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宁王
“什么真山匪，假山匪，还不都是山匪？有什么区别。”虎泉盯着苏泽说道，二人此时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其他人都已默默离稍远了些，在一边划拳吃酒。
“不一样，你占了个山字，却称不上匪。何以为匪？强盗也，你既没有抢，也没有盗，何以称匪？”苏泽反问道。
“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听小峰说，你要剿匪？”
“假山匪可以拉拢，可以招安，亦可以置之不顾。”
“那真山匪呢？”
“唯杀而已，我此来香潭县，只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TM的是公平。无故杀人者偿命，这就是道理。”
“你这公平有些难求。”
“太简单的事我也不乐意做。”
“书生意气罢了，明日我送你离开香潭。”虎泉站起来，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意兴阑珊的说道。
“你怕了？”苏泽面带嘲讽，讥笑地说道。
“是的，无知者无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大放厥词。我不会带着我的兄弟陪你送死，上将军，你也就只能骗骗小峰那样半大的孩子。
若是你安心待在寨子里，不想那么多，我可以让你留下，但是你的想法太多，这寨子容不下你。”虎泉猛地弯下身靠近苏泽，单手抓住苏泽的衣领，鼻子快贴到一起，眼神凶狠地说道。
“所以说你格局小，你当不了上将军。”苏泽毫不示弱，瞪着虎泉，慢慢站起来，因为虎泉没有穿上衣，所以苏泽也只能一步步逼退他。
“格局，好，你讲讲什么是格局？”虎泉松开苏泽，退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像是他怕了苏泽一样，就扭身去取了一坛酒又回来。
“你的眼光只有这么小，了不起比你的兄弟们大那么一点，但是顶多也只看到永宁府那么大点地方。大周不只有宁王，大周王朝有十三王，其中有三个异姓王，宁王也只是其中之一，有那么可怕？”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先别急，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想不明白，你这格局也就当个百夫长到头了。香潭县知县何以胆大妄为？听聂芸说，当时永宁府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
“是，三年之前，永宁府确实很乱。”
“那现在何以除了香潭县，一片海晏河清？”
“这。”
“宁王四年前受封永宁，短短一年时间，永宁府妖风四起，民不聊生。但也仅有一年，宁王的女儿出门走失，暴尸荒野，后宁王怒急，带领家丁征召旧部平复永宁府。
为安抚宁王，这个女儿还被追封三品思怡郡主。看，你对永宁府的了解还没我这个外人多。当然，这件事虽然闹得挺大，但是因为皇帝丢了脸面，三年过去，也没人乱嚼舌根，没有传出永宁府。”
“那你怎么知道？”
“你从小呆在香潭县，哪怕读过几本书，又能知道什么？多少出去转转，随便一打听为什么永宁府过得这么好，就会有人神秘兮兮地告诉你这件事情。而我，则是知府毛文石告诉我的。”
“那为何香潭置之不理？”
“动动脑子。我已经把答案放在你面前了，若还是想不明白，日后就当个十夫长好了。”
“藏兵。”虎泉沉思一会儿，说道。
“没错，但也不仅是藏兵，还有练兵，不管是真山匪还是假山匪，都是潜在的兵。所以，宁王忍得了朝堂往任何地方掺沙子，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香潭县县令。你之所以知道，应该是有宁王的人来拉拢你了吧。”苏泽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笃定地说道。
“是。我没同意。”虎泉的傲气彻底被苏泽打压下去，有些蔫蔫的说道。
“宁王府中有高人啊，永宁府有这么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也难怪永宁府近年来蒸蒸日上。你看，这永宁府的逃犯或者有志当山匪的人都往这里面钻，既解决了治安问题，又解决了兵员问题。
