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离去、放任、不满
别墅的屋顶上设计有一座小小的花园，种植在花园中的植物错落有致，一条青石板铺设的小道在花园中蜿蜒，即便别墅的主人并不在家中，无人去照料这座小而精致的花园，可是在别墅中设置的自动控制系统的作用下，花园中的植被并未显露出任何颓败的迹象。
花园虽小，但若是走在那条小道上，却也足以给心灵带去一份宁静。
“……”
此刻，阿尔泰尔就矗立在花园中仰望着天空中散发着明亮光辉的圆月，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阿尔泰尔的身上，垂至足腕的白发在月光中莹莹闪光，仿佛她整个人都揉进了静谧的月光中一般。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如何那都仅仅只是表象罢了，阿尔泰尔凝望着圆月的目光中只有一片幽暗，如同无限坠落的深渊。
“布里茨，还没睡吗？”
突兀的言语打破了别墅屋顶花园的静谧，即便天上的月和园中的花并为变化，可是那份静谧却已经在悄然中消失不见。
“尽管对于我现在的年纪来说，现在已经是该去补充睡眠的时间，但遗憾的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击败的敌人。”布里茨·托卡从花园的角落中走出，他的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却并未点燃。“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有不去睡吗？”
“布里茨，你应该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吧。”
阿尔泰尔的回应答非所问，却让身后正打算点燃香烟的布里茨动作一顿，重新将香烟塞进烟盒之中，明明是在询问，可她的语气却像是已经确定了结果一样。
“啊~算是注意到了吧。”
布里茨·托卡在设定中的职业是前刑警，现在则是为了赏金奔走的赏金猎人，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在第一次见到阿尔泰尔的时候，仅凭直觉就注意到了阿尔泰尔的真实目的。
“那你又为什么选择与吾走上同样的道路？”
“你的脆弱让我很不放心。”
这份答案没什么好犹豫的，就像是布里茨·托卡察觉到了阿尔泰尔的打算一样，阿尔泰尔同样很清楚布里茨·托卡这个男人的过往，所谓的答案也不过是在预料之中的结果罢了。
“吾~很脆弱吗？”
像是在自嘲一般，阿尔泰尔发出轻笑声，微微低头让帽檐遮住了映照在眼中的月光。
“是啊，感觉就像是被摔过一次的玻璃工艺品那样全是裂痕，只需要再轻轻触碰一下，恐怕就会全部碎掉吧。”
布里茨·托卡仰望着天上的圆月，把玩着手中的烟盒，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爱丽丝特莉娅那样自认为是骑士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你的吧，至于莲……那个估计能理解，但他绝对不会在乎，在理解的基础上加以利用才是那个的作风。”
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位名义上队友的脸庞，布里茨·托卡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他这边的队友都太过于有个性了，根本就配合不到一起去，这样的现状完全就是在为难他这个老人家。
“如果你不舍弃自己是弱者这件事……不论是你自己还是别人，你都没办法拯救吧。”
垂落目光，布里茨·托卡注视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阿尔泰尔。
“但你从最开始便是作为‘弱者’诞生，与弱者同行，并且承认自己弱小的事实，在弱小上加上一时的强大，你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所以才是一种坚强。”
“但你最终依旧无法拯救任何人，你也没有去拯救别人的心吧。感觉就像是为了毁灭才诞生的生物一样。”
“……不愧是前刑警。”
阿尔泰尔静静的听完布里茨·托卡对自己的印象，却找不到任何的反论，言语中充斥着似是放弃了一般的无奈，因为布里茨·托卡所描述的那个形象，毫无疑问就是阿尔泰尔最真实的模样。
“一旦见到这种状况的孩子，我就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的想要去保护，没什么理由。”
没错，布里茨·托卡之所以在察觉到阿尔泰尔的打算之后，依然什么都没说的站在她的身边，就是基于这种类似于父亲保护女儿一般的心态。
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那并非是没有理由的行动。
“理由是有的。”
阿尔泰尔转过身来，终于抓住反击机会的她，脸上挂着些许调皮的笑容。
“这跟你的女儿有所牵连到的事情有关，这种程度的事情吾还是知晓的。”
“所以……”而下一秒，阿尔泰尔脸上像是孩童般顽皮的微笑就消失不见，回到一如既往那副清冷的面庞。“正因如此，你才是最不应该期盼最终的来临。”
