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幽女姑娘
傅明诚以为幽女姑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没想到竟是如此不通情理，怒道：“姑娘也太过霸道了，我无意闯进你的房间，但已经道过歉了。姑娘何必咄咄逼人？”
“道歉是最无用的方式。”
“姑娘，要费我武功，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傅明诚见她脸色惨白，弱不禁风道。
“是吗？傅公子不妨运气一试？”幽女嘴角浮现一丝诡异。
“你何时下的毒？”傅明诚深吸一口气，暗运内力，忽觉头痛欲裂，气血翻涌，吃了一惊。
“就在熏香被点燃的那一刻……”
“你好卑鄙。”
“这不是卑鄙，这是手段。本来嘛，对付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我不需要用毒。但是我怕打斗起来，弄坏了我屋中的摆设。”幽女极少使用过武功，到底她的武功怎么样，很少有人知道。
“你这个人，冷酷无情，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冷酷无情，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冷酷无情的事吗？……”幽女叹了口气，轻喝一声道：“哎，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来人，将这小贼拿下。”
门外走进来几个护院，抓住傅明诚的双手。
“想不到今日，我傅明诚竟落在你这么无情的女子之手？”傅明诚叹息一声，心道：“自己被他们折磨不打紧，爹爹的身上的毒怎么办？”想到此处黯然神伤。
幽女姑娘听到“傅明诚”三个字，心头一震，叫道：“慢着。”向傅明诚打量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傅明诚！”傅明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是上将军傅开山的儿子？”幽女神情有些紧张。
“正是。”傅明诚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们放开他，都退下吧。”幽女姑娘吩咐进来的几名护院。
“你要做什么？”傅明诚不解地问道。
“傅公子，我叫林雪儿。刚才多多得罪，还请见谅。”幽女林雪儿抱拳赔罪。
傅明诚见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由得一惊，仔细打量着她，见她嘴角含笑，如春风拂面，心道：“莫非她有别的诡计对付我不成？”
林雪儿见他不语，微微一笑道：“傅公子刚才说为赤元丹而来，这赤元丹，我可以给你。”
“真的？”傅明诚大喜，转念一想：“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刚才苦求不得，为什么又忽然赠与？一定有什么条件。”想到此处，询问道：“幽女姑娘一定有什么条件吧？”
“不错，我确实有三个条件。”
“幽女姑娘请说。”傅明诚心道：“只要不违国法，为了爹爹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也行。……这女子古怪的紧，不会想出一些奇怪的条件，让我出丑吧。”
“我叫林雪儿，傅公子可以叫我雪儿，不要再叫我幽女姑娘。”林雪儿声音温柔动听。
“这……我们初次见面，这么叫未免有些不妥……”傅明诚有些犹豫。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条件。怎么？傅公子做不到吗？”林雪儿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做得到，做得到。只是这条件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傅明诚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犯了嘀咕：“这女子莫非是个疯子？初次见面就让人那么亲密的叫她？”
“一个称呼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我而言却不同。”林雪儿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有一些苦涩。
“好，雪儿姑娘，我答应你。第二个条件呢？”傅明诚心道：“你让我叫，我叫就是，反正又不吃亏。只是别让招月知道了才好。”
“你陪我到幽谷小住三日。”
