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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是线索的线索

    赵谦这人其实是个标准的宅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能宅家里玩手机直到死。只是手机还是好多年前的老款,除了看看电视小说外干不了别的。赵谦刷着小说心想等发工资了得去买个手机,要不特娘的发个微信刷个抖音都特么能卡死。为什么不用花呗?呵呵,你觉得老马会给一个服刑人员额度么?赵谦尝试着玩了一把农药,好半天进去后根本动不了。没办法,只能继续刷小说了。为什么不睡觉?呵呵,正经神仙谁特么睡觉啊?修炼?完全没那么回事,就这么说吧,虽然天地间灵气稀薄,可不管他愿不愿意这灵力无时无刻都在提升着他的能力。用赵老头的话说这天下的灵力赵谦一个人就吸了五分之一,而且还不用正经修炼。典型的躺赢。害处就是作为一个载体,不可能是无穷尽的,总会有一个上限,到了上限后唯一的下场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一声无穷尽的灵力最终还是得还给这天地。不过赵老头也说了,这还早的很,赵谦成为守护才没几年,且活着吧。有记载的守护最少都活了好几百岁。赵谦自己也没感觉什么不妥,能量入体他也没什么感觉,只知道他自己很牛叉很暴力,反正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发现一个能打的。

    天麻麻亮的时候许可道发信息让他开门,说和师傅在门口了。赵谦穿着双拖鞋下楼开门,便开锁便对着外头猥琐老头嚷道:“死老头起这么早你也不怕猝死啊?”赵老头直起有点佝偻的身体冲他骂骂咧咧道:“小王八蛋狗嘴里没一句好话,爷爷一晚上没睡给你想招你这孙子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还想不想要线索了?”许可道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提着手里的早餐坐在桌子前自顾自吃了起来,赵老头也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许可道头上,“小兔崽子还有没有规矩了,老子都没吃你就吃起来了。老子平时教你的都特么白教了啊!”说着打开自己的份也吃了起来。别看老头看着快要死的样子,吃起东西来却是一副风卷残云的样子。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赵谦从旁边拉了把椅子也坐了下来,他也不用吃东西,反正就是吃了吃不出味道。闻闻就行了。许可道他们都知道他的情况,干脆就没给他带早餐。反正吃不吃都一样,平时他吃东西都是做做样子。免得别人觉得他是怪物。

    赵老头三下两下吃完手里的早餐晃悠悠的到吧台找了跟牙签剔着牙,“昨天的事小兔崽子都和我说了,我这边翻了一晚上的师门典籍,总算是还有点收获。”说着又走回桌子前坐下,斜眼看着赵谦,一副讨要好处的样子。许可道嘴里嚼着包子翻了个白眼,昨晚上回去和老头子说了情况后老头子就花了十分钟找资料,然后就睡了,一大早把自己叫起来找赵谦要好处。赵谦哪不知道赵老头啊,毕竟这合作了好几年了。“说吧,想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弄,先说好,牛鞭虎骨没有,找老牛要命根子找大王要他腿骨的事我反正干不出来。上次你被他们打你忘记了啊?你也做个人吧!”说到这赵老头也有点讪讪。“哪能要那东西呢,你帮我问问滑滑他每年褪下的皮还在不在。我这不年纪大了嘛,想做件道袍防身而已!”听到这许可道也感到有点脸上无光,这老头无耻到极点了啊。有一次出任务赵谦懒得动弹就把老牛和大王找来陪赵老头去了一次,回来后听许可道说老头在完成任务后死皮赖脸的拉关系找俩人要牛鞭虎骨被他们揍了一顿,虽说没要到可这老不死的也从他们身上搞到了牛眼泪和大王嘴边的胡须。后来老牛和大王看到他就没什么好脸色。赵谦看着赵老头也是无语,当初被抓的时候看他人模狗样的以为是修炼有成的高人,熟了以后才知道这就一老无赖,看到好东西就想薅一把。“我帮你问问,滑滑肯不肯给我不保证啊!”赵谦无奈道。赵老头嘿嘿一笑:“那肯定是愿意给的,众妖之王说的话滑滑肯定会听,反正他一年褪一次皮,放那放着也没用。嘿嘿”赵谦翻个白眼,“别特么扯淡了,赶紧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要学学老道我,稳重,稳重知道么?”说着赵老头站起身来,捻着颌下的鼠须,“昨晚上翻了一晚的师门典籍,从里面我发现一个不起眼的记录。守护这种玩意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所以是根本不可能诞生后代的,但是典籍却记载了在汉唐时的一个守护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普通人类诞育了一个后代,这个后代有着和守护一样的能力和气息,但是身体还是普通人的身体,所以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被无时不刻灌注的能量给撑爆了。因为这件事过于怪异所以师门将他记录了下来。”说到这赵老头回首看着赵谦,“而你,和这有些类似。你也有一个儿子!”赵谦踢掉拖鞋将脚架到桌子上,“别特么扯淡了,这能一样吗?那人是变成守护后才生的小孩,我这成守护的时候我儿子都六岁了!”赵谦伸手摸了摸鼻子,“还有,你特娘的才不是人,老子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赵老头其实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可他也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和守护的气息一样。不找点东西出来忽悠赵谦怎么好意思薅他羊毛啊?“不管可能不可能吧,反正我这连夜不睡觉给你找资料找线索了,蛇皮你得给我要来!”赵老头转身坐下看着赵谦,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行行行,我给你找滑滑要。你们吃完赶紧收拾干净走人,我再想想。”赵谦看着这不要脸的老头也是生不如死。赵老头站起身来背着手就往外面走,回头对着许可道吼道:“还不赶紧收拾了走人?真要老子给你收拾垃圾啊?”许可道一脸生无可恋的站起来收拾好,嘴里嘀咕着死老头无奈的看了眼赵谦也跟着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赵老头回头讪笑,“拿到蛇皮了记得给我赶紧拿过来,我那道袍就差这了。”赵谦走过去边锁门边骂骂咧咧:“滚滚滚,看着你就烦。让你给我找儿子的事加点紧,好处少不了你的。”

