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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3)

    我听完……暗自惊怕:世界上真有如此凶恶之人?实属匪夷所思……

    然而!很快,我就想起先前那个问题,想想是该时候问了。

    “布朗神父!”我自唤他:“为什么就需要讲这些呢?”

    不知道他是未能听清我所之言,还是故意反过来这样问我:“你是想说什么呢?”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说的这些,我很少在别的地方听说,甚至在影视、书本里都很少提及。而你又偏偏对我讲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嘿嘿一笑,再补充道:“你可不要用‘等我长大了就明白’这一类的话消遣我,我要听你说实话!”

    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问,也还好没有再问,正是先前提起的告解类问题。那时候年幼尚小,以致脑海里一直怀疑——这些故事的灵感或说是来源——会不会就是来自于昔日那些告解之人的秘密?而布朗神父只是变着法儿,再从中加了一些新鲜的想法及言论,故而编织成一段段光怪陆离的奇闻轶事,以此进变成了他现在所言?

    这时,布朗神父开口了:“难道你不觉得?多听一些课本之外的知识,对你今后的人生将有决定性的影响吗?”

    “可你说的也太那个了吧……”我不好明说,只是嘀咕。

    “太……那个?”可以清楚知道他也没太明白,疑惑的向我表示询问。

    “哎呀!就是那个……你不觉得吗?”我需要组织好了语言再回答:“你讲的这些十有八九都是关于凶残的杀人的命案之类,要么就是些分裂人格或是影子的故事,而我……我可就是个十岁不过的孩子哩……”

    “那又怎样?”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要挑衅起我内心的某些深层次想法。可细想,也并非如此,也许他对我的话,还没有完全的听懂吧!故此,我就又再细心的解释道:“出于孩童的特定的心理,去听那么你们说的所谓的大人的‘道理’,难道就不担心,这也会对我的心里造成一定的、负面的影响来吗?”

    他像是思索一会儿,不答反问:“这些,谁教你的哩?”

    “不是谁教,就事论事罢了,你想想……大人总要有大人的思想,而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们的天地,小孩子的天地嘛?无非就是玩玩泥吧,骑骑木马,荡的了秋千,扮的了怪兽什么的……他们看的书都是小人书、漫画书、还有童话故事书之类的……”我想:这样详细的说明,他应该不会听不懂了吧!

    “哦,实在抱歉!我一直把你当成和我一样的同龄人了……”他摸摸我的大脑,又和谐的笑了笑,算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了。

    而听他这么说,我的脸微微一抽搐。心想:这个理由也真够让我无语的!

    当下场面有些沉默,我甚至感觉到了尴尬,想试着转移一下话题:“布朗神父……你也讲些与我年龄格格相入的故事呗?”

    神父的眉随着他的思考微微的一拧,像是极力思索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当他的眉缓缓舒展,又对我露出来微笑时,我便知道他想到了。与此的同时,他也说了出来:“咦!还真想起一个哩?”

    “是什么?”我忙问。

    他不紧不慢的告诉我,这是发生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故事,他还给取了个名字——叫

    (守护)

    哇哦!光从这第二点年龄上的相仿度来讲,这就足够吸引到我了。而这第一点,便是这个词在我听来很是新奇,它在我的生命中首度出现:(守护!)

    怀着大大的好奇,我问道:“什么是守护哩?……”

    桌上先前泡好的茶水现在已经凉了,神父难得的珉了一口,又缓缓放回桌前,笑容可掬,便对我说:“这守护呀……就是……爱的意思!反过来也是一样……”为了详细的说明,倒还举起了例子:“就像……日月守护星辰!蓝天……守护着大海!山河守护着大地……就像……”

    这时,他就看了我一眼,饶有韵味的,笑容更盛了:“就像……我们的先辈守护着我们,而我们又守护着我们的下一辈一样……”

    我似乎想到了,也引用神父的话说:“就像……我的爷爷守护奶奶,我的爸爸守护妈妈,妈妈守护着我那样……也像布朗神父你,一辈子守护着教堂一样!”

    神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这样一来,我是多么想听听这个故事了,催促说:“布朗神父!快,你快给我讲讲呗!”

    神父往食柜里又取出些糕点来,叫我慢用。而他自己,再度序上一壶热茶。缓缓的入坐,清了清嗓子。

    我立刻端正坐姿,凝神静听!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