“不瞒姑娘，我已心有所属。这只怕有些不妥。”傅明诚听她提出这个条件，有些吃惊：“莫非她看上了我？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也许是我多想啦，她也许另有目的……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能对不起招月。”
“傅公子放心，只是单纯的欣赏幽谷的风景，并无其他。”林雪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由……雪儿姑娘，这偌大的锦心阁别说找一个人陪你到幽谷，就是找十个也不成问题，为何会选择我？”傅明诚虽听她说“并无其他”，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这你不用管，你只说，你答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傅明诚知道，要得到赤元丹，必须答应她，心道：“若她真的对我心怀不轨，我一定竭力反抗。”
“好吧，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幽谷。”
“雪儿姑娘，那第三个条件呢？”傅明诚问道。
“等幽谷回来，我自然会告诉你。”林雪儿浅浅一笑。
“好。”傅明诚见她的笑容有一种迷人的魔力，急忙收住心神，不敢多看。
幽谷中种满了竹子，十分幽静。
几间雅舍建在竹林中，古朴大方。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雅舍前穿过。溪水清澈，几尾金色的鲤鱼游来游去。
雅舍前有一个亭，建在小溪之上，以竹而建，别出心裁。傅明诚信步走上一个小亭，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竹林寂寂，鸟鸣阵阵。这里没有喧闹，没有争吵。傅明诚忽然觉得心情舒畅，忘记了这多日的不开心，一心只想穷尽山林之妙。
忽然一阵清幽的琴声响起，傅明诚驻足而听。琴声轻柔和缓，犹如那淙淙的流水，让人听而忘忧。傅明诚慨然叹道：“空山幽谷，佳人居焉！”
在幽谷这三日，的确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傅明诚只在林中游玩，林雪儿抚琴助兴。
傅明诚采不透幽女葫芦里卖到什么药，索性什么都不想，只尽情的欣赏山川之秀美。
好在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二人又回到了锦心阁。
傅明诚本想到幽女姑娘的厢房，询问她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好早点拿到赤元丹。走动回廊之时，忽见杜锦娘和林掌柜提到赤元丹，急忙藏身于廊柱之后，侧耳倾听。
傅明诚听到杜锦娘答应将赤元丹，暗中交给林掌柜，心中惊诧万分。他匆匆来到幽女的房间，想要质问她为什么骗自己。
林雪儿见傅明诚一脸不悦，问道：“傅公子，你怎么啦？”
“我想问你，我想问你……”傅明诚一时气急，不知如何开口。
“傅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林雪儿怔怔地看着他。
“这赤元丹到底有几颗？”
“仅有一颗。”
“你不是答应将赤元丹给我的吗？”
“没错。”
“那为什么杜阁主又许诺把赤元丹交个林掌柜？”
“傅公子，放心。那赤元丹我说过给你，林掌柜是带不走的。”林雪儿微微一笑。
“为什么？”
“等明日一宝大会过后，你就知道啦。”林雪儿说完，坐在铜镜前，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
日上三竿，沈招月还在睡梦中。
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谁啊？”只听梅寒玉的声音道：“沈姑娘，起床了吗？易宝大会就要开始了。”
沈招月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真是喝酒误事。”
二人来到锦心阁对面的酒楼，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们已经与飞鹰黄振山约好，易宝大会结束后，无论是否得到赤元丹，都来此相会。
“梅公子，如果真如孙六所言，黄前辈岂不是白跑一趟？”沈招月等的有些无聊。
“那倒未必，即使黄前辈得不到赤元丹，但是还是会知道赤元丹被谁争了去。”梅寒玉道。
“对啊，我们知道赤魂珠再谁手上，就找他商量。如果他不肯给，我们就抢。”沈招月恍然大悟。
日已近午，路上行人如织。沈招月见一个中年汉子垂头丧气从锦心阁走出来，正是黄振山，心道：“看来果然孙六所言。”
黄振山来到酒楼，将夜明珠交换给沈招月，道：“沈姑娘，黄某有负所托。”
“黄前辈，我们早料到这个结局，你也不必自责。这易宝大会不过是走了过场罢了。”沈招月接过木盒，安慰他道。
“你怎么知道？”黄振山惊讶。
