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不完整
“式只是杀死了魔眼暴走的力量，并没有杀死魔眼本身。”苍崎城子摊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眯起双目伸懒腰，为了尽力摸清浅上藤乃身上的秘密她可是下足了力气，这就是为什么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带着浅上藤乃回到事务所的缘故。“现在的情况只是力量消失之后产生的后遗症而已，等过段时间魔眼的力量自然恢复之后，她的视力就会跟着恢复了。”
艾伯特点点头，既然浅上藤乃并不是真的完全失去了视力，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那么…”苍崎橙子撑着侧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艾伯特。“小子，你做好决定了吗？”
听到苍崎橙子的话，最先反应的不是艾伯特而是浅上藤乃，她之前就已经从苍崎橙子口中得知了拥有的魔眼和‘礼装’的事情，也知道了昨天夜里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在她听到自己居然毁掉了一座跨江大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苍崎城子引动了‘礼装’的自动防御功能之后，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我真是个糟糕的女人，这下子就……得离开了吧。’
浅上藤乃低着头，在以为艾伯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了拳头。尽管她自己也对为什么会对艾伯特抱有亲近感而感到疑惑，但就事论事，眼下她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艾伯特一人而已，包括她的家人在内，她无法信任任何人。
“想好了。”浅上藤乃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骗过艾伯特的眼睛，之前她所有的小动作艾伯特就一清二楚，现在弱视到几乎快瞎了的她自然更不可能瞒过艾伯特。“橙子小姐，我现在正式委托你调查浅上藤乃的魔眼和‘礼装’，不知道你对早上商议的价格有没有异论。”
“！！！”
浅上藤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艾伯特…旁边的柜子。
艾伯特无语地看着浅上腾乃，他很清楚浅上藤乃此刻想法，不过那些并不在艾伯特在乎的范围之内。那件‘礼装’他还没弄清，怎么能让浅上藤乃跑掉？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对浅上藤乃说：“闭嘴，乖乖听话。”
“嗯~！”
浅上藤乃用力点头，轻声的语气中不小心让高兴的心绪溢了出来。
‘所以……这丫头不会真是个M吧？咱记得上次这么严厉的时候，她也挺高兴的？’
赛克感受到浅上藤乃的情绪之后满是疑惑，要是他被人用这种口吻说话，早就捏着拳头抡上去了，所以赛克十分难以理解浅上藤乃为什么会感到高兴。
艾伯特有些不确定地回答着：‘大概……不是吧？’
“价格没什么问题，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来吧。”苍崎城子十分无所谓的甩了甩手，她也从浅上藤乃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对那些本就不是十分重要的金钱变得不怎么在意了。“那么，我就算是正式接受你的委托了。”
“先说说魔眼的问题吧。”
苍崎橙子在办公桌的抽屉中摸索着，很快便从抽屉中摸出一包香烟。
“魔眼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等着它自然恢复就好。真正的问题在于算是魔眼封印的‘无痛症’。长期的服药已经破坏了她的一部分神经功能，想要调整过来估计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你也知道她从小时候开始就失去了痛觉，现在已经丧失了对痛觉的概念。”
“所以，无痛症的问题并不难解决，真正难以解决的是重获痛觉之后，在精神层面上会出现的问题。”
“我明白，前期的治疗按照委托中的进行就好，后期我会负责。”
艾伯特很清楚苍崎城子的意思，前期对于浅上藤乃无痛症的理疗她可以负责，但后期精神问题的治疗她却不能全部插手，因为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无论是艾伯特还是浅上藤乃都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好，现在说说另一个问题吧。”
苍崎橙子在几乎已经堆满的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将脸上的平光眼镜摘下搁在桌面上，这一刻她带给艾伯特的感觉截然不同。