所以香潭县乱是有原因的，不乱，你们这些人如何会武德充沛呢。
待他日，宁王大旗一举，以香潭县内四五千兵力为主足以拉起数万大军，渍渍，秒啊。这山匪劫掠，又解决了军费问题，自给自足，不错，真不错。”苏泽越想越秒，忍不住击掌赞叹起来。
“宁王用兵定是极为自负。以盗匪为主力，打胜仗固然勇猛无前，战无不利，一旦陷入劣势甚至是焦灼，将兵败如山倒。”虎泉想了想，认同苏泽的话，接着说道。
“看来你虽然对政事阴谋等一窍不通，但是对军事方面倒有一定见解，不错，盗匪只是堪堪可用之兵，不算什么良兵。”
“军事你也懂？什么算良兵？”
“考校我？你和你这帮兄弟算得上良兵。听指挥，身体强壮，可谓良兵。令行禁止，懂得阵法配合，可称精兵。”
“你竟然真的什么都懂。”
“略懂，略懂。想学练兵打仗之法吗？我教你啊。”苏泽笑了笑，虽然他现在不懂，不代表他以后不能懂。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留下？区区一个知县，根本不可能做到。”
“千里之路，始于足下。不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你这心气就不行，什么叫区区一个知县，且看我搅他个天翻地覆。”
“我不会陪你送死。”
“出去才是送死，你信不信，现在出香潭县不管是大道上，还是小道上，必是埋伏重重，所有人都觉得我会逃出去，包括你。
那我偏偏就要反其道行之。
而且，就算逃出香潭县，难道我还能逃出永宁府不成？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进则生，退则死。
你若真的不愿意跟我，干脆把我供出去好了，也别送我了，再把你们命送掉了多不好意思。”苏泽一摊手，看着虎泉说道。
“连聂峰那小子你都承诺给上将军，我呢？”虎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百夫长。”
“你。”
“先别急，聂峰年轻，我说什么他信，日子还长，跟着我学，上限上将军不是很正常。至于你，我说一句，你有一肚子疑问不说，关键是还不信。刚才我说的精兵是什么，令行禁止，你的想法太多，我教不了你。至于你自己能走到哪里，看你自己。”苏泽斜着眼看虎泉，说了这么多，一点教化值没涨，浪费口水。
“不一样，你占了个山字，却称不上匪。何以为匪？强盗也，你既没有抢，也没有盗，何以称匪？”苏泽反问道。
“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听小峰说，你要剿匪？”
“假山匪可以拉拢，可以招安，亦可以置之不顾。”
“那真山匪呢？”
“唯杀而已，我此来香潭县，只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TM的是公平。无故杀人者偿命，这就是道理。”
“你这公平有些难求。”
“太简单的事我也不乐意做。”
“书生意气罢了，明日我送你离开香潭。”虎泉站起来，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意兴阑珊的说道。
“你怕了？”苏泽面带嘲讽，讥笑地说道。
“是的，无知者无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大放厥词。我不会带着我的兄弟陪你送死，上将军，你也就只能骗骗小峰那样半大的孩子。
若是你安心待在寨子里，不想那么多，我可以让你留下，但是你的想法太多，这寨子容不下你。”虎泉猛地弯下身靠近苏泽，单手抓住苏泽的衣领，鼻子快贴到一起，眼神凶狠地说道。
“所以说你格局小，你当不了上将军。”苏泽毫不示弱，瞪着虎泉，慢慢站起来，因为虎泉没有穿上衣，所以苏泽也只能一步步逼退他。
“格局，好，你讲讲什么是格局？”虎泉松开苏泽，退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像是他怕了苏泽一样，就扭身去取了一坛酒又回来。
“你的眼光只有这么小，了不起比你的兄弟们大那么一点，但是顶多也只看到永宁府那么大点地方。大周不只有宁王，大周王朝有十三王，其中有三个异姓王，宁王也只是其中之一，有那么可怕？”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先别急，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你想不明白，你这格局也就当个百夫长到头了。香潭县知县何以胆大妄为？听聂芸说，当时永宁府这种情况似乎习以为常？”
