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恶魔的低语
关于联邦公民长期生活在钢铁苍穹下，从而产生的种种心理问题，联邦政府将这些心理问题统称为钢铁苍穹综合征。
而为了治愈钢铁苍穹综合征，联邦政府在近百年前曾经与普罗米修斯公司共同推出过一款价格亲民并且效果拔群的强效治疗药，这种药被命名为PTZ-200。
PTZ-200一经面世，立即成为了所有钢铁苍穹综合征患者的救命稻草。面世短短半年以内，80%的钢铁苍穹综合征患者都得到了有效治愈，而剩余的20%患者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PTZ-200在那时一度被患者们称为来自上帝的福音。
甚至有人声称PTZ-200拯救了一个时代。
在PTZ-200推出整整一年以后，全球几百座基地市内的所有患者都被成功治愈，钢铁苍穹综合征不再是能够影响一代人的心理疾病，而是一种可以随意治愈的，类似感冒的小症状。
PTZ-200被摆在药店柜台最显眼的地方，谁家有人感到不舒服，都可以到药店来采购PTZ-200，毕竟这种药可是来自上帝的福音。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在当时，每家每户的药箱里可能都备着一瓶或者半瓶有机塑料药瓶包装的PTZ-200，一切与心理有关的问题都被建议服用这种价格实惠并且药效强劲的药物，直到有人发现了这种药的副作用。
没错，PTZ-200有着相当严重的副作用。
如果只是单纯服用PTZ-200，并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但若是与其他药物一起混合服用，就会产生后来被人们称为“恶魔低语”的恐怖副作用。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PTZ-200被严令禁止与任何药物一起售卖的原因。
据专家所说，PTZ-200与其他药物一起服用以后，会产生强烈的致幻作用，曾经有一名被成功救治的服用者向专家表示，自己在将PTZ-200混合其他药物服用以后，感觉到有无数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还看到了一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在产生副作用后，服用者会产生强烈的自残倾向，如果不加以阻止，有很大概率服用者会亲手撕开自己的喉咙。
所以PTZ-200最后被其他效果较弱，但更加安全的药物取代，成为了遭遇某些极端病例才会选择使用的特殊药物。
“所以说，从佐藤拓也尸体的血液里检测出了这玩意儿的残留物？”
白鸟一手拿着佐藤拓也的尸检报告，一手拿着关于PTZ-200的资料，正比对着仔细查看。
“根据我们的调查，佐藤拓也只是患有轻度的社交恐惧症，怎么可能用得上这种特殊药物？”高桥补充道。
“除了PTZ-200以外，佐藤拓也体内还检测出了其他药物成分的残留。”白鸟又继续念出了尸检报告上的内容。
“所以说……”
“没错，我想不可能有什么医院随意开出这种特殊药，大概率是有人故意将PTZ-200混进了佐藤拓也每天服用的药物里。”白鸟放下手中的电子屏，看向身前的高桥：“而最容易接触到佐藤拓也每天服用的药物的人，除了佐藤良太郎以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有问题吗！”高桥莫名的激动起来。
“那个叫做铃木的女保姆，目前看上去她很有嫌疑。”白鸟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缓缓摇了摇头：“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保姆，如何能够将PTZ-200这种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的特殊药物弄到手？”
“这……”高桥原本激动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他便明白了白鸟的意思：“白鸟警部，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有同伙？”
“有两种可能。”
白鸟竖起来两根手指，呈现出一个“V”形：“一种可能是你所说的，她还有个同伙，而另一种可能，是我们都被那个女人精湛的演技骗了，她或许只是为了接近佐藤拓也而扮成了保姆。”
“是为了那笔存款吗？”
“大概是。”白鸟回答了高桥的问题，只是他的心理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就是为何会在佐藤拓也身上检测到PTZ-200的残留物。
这条证据太过于明显，就像是漆黑深夜里的探照灯。
既然凶手能够设想出利用PTZ-200混合其他药物会使服用者产生自残倾向这一点来作为杀死佐藤拓也的作案手法，说明他对PTZ-200的特性相当了解，不可能不知道PTZ-200在服用后三小时内会在血液中残留这件事。
并且凶手既然能够设想出这种杀人手法，那么他一定计算好了对佐藤拓也的用药量，以及佐藤拓也的死亡时间，从而提前停药让他自杀身亡，凶手不可能为自己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所以果然有同伙吗？”白鸟轻轻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下巴，在很短的时间里思考了许多，最后得出了结论。