“对不起，黄前辈。之前就听人说过，这易宝大会就是骗人的。一来，我们也不相信，想让您探个虚实。二来也是想让黄前辈帮忙打探赤元丹落到了谁的手上。所以事前并未提前告知黄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沈招月一拱手道。
“原来如此。”黄振山心中愧疚之意稍减。
“黄前辈，这赤元丹如今落到了谁的手上？”梅寒玉开口问道。
“西山绸缎庄的林天雄林掌柜。”
“他要赤元丹做什么？”梅寒玉道。
“林天雄此人善于钻营，极为精明。虽偶有善举，但是恶事也做的不少。总而言之，他不惜血本得到赤元丹，想必是为了更大的利益。”黄振山分析道。
“只怕这次他失算了。”梅寒玉道。
“不错，这么多人对赤元丹虎视眈眈，他虽然得到赤元丹，却未必能带出宛城。”黄振山道。
“不瞒黄前辈，我们也有抢夺赤元丹的打算。”沈招月道。
“不知沈姑娘，为何要抢夺赤元丹？”黄振山略一迟疑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位亲友中了奇毒，非赤元丹不可医治，还请黄前辈相助。”沈招月道。
“既为救人，我黄某义不容辞。”黄振山慨然道。
“黄前辈，这夜明珠原本是为了换取赤元丹，如今也没有用了。还请黄前辈收下，做个纪念。”沈招月将木盒递了过去。
“沈姑娘，把我当成什么人呢？我帮沈姑娘完全是因为一个义字，岂是为了钱财？”黄振山脸现怒容。
“黄前辈误会了。我们素知前辈慷慨好义，所得之财皆用于救济贫苦之人。此珠在我们手中不过是一玩物，但在前辈手中却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此珠送于前辈，一来是借前辈之手，为贫苦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二来也是表达我们小辈对前辈的敬仰之情。”梅寒玉见黄振山生气，急忙解围。
“好，既然梅公子这么说，那这珠子我手下啦。你们放心，我绝不贪图此珠。”黄振山哈哈大笑。
“黄前辈，你在易宝大会上，是否遇到一个姓傅的年轻公子？”沈招月道。
黄振山沉思片刻道：“没有啊。参加易宝大会的一共一十七人，并没有姓傅的，更没有什么年轻公子。”
沈招月心中咯噔一下，沉思道：“明诚哥哥，既然要求赤元丹，为何不去参加易宝大会？难道他提前已经知道这易宝大会是个骗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现在何处？他在做什么？……”
“沈姑娘，你怎么啦？”黄振山见她脸色凝重。
“我没事。”沈招月回过神来，向梅寒玉道：“你能不能去请孙六前来，我有事问他。”
“好。”梅寒玉说完，向黄振山道：“黄前辈，有劳您去帮忙打探林天雄的消息。”
“梅公子说哪里话，我这就去。”黄振山转身离去。
“道歉是最无用的方式。”
“姑娘，要费我武功，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傅明诚见她脸色惨白，弱不禁风道。
“是吗？傅公子不妨运气一试？”幽女嘴角浮现一丝诡异。
“你何时下的毒？”傅明诚深吸一口气，暗运内力，忽觉头痛欲裂，气血翻涌，吃了一惊。
“就在熏香被点燃的那一刻……”
“你好卑鄙。”
“这不是卑鄙，这是手段。本来嘛，对付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我不需要用毒。但是我怕打斗起来，弄坏了我屋中的摆设。”幽女极少使用过武功，到底她的武功怎么样，很少有人知道。
“你这个人，冷酷无情，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冷酷无情，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冷酷无情的事吗？……”幽女叹了口气，轻喝一声道：“哎，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来人，将这小贼拿下。”
门外走进来几个护院，抓住傅明诚的双手。
“想不到今日，我傅明诚竟落在你这么无情的女子之手？”傅明诚叹息一声，心道：“自己被他们折磨不打紧，爹爹的身上的毒怎么办？”想到此处黯然神伤。
幽女姑娘听到“傅明诚”三个字，心头一震，叫道：“慢着。”向傅明诚打量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傅明诚！”傅明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可是上将军傅开山的儿子？”幽女神情有些紧张。
“正是。”傅明诚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们放开他，都退下吧。”幽女姑娘吩咐进来的几名护院。
“你要做什么？”傅明诚不解地问道。
“傅公子，我叫林雪儿。刚才多多得罪，还请见谅。”幽女林雪儿抱拳赔罪。