“是，三年之前，永宁府确实很乱。”
“那现在何以除了香潭县，一片海晏河清？”
“这。”
“宁王四年前受封永宁，短短一年时间，永宁府妖风四起，民不聊生。但也仅有一年，宁王的女儿出门走失，暴尸荒野，后宁王怒急，带领家丁征召旧部平复永宁府。
为安抚宁王，这个女儿还被追封三品思怡郡主。看，你对永宁府的了解还没我这个外人多。当然，这件事虽然闹得挺大，但是因为皇帝丢了脸面，三年过去，也没人乱嚼舌根，没有传出永宁府。”
“那你怎么知道？”
“你从小呆在香潭县，哪怕读过几本书，又能知道什么？多少出去转转，随便一打听为什么永宁府过得这么好，就会有人神秘兮兮地告诉你这件事情。而我，则是知府毛文石告诉我的。”
“那为何香潭置之不理？”
“动动脑子。我已经把答案放在你面前了，若还是想不明白，日后就当个十夫长好了。”
“藏兵。”虎泉沉思一会儿，说道。
“没错，但也不仅是藏兵，还有练兵，不管是真山匪还是假山匪，都是潜在的兵。所以，宁王忍得了朝堂往任何地方掺沙子，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香潭县县令。你之所以知道，应该是有宁王的人来拉拢你了吧。”苏泽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笃定地说道。
“是。我没同意。”虎泉的傲气彻底被苏泽打压下去，有些蔫蔫的说道。
“宁王府中有高人啊，永宁府有这么一个藏污纳垢之地，也难怪永宁府近年来蒸蒸日上。你看，这永宁府的逃犯或者有志当山匪的人都往这里面钻，既解决了治安问题，又解决了兵员问题。
所以香潭县乱是有原因的，不乱，你们这些人如何会武德充沛呢。
待他日，宁王大旗一举，以香潭县内四五千兵力为主足以拉起数万大军，渍渍，秒啊。这山匪劫掠，又解决了军费问题，自给自足，不错，真不错。”苏泽越想越秒，忍不住击掌赞叹起来。
“宁王用兵定是极为自负。以盗匪为主力，打胜仗固然勇猛无前，战无不利，一旦陷入劣势甚至是焦灼，将兵败如山倒。”虎泉想了想，认同苏泽的话，接着说道。
“看来你虽然对政事阴谋等一窍不通，但是对军事方面倒有一定见解，不错，盗匪只是堪堪可用之兵，不算什么良兵。”
“军事你也懂？什么算良兵？”
“考校我？你和你这帮兄弟算得上良兵。听指挥，身体强壮，可谓良兵。令行禁止，懂得阵法配合，可称精兵。”
“你竟然真的什么都懂。”
“略懂，略懂。想学练兵打仗之法吗？我教你啊。”苏泽笑了笑，虽然他现在不懂，不代表他以后不能懂。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留下？区区一个知县，根本不可能做到。”
“千里之路，始于足下。不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你这心气就不行，什么叫区区一个知县，且看我搅他个天翻地覆。”
“我不会陪你送死。”
“出去才是送死，你信不信，现在出香潭县不管是大道上，还是小道上，必是埋伏重重，所有人都觉得我会逃出去，包括你。
那我偏偏就要反其道行之。
而且，就算逃出香潭县，难道我还能逃出永宁府不成？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进则生，退则死。
你若真的不愿意跟我，干脆把我供出去好了，也别送我了，再把你们命送掉了多不好意思。”苏泽一摊手，看着虎泉说道。
“连聂峰那小子你都承诺给上将军，我呢？”虎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百夫长。”
“你。”
“先别急，聂峰年轻，我说什么他信，日子还长，跟着我学，上限上将军不是很正常。至于你，我说一句，你有一肚子疑问不说，关键是还不信。刚才我说的精兵是什么，令行禁止，你的想法太多，我教不了你。至于你自己能走到哪里，看你自己。”苏泽斜着眼看虎泉，说了这么多，一点教化值没涨，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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