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一堂课
最终，两人都受到了惩罚，每日打扫学堂，一共打扫一个月时间，今天就开始。
学堂在半山腰，想要上山就必须沿着山路爬。
对此，李云亮倒是没什么，他不是娇生惯养之辈。
但孟新河是啊，这一路上不少埋怨。
“都怪你，要不是你，小爷能受这气。”
一路上都是诸如此类的话。
最终，李云亮受不了了。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承认错误？”
孟新河走了一路，气早就消没了，只是凭空抱怨。
仔细想了想，孟新河试探着说：“为了拉我一起挨罚？”
李云亮微微一笑：“并不是，你可知，这世界上有多少像你一样的纨绔子弟？”
“你这话怎么听着像骂我？”孟新河眼睛一瞪，“我哪知道。”
“有很多，你可知你是为了什么而读书？”
“啪嗒。”孟新河停了下来。
对啊，我是为了什么而读书啊？
为了什么啊？
一时间，孟新河竟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
“你今天联谊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寒门子弟吧，你可知他们是为了什么？”
孟新河更加迷茫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知不知。”
“不知。”
“那我来告诉你。”李云亮注视着孟新河，“他们是为了未来。”
“未来？”
“你可能不会理解，因为你从小不缺吃穿，你不知道他们生活的艰辛。”
“你今日所看到的他们，穿的很干净，你可知那是他们咬着牙，把牙咬碎了才狠下心买下来的吗？”
“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需要为吃穿担心，不需要为生活担心，也不需要为未来担心。”
“可他们需要，你今日若是被赶出书院，对你来说没什么，可能只是丢了一点脸面。而他们被赶出书院，就意味着这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来的努力全白费了。”
“他们身上背着振兴家族，光宗耀祖的使命，对于他们，机会只有一次。”
在这一瞬间，孟新河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可能一直在干一些不耻的事情。
“那你呢？”孟新河问。
“我一样，但也不一样。”李云亮摇摇头，“跟你一样，我曾经也是一名世家子弟，我曾经也不需要考虑这些，我可以就这样摆烂一生，没有任何烦恼。”
“但是，意外出现了，我不得不带上重振家族的包袱，我的家族还在等着我。”
李云亮说的其实也没错，他确实是要拯救家族。
李云亮没有理惊呆的孟新河，大步走上山去。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不奢求能改变一个人，只不过是看不下去罢了。
孟新河待在原地许久，发现李云亮已经走远，便小跑跟上去。
今天的打扫任务得完成。
傍晚，两人走到山脚，便分成两路走。
孟新河在回去的路上，自然在想李云亮说的那些话。
他终究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有些纨绔，但心性还是好的，不然也不能通过招生大典。
“老大，那姓李的没跟你做对吧？老大您累不累，用不用我给你准备洗脚水。”是跟班刘兴民。
孟新河看到刘兴民，想起来刘兴民也是寒门出身，便问到：“你为什么读书？”
刘兴民听到此话，沉默了片刻。
“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刘兴民认真的回答。
这下，孟新河也沉默了，“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啊？得有六七年了吧。”刘兴民有些奇怪，老大为啥要问这个。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跟班。”
“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打在了刘兴民的头上。
他慌忙跪下：“老大，我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孟新河将其扶起来，“我没有赶你走，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管我叫老大，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了。”
“啊？”这下刘兴民蒙了。
啥玩意，他让我叫他大哥？以后就是亲兄弟？
“老大你没发烧吧？你可别吓我。”刘兴民摸了摸额头。
也不烫啊。
孟新河将手拍下来，“我没生病，我认真的。”
“老大！”刘兴民瞬间激动，眼睛浮出泪花。
“叫大哥。”孟新河呲牙一笑。
刘兴民抹去泪水：“大哥！”
这一晚，孟新河得到了蜕变。
翌日。
在其他人还在熟睡之际，有两人已经踏上了上山的路。
李云亮第一个到，孟新河随后赶到。
孟新河看到李云亮，当即就是是一拜：“谢李兄指点，愚弟已经悔改，今后一定好好做人。”
李云亮也被这一出吓了一跳，还以为孟新河要整他呢。
这可不行啊，长久以往，不就成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吗？
“不必感谢，举手之劳。”李云亮回敬一礼，就继续打扫。
孟新河见状，也拿起一柄扫帚，开始清理地上的树叶。
