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屠山灭寨
沈招月被关在凤凰寨的一间厢房里，双手被缚。
赵霸命人摆筵庆祝，凤凰寨中，热闹非凡。
“大哥，你不会假戏真做吧？我们接到的任务……”孙福海脸露忧色。
“二弟，你说说看，我们纵横绿林三十年，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吗？”赵霸颇为兴奋。
“不曾见过。”孙福海摇头道。
“这天仙般的女子站在眼前，我赵霸无动于衷，那还是男人吗？”赵霸反问道。
“可是那人我们惹不起……”孙福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大不了，我把银子退给他就是了。”赵霸冷哼一声。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孙福海不无担忧。
“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我赵霸这一生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只知今日生，不想明日死。我这一辈子，女人也见过不少，可是向她这么标致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果能与她共度春宵，就是死了，也值了。”赵霸心中不悦。
“大哥，女人多的是，何必非她不可呢？你要为弟兄们着想啊？”孙福海知道赵霸这这样意味着什么，仍不放弃劝解。
“你怕受到牵连，就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赵霸冷冷地道。
“大哥。二哥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若那人怪罪下来……”李天雄有些胆小，随声附和。
“大不了，我把人头给他就是。”赵霸怒道。说完，大踏步向关押沈招月的厢房走去。
孙福海与李天雄相视一眼，默然无语。
“二哥，怎么办？”李天雄没什么注意。
“这凤凰寨是我们三人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因为大哥的一时冲动而毁了。”孙福海语气坚决。
“二哥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李天雄道。
“若大哥一意孤行，我们只要先将大哥绑了。”李天雄面露难色，道：“当真要绑？”孙福海脸上阴沉下来。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孙福海点头道。
沈招月在厢房里，挣扎了许久，始终无法挣脱手上的束缚，口中又被塞着破布，叫喊不出。
她想到自己初涉江湖，甚至有被玷污的风险，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难过，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招月的心砰砰乱跳，担心进来的是赵霸，会对自己不轨，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站在门口，那少年正是梅寒玉，不禁喜上眉梢。
梅寒玉快步进来，关上房门，除去他口中的破布，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沈招月点点头，道：“我没事，多谢！”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梅寒玉道。
“我姓沈，你就叫我沈姑娘吧。”沈招月本想告诉她自己姓名，但经过此事，才知江湖险恶，心中也有了防备之心。
“沈姑娘……”梅寒玉口中喃喃地道。
“我以为你走了，真没想到你会回来救我。”沈招月见他去而复回，有些意想不到。
梅寒玉道：“我说过了，我一定回来搭救姑娘的，又怎么会对姑娘食言呢？”
“那就多谢梅寒公子了。”沈招月道。
“你也不必客气。我救你只是出于江湖义气，不求回报。姑娘千万不可以身相许，要不然，以姑娘的美貌，我断难拒绝。那么，我这侠义之举，就变成有所图谋了。”梅寒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沈招月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隐隐听到“以身相许”几个字，有些惊讶，心道：“我心中只有我的明诚哥哥。若要我以身相许，我宁可不要你救。”见此人行事之间带有一股酸腐之气，不禁暗叹。
“我……没说什么，只是想告诉姑娘，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梅寒玉像个犯错的孩子。
“嗯。”沈招月点头道。
梅寒玉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沈招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沈姑娘，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再一个人出门了，江湖很险恶的。”梅寒玉不无担心。
“我知道了。”
“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你？”梅寒玉在寻找话题，希望能多听她说两句话。
“为什么？”沈招月随口应道。
“我猜他们一定是贪恋沈姑娘的美貌，想要沈姑娘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梅寒玉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沈招月望了她一眼，心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份上，礼貌地道。
