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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物以类聚,不必伪装

    二楼主卧室,白慕言开门走进,随手带上门走到卧室时,梅瑶正背对着门口侧躺微蜷在床上。

    他走到床边,直接侧躺到她身后,片刻后,才轻淡开口,“要不要把工作给辞了?”

    梅瑶翻过身,面对着他,对视片刻才轻问:“你希望我辞职吗?”

    白慕言故作深情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这个尊重你的意愿,如果你想上班到产前一个月也行,只是那样你会很辛苦。”

    梅瑶面带浅笑,一脸喜悦,伸双手搂向他腰间,“好,再过几个月我就辞职。”

    “嗯……”

    白慕言闭上双眸,想让自己好睡睡一觉,放松下来。

    梅瑶望着他片刻,也闭上双眸,随他而睡,不再言语。

    颜紫儿和藤远乔看完电影,又在附近闲逛一个多小时才返回藤家。

    两人回到家里,时间已是傍晚6点多。一进门,就见藤清山坐在沙发里,怀里抱着藤子美,荻菀也在,怀里抱着藤元丰,藤韵抱着女儿坐在沙发椅里,藤颂庭蹲在茶几前,所有人一脸含笑看着藤嘉祐跳着奇怪的舞蹈,像是出自某部动画片、某只动物的舞蹈,在幼儿园新学,动作不是很灵活,看着却非常可爱。

    他听到脚声,转头看到颜紫儿,即刻停下动作,转身冲向颜紫儿,抱向她双腿,“妈妈。”

    颜紫儿捧上他双肩,蹲下身子与他对视,笑道:“你刚刚跳的是什么?给妈妈再跳一次看看。”

    “是小猪佩奇,老师教的。”

    “是嘛?你学得好不好啊?跳给妈妈看看,妈妈想看。”

    见颜紫儿满脸高兴与期待,藤嘉祐也不羞怯,很高兴地后退两步,随后嘴上哼着调调挥手跳起舞来。

    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也许并不能叫之为舞蹈,但是看着很可爱,颜紫儿忍俊不禁之余,伸手抚摸一下他的头,把他抱起来,并亲一下,以示鼓励,勉励他继续加油,“嗯,跳得很好,嘉祐很棒哦。”

    藤嘉祐单手抱住颜紫儿脖子,忍不住呵呵地笑着,很是天真烂漫,非常可爱。

    藤远乔看着,笑而不语,把水果、吃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随后转身走向楼梯,把给孩子们购买的东西拿回房间放好。

    颜紫儿抱着藤嘉祐刚坐到沙发上,藤子美挣扎着从藤清山膝上下来,屁颠屁颠走到颜紫儿身边,奶声奶气、吐字不清道:“妈妈。”

    “嗯?”颜紫儿知道,藤子美也想要她抱,于是,放藤嘉祐坐右边,把藤子美抱起来,横坐膝上,脸贴上藤子美的头,宠溺问:“小美,在家乖不乖啊?”

    藤子美点点头,“嗯。”

    藤嘉祐只是很依赖地倚偎到颜紫儿身上,没哭也没闹。

    一家环境清幽素雅的粤菜馆内,轻音乐如山间流水一般潺潺轻响,靠窗角落处,悬挂橙灯下,火锅沸腾,雾气萦绕,罗彧左手托着下巴,微倾着脑袋,右手握着茶杯,拇指腹轻抚着杯壁,心神俱懒地凝视着对面的李惠芷,看着她心不在焉地往锅里夹生菜。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该说什么合适,于是,就这么一直望着,有歉意,似乎又没必要道歉,也说不出口。

    他俩今天偶然在文具城遇见,事隔三年多,再见面,感觉一切都没变,似乎又都回到了起点,彼此的心态依旧是那样。

    “不吃吗?”

    李惠芷面无表情,抬起眼帘,很轻淡地问。

    罗彧没回答,也没动,只是反问道:“一直都好吗?”

    李惠芷眼神闪烁一下,冷冷地问:“好与不好,和你有关系吗?”

    “你为什么那么爱他?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罗彧目光凝视,淡淡地又问。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个中道理,你明明很清楚。”

    “我可以代替他吗?”

    “同样的错误,我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李惠芷很坚决地说,眼神里充斥着幽怨。

    “可你无法爱上别人,也做不到随便找个人结婚。”

    “啪……”李惠芷重重地拍下筷子,怒问:“那又怎么样?单身又不会死!”

    罗彧并不以意,表情依旧,很轻淡地又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结过婚,离过婚,还有孩子,我们可以结婚。”

    他耳边仍旧回响着李惠芷曾经夜深醉酒向他哭述的言语和声音,是那样的竭斯底里、悲痛欲绝。

    “你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

    “不是。”

    “只是觉得,和你,也许能过到一块……”

    只是简简单单地搭伙过日子,平平静静地相伴而行,无期待、无苛求,过着静水无波的生活,他还是做得到的。

    “有意义吗?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能走多远?”

    李惠芷冷冷地斥问。

    “多少还是有的吧,好好珍惜,兴许能走到最后。”

    物以类聚,相互舔伤,彼此依靠,不必伪装,不怀期待,不有失望,静如止水,应该是可以相伴到最后的。罗彧这么觉得。

    李惠芷低下头,拿起筷子,泪水滴到桌面上,哽咽道:“你真的很过分,非常过分,简直可恶到极点。”

    罗彧无奈浅笑一下,“我知道,连人都不配,简直是禽兽。”

    “可我却没法恨你。”

    她心里确实恨不起来,因为他长着一张和云暄一模一样的脸。而对云暄又爱到发狂。

    “嗯……”罗彧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动,眼神无光,却也不死寂,像静如止水,无波无漪,“惠芷,我们结婚吧!”

    李惠芷心里咯噔一下,低头夹菜,轻吹、吃起来,没应。

    罗彧凝视着她,除着升腾雾气,凝着她的脸,良久,仍没有回答,又说道:“你可以好好考虑,不必急着回答,我会等着。”

    “……”

    李惠芷依旧沉默不答。

    一个多月后,李惠芷答应了罗彧的求婚,但只是领证,并没办婚礼,也没请客朋友、通知亲友,就只是领证,然后住到一起。就像两颗寂寥的灵魂以某种方式聚到了一起,相互倚偎、相互取暖,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祝福。就只是聚到了一起,平平静静的,生活在某个角落里不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