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儿子的讯息
一行人玩到下午四点多才回去休整，毕竟六点还要上班。扶棹山庄风景很好，关关硬是拉着赵谦在那里拍了个视频发了上去。对于闷骚的赵谦来说面对那么多人他多少有点放不开，不过拍了一阵子以后也就放开了。无所谓了不是么？听着吴计和许可道两人在旁边吸口水的声音他还挺满足的。毕竟关关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虽说拍视频假假的吃点豆腐占点便宜那也够俩光棍羡慕的了。吴计甚至被刺激到偷偷去牵兔兔的手，当然下场不怎么好。原本只是一只眼睛乌黑，现在好了，两只都黑了，脸也肿了......这叫平衡。
除了一两个人回家换衣服以外其他的人都直接回执迷了，这种天气烧烤其实是有点热的。赵谦的衣服早就布满了汗渍，身上也感觉黏糊糊的不舒服，回到执迷就跑楼上洗澡去了。洗完后套着一条四角短裤哼着歌走了出来，准备到房间换衣服。拉开门就看到关关和辰时坐在他床上聊天玩手机。赵谦忙将手里的毛巾往下身一挡，
“你们干什么？”两人听到门开的声音都抬起头来，
“哟，身材可以嘛！”
辰时吹了个口哨看着赵谦露出女流氓的表情。“没看出来啊老大，你这肌肉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说着站起身来就想去捏一捏。然后被关关给死命拖住了。“你给我收敛一点啊!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我很丢人的啊！”关关数落了辰时几句又回头对着已经呆住了的赵谦低吼，“还不去把衣服穿上！”赵谦回过神来，忙从床头拿过衣服跑洗手间穿去了。关关见他进去了才放开了女流氓。辰时瘪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他是我老大，又不是你男朋友。我就想摸摸啊怎么了？现在摸不到了......”关关看着她简直羞愧欲死。“上次在篮球场你也去摸别人，今天你又这样！你脸皮厚无所谓，可我觉得好没面子啊......简直丢死个人了。”“切，别装了好吗？我看你眼睛都看直了。嘴巴硬得很眼睛倒是很诚实。”辰时不屑的反驳。关关双手捂脸，“不要再说了，等会他出来你先去洗。”
这时赵谦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辰时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我先去洗咯。”路过赵谦身边的时候凑他耳边轻声道：“老大加油！”说着还拍了他屁股一下才咯咯笑着冲进了洗手间。赵谦尴尬癌都犯了，假装镇静的从茶几上拿过一瓶水递给关关，“喝口水吧。”他房间本身以前是准备拿来做酒吧小包间的，可生意不好就一直也没配置什么家具，就一个小茶几摆中间。现在除了赵谦睡的床以外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平时还好，和关关开开玩笑拍视频的时候占占便宜都没什么问题。可在这种环境下他却有点退缩了，反正就是有点尴尬还有点暧昧。关关似乎也有点不自在，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道：“你也来坐啊，怎么？害羞啊？”说着低头去脱脚下的帆布鞋。嘴里嘀咕着“平时占便宜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你说什么？”后面那句赵谦没听清楚。关关将鞋子甩到一边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靠着墙。“没什么。对了，辰辰干嘛也叫你老大啊？你是店长兔兔叫你老大没什么可辰辰为什么也叫你老大啊？”当时辰时带着他到这里来上班也没怎么和她介绍。当然，辰时现在也还不知道关关其实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关关也不知道赵谦具体是什么身份，只是觉得大家都叫他老大有点好奇。“嗯，怎么说呢？辰辰和兔兔都是妖怪这你知道的吧？”赵谦思考了一下开口。“我知道啊，不过她们还不知道我知道。”关关笑了笑，有点小得意，伸手从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放手里把玩着。“她们叫我老大其实没问题的，因为我是妖王。”赵谦还是对她实话实说了，毕竟她能看出来辰时他们的真身，也没必要瞒着她。再说了她是老板呀！万一老板不开心了扣他工资开除他怎么办？是吧？“你是妖王？那你也是妖？可我看着你是个人啊！”关关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怎么都是妖啊？赵谦朝四周看了一眼，也走过去坐在床的另一边靠着墙，两人中间隔着不远的距离，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们是，我不是妖，我一直都是人。”关关将珠子塞回脖子里伸手搂过赵谦的枕头，下巴靠在枕头上歪着头看着他，“那........”“这事说起来得好一阵子，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和你说吧！辰时快出来了。”赵谦看着她歪头的模样感觉心脏突然恢复了跳动。砰砰砰......关关抬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回头将枕头甩到赵谦身上转身下了床。