“沈姑娘一定觉得我傻，其实我并不傻。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必须要真心实意的为对方好。”梅寒玉自言自语道。声音极低。
“你说什么？”沈招月问道。
“也不知为什么，我见到姑娘，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说话。”梅寒玉道。
“今日多谢你相救，我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沈招月微微一笑道。
“你去哪里？”梅寒玉看着他迷人的笑容，恋恋不舍。
就在此时，忽听屋外传来脚步之声。
“有人来了，别做声。”梅寒玉“嘘”了一声，抱住沈招月跳到屋中的横梁之上。
沈招月突然被他抱住，虽然是情势所迫，但心中也不禁生气，欲要出生呵斥，忽听门外传来赵霸的声音道：“小美人，我来了。”急忙屏住了呼吸。
赵霸站在门外，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咳嗽两声，整顿一下衣冠，正欲推门而入。
“大哥，且慢。”忽听背后孙福海的声音，赵霸回头望去，只见孙福海和李天雄大踏步而来。
“你们来做什么？”赵霸心知来着不善，喝道。
“大哥，还请三思。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孙福海再次出言相劝。
“人生在世，就图一时痛快，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赵霸道。
“你图一时之快，将满寨的兄弟置于险地，于心何忍？”孙福海听他丝毫不念兄弟们的死活。
“你在教训我？”赵霸怒道。
“我怎么敢？我只是劝大哥为兄弟们考虑一下！”孙福海语气缓了下来。
赵霸冷哼一声，望向默不作声的李天雄，道：“老三，你也是这么觉得？”
“大哥，我……”李天雄被他一望，心中忐忑，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商量好了要反我。那就一起动手吧。”赵霸冷冷笑道。
“大哥，我们兄弟一场，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兵戎相见？”孙福海叹了口气道。
“少废话，动手吧。”赵霸对他的劝说，已经厌烦。
“大哥，得罪了。”孙福海说完，挥动戒尺向赵霸胸前点去。
“大哥，你要三思啊。”李天雄在一旁，十分焦急。
“从今以后，你没有我这个大哥，我也没有你这个三弟，我们就此恩断义绝。”赵霸厉声道。
“三弟，再不动手，更待何时？你攻他背心……”孙福海催促道。
话音未落，只觉背心一痛，回头望着李天雄，眼中漏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道：“三弟，你……”
“二哥，对不起。我这条命是大哥救的，我不能对不起他。大哥选的路，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陪他走下去。”李天雄表情痛苦。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赵霸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那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七煞过处，鸡犬不留……哈哈……”孙福海口中含血，哈哈大笑。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赵霸走上前去，将弯刀插入他的小腹。
赵霸收起弯刀，推开房门，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地上只有割断的绳索，沈招月已不知去向。
“她跑不远。三弟你带人向东去追，我带人向西去追，务必将那女子抓回来。”赵霸大吃一惊，急忙吩咐李天雄去找。
“是。”李天雄应道。
赵霸走后，梅寒玉和沈招月从横梁上跳下来。
沈招月“啪”的一声打在梅寒玉的脸上，道：“你刚才……登徒子……”
“对不起，沈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情急……”梅寒玉捂着脸颊，有些委屈。
“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沈招月知道他是因为情势紧迫才那样，但还是无法接受他亲密的举动。
“是，沈姑娘。”梅寒玉道。
二人走出厢房，见孙福海倒在血泊之中。
“咦？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啊？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何如此害怕？”沈招月奇道。
“别管那么多了，沈姑娘，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梅寒玉道。
月儿如一把镰刀悬挂空中，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静静地夜。
赵霸坐在大堂中，面色焦虑，向身边的一名兄弟道：“三当家还没回来吗？”
“回大当家的，派出去寻找的兄弟还没有回来。”那人回应道。
“难道三弟遇害了？”赵霸叹了一口气，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哎”了一声。这“哎”声中，有无限的悔恨。
突然一见黑色的物什从墙外飞了进来，正在落在赵霸面前。