“什么？”高桥没有听清白鸟低声的呢喃。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那个铃木可能不只是有同伙，她的同伙还想要连着她一起做掉。”白鸟用很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这个推测，而这个推测让高桥感到背后发凉。
“毕竟是杀人犯，杀人犯之间没什么友谊可言。”白鸟摇了摇头，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去把那个铃木监视起来，试试从她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关键证据。”
“不把她直接抓起来吗？”高桥问道。
“证据！我们警察要讲究证据！”白鸟捂住额头：“我们是警察，不是街头混混，凡事都需要讲求证据！”
“哦，那好吧。”高桥挠了挠头，开门走出了白鸟的办公室。
“哎……这小子。”白鸟摇了摇头，从办公桌上站起身来，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真不让人省心。”
回到自己的人体工学椅上，白鸟从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拿出那本他最爱的小说，封面上是鎏金的四个汉字《圣道烬途》，白鸟舒服地翘起二郎腿，翻到自己上次看到的位置继续看起来。
但白鸟没看几个字，慌里慌张的高桥又推开办公室门跑了进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停的喊着白鸟的名字。
“这么慌张干什么，发生什么了？”白鸟将书塞回抽屉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兴趣居然是看年轻人感兴趣的玄幻小说。
“白鸟警部……呼呼……出事了！”高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惊恐。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白鸟试图让高桥淡定一些，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白鸟警部……，我们，我们刚刚接到报案……”
高桥突然顿住，然后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在好几次呼吸以后，他才又继续说道：“白鸟警部，我们刚刚接到报案，佐藤家的那个铃木死了！”
“她吊死在了佐藤家的公寓里，就跟佐藤良太郎的那幅画一样！”
高桥不停地说着，这些话语一句紧接着一句凿进白鸟的脑海里，如同恶魔的低语。
而为了治愈钢铁苍穹综合征，联邦政府在近百年前曾经与普罗米修斯公司共同推出过一款价格亲民并且效果拔群的强效治疗药，这种药被命名为PTZ-200。
PTZ-200一经面世，立即成为了所有钢铁苍穹综合征患者的救命稻草。面世短短半年以内，80%的钢铁苍穹综合征患者都得到了有效治愈，而剩余的20%患者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PTZ-200在那时一度被患者们称为来自上帝的福音。
甚至有人声称PTZ-200拯救了一个时代。
在PTZ-200推出整整一年以后，全球几百座基地市内的所有患者都被成功治愈，钢铁苍穹综合征不再是能够影响一代人的心理疾病，而是一种可以随意治愈的，类似感冒的小症状。
PTZ-200被摆在药店柜台最显眼的地方，谁家有人感到不舒服，都可以到药店来采购PTZ-200，毕竟这种药可是来自上帝的福音。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在当时，每家每户的药箱里可能都备着一瓶或者半瓶有机塑料药瓶包装的PTZ-200，一切与心理有关的问题都被建议服用这种价格实惠并且药效强劲的药物，直到有人发现了这种药的副作用。
没错，PTZ-200有着相当严重的副作用。
如果只是单纯服用PTZ-200，并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但若是与其他药物一起混合服用，就会产生后来被人们称为“恶魔低语”的恐怖副作用。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PTZ-200被严令禁止与任何药物一起售卖的原因。
据专家所说，PTZ-200与其他药物一起服用以后，会产生强烈的致幻作用，曾经有一名被成功救治的服用者向专家表示，自己在将PTZ-200混合其他药物服用以后，感觉到有无数人在自己耳边低语，还看到了一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最重要的是，在产生副作用后，服用者会产生强烈的自残倾向，如果不加以阻止，有很大概率服用者会亲手撕开自己的喉咙。
所以PTZ-200最后被其他效果较弱，但更加安全的药物取代，成为了遭遇某些极端病例才会选择使用的特殊药物。
“所以说，从佐藤拓也尸体的血液里检测出了这玩意儿的残留物？”
白鸟一手拿着佐藤拓也的尸检报告，一手拿着关于PTZ-200的资料，正比对着仔细查看。
“根据我们的调查，佐藤拓也只是患有轻度的社交恐惧症，怎么可能用得上这种特殊药物？”高桥补充道。
“除了PTZ-200以外，佐藤拓也体内还检测出了其他药物成分的残留。”白鸟又继续念出了尸检报告上的内容。
