是因为空真的脑子开始清醒了吗？还是因为时空渐渐回归正常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空真已经明白了。明白那些道理了。
空真慢慢地，从这个场景中退了出去。
奇妙地是。在离开这个场景的最后一刻，空真似乎是，听见了一声歌唱。
“至情，那神圣的至情啊。那人性的光辉，你来支持我们的复仇之手。未来，我们十分宝贵的未来。请穿上你的铠甲，来一起战斗！”
那是谁在唱歌？是比斯明呀！
那是英雄唱的歌。那是献给英雄的歌。
空真闭上眼睛，再睁开。
自己又回到了克拉伦斯的老巢那里。又回到了那座尖塔，那座邪恶的尖塔。
有一股可怕的气味。塔楼的形状已经变了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挤在塔楼的里面，即将打碎窗户，冲出来。
透过窗户，空真确凿无疑地看见了那个怪物。克拉伦斯的身体。
阴风下，一大团模糊的，黑色的翅膀。那裂成三瓣的亮眼睛……
空真因为看见了那些人，那些克拉伦斯的仆人。护卫，符咒，举着蜡烛的神父……
克拉伦斯看见空真，立刻裂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
克拉伦斯讥讽道：“怎么样，空真？现在脑子乱了吧？你要不要先确认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哦，你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那么应该就是你疯了。承认吧，空真，你说不定是疯了。”
“又莫非，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你也这么想过吧，空真。这一切会不会到头都是你空真的幻觉呢？或许，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并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梦，你空真做的一个怪诞的梦。”
看着空真沉默不语，克拉伦斯更加高兴了。侮辱空真，对克拉伦斯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克拉伦斯继续说：“空真，你仔细想想，你的思维，现在真的是受自己控制的吗？或许，你的意识早就被我这个怪物入侵，受到我的控制了呢。”
“你是不是要疯了啊，空真？你要陷入疯狂了吧？尽管你的全部身心，都拒绝接受这难以置信的一切，但是你不得不接受！”
克拉伦斯放肆地大骂空真，好不痛快。
克拉伦斯还无暇回味自己的语言的时候。突然。
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可真奇怪。就像是子夜的第一记报时的钟声，把黑暗给打破了。
这是歌声。是一个人的歌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显然使得克拉伦斯和他的仆人们很不开心。他们都变成神经质的了，受到了刺激。如同猎犬听见了手摇风琴一般，都像是快要狂吠了。
克拉伦斯的脸都变得暗淡了。他极度讨厌这个歌声。
但是歌声就是在继续，就是不肯停下来。甚至于有时候，克拉伦斯还能听见好些歌词。
克拉伦斯不知道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但是他不喜欢这种状态。唱个不停的歌声中，这个空间好像发生了变化。地面都变得更加坚硬了。
克拉伦斯好像是被塞进了一辆疾驰的马车里。车子走得非常快，经过好些惨淡的钟点，在旅途的过程中颠簸晃动个不停。
再后些时候，车子里变成了黑暗世界。
但是那歌声，却没有停下来。那歌声始终用一种猛烈地，不屈不挠态度，吹着这种复仇意味的单调口哨。强迫克拉伦斯和他的奴仆们，这些疲倦且毫无生气的头脑，从头到尾地倾听这歌唱，去记忆每一句带着节奏的歌词。
克拉伦斯的那些仆人们，都被吓哭了。他们只习惯于带给别人恐惧，什么时候被别人吓到过呢。
仆人们始终哭着，并且不时还有一声忍不住的呜咽。在歌声的间歇中，从黑暗的世界里传出来。
克拉伦斯大叫：“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歌声？”
空真说：“你听到人们唱歌吗？你听到人们唱歌，唱愤怒男人的歌吗？”
克拉伦斯尖叫：“愤怒男人？什么愤怒男人？”
直到这个时候，克拉伦斯才惊觉过来。
因为他听了出来，这个声音，这个唱歌的声音，分明是……
试想。在极度惊恐中，如果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来回应你的惊叫。一个你一下子就能听出来的声音。
这是比斯明的声音！
那声音是比斯明的。没错，就是那个克拉伦斯熟悉的，上次封印了自己的那个比斯明。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上次比斯明在封印克拉伦斯的时候，不就已经死了吗？这时候怎么会有比斯明的歌声？是因为时空扭曲了吗？还是这是他的魂魄？
这个歌声，就像是比斯明的呼唤。流传了一千多年的呼唤。歌声渐渐变大了。挥之不去，极度恼人。
克拉伦斯无法摆脱。他气恼地睁开眼睛，努力搜索歌声的方向，却发现歌声来自四面八方。
奇怪。明明在这个空间里，闪电，风，雷，雨，一刻不停地在摇曳。这么大的噪音里，怎么会能听见一个男人的歌声呢？克拉伦斯怎么就能，那么清晰地，听到比斯明的歌声？
这解释不清。也无需解释。
空真拿起了一根拨火棍。
之前。伊娜进入旅馆的地下室时，看到过空真举着一个沉甸甸的拨火棍，正在疯狂地敲击着地面。
就是这个拨火棍。空真在地下室通过魔法阵，把这根拨火棍，从人类世界里带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选一根拨火棍作为武器，带到这里来？
因为杀死克拉伦斯这种邪恶无比的东西，没有比拨火棍这种武器更合适的了。这种粗暴的，野蛮的武器。
空真拿着拨火棍，一步一步地朝着克拉伦斯走过来。
那就是，试着把恐惧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束之高阁。忘却恐惧以后，去对抗邪恶。