八月的天不是很热，借着大树荫蔽，两人倒也没出多少汉。
赵夫子是除他们俩以外，最早来到学堂的。
赵夫子看了看辛勤劳作的两人，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余学生也陆续赶到，当最后一人坐下时，第一堂课，也正式开始。
“今日第一堂课，我们不讲正课。”台上的赵夫子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是淡泊书院最早时半圣的规矩，一直流传下来，每年招收新生，第一堂课，不讲正课，只有一问。
若有人回答出，便将问题和答案一起挂在半圣像前，若无人答出，便只挂问题，等待有缘人来解答。
“今天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回答出来了，就算结束。”
“请夫子出题。”学生们也算懂规矩。
赵夫子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浩然正气是我们儒修必备的东西，那么浩然正气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李云亮脑中尘封已久的记忆打开。
在上一世，原本是三年后的时间，有一个人在儒地解答出某半圣像前的所有问题，异象连连。
可谓是一战成名。
此时，杜恒飞面露自信，不由出声回答。
“浩然正气，用正气和道德日积月累所成，是心性之表象。”
“你说的很对，但不是正确答案。”赵夫子哈哈一笑。
“浩然正气，学生认为，是儒修之根本，儒道之本质，天地之宠儿。”孟新河此时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只是浩然正气的用处，不能说是浩然正气的解释。”赵夫子点点头，这孩子经过昨日一事，已经有所改变。
随后将目光放在李云亮身上。
这个学生，很是神秘，没有任何背景，却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不知道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这都不对，那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答案啊？”
“别想了，历史上就没有多少能答出来的，外面那问题都成堆摆着呢，我们怎么可能有人答得出来。”
“就是，听说每道问题的真正答案出现，都会有异象出现，而在淡泊书院历史上，只出现了三次。”
刘兴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孟新河：“大哥，看来这次的问题又要独挂在半圣像前了。”
“那可不一定，还有一个人没回答呢。”孟新河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呈思考状的李云亮。
李云亮并不是在思考答案，而是在仔细回忆正确答案。
反正都抄了一次了，不差这一回了。
学堂在半山腰，想要上山就必须沿着山路爬。
对此，李云亮倒是没什么，他不是娇生惯养之辈。
但孟新河是啊，这一路上不少埋怨。
“都怪你，要不是你，小爷能受这气。”
一路上都是诸如此类的话。
最终，李云亮受不了了。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承认错误？”
孟新河走了一路，气早就消没了，只是凭空抱怨。
仔细想了想，孟新河试探着说：“为了拉我一起挨罚？”
李云亮微微一笑：“并不是，你可知，这世界上有多少像你一样的纨绔子弟？”
“你这话怎么听着像骂我？”孟新河眼睛一瞪，“我哪知道。”
“有很多，你可知你是为了什么而读书？”
“啪嗒。”孟新河停了下来。
对啊，我是为了什么而读书啊？
为了什么啊？
一时间，孟新河竟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
“你今天联谊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寒门子弟吧，你可知他们是为了什么？”
孟新河更加迷茫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知不知。”
“不知。”
“那我来告诉你。”李云亮注视着孟新河，“他们是为了未来。”
“未来？”
“你可能不会理解，因为你从小不缺吃穿，你不知道他们生活的艰辛。”
“你今日所看到的他们，穿的很干净，你可知那是他们咬着牙，把牙咬碎了才狠下心买下来的吗？”
“你根本不知道，因为你从来不需要为吃穿担心，不需要为生活担心，也不需要为未来担心。”
“可他们需要，你今日若是被赶出书院，对你来说没什么，可能只是丢了一点脸面。而他们被赶出书院，就意味着这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来的努力全白费了。”
“他们身上背着振兴家族，光宗耀祖的使命，对于他们，机会只有一次。”
在这一瞬间，孟新河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可能一直在干一些不耻的事情。
“那你呢？”孟新河问。
“我一样，但也不一样。”李云亮摇摇头，“跟你一样，我曾经也是一名世家子弟，我曾经也不需要考虑这些，我可以就这样摆烂一生，没有任何烦恼。”
“但是，意外出现了，我不得不带上重振家族的包袱，我的家族还在等着我。”
李云亮说的其实也没错，他确实是要拯救家族。
李云亮没有理惊呆的孟新河，大步走上山去。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他不奢求能改变一个人，只不过是看不下去罢了。