赵霸急忙起身，一看之下，顿时脸色惨白。那黑色物什赫然正是三弟李天雄的人头。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赵当家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
赵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汉子，身后站着七名黑袍武士，正立在院子之中。
月光映照之下，那狼头面具显得阴森可怖。
“赤影大人，你为何要杀我三弟？”赵霸满脸惊慌。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我说吗？”赤影道。
“我虽对那姑娘有觊觎之心，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
“你放纵了你不该有的欲望，所以死是你唯一的归宿。”赤影话中已无商量的余地。
“赤影大人，看在我曾为你效力的份上，就饶过属下这一回吧。”赵霸恳求道。
“原本你有一个好的前程，你却跳出圈，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就要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赤影道。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肯放我等一条生路？”
“犯了错，求饶是最无用的方式。有些错误，必须用鲜血来偿还。你一个人犯错，却要这么多人为你陪葬，真是可惜！”赤影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
“赤影大人，我提醒你这里是凤凰寨。我们有近百人，而你们只有区区八个人，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赵霸恶狠狠地道：“来人，给我拿下。”一声令下，近百名兄弟，将八个人团团围住。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赤影轻蔑一笑。
“只要你答应以后不与我凤凰寨为难？我三弟的死，我可以不追究。”赵霸即使人数占优，仍不敢轻举妄动。
“赵寨主，我忘了告诉你。我身后的这七个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想必你也听过？”赤影冷笑一声。
“叫什么名字？”赵霸问道。
“幽冥七煞。”
赵霸想起二弟说的“七煞过处寸草不生”八个字，脸上肌肉抽搐，道：“世上真的有幽冥七煞？……我跟你们拼了。”赵霸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抽刀向前。
一道白光闪过，赵霸颓然倒地，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赤影缓缓地道：“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因为人死了，就不会再有欲望了。”
凤凰寨的喽啰本是一群乌合之众，见赵霸被人一剑封喉，吓得四散逃去。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一名黑袍武士问道。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赤影道。
“赵霸啊，你违抗无相殿的命令，让这么多人陪着你去死，你不觉得羞愧吗？”赤影望着赵霸的尸体道。
鲜血在地上流淌，凤凰寨里，喊声震天，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赵霸命人摆筵庆祝，凤凰寨中，热闹非凡。
“大哥，你不会假戏真做吧？我们接到的任务……”孙福海脸露忧色。
“二弟，你说说看，我们纵横绿林三十年，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吗？”赵霸颇为兴奋。
“不曾见过。”孙福海摇头道。
“这天仙般的女子站在眼前，我赵霸无动于衷，那还是男人吗？”赵霸反问道。
“可是那人我们惹不起……”孙福海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大不了，我把银子退给他就是了。”赵霸冷哼一声。
“只怕不会那么简单……”孙福海不无担忧。
“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我赵霸这一生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只知今日生，不想明日死。我这一辈子，女人也见过不少，可是向她这么标致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果能与她共度春宵，就是死了，也值了。”赵霸心中不悦。
“大哥，女人多的是，何必非她不可呢？你要为弟兄们着想啊？”孙福海知道赵霸这这样意味着什么，仍不放弃劝解。
“你怕受到牵连，就自行离去，我绝不阻拦。”赵霸冷冷地道。
“大哥。二哥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若那人怪罪下来……”李天雄有些胆小，随声附和。
“大不了，我把人头给他就是。”赵霸怒道。说完，大踏步向关押沈招月的厢房走去。
孙福海与李天雄相视一眼，默然无语。
“二哥，怎么办？”李天雄没什么注意。
“这凤凰寨是我们三人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因为大哥的一时冲动而毁了。”孙福海语气坚决。
“二哥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李天雄道。
