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扛尸人
陈寒拉着宋真真朝着最近的一个出入口走去，虽然宋真真对生意的场地，觉得很不满意，不过能和陈寒手拉手在广场转悠，这种感觉还是满意的。
“我要吃一个冰淇淋。”宋真真对陈寒撒娇。
“这么冷，还要吃冰淇淋？你不怕瘆牙？好好，就吃冰淇淋。”见宋真真嘟嘴，陈寒立刻讨好。就在出口外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看似很高档的便利店。
陈寒果然在里面买了一个阿根达斯，而且推测宋真真喜欢草莓味的，果然让宋真真很欢喜，吃了一口，还喂陈寒也吃一口，然后冰凉的小嘴唇，直接亲了陈寒的脸蛋。
陈寒很兴奋，不过，同时在便利店的背后，也传来一阵婉转低徊的二胡声，“真真，你先吃，我看看是什么人在拉二胡，听着曲调，一定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不然没有这种感觉。”
宋真真嘲讽道：“你一定更希望是一个小美女，拉着凄婉的曲子，还有许多悱恻的故事？”
陈寒咧嘴，嘟囔一声，还是忍不住，跑到了后面，果然是一个老爷爷在拉二胡，老人看似有六七十岁，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一脸的沧桑，满身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还戴着一副大墨镜。
活脱脱一个瞎子阿炳，好像曲调也是类似二泉映月之类的调调，陈寒对音乐没有什么研究，就是容易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
陈寒从身上掏出一百块，轻轻的放进了老人面前的碗里，碗里本来有几枚硬币和一张五元的纸币，陈寒用硬币将他的一百元，压在最底下，害怕被风吹走了。
然后，陈寒坐在老人的对面，静静地听，觉得有点想哭，那种忧伤的情绪在周身弥漫。老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安静的拉着曲子，连脑袋都没有转一下，抬一下。
陈寒确定老人真的是个瞎子，更加感慨生活的不易，各人命运的艰难。一曲听完了，老人突然将二胡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多谢小哥打赏，请问，你还想听哪一首曲子？”
陈寒说道：“大爷，不用了，你也歇一会，我就是想在这里坐坐。”
老人说道：“坐坐好呀，老朽在这里坐了几十年了，难得有人想坐下来，听老朽拉一曲的。你是个例外。”
陈寒心里一凛，在这里几十年？难道几十年一直靠着拉二胡过日子？那也太苦了吧？
陈寒问道：“老人家，你说你在这里拉二胡几十年？那你是知道这地方的历史变迁了？你能说说，你最早拉二胡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的？”
陈寒是突然想到了郑星说的话，这里原来是一个医院？这样的话，就比较符合老人的经历。反正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摸清这里的基本情况。
老人叹息一声，突然摘下了墨镜，竟然擦了一下眼睛，陈寒则是暗自惊叫一声，老人哪里有眼睛，完全就是两个空洞的深坑。
这么惨，眼睛去哪里了？而且陈寒分明看见老人擦的不是眼泪，而是淡红的血迹？难道老人是最近不得已失去了双眼？
满心的疑惑，陈寒定定的看着老人，见他缓慢的戴上墨镜，又恢复了那种漠视一切的感觉。
陈寒等着老人说话，老人沉吟了一阵，才开口说道：“老朽承蒙小哥赏赐，本来不想说这些陈年旧事，但是小哥想听，只好说说。”
陈寒说道：“我也是好奇，让老人家为难了？要是实在为难，不说也罢。”
老人摇摇头，说道：“不妨不妨。”然后老人就开始说了一段往事。
“当年，我在这里当保安，我从农村来，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身的力气，那一年，我也刚满二十岁，呵呵，心高气傲的很。”
陈寒问道：“当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说道：“是一家医院，很大的一家医院，我当保安感觉很有面子，别人是坐着当班，而我总是站的笔直，很得领导的赏识，后来领导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兼职。”