“所以说……”
“没错，我想不可能有什么医院随意开出这种特殊药，大概率是有人故意将PTZ-200混进了佐藤拓也每天服用的药物里。”白鸟放下手中的电子屏，看向身前的高桥：“而最容易接触到佐藤拓也每天服用的药物的人，除了佐藤良太郎以外，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有问题吗！”高桥莫名的激动起来。
“那个叫做铃木的女保姆，目前看上去她很有嫌疑。”白鸟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缓缓摇了摇头：“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保姆，如何能够将PTZ-200这种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的特殊药物弄到手？”
“这……”高桥原本激动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细细一想他便明白了白鸟的意思：“白鸟警部，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有同伙？”
“有两种可能。”
白鸟竖起来两根手指，呈现出一个“V”形：“一种可能是你所说的，她还有个同伙，而另一种可能，是我们都被那个女人精湛的演技骗了，她或许只是为了接近佐藤拓也而扮成了保姆。”
“是为了那笔存款吗？”
“大概是。”白鸟回答了高桥的问题，只是他的心理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就是为何会在佐藤拓也身上检测到PTZ-200的残留物。
这条证据太过于明显，就像是漆黑深夜里的探照灯。
既然凶手能够设想出利用PTZ-200混合其他药物会使服用者产生自残倾向这一点来作为杀死佐藤拓也的作案手法，说明他对PTZ-200的特性相当了解，不可能不知道PTZ-200在服用后三小时内会在血液中残留这件事。
并且凶手既然能够设想出这种杀人手法，那么他一定计算好了对佐藤拓也的用药量，以及佐藤拓也的死亡时间，从而提前停药让他自杀身亡，凶手不可能为自己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所以果然有同伙吗？”白鸟轻轻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下巴，在很短的时间里思考了许多，最后得出了结论。
“什么？”高桥没有听清白鸟低声的呢喃。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那个铃木可能不只是有同伙，她的同伙还想要连着她一起做掉。”白鸟用很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这个推测，而这个推测让高桥感到背后发凉。
“毕竟是杀人犯，杀人犯之间没什么友谊可言。”白鸟摇了摇头，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去把那个铃木监视起来，试试从她身上能不能找到什么关键证据。”
“不把她直接抓起来吗？”高桥问道。
“证据！我们警察要讲究证据！”白鸟捂住额头：“我们是警察，不是街头混混，凡事都需要讲求证据！”
“哦，那好吧。”高桥挠了挠头，开门走出了白鸟的办公室。
“哎……这小子。”白鸟摇了摇头，从办公桌上站起身来，走过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真不让人省心。”
回到自己的人体工学椅上，白鸟从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拿出那本他最爱的小说，封面上是鎏金的四个汉字《圣道烬途》，白鸟舒服地翘起二郎腿，翻到自己上次看到的位置继续看起来。
但白鸟没看几个字，慌里慌张的高桥又推开办公室门跑了进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停的喊着白鸟的名字。
“这么慌张干什么，发生什么了？”白鸟将书塞回抽屉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兴趣居然是看年轻人感兴趣的玄幻小说。
“白鸟警部……呼呼……出事了！”高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一脸惊恐。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白鸟试图让高桥淡定一些，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白鸟警部……，我们，我们刚刚接到报案……”
高桥突然顿住，然后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在好几次呼吸以后，他才又继续说道：“白鸟警部，我们刚刚接到报案，佐藤家的那个铃木死了！”
“她吊死在了佐藤家的公寓里，就跟佐藤良太郎的那幅画一样！”
高桥不停地说着，这些话语一句紧接着一句凿进白鸟的脑海里，如同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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