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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又想不到标题了,将就吧

    艾伯特当初之所以会选择留下浅上藤乃,更多的是因为需要浅上藤乃体内的【刻印】,毕竟艾伯特自己并没有渡过‘王水海洋’的手段,这才看上了【刻印】优秀的防护能力,乃至于主动去探查荒耶宗莲的目的,皆是因为他不希望失去【刻印】这一关键性的手段。

    不然以他现在的魔道造诣,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研究出安全渡过‘王水海洋’的魔术,在有着【刻印】作为范本的情况下,至少这个时间可以得到大幅度的缩短。

    而巫条雾绘的问题却和当初的浅上藤乃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首先,艾伯特对于巫条雾绘没有任何的需求,无论是【起源】还是【俯瞰】对艾伯特回家的目的都没有任何的帮助,更何况艾伯特自认自己是不可能觉醒所谓的【起源】。

    其次,艾伯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巫条雾绘是荒耶宗莲特意制造的棋子,尽管他还无法确定对方的目的究竟为何,但至少巫条雾绘是荒耶宗莲的棋子这一点是没错了。本来艾伯特今夜来找回赛克就已经破坏了荒耶宗莲的某种安排,就算他已经尽可能地抹去了自己的痕迹,但要是再继续牵扯进巫条雾绘的事情里,保不齐就会被荒耶宗莲给抓住。

    艾伯特并不希望与荒耶宗莲这个素未谋面的魔术师产生敌对的关系,他所需求的仅仅只是保证藤乃在自己手里,所以他更希望能与荒耶宗莲达成一定程度上的共识。当然了,如果说荒耶宗莲的目的就是浅上藤乃,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被逼迫到一定程度,艾伯特绝对不可能放弃藤乃。毕竟相较于渡过‘王水’的方法,艾伯特对于‘离开’方式的需求更加强烈一些。

    ‘别这么说嘛~咱给想点办法呗。’

    就在艾伯特的思考已经向着‘该如何与荒耶宗莲达成一定共识’的方向深入的时候,赛克那死皮赖脸的声音打扰了他的思索。

    “这不是能不能想到办法的问题,而是救下一旦巫条雾绘,咱们要面对的局面会更加凶险的问题。”

    艾伯特满脸写着严肃二字。从道德上来说,他很认可赛克想去拯救巫条雾绘的想法,可从现实的层面上对比,他一个连三流都算不上的魔术师,怎么看都怼不过能够研究出【起源】觉醒技术的荒耶宗莲,更何况就算真的好运到救下巫条雾绘还没被荒耶宗莲发觉,那又怎么样?他还能对巫条雾绘今后的人生负责到底吗?开玩笑,艾伯特到现在连今后该拿藤乃该怎么办都还没考虑清楚,这时候再添上一个,他怎么能受得了?!

    ‘这…这个嘛…’

    赛克有些急了,作为与艾伯特拥有同样本质的赛克来说,实际上他对于巫条雾绘的生死问题并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对方就这样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会让他的感觉很不好。

    ‘要不…要不…就拿她……’

    赛克那边焦躁的情绪也影响到了艾伯特这边,让他逐渐皱起眉头。从赛克那边不断传来的急躁感并不是个好现象,因为那意味着两者之间的隔阂即将被打破,继续这样下去,他们指不定有得重新体验一次当初那种重新合为一体,之后又被强行分开的极致恶心感。

    “停!我想办法,我会想办法,你先给我冷静点!”

    艾伯特关上了电梯门,揉着自己的眉角靠在电梯门边。

    ‘呼~呼~呼~……我好了。’

    赛克做出深呼吸的举动,试图让动荡不已的感性领域平息下来,尽管他根本呼吸不到任何空气,但这种举动似乎还是有用的。

    虽说回归完整乃是艾伯特与赛克共同的愿望,但是之后重新被分割开来的过程却不是两人愿意再次体会的经历,可以的话,他们永远都不想再次体会,那实在是太令人感到恶心了。

    “……”

    艾伯特揉着眉角没有说话,现在的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额头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

    “总之,只要能救下巫条雾绘就行了是吧。”

    艾伯特算是明白了,因为之前赛克感受到了太多属于巫条雾绘的记忆,以至于赛克现在处于一种对她十分同情…或者说在意的状态,尽管这种状态在赛克那边不会保持太久,但若是巫条雾绘在这段时间内自杀的话,赛克的情绪恐怕也会被引爆。

    ‘嗯~算是吧。’

    而赛克也知道自己所在乎的并不是巫条雾绘,而是她的生死,或者说只要在赛克因为巫条雾绘的记忆受到的影响完全消散之前,对方不会死掉就行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的艾伯特思索着。

    “总之,在救下巫条雾绘的过程中,咱们不能被荒耶宗莲发现,这是绝对的条件。其次,最好不要跟巫条雾绘扯上关系,好了~该怎么办呢?”