“好吧，下次你和我说说，我挺好奇的。”她也不穿鞋子，就这样赤着脚走进了洗手间。赵谦看着她的背影和鬓角那缕卷发感觉心越跳越快，将手里的枕头捂在胸口紧紧抱住抬头闭上眼睛靠在墙上。辰时见关关已经进去关上了门化作小蛇趴在他肩头，“老大怎么样？成功了没？”见赵谦不回答她辰时奋力一蹦跳到头顶用爪子揪起一缕头发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拔了啊！”赵谦抬手将辰时抓了下来睁开双眼，“没什么说的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才多大？我三十多快四十了，不合适的！你别操心了。”说完将辰时放到枕头上起身走下楼。四脚蛇模样的辰时趴在枕头上看着赵谦，不明白赵谦是什么意思。妖怪生命力强大，只要修为足够理论上可以有无限的寿命。所以她并不能理解赵谦说的，在她看来只要合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这时候外头还没正式开门上班，所以刚刚玩了一趟回来的人也都在各自找乐子。吴计拉着兔兔和两个服务员在玩小游戏，几个女孩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看他下楼来略略点头示意便又回头和女孩子们玩游戏去了。赵老头早就回去了，说是老头子和一帮小孩玩不来。许可道一个人坐在吧台的位置端着一杯啤酒喝着，看到赵谦走过来他往旁边让了让示意有事情和他说。赵谦没坐他旁边，径直走到吧台里面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许可道回头看了眼楼梯的方向.
“刚刚忘记和你说了，师傅通过一些关系查了你要我们做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前段时间赵谦委托赵老头帮他打听儿子的消息，还许诺若是找到的话让赵老头坐上国师的位置。赵谦和官方的人打交道很少，但是以他的能力想推一个人上位其实不是很难。没想到的是赵老头还挺上心，这没多久就有消息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许可道喝了口啤酒有点心虚。
当年赵谦入狱没多久清浅便和他办理了离婚，赵谦情绪不稳定导致整个监狱搬迁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当时的场景堪称世界末日也不为过，许可道作为亲历者其实挺怕这个师兄的。赵谦将手里的啤酒放下，拳头紧握，眼睛死死盯着许可道。四周的空气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放松放松，师兄你冷静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许可道忙起身往后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时间这时候似乎停止了下来，每个人都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许可道脸涨得通红，将手里的啤酒放下掐诀跺脚大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镇！”汗水一滴一滴从脸上冒了出来。良久后赵谦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时间又流动起来，店里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吴计他们甚至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失神，能量一下没控制住。”看了一眼还在摆姿势的许可道，“你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对着我用镇妖诀！”许可道直起身来大口呼吸着，脸上的汗水像刚刚从水里面出来一样往下滴，浑身虚脱的瘫在椅子上，“师兄你刚刚太恐怖了！差点弄死我！”许可道心有余悸，拿过啤酒仰头敦敦敦直接将整瓶干了下去才稍微平复。“好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赵谦强装镇定，可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他也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低头看着地面。
当年入狱没多久清浅就到监狱和赵谦办了离婚手续，几天后便带着可可离开了本地。赵老头通过天眼系统的监控发现他们几经辗转到了边境一个小城市里。运气不好的是那个小城市在他们过去以后就因为疫情的原因封城了，他们母子两个到了边境小城后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生活在一起。当时的情况是除了每几天出门拿一次生活物资以及做核酸以外其他时间监控都观察不到他们。直到那座城市解封......从封城到解封大概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从监控看到他们母子两人没戴口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赵老头都被吓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清浅变得像二十来岁的样子，而当时才七岁的可可也长成了大人模样，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两姐弟。因为刚刚到那也没什么关注和认识他们，所以并没有人在意。