    连着一个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儿子也依旧没有找到,赵老头说已经找了有关部门的人去查了,既然非常手段找不到那说不定常规手段会查到点什么,毕竟这年头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还在境内,只要出现在任何一个摄像头里就能找到,只是比对需要大量的时间罢了。

    酒吧还是那样不死不活的开着,赚不到什么钱。关关也无所谓,每天晚上开门就窝在沙发里,小洁还是经常给赵谦带吃的。只是再也没见过那次来接她的男朋友了,好像两人是分手了。年轻人嘛,睡一觉起来觉得不爽可能就分手了,这种事正常的很。虽说店里赚不到什么钱,对于唯二的两个员工关关还是很好的,工资准时发放。赵谦拿着拿到手的五千多块钱第一时间就花了四千九去买了个新手机,那破手机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你说他工资四千怎么会拿到五千多?呵呵,酒吧卖酒有提成的!看着兜里仅剩的几百块钱他也无所谓,现在住在店里,吃饭也无所谓,反正没人看到的时候他是不吃东西的。所以花钱的地方基本没有,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自己用能力搞出来的。毕竟没什么钱,能省则省。

    今天周一,店里也没什么人来。关关还是老样子窝在沙发里喝酒玩手机,小洁拿着电话在休息室里不知道和谁煲电话粥,可能是新男友吧。白天的时候赵谦玩农药喷了一下午人,这时候被禁赛没法玩。坐在那有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着。这个点驻唱还没有过来,店内喇叭里播放着轻音乐,气氛有点冷清。从玻璃大门望出去,外面的霓虹一闪一闪的稍微有点晃眼。赵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可乐,虽说吃不出味道来,可毕竟有点颜色,看着也能安慰安慰自己。这时小洁打完电话走了出来,“谦哥谦哥,我出去一会,等下来人你招呼一下。忙不过来就喊老板帮忙,她很好说话的。”小洁似乎有什么事着急出去,包也没背拿着手上的电话就出门了。赵谦回头看看关关,她手上拿着手机靠在沙发角落里似乎是睡着了。精致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做梦。

    下班的时候小洁还没有回来,打她电话也无法接通。关关在出门的时候和赵谦说明天白天再联系一下她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里的治安状况挺好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赵谦笑笑说:“没事的,等会我再打她电话问问。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关关回头看了眼赵谦,也没说什么,只是上车以后好大一会才开车回家。赵谦透过玻璃看着车子远去,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可感觉却是同一个人,就连那鬓角的卷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前的时候无数次她靠在他的大腿上,赵谦无数次用食指卷着那缕头发把玩。“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赵谦嘀咕着,低头看着手指,微微摩挲了下,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头发缠绕的感觉。

    和清浅认识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就是她是他同学的同学,然后不其然的在同学家认识。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谈恋爱结婚生子然后为生活苦苦奔波。命运就是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几率低到数万分之一,可只要见到你就根本逃不掉。有了小孩后靠赵谦一个人的工资已经无法维持,可可两岁的时候清浅南下打工,只能将小孩呆会老家交给老父母带。赵谦依旧留在汉城,毕竟离家近一点,有什么事还能回家照顾下。两三年的时间里,两人很快从熟悉变得陌生起来,可能是距离太远。一年到头清浅也回家不了一次,赵谦也能理解,这年头像他们这种没学历没经验的打工人想赚到钱其实很不容易。那年疫情爆发的时候清浅回家过年,两人已经没什么话说,或许已经在盘算这离婚的事情。就像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样子,分别其实也是自然而然的。被赵老头抓了判刑以后赵谦其实还是用自己的能力弄了笔钱给他们娘俩,并嘱托要照顾下家里的两个老人。可没多久家里两老可能是受不了风言风语便相继离世了。而清浅也拿着离婚协议找到了赵谦。然后清浅带着儿子彻底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如果不是血脉的联系证明他们俩还在,赵谦或许已经发狂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找地方上班。

    第二天赵谦依旧没有联系到小洁,用能力感知了一下感到她的气息依旧和往日一样便没有多做什么。果然上班的时候小洁还是照旧像往常一样提前过来了,在店里上上下下忙碌起来。赵谦看着一如以往的小洁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悄悄给许可道发了个信息让他来一趟。关关问了声,小洁说是昨晚上家里发生了点事情,刚好又手机没电了。关关看着小洁笑了笑,“没事的,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你就和我说,我能帮尽量帮。”小洁擦着桌子头也不回的说道:“谢谢老板关心,事情都解决了没什么别的问题了。”说着又走到另一张桌子前擦了起来。关关看了眼小洁,走到赵谦身边道:“我总觉得小洁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赵谦回头看了眼关关,“没什么事情,别多想了。别人家里的事不愿意多说我们也不好问。没事就好了。”关关抬手抹了抹耳边的头发,看了眼远处忙碌的小洁,眉头皱了起来,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