阿尔泰尔探出手掌，一道圆形的奇怪图案浮现在空中，至少以布里茨·托卡的目光来看，那是完全弄不明白作用的东西。
“吾这个存在时无限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也会像这样每天持续的再增加，只要世界上还有想要描绘吾得人存在，我的能力就会继续增加下去，比如说……像是这个。”
随着阿尔泰尔略显冷漠得声音落下，那不知作用为何的奇怪圆形图案中唐突的出现五个标识一般的东西。
“操纵士依旧茫然找不到方向，妖怪附体的小子从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目标，正体不明的怪物阁下意外的一直遵守着契约在行动……嗯~骑士殿下和小丑之间有关联，原来如此，这么一看着实有趣的很。”
话音落下，那圆形图案的另一边又再次出现六个标识，仿佛要跟另一边划清界限一样，两边的标识泾渭分明。
“于是，因为这个能力的缘故，魔导士究竟打算搞什么，也就能了解个大概的情况了。”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布里茨·托卡在惊讶中回过神来，他原本一直都在为阿尔泰尔什么都不打算做而感到苦恼，现在看来反而是他对事情的把握还不够清晰。
“刚才我也说过了吧，吾这个存在是无限的，亦是无谬的，无论他们的谋略是如何的浅薄，我认为都应该给予他们彻悟的机会才对。”在嘴角勾勒出嘲讽后，阿尔泰尔才接着说道“对于察觉不到自身愚昧的人，只是单纯的给予摧毁的话，最后究竟能有什么意义呢？毫无价值的行为对吾而言，已经是关系到存在意义程度的苦痛了。”
“距离下一次，或者应该说是最后的战斗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若是他们的谋划成功的话，我们将会失去对神代之地的干涉权限。”
眼前的圆形图案崩碎成一片光粒子消失，阿尔泰尔抬起头正视着布里茨·托卡。
“你不需要拘束于他们的意图，也不需要关注吾的存在，只需要去追逐自己的心愿，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剧本，只是为了你自己。”
“……对不住啊”
沉默许久之后，布里茨·托卡慢慢的走近阿尔泰尔的身前，那声抱歉究竟是在对自己的离去感到歉意，还是在对将阿尔泰尔当作女儿的替身而感到愧疚？这……也只有布里茨·托卡自己才知道了。
“你藏在心中的愿望，吾还是知道的，你回应了我，那吾亦应当回应你。”
不过对阿尔泰尔来说，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布里茨·托卡在察觉到她的打算之后，依旧选择站在她身边，对于这样的人，她必须要给予对方达成愿望的机会。
“战斗之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了。”
布里茨·托卡有些犹豫的说着，尽管可能只是错觉，只是一厢情愿，但他希望保护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愿一直都是真实的心情。
“如果一切都随吾所愿而进行的话……便不会再见了吧。”
那是自然，阿尔泰尔的目的若是在最后实现，那么结束之后自然不会再相见。
“愿你只为女儿前进，不寄希望于神代之地那些不详的神明们，仅仅只是祈愿于你的女儿，布里茨。”
在最后的道别之后，布里茨·托卡离开的别墅，头也不回的融进了夜色之后，独留在别墅屋顶花园的阿尔泰尔静静的注视着天空中清澈的圆月。
“就这么放他走了真的好吗？”
这时，有个不知风趣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这片寂静祥和的画面。
“抛开感情上的问题不谈，布里茨那家伙作为战力而言也还算是过得去，本来我们这边的人数就处于劣势，少了一个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披着破烂黑袍的莲从夜色中悄然浮现，像是中从隐藏在空气中的房屋中走出来一样。
“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阿尔泰尔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她早就知道莲隐藏在一边了。
“偷听可算不上，严格来说这地方可是我先来的，至于是不是好习惯的问题，那也要在我是人类的基础上才能算吧？”
莲悠闲的走到阿尔泰尔的身边，从旁边的花坛中扯下一根草叶在手中玩弄。
“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吾还在，结局就是注定的。”阿尔泰尔继续仰望着空中的圆月，丝毫没有关注身边莲的意思。“怎么，吾让布里茨离开，难道让你这怪物感到不安了？”
“确实有点。”莲将手中的草叶在手心中捏碎。“这是我距离愿望最接近的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安~的~因~素。”
在莲所说的最后几个字里，充斥着某种莫名的威胁。
“呵呵~”
阿尔泰尔回过头，直视着莲那双夹杂着些许不满和威胁的猩红目光。