“关于寄宿在她体内的东西，经过初步的探查，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功能我已经验明了，基本上可以认定那东西确实是在保护浅上藤乃，而且并非是因为防护自身而保护宿主，应该说它就是在保护浅上藤乃。”
“哦~？”
艾伯特瞥了一眼身边看似认真听讲，但实际上根本就什么也没听明白的浅上藤乃。
苍崎橙子的结论很有意思，她刚才的话几乎就是在说那件‘礼装’是有人故意埋进浅上藤乃体内一样。如果说浅上藤乃只是偶然间得到了这件‘礼装’，那么它根本不可能主动地保护浅上藤乃。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一件装在金属箱中待机运行的机器，它会根据设定中的程序尽可能地保护自身，但却不会因为金属箱受到伤害而做出激烈的反应，而苍崎橙子的意思，真实地情况则是完全相反，这个机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金属箱才存在的。
这就令艾伯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将‘礼装’给了浅上藤乃？要知道这东西可没有什么‘滴血认主’的功能，除非有人最开始就将浅上藤乃设定为了使用者，否则不具备魔术知识，又不知道‘礼装’存在的浅上藤乃，绝对不可能主动将‘礼装’纳为己有。
“而且你有一点搞错了。”苍崎橙子打量着浅上藤乃，过于复杂的目光让浅上藤乃有些坐立不安。“那东西不是什么‘魔术礼装’，那东西的性质应该更近似与魔术刻印才对。”
“魔术刻印？”
咀嚼着苍崎橙子的话，艾伯特微微皱起了眉头。魔术刻印这东西虽然在魔术师的群体中弥足珍贵，但其术式却并非是什么秘密，哪怕是一个刚刚习得魔术的新人，也可以凝聚属于自己的魔术刻印，并以此传承下去成为一个新的魔术家族。
然而问题在于魔术刻印这种东西就相当于一颗储存神秘的器官，在没有魔术回路的情况下，它不仅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还会对宿主产生很多后果难以预料的影响，但艾伯特却没有在浅上藤乃身上发现存在这类影响。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应用了魔术刻印技术的变种才对，其中应该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技术参与其中，组成比例的话…大概是三比七的程度吧。”
艾伯特的目光中闪烁着惊奇的意味，说道：“你也不知道的技术？”
“唉，没错。虽然和你带来的那个人偶不一样，但基本上可以肯定，它们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苍崎橙子的话在其他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艾伯特却知道苍崎橙子是在告诉他，浅上藤乃体内的东西，它的一部分制作技术和那个人偶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中存在的东西。
“能分析吗？”
艾伯特的眼神亮了起来，任凭他如何猜测也没能想到居然在这里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之外’的存在，虽然对于这种巧合艾伯特抱有十足的警惕，但‘回家的方法’和‘穿越王水的可能’两者同时出现，他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到兴奋。
然而下一刻，苍崎橙子就给艾伯特泼了一盆冷水。
只见苍崎橙子摇摇头，似乎比艾伯特更加感到遗憾地说着：“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艾伯特脸色平静，但他的心中却并非平稳，至少精神领域之中的赛克此时的情绪就显得很糟糕。
“因为它并不完整。”苍崎橙子没有吊着艾伯特胃口的意思，尽管她也感到十分可惜，毕竟若是这东西完整的话，她就能抓到那个人的线索了。“尽管只是初步的分析，但它恐怕只是某个主体中的一部分而已，缺少主体的它并不算完整，实际上有大概一半多的部分都是些不明所以的玩意，所以我才说想要分析它是不可能的，至少完整的分析是做不到了，最多只能研究目前能够启动的部分。”
‘咱滴个乖乖～她刚才说了些啥玩意？一部分？不完整？’
精神领域之中的赛克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也难怪他会如此，并非完整状态下的它都能抗住苍崎橙子和两仪式的联手进攻，如果当初在高速大桥上的浅上藤乃拥有完整的‘刻印’，那……
‘嗯，咱就可以洗洗睡了啊。’
赛克操作着艾伯特的影子在浅上藤乃身后来回观察，难以想象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乖乖女的她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