老人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时候工资低，老家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我就想多挣钱，所以就很高兴的答应了，白天当保安，晚上就——”
陈寒着急的问道：“晚上做的什么兼职？是不是很赚钱？”
老人呵呵的干笑了一声，说道：“晚上干的兼职，挣钱很快，但是说起来，并不好干，就是帮着朝地下室的太平间里扛尸体，一个五毛钱，有时候，一晚上可以挣三四块，比保安的工资高几倍。”
“扛尸体？”陈寒听得一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职业，那就是传说中的扛尸人？天啦，今天有大收获。
“老人家，你说朝地下室扛尸体？当时的太平间难道在地下？”陈寒突然有所顿悟。
“咋不是呢，那时候地下室，可是不通电梯，车辆也无法进出，所以死了人，都要靠人将尸体扛下去放进太平间，开始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几分钟就能挣五毛钱，还是忍不住想挣钱呀。”
“也对，那时候一个月工资应该只有几十块吧？”陈寒问道。
“三十块的工资，按说作为保安，已经不低了，但是你想想，一晚上能扛两个死人，就是一块钱，可比上班轻松多了。”
陈寒越听越觉得恐惧，“老人家，当时你也不过二十岁，你害怕过吗？都说人死了会变成鬼，你见过鬼吗？”陈寒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鬼？哈哈哈，哈哈哈，何止是见过，那个兼职，就是和鬼在打交道，当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自然不惧那些东西，经常看到那些东西在太平间里胡闹，开始还提心吊胆，后来就习惯了，骂他们几句，有时候，也动手抽他们。”
陈寒就像听午夜鬼故事一样，一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后来呢？你打骂他们，他们不还手吗？”
老人笑道：“还手？他们不过是弱鬼而已，而且人刚死之时，那鬼魂也是非常虚弱之辈，就算有些怨气，也不敢在我面前发作，毕竟，是我把他们安放在安定平和之地，多少也会有感激之心。”
陈寒接着问道：“老人家，恕我冒昧，你的眼睛是如何受伤的？”
“我要吃一个冰淇淋。”宋真真对陈寒撒娇。
“这么冷，还要吃冰淇淋？你不怕瘆牙？好好，就吃冰淇淋。”见宋真真嘟嘴，陈寒立刻讨好。就在出口外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看似很高档的便利店。
陈寒果然在里面买了一个阿根达斯，而且推测宋真真喜欢草莓味的，果然让宋真真很欢喜，吃了一口，还喂陈寒也吃一口，然后冰凉的小嘴唇，直接亲了陈寒的脸蛋。
陈寒很兴奋，不过，同时在便利店的背后，也传来一阵婉转低徊的二胡声，“真真，你先吃，我看看是什么人在拉二胡，听着曲调，一定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不然没有这种感觉。”
宋真真嘲讽道：“你一定更希望是一个小美女，拉着凄婉的曲子，还有许多悱恻的故事？”
陈寒咧嘴，嘟囔一声，还是忍不住，跑到了后面，果然是一个老爷爷在拉二胡，老人看似有六七十岁，头发和胡子都白了，一脸的沧桑，满身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还戴着一副大墨镜。
活脱脱一个瞎子阿炳，好像曲调也是类似二泉映月之类的调调，陈寒对音乐没有什么研究，就是容易受到这种气氛的感染。
陈寒从身上掏出一百块，轻轻的放进了老人面前的碗里，碗里本来有几枚硬币和一张五元的纸币，陈寒用硬币将他的一百元，压在最底下，害怕被风吹走了。
然后，陈寒坐在老人的对面，静静地听，觉得有点想哭，那种忧伤的情绪在周身弥漫。老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安静的拉着曲子，连脑袋都没有转一下，抬一下。
陈寒确定老人真的是个瞎子，更加感慨生活的不易，各人命运的艰难。一曲听完了，老人突然将二胡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多谢小哥打赏，请问，你还想听哪一首曲子？”
陈寒说道：“大爷，不用了，你也歇一会，我就是想在这里坐坐。”