傅明诚见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由得一惊，仔细打量着她，见她嘴角含笑，如春风拂面，心道：“莫非她有别的诡计对付我不成？”
林雪儿见他不语，微微一笑道：“傅公子刚才说为赤元丹而来，这赤元丹，我可以给你。”
“真的？”傅明诚大喜，转念一想：“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刚才苦求不得，为什么又忽然赠与？一定有什么条件。”想到此处，询问道：“幽女姑娘一定有什么条件吧？”
“不错，我确实有三个条件。”
“幽女姑娘请说。”傅明诚心道：“只要不违国法，为了爹爹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也行。……这女子古怪的紧，不会想出一些奇怪的条件，让我出丑吧。”
“我叫林雪儿，傅公子可以叫我雪儿，不要再叫我幽女姑娘。”林雪儿声音温柔动听。
“这……我们初次见面，这么叫未免有些不妥……”傅明诚有些犹豫。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条件。怎么？傅公子做不到吗？”林雪儿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做得到，做得到。只是这条件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傅明诚嘴上这么说，心中却犯了嘀咕：“这女子莫非是个疯子？初次见面就让人那么亲密的叫她？”
“一个称呼算不得什么，但是对我而言却不同。”林雪儿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有一些苦涩。
“好，雪儿姑娘，我答应你。第二个条件呢？”傅明诚心道：“你让我叫，我叫就是，反正又不吃亏。只是别让招月知道了才好。”
“你陪我到幽谷小住三日。”
“不瞒姑娘，我已心有所属。这只怕有些不妥。”傅明诚听她提出这个条件，有些吃惊：“莫非她看上了我？不会吧？我又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也许是我多想啦，她也许另有目的……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能对不起招月。”
“傅公子放心，只是单纯的欣赏幽谷的风景，并无其他。”林雪儿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由……雪儿姑娘，这偌大的锦心阁别说找一个人陪你到幽谷，就是找十个也不成问题，为何会选择我？”傅明诚虽听她说“并无其他”，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这你不用管，你只说，你答应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傅明诚知道，要得到赤元丹，必须答应她，心道：“若她真的对我心怀不轨，我一定竭力反抗。”
“好吧，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幽谷。”
“雪儿姑娘，那第三个条件呢？”傅明诚问道。
“等幽谷回来，我自然会告诉你。”林雪儿浅浅一笑。
“好。”傅明诚见她的笑容有一种迷人的魔力，急忙收住心神，不敢多看。
幽谷中种满了竹子，十分幽静。
几间雅舍建在竹林中，古朴大方。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雅舍前穿过。溪水清澈，几尾金色的鲤鱼游来游去。
雅舍前有一个亭，建在小溪之上，以竹而建，别出心裁。傅明诚信步走上一个小亭，只觉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空气中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竹林寂寂，鸟鸣阵阵。这里没有喧闹，没有争吵。傅明诚忽然觉得心情舒畅，忘记了这多日的不开心，一心只想穷尽山林之妙。
忽然一阵清幽的琴声响起，傅明诚驻足而听。琴声轻柔和缓，犹如那淙淙的流水，让人听而忘忧。傅明诚慨然叹道：“空山幽谷，佳人居焉！”
在幽谷这三日，的确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傅明诚只在林中游玩，林雪儿抚琴助兴。
傅明诚采不透幽女葫芦里卖到什么药，索性什么都不想，只尽情的欣赏山川之秀美。
好在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二人又回到了锦心阁。
傅明诚本想到幽女姑娘的厢房，询问她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好早点拿到赤元丹。走动回廊之时，忽见杜锦娘和林掌柜提到赤元丹，急忙藏身于廊柱之后，侧耳倾听。
