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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善恶

    观战的人回去后,对赵毅与狄龙的对战津津乐道,哪怕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农家汉子也见人就吹,说自己见识了赵家枪还有狄家锏的风采,而那些武林中人对傅秋唐与千里义的战斗则更为关注,他们关注的问题不在傅秋唐身上,而是更为震惊醉剑千里义的武功修为,一个本在江湖是个一流高手的人,不声不响拿到了碧水剑,又不知不觉做到了人剑合一竟然达到了武林至尊的级别,傅秋唐成名已久,又有那八千人中破金甲的战绩,这种表现丝毫不令人奇怪,而有一个人对千里义已经不是关注的问题了,这个人就是本次大会的主办人,华山掌门田然,其实对田然来说武功比自己强是可以接受的,可在用剑的境界上领先自己,这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现在要说四大至尊谁的武功最强,谁都说不好,可如果有人问四大至尊谁的剑术最高超,那所有武林中人都会说是自己田然,所以在今晚田然做了让自己晚年不保的一个错误决定。

    深夜,一道黑影在京城的屋顶上蹿动,而醉剑千里义睡在城外一座破旧的武帝庙中,跟一群丐帮的人混在一起,还真别说,这在田然还有一众武林好手眼中得新剑神千里义往乞丐堆里这么一扎,还真难辨雌雄。

    不多时,那道黑影就落到了这武帝庙中,一身夜行衣,蒙脸遮发,这瞎子都知道这肯定来者不善,一众乞丐起身拿起棍棒,这种发展其实已经超出了田然的预期,他以为这么晚丐帮的人应该早已睡下,自己趁夜杀了千里义,不伤其他性命,田然这一辈子或许都是好人,这当罪恶的念头生发之时田然没有立刻去阻止,反而认有这年头如野草般肆意疯长,终于是连同他的理智与善恶感都吞噬了。

    田然抽出长剑,田然的剑与普通的剑不同,田然的剑将近五尺,与普通人身高不相上下,可这把剑并不粗大,好似只是被拉长的普通剑,这把剑其实也只是一把凡兵,可在田然手中能平整的轻易的斩断大树,可见一斑,田然没有主动发起进攻,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有最后一丝的善恶分别,这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本不该死,如果是让他们先动手,田然的心或许会好受些,人在犯错的时候,总会给自己留一些理由,作为自己对罪恶丑态的最后遮羞布,可丐帮向来不是好战的帮派,他们只是一群可怜人,初代丐帮帮主创建丐帮的意图其实明显的很,一群没有家的人在一起就是家了。

    “那把剑好像是田然的剑。”不止是谁说了一声,这句话犹如雨水灌溉了田然内心那邪恶的种子,他最后一丝善恶观念也被吞噬殆尽,不杀光他们怎么可以?怎么解释自己穿黑衣到此,田然身形速度突入到武帝庙中,在关二爷的神像下犯下了大恶之举,田然的武功高强,那长剑一挥就有四五个丐帮帮众被拦腰斩断,一个中年乞丐护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男孩往院外跑去,就在那一会儿,这父子二人已是最后活着的两人,可田然已堕入魔道,又岂能放走父子二人,田然轻功出门,巨剑落下,父子二人皆分成两段。

    田然落地捡起自己长剑,挨个翻找尸体,可并没有找到千里义的身体,就在田然翻开一具尸体时,武帝庙院内的大门响了,一个醉醺醺摇晃着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一看到血流成河此番灾难景象顿时酒醒了大半,他抬头怒视着黑衣人,身上爆发出的杀气和内力竟比面对假秋唐时还要强大几分,“他们只是一群乞丐,跟你有仇吗!?”田然这次竟把自己用来遮挡面容的黑布摘下“无冤无仇,他们的死,皆是因为你。”千里义以指做剑冲向田然“别他妈的给老子开玩笑了!”

    清晨,驿站门口再次贴出明日对战告示,但具体对战表却没有公示,大会采用战一休一的日程,傅秋唐打着哈切起床,披上一件戎领大衣,真冷。傅秋唐可不是因为睡饱了,他是想吃顿早饭回去接着睡,所以这家伙是穿着内衬套了一件大衣就出门了,他走向一间包子铺“老板来俩肉包子。”老板招呼着说好,不一会儿傅秋唐就坐在包子铺门口的小凳子上吃上了热乎乎的包子,包子的热气蒸在脸上,傅秋唐一边慢慢吹去从包子里蒸出的热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咬下一口,因为要连面带肉的咬,所以只有小心翼翼才不会被烫到。

    大街上华山派弟子五人一队来回穿梭,然后又集合在驿馆门口集合,傅秋唐吃完包子晃悠着回驿馆之时,发现这群华山弟子还没有开完会,傅秋唐从旁边绕走,听到一句好像是华山派掌门丢了,可真行,华山派掌门丢了,那这大会还办不办了,傅秋唐想着然后回房间刚躺下便一瞬间弹起,对啊主办人都丢了,那大会咋办?假秋唐的意图如何得知?自己来的目的咋办!

    傅秋唐赶紧穿好衣服,带上刀就风风火火跑了出去,“你们掌门丢了!?”华山派弟子一脸懵,这个刚才裹着大衣弯着身子悠闲的家伙怎么这么激动?傅秋唐见没人搭理自己于是又喊到“找啊,愣着干嘛?”傅秋唐从华山弟子中拽着一个长相好看的女弟子就轻功上了房,然后留下了一众华山弟子在原地更加发懵,女弟子甩开傅秋唐拽着自己的手,嗔怒道“你干嘛?”傅秋唐又抓起她的手“赶紧跟我去找你们掌门!得赶紧让这家伙回来!”女弟子盯着傅秋唐紧张的脸“我们掌门与你关系有这么好吗?萧何?你为何如此紧张?”傅秋唐急的直跺脚“姑奶奶,你们掌门欠我钱行了吧,快跟我说啥时候丢的,你们找过什么地方。”华山女弟子道“我不叫姑奶奶,我叫青雨,城内我们都找遍了,刚才大师兄正安排我们分头找城外你就拉着我跑了!”傅秋唐继续问道“你们掌门啥时候丢的?”青雨低头略一思考“掌门从昨晚主持完大会后,回屋就再也没人见过掌门。”傅秋唐听后又拽着青雨向城外跑去“我知道一个人,他对江湖的小道消息极为灵通,他也许知道!”傅秋唐带着青雨奔向了城外武帝庙,他口中对小道消息灵通之人自然说的是那千里义,可距离武帝庙还有百米之时两人便嗅到了那浓重的血腥味,两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便加快的施展轻功,等两人到达武帝庙后,那华山派掌门的尸首正被挂在武帝庙庭院的门梁之上,两人皆瞪大了双眼,青雨大脑短路一会儿后,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抱着他们掌门的尸体的腿便哭了起来,傅秋唐走入庭院,门内尸体遍地都是,武帝庙庙内更是尸体堆成了山,千里义上身靠着武帝庙庭院东侧的墙,两腿伸直,浑身浴血,显然也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