孟新河待在原地许久，发现李云亮已经走远，便小跑跟上去。
今天的打扫任务得完成。
傍晚，两人走到山脚，便分成两路走。
孟新河在回去的路上，自然在想李云亮说的那些话。
他终究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有些纨绔，但心性还是好的，不然也不能通过招生大典。
“老大，那姓李的没跟你做对吧？老大您累不累，用不用我给你准备洗脚水。”是跟班刘兴民。
孟新河看到刘兴民，想起来刘兴民也是寒门出身，便问到：“你为什么读书？”
刘兴民听到此话，沉默了片刻。
“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刘兴民认真的回答。
这下，孟新河也沉默了，“你跟我多长时间了。”
“啊？得有六七年了吧。”刘兴民有些奇怪，老大为啥要问这个。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跟班。”
“轰！”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打在了刘兴民的头上。
他慌忙跪下：“老大，我求你了，不要赶我走…”
孟新河将其扶起来，“我没有赶你走，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管我叫老大，你以后就叫我大哥，咱们以后就是亲兄弟了。”
“啊？”这下刘兴民蒙了。
啥玩意，他让我叫他大哥？以后就是亲兄弟？
“老大你没发烧吧？你可别吓我。”刘兴民摸了摸额头。
也不烫啊。
孟新河将手拍下来，“我没生病，我认真的。”
“老大！”刘兴民瞬间激动，眼睛浮出泪花。
“叫大哥。”孟新河呲牙一笑。
刘兴民抹去泪水：“大哥！”
这一晚，孟新河得到了蜕变。
翌日。
在其他人还在熟睡之际，有两人已经踏上了上山的路。
李云亮第一个到，孟新河随后赶到。
孟新河看到李云亮，当即就是是一拜：“谢李兄指点，愚弟已经悔改，今后一定好好做人。”
李云亮也被这一出吓了一跳，还以为孟新河要整他呢。
这可不行啊，长久以往，不就成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吗？
“不必感谢，举手之劳。”李云亮回敬一礼，就继续打扫。
孟新河见状，也拿起一柄扫帚，开始清理地上的树叶。
八月的天不是很热，借着大树荫蔽，两人倒也没出多少汉。
赵夫子是除他们俩以外，最早来到学堂的。
赵夫子看了看辛勤劳作的两人，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余学生也陆续赶到，当最后一人坐下时，第一堂课，也正式开始。
“今日第一堂课，我们不讲正课。”台上的赵夫子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是淡泊书院最早时半圣的规矩，一直流传下来，每年招收新生，第一堂课，不讲正课，只有一问。
若有人回答出，便将问题和答案一起挂在半圣像前，若无人答出，便只挂问题，等待有缘人来解答。
“今天只有一个问题，你们回答出来了，就算结束。”
“请夫子出题。”学生们也算懂规矩。
赵夫子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浩然正气是我们儒修必备的东西，那么浩然正气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李云亮脑中尘封已久的记忆打开。
在上一世，原本是三年后的时间，有一个人在儒地解答出某半圣像前的所有问题，异象连连。
可谓是一战成名。
此时，杜恒飞面露自信，不由出声回答。
“浩然正气，用正气和道德日积月累所成，是心性之表象。”
“你说的很对，但不是正确答案。”赵夫子哈哈一笑。
“浩然正气，学生认为，是儒修之根本，儒道之本质，天地之宠儿。”孟新河此时也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只是浩然正气的用处，不能说是浩然正气的解释。”赵夫子点点头，这孩子经过昨日一事，已经有所改变。
随后将目光放在李云亮身上。
这个学生，很是神秘，没有任何背景，却能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不知道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这都不对，那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答案啊？”
“别想了，历史上就没有多少能答出来的，外面那问题都成堆摆着呢，我们怎么可能有人答得出来。”
“就是，听说每道问题的真正答案出现，都会有异象出现，而在淡泊书院历史上，只出现了三次。”
刘兴民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孟新河：“大哥，看来这次的问题又要独挂在半圣像前了。”
“那可不一定，还有一个人没回答呢。”孟新河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呈思考状的李云亮。
李云亮并不是在思考答案，而是在仔细回忆正确答案。
反正都抄了一次了，不差这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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