就在空真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了。空真似乎开始从这个场景中退出去了。
为什么？是因为空真的脑子开始清醒了吗？还是因为时空渐渐回归正常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空真已经明白了。明白那些道理了。
空真慢慢地，从这个场景中退了出去。
奇妙地是。在离开这个场景的最后一刻，空真似乎是，听见了一声歌唱。
“至情，那神圣的至情啊。那人性的光辉，你来支持我们的复仇之手。未来，我们十分宝贵的未来。请穿上你的铠甲，来一起战斗！”
那是谁在唱歌？是比斯明呀！
那是英雄唱的歌。那是献给英雄的歌。
空真闭上眼睛，再睁开。
自己又回到了克拉伦斯的老巢那里。又回到了那座尖塔，那座邪恶的尖塔。
有一股可怕的气味。塔楼的形状已经变了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挤在塔楼的里面，即将打碎窗户，冲出来。
透过窗户，空真确凿无疑地看见了那个怪物。克拉伦斯的身体。
阴风下，一大团模糊的，黑色的翅膀。那裂成三瓣的亮眼睛……
空真因为看见了那些人，那些克拉伦斯的仆人。护卫，符咒，举着蜡烛的神父……
克拉伦斯看见空真，立刻裂开血盆大口，笑了起来。
克拉伦斯讥讽道：“怎么样，空真？现在脑子乱了吧？你要不要先确认确认，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哦，你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那么应该就是你疯了。承认吧，空真，你说不定是疯了。”
“又莫非，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你也这么想过吧，空真。这一切会不会到头都是你空真的幻觉呢？或许，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并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梦，你空真做的一个怪诞的梦。”
看着空真沉默不语，克拉伦斯更加高兴了。侮辱空真，对克拉伦斯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克拉伦斯继续说：“空真，你仔细想想，你的思维，现在真的是受自己控制的吗？或许，你的意识早就被我这个怪物入侵，受到我的控制了呢。”
“你是不是要疯了啊，空真？你要陷入疯狂了吧？尽管你的全部身心，都拒绝接受这难以置信的一切，但是你不得不接受！”
克拉伦斯放肆地大骂空真，好不痛快。
克拉伦斯还无暇回味自己的语言的时候。突然。
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可真奇怪。就像是子夜的第一记报时的钟声，把黑暗给打破了。
这是歌声。是一个人的歌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显然使得克拉伦斯和他的仆人们很不开心。他们都变成神经质的了，受到了刺激。如同猎犬听见了手摇风琴一般，都像是快要狂吠了。
克拉伦斯的脸都变得暗淡了。他极度讨厌这个歌声。
但是歌声就是在继续，就是不肯停下来。甚至于有时候，克拉伦斯还能听见好些歌词。
克拉伦斯不知道种状态持续了多久，但是他不喜欢这种状态。唱个不停的歌声中，这个空间好像发生了变化。地面都变得更加坚硬了。
克拉伦斯好像是被塞进了一辆疾驰的马车里。车子走得非常快，经过好些惨淡的钟点，在旅途的过程中颠簸晃动个不停。
再后些时候，车子里变成了黑暗世界。
但是那歌声，却没有停下来。那歌声始终用一种猛烈地，不屈不挠态度，吹着这种复仇意味的单调口哨。强迫克拉伦斯和他的奴仆们，这些疲倦且毫无生气的头脑，从头到尾地倾听这歌唱，去记忆每一句带着节奏的歌词。
克拉伦斯的那些仆人们，都被吓哭了。他们只习惯于带给别人恐惧，什么时候被别人吓到过呢。
仆人们始终哭着，并且不时还有一声忍不住的呜咽。在歌声的间歇中，从黑暗的世界里传出来。
克拉伦斯大叫：“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歌声？”
空真说：“你听到人们唱歌吗？你听到人们唱歌，唱愤怒男人的歌吗？”
克拉伦斯尖叫：“愤怒男人？什么愤怒男人？”
直到这个时候，克拉伦斯才惊觉过来。
因为他听了出来，这个声音，这个唱歌的声音，分明是……
试想。在极度惊恐中，如果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来回应你的惊叫。一个你一下子就能听出来的声音。
这是比斯明的声音！
那声音是比斯明的。没错，就是那个克拉伦斯熟悉的，上次封印了自己的那个比斯明。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上次比斯明在封印克拉伦斯的时候，不就已经死了吗？这时候怎么会有比斯明的歌声？是因为时空扭曲了吗？还是这是他的魂魄？
这个歌声，就像是比斯明的呼唤。流传了一千多年的呼唤。歌声渐渐变大了。挥之不去，极度恼人。
克拉伦斯无法摆脱。他气恼地睁开眼睛，努力搜索歌声的方向，却发现歌声来自四面八方。
奇怪。明明在这个空间里，闪电，风，雷，雨，一刻不停地在摇曳。这么大的噪音里，怎么会能听见一个男人的歌声呢？克拉伦斯怎么就能，那么清晰地，听到比斯明的歌声？
这解释不清。也无需解释。
空真拿起了一根拨火棍。
之前。伊娜进入旅馆的地下室时，看到过空真举着一个沉甸甸的拨火棍，正在疯狂地敲击着地面。
就是这个拨火棍。空真在地下室通过魔法阵，把这根拨火棍，从人类世界里带到了这里。
为什么要选一根拨火棍作为武器，带到这里来？
因为杀死克拉伦斯这种邪恶无比的东西，没有比拨火棍这种武器更合适的了。这种粗暴的，野蛮的武器。
空真拿着拨火棍，一步一步地朝着克拉伦斯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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