“之后两个人从边境偷渡出国，直到上次......”许可道说完看着赵谦，他还是有点紧张。赵谦双肘撑在吧台上拳头紧握低着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身体还是在微微颤抖。
“什么上次？”赵谦的声音有点沙哑。
许可道又喝了口酒，半晌才说话。“上次我们感应到的守护的气息，不是你也不是某一任守护的后代，是.......是可可。从监控里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经过对比发现是他。后来再也没在监控里发现他的踪迹了。”许可道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我和师傅想了很久也没搞懂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在你成为守护之前出生的，按理不会有守护的气息。而且突然从小孩迅速长大，我怀疑......怀疑他们碰到大妖了。可是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谦还是双手抱着头低头不说话，良久才抬头捂着脸，声音像是从地狱传了出来，冷冽沙哑。“谢谢你们，答应赵老头的事情我会办到的。之后的事情你们两个不要管了。”
许可道紧张的看着他，“你不要太担心了，既然出现了总会再找到他们的。”赵谦摇摇头放下手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这个事以后你们不要再查了，会出事！”“那，那我先走了师兄。”许可道放下手里喝光的酒杯，拍了拍赵谦的肩膀走了出去。赵谦看着他出去的方向发呆，眉头紧锁。听到这个消息他很愤怒，恨不得杀光全世界的人。结合最近得到的情报他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猜测。在他成为守护不久应该上任守护就已经发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动他而是找上了清浅和可可，用大法力将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赵谦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来找他不就行了吗？如果说之前赵谦还在想如果可以的话将能力给他也无所谓，可现在他只想弄死他!
“怎么了？”这时候洗完的关关和辰时两人也走了下来，看到赵谦看着门口发愣过来问。赵谦回头看了看关关站起身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让我抱一下好吗？”沙哑的声音让关关忘记了反抗，就那样让他抱着，力量大得像是要勒死她。关关有点手足无措，感受到赵谦身上控制不住的颤抖慢慢将双手放到他后背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感觉你在害怕！”赵谦没有说话，将头靠在她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关关有点尴尬的努力转头看了看辰时，露出一个求救的表情。辰时嘴角露出奸诈的笑容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咔咔咔连拍了好几张，“你们继续，我去那边玩去了。”说着对她晃了晃手机往吴计他们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关关被赵谦抱着有点喘不过气来，努力的抬手拍着他的后背，似乎有点小开心。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赵谦这时候也缓了过来，低头深吸口气将手松开看着她，“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了。”关关退后一步抬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回答，“嗯。”
赵谦走在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关关，她还站在刚刚那个地方，右手抹着鬓角的卷发看着他。从门口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副氤氲的油画，让人心生欢喜。
除了一两个人回家换衣服以外其他的人都直接回执迷了，这种天气烧烤其实是有点热的。赵谦的衣服早就布满了汗渍，身上也感觉黏糊糊的不舒服，回到执迷就跑楼上洗澡去了。洗完后套着一条四角短裤哼着歌走了出来，准备到房间换衣服。拉开门就看到关关和辰时坐在他床上聊天玩手机。赵谦忙将手里的毛巾往下身一挡，
“你们干什么？”两人听到门开的声音都抬起头来，
“哟，身材可以嘛！”