“那你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汝按照契约所行，吾亦会保证契约的成立。”
“……希望如此。”
在确认阿尔泰尔确实没有毁约的意思之后，莲眼中的不满和威胁褪去，转身离开别墅屋顶的花园。
花园虽小，但若是走在那条小道上，却也足以给心灵带去一份宁静。
“……”
此刻，阿尔泰尔就矗立在花园中仰望着天空中散发着明亮光辉的圆月，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阿尔泰尔的身上，垂至足腕的白发在月光中莹莹闪光，仿佛她整个人都揉进了静谧的月光中一般。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无论如何那都仅仅只是表象罢了，阿尔泰尔凝望着圆月的目光中只有一片幽暗，如同无限坠落的深渊。
“布里茨，还没睡吗？”
突兀的言语打破了别墅屋顶花园的静谧，即便天上的月和园中的花并为变化，可是那份静谧却已经在悄然中消失不见。
“尽管对于我现在的年纪来说，现在已经是该去补充睡眠的时间，但遗憾的是，常年养成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击败的敌人。”布里茨·托卡从花园的角落中走出，他的手中夹着一根香烟，却并未点燃。“天已经很晚了，你还有不去睡吗？”
“布里茨，你应该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吧。”
阿尔泰尔的回应答非所问，却让身后正打算点燃香烟的布里茨动作一顿，重新将香烟塞进烟盒之中，明明是在询问，可她的语气却像是已经确定了结果一样。
“啊~算是注意到了吧。”
布里茨·托卡在设定中的职业是前刑警，现在则是为了赏金奔走的赏金猎人，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在第一次见到阿尔泰尔的时候，仅凭直觉就注意到了阿尔泰尔的真实目的。
“那你又为什么选择与吾走上同样的道路？”
“你的脆弱让我很不放心。”
这份答案没什么好犹豫的，就像是布里茨·托卡察觉到了阿尔泰尔的打算一样，阿尔泰尔同样很清楚布里茨·托卡这个男人的过往，所谓的答案也不过是在预料之中的结果罢了。
“吾~很脆弱吗？”
像是在自嘲一般，阿尔泰尔发出轻笑声，微微低头让帽檐遮住了映照在眼中的月光。
“是啊，感觉就像是被摔过一次的玻璃工艺品那样全是裂痕，只需要再轻轻触碰一下，恐怕就会全部碎掉吧。”
布里茨·托卡仰望着天上的圆月，把玩着手中的烟盒，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爱丽丝特莉娅那样自认为是骑士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你的吧，至于莲……那个估计能理解，但他绝对不会在乎，在理解的基础上加以利用才是那个的作风。”
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位名义上队友的脸庞，布里茨·托卡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苦笑，他这边的队友都太过于有个性了，根本就配合不到一起去，这样的现状完全就是在为难他这个老人家。
“如果你不舍弃自己是弱者这件事……不论是你自己还是别人，你都没办法拯救吧。”
垂落目光，布里茨·托卡注视着前方背对着自己的阿尔泰尔。
“但你从最开始便是作为‘弱者’诞生，与弱者同行，并且承认自己弱小的事实，在弱小上加上一时的强大，你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吧……所以才是一种坚强。”
“但你最终依旧无法拯救任何人，你也没有去拯救别人的心吧。感觉就像是为了毁灭才诞生的生物一样。”
“……不愧是前刑警。”
阿尔泰尔静静的听完布里茨·托卡对自己的印象，却找不到任何的反论，言语中充斥着似是放弃了一般的无奈，因为布里茨·托卡所描述的那个形象，毫无疑问就是阿尔泰尔最真实的模样。
“一旦见到这种状况的孩子，我就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的想要去保护，没什么理由。”
没错，布里茨·托卡之所以在察觉到阿尔泰尔的打算之后，依然什么都没说的站在她的身边，就是基于这种类似于父亲保护女儿一般的心态。
唯一不同的一点在于……那并非是没有理由的行动。
“理由是有的。”
阿尔泰尔转过身来，终于抓住反击机会的她，脸上挂着些许调皮的笑容。
“这跟你的女儿有所牵连到的事情有关，这种程度的事情吾还是知晓的。”
“所以……”而下一秒，阿尔泰尔脸上像是孩童般顽皮的微笑就消失不见，回到一如既往那副清冷的面庞。“正因如此，你才是最不应该期盼最终的来临。”
阿尔泰尔探出手掌，一道圆形的奇怪图案浮现在空中，至少以布里茨·托卡的目光来看，那是完全弄不明白作用的东西。
“吾这个存在时无限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也会像这样每天持续的再增加，只要世界上还有想要描绘吾得人存在，我的能力就会继续增加下去，比如说……像是这个。”