傅明诚听到杜锦娘答应将赤元丹，暗中交给林掌柜，心中惊诧万分。他匆匆来到幽女的房间，想要质问她为什么骗自己。
林雪儿见傅明诚一脸不悦，问道：“傅公子，你怎么啦？”
“我想问你，我想问你……”傅明诚一时气急，不知如何开口。
“傅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林雪儿怔怔地看着他。
“这赤元丹到底有几颗？”
“仅有一颗。”
“你不是答应将赤元丹给我的吗？”
“没错。”
“那为什么杜阁主又许诺把赤元丹交个林掌柜？”
“傅公子，放心。那赤元丹我说过给你，林掌柜是带不走的。”林雪儿微微一笑。
“为什么？”
“等明日一宝大会过后，你就知道啦。”林雪儿说完，坐在铜镜前，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
日上三竿，沈招月还在睡梦中。
忽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道：“谁啊？”只听梅寒玉的声音道：“沈姑娘，起床了吗？易宝大会就要开始了。”
沈招月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真是喝酒误事。”
二人来到锦心阁对面的酒楼，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们已经与飞鹰黄振山约好，易宝大会结束后，无论是否得到赤元丹，都来此相会。
“梅公子，如果真如孙六所言，黄前辈岂不是白跑一趟？”沈招月等的有些无聊。
“那倒未必，即使黄前辈得不到赤元丹，但是还是会知道赤元丹被谁争了去。”梅寒玉道。
“对啊，我们知道赤魂珠再谁手上，就找他商量。如果他不肯给，我们就抢。”沈招月恍然大悟。
日已近午，路上行人如织。沈招月见一个中年汉子垂头丧气从锦心阁走出来，正是黄振山，心道：“看来果然孙六所言。”
黄振山来到酒楼，将夜明珠交换给沈招月，道：“沈姑娘，黄某有负所托。”
“黄前辈，我们早料到这个结局，你也不必自责。这易宝大会不过是走了过场罢了。”沈招月接过木盒，安慰他道。
“你怎么知道？”黄振山惊讶。
“对不起，黄前辈。之前就听人说过，这易宝大会就是骗人的。一来，我们也不相信，想让您探个虚实。二来也是想让黄前辈帮忙打探赤元丹落到了谁的手上。所以事前并未提前告知黄前辈，还请前辈见谅。”沈招月一拱手道。
“原来如此。”黄振山心中愧疚之意稍减。
“黄前辈，这赤元丹如今落到了谁的手上？”梅寒玉开口问道。
“西山绸缎庄的林天雄林掌柜。”
“他要赤元丹做什么？”梅寒玉道。
“林天雄此人善于钻营，极为精明。虽偶有善举，但是恶事也做的不少。总而言之，他不惜血本得到赤元丹，想必是为了更大的利益。”黄振山分析道。
“只怕这次他失算了。”梅寒玉道。
“不错，这么多人对赤元丹虎视眈眈，他虽然得到赤元丹，却未必能带出宛城。”黄振山道。
“不瞒黄前辈，我们也有抢夺赤元丹的打算。”沈招月道。
“不知沈姑娘，为何要抢夺赤元丹？”黄振山略一迟疑道。
“实不相瞒，我有一位亲友中了奇毒，非赤元丹不可医治，还请黄前辈相助。”沈招月道。
“既为救人，我黄某义不容辞。”黄振山慨然道。
“黄前辈，这夜明珠原本是为了换取赤元丹，如今也没有用了。还请黄前辈收下，做个纪念。”沈招月将木盒递了过去。
“沈姑娘，把我当成什么人呢？我帮沈姑娘完全是因为一个义字，岂是为了钱财？”黄振山脸现怒容。
“黄前辈误会了。我们素知前辈慷慨好义，所得之财皆用于救济贫苦之人。此珠在我们手中不过是一玩物，但在前辈手中却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此珠送于前辈，一来是借前辈之手，为贫苦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二来也是表达我们小辈对前辈的敬仰之情。”梅寒玉见黄振山生气，急忙解围。
“好，既然梅公子这么说，那这珠子我手下啦。你们放心，我绝不贪图此珠。”黄振山哈哈大笑。
“黄前辈，你在易宝大会上，是否遇到一个姓傅的年轻公子？”沈招月道。
黄振山沉思片刻道：“没有啊。参加易宝大会的一共一十七人，并没有姓傅的，更没有什么年轻公子。”
沈招月心中咯噔一下，沉思道：“明诚哥哥，既然要求赤元丹，为何不去参加易宝大会？难道他提前已经知道这易宝大会是个骗局？他是怎么知道的呢？他现在何处？他在做什么？……”
“沈姑娘，你怎么啦？”黄振山见她脸色凝重。
“我没事。”沈招月回过神来，向梅寒玉道：“你能不能去请孙六前来，我有事问他。”
“好。”梅寒玉说完，向黄振山道：“黄前辈，有劳您去帮忙打探林天雄的消息。”
“梅公子说哪里话，我这就去。”黄振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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