辰时吹了个口哨看着赵谦露出女流氓的表情。“没看出来啊老大，你这肌肉什么时候练出来的？”说着站起身来就想去捏一捏。然后被关关给死命拖住了。“你给我收敛一点啊!不要老是这样好不好？我很丢人的啊！”关关数落了辰时几句又回头对着已经呆住了的赵谦低吼，“还不去把衣服穿上！”赵谦回过神来，忙从床头拿过衣服跑洗手间穿去了。关关见他进去了才放开了女流氓。辰时瘪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他是我老大，又不是你男朋友。我就想摸摸啊怎么了？现在摸不到了......”关关看着她简直羞愧欲死。“上次在篮球场你也去摸别人，今天你又这样！你脸皮厚无所谓，可我觉得好没面子啊......简直丢死个人了。”“切，别装了好吗？我看你眼睛都看直了。嘴巴硬得很眼睛倒是很诚实。”辰时不屑的反驳。关关双手捂脸，“不要再说了，等会他出来你先去洗。”
这时赵谦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辰时站起来往洗手间走，“我先去洗咯。”路过赵谦身边的时候凑他耳边轻声道：“老大加油！”说着还拍了他屁股一下才咯咯笑着冲进了洗手间。赵谦尴尬癌都犯了，假装镇静的从茶几上拿过一瓶水递给关关，“喝口水吧。”他房间本身以前是准备拿来做酒吧小包间的，可生意不好就一直也没配置什么家具，就一个小茶几摆中间。现在除了赵谦睡的床以外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平时还好，和关关开开玩笑拍视频的时候占占便宜都没什么问题。可在这种环境下他却有点退缩了，反正就是有点尴尬还有点暧昧。关关似乎也有点不自在，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道：“你也来坐啊，怎么？害羞啊？”说着低头去脱脚下的帆布鞋。嘴里嘀咕着“平时占便宜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啊?你说什么？”后面那句赵谦没听清楚。关关将鞋子甩到一边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靠着墙。“没什么。对了，辰辰干嘛也叫你老大啊？你是店长兔兔叫你老大没什么可辰辰为什么也叫你老大啊？”当时辰时带着他到这里来上班也没怎么和她介绍。当然，辰时现在也还不知道关关其实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关关也不知道赵谦具体是什么身份，只是觉得大家都叫他老大有点好奇。“嗯，怎么说呢？辰辰和兔兔都是妖怪这你知道的吧？”赵谦思考了一下开口。“我知道啊，不过她们还不知道我知道。”关关笑了笑，有点小得意，伸手从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放手里把玩着。“她们叫我老大其实没问题的，因为我是妖王。”赵谦还是对她实话实说了，毕竟她能看出来辰时他们的真身，也没必要瞒着她。再说了她是老板呀！万一老板不开心了扣他工资开除他怎么办？是吧？“你是妖王？那你也是妖？可我看着你是个人啊！”关关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怎么都是妖啊？赵谦朝四周看了一眼，也走过去坐在床的另一边靠着墙，两人中间隔着不远的距离，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们是，我不是妖，我一直都是人。”关关将珠子塞回脖子里伸手搂过赵谦的枕头，下巴靠在枕头上歪着头看着他，“那........”“这事说起来得好一阵子，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和你说吧！辰时快出来了。”赵谦看着她歪头的模样感觉心脏突然恢复了跳动。砰砰砰......关关抬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回头将枕头甩到赵谦身上转身下了床。“好吧，下次你和我说说，我挺好奇的。”她也不穿鞋子，就这样赤着脚走进了洗手间。赵谦看着她的背影和鬓角那缕卷发感觉心越跳越快，将手里的枕头捂在胸口紧紧抱住抬头闭上眼睛靠在墙上。辰时见关关已经进去关上了门化作小蛇趴在他肩头，“老大怎么样？成功了没？”见赵谦不回答她辰时奋力一蹦跳到头顶用爪子揪起一缕头发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拔了啊！”赵谦抬手将辰时抓了下来睁开双眼，“没什么说的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才多大？我三十多快四十了，不合适的！你别操心了。”说完将辰时放到枕头上起身走下楼。四脚蛇模样的辰时趴在枕头上看着赵谦，不明白赵谦是什么意思。妖怪生命力强大，只要修为足够理论上可以有无限的寿命。所以她并不能理解赵谦说的，在她看来只要合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
这时候外头还没正式开门上班，所以刚刚玩了一趟回来的人也都在各自找乐子。吴计拉着兔兔和两个服务员在玩小游戏，几个女孩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看他下楼来略略点头示意便又回头和女孩子们玩游戏去了。赵老头早就回去了，说是老头子和一帮小孩玩不来。许可道一个人坐在吧台的位置端着一杯啤酒喝着，看到赵谦走过来他往旁边让了让示意有事情和他说。赵谦没坐他旁边，径直走到吧台里面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许可道回头看了眼楼梯的方向.