“若大哥一意孤行，我们只要先将大哥绑了。”李天雄面露难色，道：“当真要绑？”孙福海脸上阴沉下来。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孙福海点头道。
沈招月在厢房里，挣扎了许久，始终无法挣脱手上的束缚，口中又被塞着破布，叫喊不出。
她想到自己初涉江湖，甚至有被玷污的风险，心中又是害怕，又是难过，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沈招月的心砰砰乱跳，担心进来的是赵霸，会对自己不轨，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锦衣少年站在门口，那少年正是梅寒玉，不禁喜上眉梢。
梅寒玉快步进来，关上房门，除去他口中的破布，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沈招月点点头，道：“我没事，多谢！”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梅寒玉道。
“我姓沈，你就叫我沈姑娘吧。”沈招月本想告诉她自己姓名，但经过此事，才知江湖险恶，心中也有了防备之心。
“沈姑娘……”梅寒玉口中喃喃地道。
“我以为你走了，真没想到你会回来救我。”沈招月见他去而复回，有些意想不到。
梅寒玉道：“我说过了，我一定回来搭救姑娘的，又怎么会对姑娘食言呢？”
“那就多谢梅寒公子了。”沈招月道。
“你也不必客气。我救你只是出于江湖义气，不求回报。姑娘千万不可以身相许，要不然，以姑娘的美貌，我断难拒绝。那么，我这侠义之举，就变成有所图谋了。”梅寒玉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沈招月没听清楚他说什么，隐隐听到“以身相许”几个字，有些惊讶，心道：“我心中只有我的明诚哥哥。若要我以身相许，我宁可不要你救。”见此人行事之间带有一股酸腐之气，不禁暗叹。
“我……没说什么，只是想告诉姑娘，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梅寒玉像个犯错的孩子。
“嗯。”沈招月点头道。
梅寒玉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沈招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
“沈姑娘，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再一个人出门了，江湖很险恶的。”梅寒玉不无担心。
“我知道了。”
“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你？”梅寒玉在寻找话题，希望能多听她说两句话。
“为什么？”沈招月随口应道。
“我猜他们一定是贪恋沈姑娘的美貌，想要沈姑娘成为他们的压寨夫人。”梅寒玉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沈招月望了她一眼，心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份上，礼貌地道。
“沈姑娘一定觉得我傻，其实我并不傻。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必须要真心实意的为对方好。”梅寒玉自言自语道。声音极低。
“你说什么？”沈招月问道。
“也不知为什么，我见到姑娘，就情不自禁的想要说话。”梅寒玉道。
“今日多谢你相救，我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沈招月微微一笑道。
“你去哪里？”梅寒玉看着他迷人的笑容，恋恋不舍。
就在此时，忽听屋外传来脚步之声。
“有人来了，别做声。”梅寒玉“嘘”了一声，抱住沈招月跳到屋中的横梁之上。
沈招月突然被他抱住，虽然是情势所迫，但心中也不禁生气，欲要出生呵斥，忽听门外传来赵霸的声音道：“小美人，我来了。”急忙屏住了呼吸。
赵霸站在门外，摩拳擦掌，一脸兴奋，咳嗽两声，整顿一下衣冠，正欲推门而入。
“大哥，且慢。”忽听背后孙福海的声音，赵霸回头望去，只见孙福海和李天雄大踏步而来。
“你们来做什么？”赵霸心知来着不善，喝道。
“大哥，还请三思。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孙福海再次出言相劝。
“人生在世，就图一时痛快，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赵霸道。
“你图一时之快，将满寨的兄弟置于险地，于心何忍？”孙福海听他丝毫不念兄弟们的死活。
“你在教训我？”赵霸怒道。
“我怎么敢？我只是劝大哥为兄弟们考虑一下！”孙福海语气缓了下来。
赵霸冷哼一声，望向默不作声的李天雄，道：“老三，你也是这么觉得？”
“大哥，我……”李天雄被他一望，心中忐忑，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啊，原来你们两个早就商量好了要反我。那就一起动手吧。”赵霸冷冷笑道。
“大哥，我们兄弟一场，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兵戎相见？”孙福海叹了口气道。
“少废话，动手吧。”赵霸对他的劝说，已经厌烦。
“大哥，得罪了。”孙福海说完，挥动戒尺向赵霸胸前点去。
“大哥，你要三思啊。”李天雄在一旁，十分焦急。
“从今以后，你没有我这个大哥，我也没有你这个三弟，我们就此恩断义绝。”赵霸厉声道。
“三弟，再不动手，更待何时？你攻他背心……”孙福海催促道。
话音未落，只觉背心一痛，回头望着李天雄，眼中漏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道：“三弟，你……”