    赛克不希望巫条雾绘死去,尽管这只是记忆共享在短时间内给他带来的副作用,却也是他们不得不去面对的问题。救下巫条雾绘对艾伯特来说倒是小事,真正令他感到棘手的问题是荒耶宗莲的存在。

    “对了,你说巫条雾绘一定会去自杀,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艾伯特突然注意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是他能够拖延巫条雾绘自杀的时间,那不就可以规避这个难以处理的问题了?毕竟记忆共享带给赛克的影响又不是永久性的,等到对赛克的影响消散得差不多了,那不就意味着问题本身不存在了。

    ‘哦,差不多就在今晚,天亮之前吧。’

    赛克的回应显得懒洋洋的,回归本体又将头疼的问题甩给艾伯特之后,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无比轻松。

    “今晚啊……我可以骂人吗?”

    好吧,‘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一招是行不通了,就算艾伯特用魔术去处理赛克那边的影响,那也绝对不是一个晚上就能搞定的东西。

    “这什么人啊?自杀都要这么赶的吗?”

    ‘也没啥好奇怪的,巫条早就对现在的生活感到绝望了,别看她之前对黑桐那老小子执着地不得了,但实际上只要有人能带她去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恐怕她一点都不介意这个人是谁。’

    ‘而刚刚咱又毁掉了她的【俯瞰】,让她重新回到只有一间病房和一扇窗户的世界,老实说,她会想着立刻去死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共享过巫条雾绘记忆的赛克倒是能够理解她的想法。

    “这都是什么扯淡的思考回路?活着才有可能,死了可就彻底去球了!”

    然而对于艾伯特来说,却十分难以理解巫条雾绘的心理。

    “行吧,那咱们得快点行动起来了。”

    走出巫条大楼大厅的艾伯特掏出怀表,现在是午夜两点,根据艾伯特的估计,黑桐干也早就已经离开了,也就是说盼着自己去死的巫条雾绘差不多已经快要行动起来了,留给艾伯特的时间不多了。

    ‘厉害啊,不愧是咱,想到办法了,给咱说说呗。’

    赛克那恬不知耻的声音响起,全然没有自己才是导致艾伯特不得不去救下巫条雾绘的‘罪魁祸首’的自觉。

    艾伯特从路边找了一辆勉强还能用的自行车,骑上它向市区的方向驶去,到了那里他才有可能找到出租车赶去医院。而在路上,艾伯特告诉了赛克自己的打算。

    “办法就是你。”

    ‘啊?我?’

    “废话,只能是你!本体绝对不能暴露在荒耶宗莲面前,所以想救下巫条雾绘,唯一的人选就只剩下你了。”

    要不是赛克就是自己,艾伯特现在真就想把他拽出来揍一顿。

    ‘额~那我该怎么做?’

    也许是察觉到了艾伯特逐渐旺盛的杀意,赛克语气弱了许多。

    “你就这么办……”

    艾伯特将自己的打算一字一句说给赛克听,其中的安排倒是没有多么复杂,两三句话就说完了。

    ‘这真的能成?’

    而听完艾伯特的安排之后,赛克不由得感到怀疑。倒不是艾伯特的安排有多么的复杂,而是太简单了。

    “那还能怎么办?不能向荒耶宗莲暴露我们再追查他的事情是绝对的底线,而既想保持这条底线,又想要救下巫条雾绘的命,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

    ‘…好吧,我可以试试。’

    赛克的语气越发的犹豫,他倒不是在怀疑艾伯特给出的方案是否靠谱,只是对自己的‘演技’没什么信心罢了。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艾伯特在距离巫条雾绘所在医院较远的地方下了车。他当然不会就这样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医院之中,更何况他还需要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成为他的工具人才行。

    艾伯特与赛克都不能在接下来安排的剧本里露面,所以就必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工具人供他们驱使才行,否则接触不到巫条雾绘,那还谈什么拯救不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