“刚刚忘记和你说了，师傅通过一些关系查了你要我们做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前段时间赵谦委托赵老头帮他打听儿子的消息，还许诺若是找到的话让赵老头坐上国师的位置。赵谦和官方的人打交道很少，但是以他的能力想推一个人上位其实不是很难。没想到的是赵老头还挺上心，这没多久就有消息了。
“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许可道喝了口啤酒有点心虚。
当年赵谦入狱没多久清浅便和他办理了离婚，赵谦情绪不稳定导致整个监狱搬迁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当时的场景堪称世界末日也不为过，许可道作为亲历者其实挺怕这个师兄的。赵谦将手里的啤酒放下，拳头紧握，眼睛死死盯着许可道。四周的空气荡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放松放松，师兄你冷静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许可道忙起身往后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时间这时候似乎停止了下来，每个人都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许可道脸涨得通红，将手里的啤酒放下掐诀跺脚大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镇！”汗水一滴一滴从脸上冒了出来。良久后赵谦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时间又流动起来，店里恢复了刚才的热闹。吴计他们甚至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失神，能量一下没控制住。”看了一眼还在摆姿势的许可道，“你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对着我用镇妖诀！”许可道直起身来大口呼吸着，脸上的汗水像刚刚从水里面出来一样往下滴，浑身虚脱的瘫在椅子上，“师兄你刚刚太恐怖了！差点弄死我！”许可道心有余悸，拿过啤酒仰头敦敦敦直接将整瓶干了下去才稍微平复。“好了，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赵谦强装镇定，可是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他也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低头看着地面。
当年入狱没多久清浅就到监狱和赵谦办了离婚手续，几天后便带着可可离开了本地。赵老头通过天眼系统的监控发现他们几经辗转到了边境一个小城市里。运气不好的是那个小城市在他们过去以后就因为疫情的原因封城了，他们母子两个到了边境小城后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生活在一起。当时的情况是除了每几天出门拿一次生活物资以及做核酸以外其他时间监控都观察不到他们。直到那座城市解封......从封城到解封大概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从监控看到他们母子两人没戴口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赵老头都被吓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清浅变得像二十来岁的样子，而当时才七岁的可可也长成了大人模样，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两姐弟。因为刚刚到那也没什么关注和认识他们，所以并没有人在意。
“之后两个人从边境偷渡出国，直到上次......”许可道说完看着赵谦，他还是有点紧张。赵谦双肘撑在吧台上拳头紧握低着头，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身体还是在微微颤抖。
“什么上次？”赵谦的声音有点沙哑。
许可道又喝了口酒，半晌才说话。“上次我们感应到的守护的气息，不是你也不是某一任守护的后代，是.......是可可。从监控里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经过对比发现是他。后来再也没在监控里发现他的踪迹了。”许可道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我和师傅想了很久也没搞懂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在你成为守护之前出生的，按理不会有守护的气息。而且突然从小孩迅速长大，我怀疑......怀疑他们碰到大妖了。可是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谦还是双手抱着头低头不说话，良久才抬头捂着脸，声音像是从地狱传了出来，冷冽沙哑。“谢谢你们，答应赵老头的事情我会办到的。之后的事情你们两个不要管了。”
许可道紧张的看着他，“你不要太担心了，既然出现了总会再找到他们的。”赵谦摇摇头放下手来，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没事的，你先回去吧。这个事以后你们不要再查了，会出事！”“那，那我先走了师兄。”许可道放下手里喝光的酒杯，拍了拍赵谦的肩膀走了出去。赵谦看着他出去的方向发呆，眉头紧锁。听到这个消息他很愤怒，恨不得杀光全世界的人。结合最近得到的情报他心里有了一点不好的猜测。在他成为守护不久应该上任守护就已经发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动他而是找上了清浅和可可，用大法力将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赵谦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直接来找他不就行了吗？如果说之前赵谦还在想如果可以的话将能力给他也无所谓，可现在他只想弄死他!
“怎么了？”这时候洗完的关关和辰时两人也走了下来，看到赵谦看着门口发愣过来问。赵谦回头看了看关关站起身来用力将她抱在怀里。“让我抱一下好吗？”沙哑的声音让关关忘记了反抗，就那样让他抱着，力量大得像是要勒死她。关关有点手足无措，感受到赵谦身上控制不住的颤抖慢慢将双手放到他后背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感觉你在害怕！”赵谦没有说话，将头靠在她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关关有点尴尬的努力转头看了看辰时，露出一个求救的表情。辰时嘴角露出奸诈的笑容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咔咔咔连拍了好几张，“你们继续，我去那边玩去了。”说着对她晃了晃手机往吴计他们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关关被赵谦抱着有点喘不过气来，努力的抬手拍着他的后背，似乎有点小开心。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赵谦这时候也缓了过来，低头深吸口气将手松开看着她，“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了。”关关退后一步抬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轻声回答，“嗯。”
赵谦走在楼梯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关关，她还站在刚刚那个地方，右手抹着鬓角的卷发看着他。从门口透进来的阳光打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一副氤氲的油画，让人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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