老人说道：“坐坐好呀，老朽在这里坐了几十年了，难得有人想坐下来，听老朽拉一曲的。你是个例外。”
陈寒心里一凛，在这里几十年？难道几十年一直靠着拉二胡过日子？那也太苦了吧？
陈寒问道：“老人家，你说你在这里拉二胡几十年？那你是知道这地方的历史变迁了？你能说说，你最早拉二胡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的？”
陈寒是突然想到了郑星说的话，这里原来是一个医院？这样的话，就比较符合老人的经历。反正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摸清这里的基本情况。
老人叹息一声，突然摘下了墨镜，竟然擦了一下眼睛，陈寒则是暗自惊叫一声，老人哪里有眼睛，完全就是两个空洞的深坑。
这么惨，眼睛去哪里了？而且陈寒分明看见老人擦的不是眼泪，而是淡红的血迹？难道老人是最近不得已失去了双眼？
满心的疑惑，陈寒定定的看着老人，见他缓慢的戴上墨镜，又恢复了那种漠视一切的感觉。
陈寒等着老人说话，老人沉吟了一阵，才开口说道：“老朽承蒙小哥赏赐，本来不想说这些陈年旧事，但是小哥想听，只好说说。”
陈寒说道：“我也是好奇，让老人家为难了？要是实在为难，不说也罢。”
老人摇摇头，说道：“不妨不妨。”然后老人就开始说了一段往事。
“当年，我在这里当保安，我从农村来，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身的力气，那一年，我也刚满二十岁，呵呵，心高气傲的很。”
陈寒问道：“当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人说道：“是一家医院，很大的一家医院，我当保安感觉很有面子，别人是坐着当班，而我总是站的笔直，很得领导的赏识，后来领导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兼职。”
老人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时候工资低，老家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我就想多挣钱，所以就很高兴的答应了，白天当保安，晚上就——”
陈寒着急的问道：“晚上做的什么兼职？是不是很赚钱？”
老人呵呵的干笑了一声，说道：“晚上干的兼职，挣钱很快，但是说起来，并不好干，就是帮着朝地下室的太平间里扛尸体，一个五毛钱，有时候，一晚上可以挣三四块，比保安的工资高几倍。”
“扛尸体？”陈寒听得一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有这种职业，那就是传说中的扛尸人？天啦，今天有大收获。
“老人家，你说朝地下室扛尸体？当时的太平间难道在地下？”陈寒突然有所顿悟。
“咋不是呢，那时候地下室，可是不通电梯，车辆也无法进出，所以死了人，都要靠人将尸体扛下去放进太平间，开始也有点害怕，但是一想到，几分钟就能挣五毛钱，还是忍不住想挣钱呀。”
“也对，那时候一个月工资应该只有几十块吧？”陈寒问道。
“三十块的工资，按说作为保安，已经不低了，但是你想想，一晚上能扛两个死人，就是一块钱，可比上班轻松多了。”
陈寒越听越觉得恐惧，“老人家，当时你也不过二十岁，你害怕过吗？都说人死了会变成鬼，你见过鬼吗？”陈寒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鬼？哈哈哈，哈哈哈，何止是见过，那个兼职，就是和鬼在打交道，当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自然不惧那些东西，经常看到那些东西在太平间里胡闹，开始还提心吊胆，后来就习惯了，骂他们几句，有时候，也动手抽他们。”
陈寒就像听午夜鬼故事一样，一身都是鸡皮疙瘩，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后来呢？你打骂他们，他们不还手吗？”
老人笑道：“还手？他们不过是弱鬼而已，而且人刚死之时，那鬼魂也是非常虚弱之辈，就算有些怨气，也不敢在我面前发作，毕竟，是我把他们安放在安定平和之地，多少也会有感激之心。”
陈寒接着问道：“老人家，恕我冒昧，你的眼睛是如何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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