“……只是一部分也好，能分析多少就多少吧。”
艾伯特并没有感到多少失望，虽然不能完整的得到‘刻印’的全部信息确实令人遗憾，但他所需要的毕竟只是其中关于防护的部分，至于那些无法启动的部分究竟是什么，艾伯特也仅仅只是感兴趣而已，并不是非要弄到手不可。
“顺便教她掌握好那东西。”
“可以。”
‘刻印’虽然有自动防御的功能，但着并不意味它只能被动防御，若是浅上藤乃能够自主掌握好它的话，不仅可以更好地保护好自己，也能免除很多麻烦。至少当初在‘刻印’的应激反应下干掉一群小混混的事情，估计是很难再发生了。
艾伯特点点头，既然浅上藤乃并不是真的完全失去了视力，那他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那么…”苍崎橙子撑着侧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艾伯特。“小子，你做好决定了吗？”
听到苍崎橙子的话，最先反应的不是艾伯特而是浅上藤乃，她之前就已经从苍崎橙子口中得知了拥有的魔眼和‘礼装’的事情，也知道了昨天夜里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在她听到自己居然毁掉了一座跨江大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苍崎城子引动了‘礼装’的自动防御功能之后，她就不得不相信了。
‘我真是个糟糕的女人，这下子就……得离开了吧。’
浅上藤乃低着头，在以为艾伯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握紧了拳头。尽管她自己也对为什么会对艾伯特抱有亲近感而感到疑惑，但就事论事，眼下她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艾伯特一人而已，包括她的家人在内，她无法信任任何人。
“想好了。”浅上藤乃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骗过艾伯特的眼睛，之前她所有的小动作艾伯特就一清二楚，现在弱视到几乎快瞎了的她自然更不可能瞒过艾伯特。“橙子小姐，我现在正式委托你调查浅上藤乃的魔眼和‘礼装’，不知道你对早上商议的价格有没有异论。”
“！！！”
浅上藤乃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身边的艾伯特…旁边的柜子。
艾伯特无语地看着浅上腾乃，他很清楚浅上藤乃此刻想法，不过那些并不在艾伯特在乎的范围之内。那件‘礼装’他还没弄清，怎么能让浅上藤乃跑掉？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开口对浅上藤乃说：“闭嘴，乖乖听话。”
“嗯~！”
浅上藤乃用力点头，轻声的语气中不小心让高兴的心绪溢了出来。
‘所以……这丫头不会真是个M吧？咱记得上次这么严厉的时候，她也挺高兴的？’
赛克感受到浅上藤乃的情绪之后满是疑惑，要是他被人用这种口吻说话，早就捏着拳头抡上去了，所以赛克十分难以理解浅上藤乃为什么会感到高兴。
艾伯特有些不确定地回答着：‘大概……不是吧？’
“价格没什么问题，就按我们之前商量的来吧。”苍崎城子十分无所谓的甩了甩手，她也从浅上藤乃这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对那些本就不是十分重要的金钱变得不怎么在意了。“那么，我就算是正式接受你的委托了。”
“先说说魔眼的问题吧。”
苍崎橙子在办公桌的抽屉中摸索着，很快便从抽屉中摸出一包香烟。
“魔眼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等着它自然恢复就好。真正的问题在于算是魔眼封印的‘无痛症’。长期的服药已经破坏了她的一部分神经功能，想要调整过来估计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但你也知道她从小时候开始就失去了痛觉，现在已经丧失了对痛觉的概念。”
“所以，无痛症的问题并不难解决，真正难以解决的是重获痛觉之后，在精神层面上会出现的问题。”
“我明白，前期的治疗按照委托中的进行就好，后期我会负责。”
艾伯特很清楚苍崎城子的意思，前期对于浅上藤乃无痛症的理疗她可以负责，但后期精神问题的治疗她却不能全部插手，因为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无论是艾伯特还是浅上藤乃都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那好，现在说说另一个问题吧。”
苍崎橙子在几乎已经堆满的烟灰缸中掐灭了烟头，将脸上的平光眼镜摘下搁在桌面上，这一刻她带给艾伯特的感觉截然不同。
“关于寄宿在她体内的东西，经过初步的探查，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功能我已经验明了，基本上可以认定那东西确实是在保护浅上藤乃，而且并非是因为防护自身而保护宿主，应该说它就是在保护浅上藤乃。”
