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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新成员

    “你好。”

    “嗨。”

    镜子与相士很平常地冲着白鸟打了个招呼,表示对这个新成员的欢迎。

    而白鸟则是有些疲惫地扬了扬手,算是回应。显然他还未彻底接受自己目前的新身份,或者这些疲惫还来自某些更深层次的,鲜为人知的秘密。

    而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正是为了揭开这些让他疲惫不堪,以至于仅仅是见到冰山一角,就已经难以接受的秘密。

    “嘿,老兄。”镜子仔细端详着白鸟的面容,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啊……算是见过吧……”白鸟一边回答,一边走到医生身旁坐下。

    这时镜子才惊讶的发现,抛去长相,白鸟的身形居然与医生极其相似。

    “你们……”镜子扬了扬眉,很是惊讶。

    “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讲给你们听。”陈子敬从一旁钻过来,打断了镜子的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解救画师同志的行动上,咱们又多了一个可靠的帮手!”陈子敬强调道,明明他先前表现得像完全忘记了还有解救画师这件事。

    “总之,有了咱们侦探同志的帮助,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在更短的时间里完成任务。”

    陈子敬环视屋里的所有人,最终将目光集中在面具、镜子、相士以及白鸟身上,用鼓励的语气道:“加油,看好你们哟。”

    “所以你说的艰巨任务,就是让我带这几个不太正常的小子去救另一个不太正常的小子?”白鸟无奈捂脸。

    “总结得很精辟。”陈子敬指着白鸟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指正道:“但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你,现在你也是个不太正常的大叔。”

    “谢谢你的提醒,对此我现在可真是心情复杂。”白鸟叹了口气,接受了来自陈子敬的评价。

    “那么就拜托你啦,我和医生还有点事,先溜啦~”陈子敬一把拉起身旁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医生,接着一头钻进了旁边阳台的推拉门里。

    然后……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不知为何,在陈子敬消失后,屋里原本莫名沉重的气氛忽然就轻松了许多,以至于躲在镜子身后的相士猛然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陈子敬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跳脱,但众人都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异样,比如那让房间内所有人都呼吸困难的威严,以及眼底几乎快要喷涌而出的暴怒。

    在场的所有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陈子敬,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众人熟悉的那个我行我素的疯子,更像是个被夺走一切的可怜孩子。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众人都沉默不语,直到角落里的面具打破了这片沉寂:“虽然我已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了,但是我还是想再问一次。”

    “你真的是白鸟吗?”

    “算是吧。”白鸟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头,斟酌着说道:“‘白鸟’应该拥有的记忆我全都有,包括那天你们出现在厂房里,唤醒医生以后的记忆。”

    “有趣。”面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追问道:“那医生苏醒后,你又去了哪里?”

    “我一直都在那具身体里。”白鸟回答道:“那具身体成为了囚禁我的牢笼,我被强迫着始终保持清醒,观看别人使用我的身体。”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面具有些好奇。

    “是陈子敬。”白鸟解释道,就连白鸟本人也不知道,陈子敬究竟是怎样发现那具身体里他还存在。

    但这确实发生了,陈子敬将医生带到了某个白鸟从未在地图上见过的地方,然后将两人的意识从那具稍显拥挤的躯体里取出,再塞入了另外两具新的躯体。

    并且因为这两具躯体都是以白鸟原本的身体为蓝本培育,所以现在的他俩除了长相以外都极其相似。

    白鸟将这个有些离奇地故事娓娓道来,而他眼前三位听众的表情各不相同。

    面具脸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高深的学术性问题,时不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似乎白鸟的经历给了他巨大的启发。

    而镜子与相士……则是一幅单纯听到了有趣故事的表情,这种表情会让你忍不住想给他们俩一人配上一桶爆米花。

    “总之,从那具身体里被释放出来以后,我也变得不太正常了。”白鸟似乎还没有适应新的身体,他有些别扭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简单来说,我现在能够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能够看到你们身上的‘线’,陈子敬称其为因果。”白鸟皱了皱眉:“其实我并不是太了解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当白鸟说出因果一词时,在场只有祖籍位于炎黄省的相士一个人理解到了白鸟的能力究竟有多恐怖。

    “总之陈子敬说我的能力会对你们产生巨大的帮助,所以我来了。”白鸟表现得很严肃。

    “不用这么正经。”镜子率先打岔道:“虽然咱们要做的事儿是件正经事,但咱们不需要这么正经。”

    “毕竟咱们都是些在别人看来不太正常甚至反社会的危险分子。”相士在一旁不停点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干过任何一件当今社会客观意义上的坏事。

    “随意一点就好。”面具也附和道:“白鸟先生,有些事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下,我对你的经历很感兴趣。”

    “你们还是叫我侦探吧,总感觉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叫白鸟的家伙了。”现在已经开始自称侦探的家伙又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颈,然后问道:“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救人?”

    在场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用有些同情地眼神看着眼前的侦探,这位也是个被陈子敬坑害的家伙。

    “去普罗米修斯公司。”面具简洁地回答道。

    “……”

    侦探沉默了一瞬:“从你们的眼神看来,我是不是被陈子敬坑了?”

    “没错。”镜子率先点头同意道。

    “看起来他是想要考验我。”侦探笑了笑:“以同伴的安危作为考验,真是个狠辣无情的人。”

    “或许他单纯只是喜欢坑人。”

    也不知是谁这样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