随着阿尔泰尔略显冷漠得声音落下，那不知作用为何的奇怪圆形图案中唐突的出现五个标识一般的东西。
“操纵士依旧茫然找不到方向，妖怪附体的小子从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目标，正体不明的怪物阁下意外的一直遵守着契约在行动……嗯~骑士殿下和小丑之间有关联，原来如此，这么一看着实有趣的很。”
话音落下，那圆形图案的另一边又再次出现六个标识，仿佛要跟另一边划清界限一样，两边的标识泾渭分明。
“于是，因为这个能力的缘故，魔导士究竟打算搞什么，也就能了解个大概的情况了。”
“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布里茨·托卡在惊讶中回过神来，他原本一直都在为阿尔泰尔什么都不打算做而感到苦恼，现在看来反而是他对事情的把握还不够清晰。
“刚才我也说过了吧，吾这个存在是无限的，亦是无谬的，无论他们的谋略是如何的浅薄，我认为都应该给予他们彻悟的机会才对。”在嘴角勾勒出嘲讽后，阿尔泰尔才接着说道“对于察觉不到自身愚昧的人，只是单纯的给予摧毁的话，最后究竟能有什么意义呢？毫无价值的行为对吾而言，已经是关系到存在意义程度的苦痛了。”
“距离下一次，或者应该说是最后的战斗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若是他们的谋划成功的话，我们将会失去对神代之地的干涉权限。”
眼前的圆形图案崩碎成一片光粒子消失，阿尔泰尔抬起头正视着布里茨·托卡。
“你不需要拘束于他们的意图，也不需要关注吾的存在，只需要去追逐自己的心愿，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剧本，只是为了你自己。”
“……对不住啊”
沉默许久之后，布里茨·托卡慢慢的走近阿尔泰尔的身前，那声抱歉究竟是在对自己的离去感到歉意，还是在对将阿尔泰尔当作女儿的替身而感到愧疚？这……也只有布里茨·托卡自己才知道了。
“你藏在心中的愿望，吾还是知道的，你回应了我，那吾亦应当回应你。”
不过对阿尔泰尔来说，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所谓，布里茨·托卡在察觉到她的打算之后，依旧选择站在她身边，对于这样的人，她必须要给予对方达成愿望的机会。
“战斗之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了。”
布里茨·托卡有些犹豫的说着，尽管可能只是错觉，只是一厢情愿，但他希望保护眼前这个女孩的心愿一直都是真实的心情。
“如果一切都随吾所愿而进行的话……便不会再见了吧。”
那是自然，阿尔泰尔的目的若是在最后实现，那么结束之后自然不会再相见。
“愿你只为女儿前进，不寄希望于神代之地那些不详的神明们，仅仅只是祈愿于你的女儿，布里茨。”
在最后的道别之后，布里茨·托卡离开的别墅，头也不回的融进了夜色之后，独留在别墅屋顶花园的阿尔泰尔静静的注视着天空中清澈的圆月。
“就这么放他走了真的好吗？”
这时，有个不知风趣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这片寂静祥和的画面。
“抛开感情上的问题不谈，布里茨那家伙作为战力而言也还算是过得去，本来我们这边的人数就处于劣势，少了一个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披着破烂黑袍的莲从夜色中悄然浮现，像是中从隐藏在空气中的房屋中走出来一样。
“偷听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阿尔泰尔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她早就知道莲隐藏在一边了。
“偷听可算不上，严格来说这地方可是我先来的，至于是不是好习惯的问题，那也要在我是人类的基础上才能算吧？”
莲悠闲的走到阿尔泰尔的身边，从旁边的花坛中扯下一根草叶在手中玩弄。
“少了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吾还在，结局就是注定的。”阿尔泰尔继续仰望着空中的圆月，丝毫没有关注身边莲的意思。“怎么，吾让布里茨离开，难道让你这怪物感到不安了？”
“确实有点。”莲将手中的草叶在手心中捏碎。“这是我距离愿望最接近的一次，恐怕也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不~安~的~因~素。”
在莲所说的最后几个字里，充斥着某种莫名的威胁。
“呵呵~”
阿尔泰尔回过头，直视着莲那双夹杂着些许不满和威胁的猩红目光。
“那你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汝按照契约所行，吾亦会保证契约的成立。”
“……希望如此。”
在确认阿尔泰尔确实没有毁约的意思之后，莲眼中的不满和威胁褪去，转身离开别墅屋顶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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