“哦~？”
艾伯特瞥了一眼身边看似认真听讲，但实际上根本就什么也没听明白的浅上藤乃。
苍崎橙子的结论很有意思，她刚才的话几乎就是在说那件‘礼装’是有人故意埋进浅上藤乃体内一样。如果说浅上藤乃只是偶然间得到了这件‘礼装’，那么它根本不可能主动地保护浅上藤乃。
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一件装在金属箱中待机运行的机器，它会根据设定中的程序尽可能地保护自身，但却不会因为金属箱受到伤害而做出激烈的反应，而苍崎橙子的意思，真实地情况则是完全相反，这个机器本身就是为了保护金属箱才存在的。
这就令艾伯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究竟是谁将‘礼装’给了浅上藤乃？要知道这东西可没有什么‘滴血认主’的功能，除非有人最开始就将浅上藤乃设定为了使用者，否则不具备魔术知识，又不知道‘礼装’存在的浅上藤乃，绝对不可能主动将‘礼装’纳为己有。
“而且你有一点搞错了。”苍崎橙子打量着浅上藤乃，过于复杂的目光让浅上藤乃有些坐立不安。“那东西不是什么‘魔术礼装’，那东西的性质应该更近似与魔术刻印才对。”
“魔术刻印？”
咀嚼着苍崎橙子的话，艾伯特微微皱起了眉头。魔术刻印这东西虽然在魔术师的群体中弥足珍贵，但其术式却并非是什么秘密，哪怕是一个刚刚习得魔术的新人，也可以凝聚属于自己的魔术刻印，并以此传承下去成为一个新的魔术家族。
然而问题在于魔术刻印这种东西就相当于一颗储存神秘的器官，在没有魔术回路的情况下，它不仅一丁点的用处都没有，还会对宿主产生很多后果难以预料的影响，但艾伯特却没有在浅上藤乃身上发现存在这类影响。
“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应用了魔术刻印技术的变种才对，其中应该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技术参与其中，组成比例的话…大概是三比七的程度吧。”
艾伯特的目光中闪烁着惊奇的意味，说道：“你也不知道的技术？”
“唉，没错。虽然和你带来的那个人偶不一样，但基本上可以肯定，它们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虽然苍崎橙子的话在其他人听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艾伯特却知道苍崎橙子是在告诉他，浅上藤乃体内的东西，它的一部分制作技术和那个人偶一样，都不是这个世界中存在的东西。
“能分析吗？”
艾伯特的眼神亮了起来，任凭他如何猜测也没能想到居然在这里发现了另一个‘世界之外’的存在，虽然对于这种巧合艾伯特抱有十足的警惕，但‘回家的方法’和‘穿越王水的可能’两者同时出现，他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到兴奋。
然而下一刻，苍崎橙子就给艾伯特泼了一盆冷水。
只见苍崎橙子摇摇头，似乎比艾伯特更加感到遗憾地说着：“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艾伯特脸色平静，但他的心中却并非平稳，至少精神领域之中的赛克此时的情绪就显得很糟糕。
“因为它并不完整。”苍崎橙子没有吊着艾伯特胃口的意思，尽管她也感到十分可惜，毕竟若是这东西完整的话，她就能抓到那个人的线索了。“尽管只是初步的分析，但它恐怕只是某个主体中的一部分而已，缺少主体的它并不算完整，实际上有大概一半多的部分都是些不明所以的玩意，所以我才说想要分析它是不可能的，至少完整的分析是做不到了，最多只能研究目前能够启动的部分。”
‘咱滴个乖乖～她刚才说了些啥玩意？一部分？不完整？’
精神领域之中的赛克毫无形象地张大了嘴巴。也难怪他会如此，并非完整状态下的它都能抗住苍崎橙子和两仪式的联手进攻，如果当初在高速大桥上的浅上藤乃拥有完整的‘刻印’，那……
‘嗯，咱就可以洗洗睡了啊。’
赛克操作着艾伯特的影子在浅上藤乃身后来回观察，难以想象看上去完全就是个乖乖女的她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
“……只是一部分也好，能分析多少就多少吧。”
艾伯特并没有感到多少失望，虽然不能完整的得到‘刻印’的全部信息确实令人遗憾，但他所需要的毕竟只是其中关于防护的部分，至于那些无法启动的部分究竟是什么，艾伯特也仅仅只是感兴趣而已，并不是非要弄到手不可。
“顺便教她掌握好那东西。”
“可以。”
‘刻印’虽然有自动防御的功能，但着并不意味它只能被动防御，若是浅上藤乃能够自主掌握好它的话，不仅可以更好地保护好自己，也能免除很多麻烦。至少当初在‘刻印’的应激反应下干掉一群小混混的事情，估计是很难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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