“二哥，对不起。我这条命是大哥救的，我不能对不起他。大哥选的路，无论是对的还是错的，我都陪他走下去。”李天雄表情痛苦。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赵霸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那人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七煞过处，鸡犬不留……哈哈……”孙福海口中含血，哈哈大笑。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赵霸走上前去，将弯刀插入他的小腹。
赵霸收起弯刀，推开房门，发现屋中空无一人，地上只有割断的绳索，沈招月已不知去向。
“她跑不远。三弟你带人向东去追，我带人向西去追，务必将那女子抓回来。”赵霸大吃一惊，急忙吩咐李天雄去找。
“是。”李天雄应道。
赵霸走后，梅寒玉和沈招月从横梁上跳下来。
沈招月“啪”的一声打在梅寒玉的脸上，道：“你刚才……登徒子……”
“对不起，沈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情急……”梅寒玉捂着脸颊，有些委屈。
“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沈招月知道他是因为情势紧迫才那样，但还是无法接受他亲密的举动。
“是，沈姑娘。”梅寒玉道。
二人走出厢房，见孙福海倒在血泊之中。
“咦？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啊？他们口中提到的‘那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何如此害怕？”沈招月奇道。
“别管那么多了，沈姑娘，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梅寒玉道。
月儿如一把镰刀悬挂空中，月光如轻纱般笼罩着静静地夜。
赵霸坐在大堂中，面色焦虑，向身边的一名兄弟道：“三当家还没回来吗？”
“回大当家的，派出去寻找的兄弟还没有回来。”那人回应道。
“难道三弟遇害了？”赵霸叹了一口气，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哎”了一声。这“哎”声中，有无限的悔恨。
突然一见黑色的物什从墙外飞了进来，正在落在赵霸面前。
赵霸急忙起身，一看之下，顿时脸色惨白。那黑色物什赫然正是三弟李天雄的人头。
一个冰冷的声音道：“赵当家的，这份大礼，你可还满意？”
赵霸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狼头面具的汉子，身后站着七名黑袍武士，正立在院子之中。
月光映照之下，那狼头面具显得阴森可怖。
“赤影大人，你为何要杀我三弟？”赵霸满脸惊慌。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我说吗？”赤影道。
“我虽对那姑娘有觊觎之心，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
“你放纵了你不该有的欲望，所以死是你唯一的归宿。”赤影话中已无商量的余地。
“赤影大人，看在我曾为你效力的份上，就饶过属下这一回吧。”赵霸恳求道。
“原本你有一个好的前程，你却跳出圈，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就要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赤影道。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肯放我等一条生路？”
“犯了错，求饶是最无用的方式。有些错误，必须用鲜血来偿还。你一个人犯错，却要这么多人为你陪葬，真是可惜！”赤影环顾四周，叹了一口气。
“赤影大人，我提醒你这里是凤凰寨。我们有近百人，而你们只有区区八个人，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赵霸恶狠狠地道：“来人，给我拿下。”一声令下，近百名兄弟，将八个人团团围住。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赤影轻蔑一笑。
“只要你答应以后不与我凤凰寨为难？我三弟的死，我可以不追究。”赵霸即使人数占优，仍不敢轻举妄动。
“赵寨主，我忘了告诉你。我身后的这七个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想必你也听过？”赤影冷笑一声。
“叫什么名字？”赵霸问道。
“幽冥七煞。”
赵霸想起二弟说的“七煞过处寸草不生”八个字，脸上肌肉抽搐，道：“世上真的有幽冥七煞？……我跟你们拼了。”赵霸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抽刀向前。
一道白光闪过，赵霸颓然倒地，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赤影缓缓地道：“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因为人死了，就不会再有欲望了。”
凤凰寨的喽啰本是一群乌合之众，见赵霸被人一剑封喉，吓得四散逃去。
“大人，这些人怎么办？”一名黑袍武士问道。
“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赤影道。
“赵霸啊，你违抗无相殿的命令，让这么多人陪着你去死，你不觉得羞愧吗？”赤影望着赵霸的尸体道。
鲜血在地上流淌，凤凰寨里，喊声震天，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