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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子殿下

    如今天下,朝廷庙堂之间纷争不断,今虽是佳节,深处皇宫的夏王可无暇顾及,九州中的南边江州一代出现了旱灾,黎明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窜,北方边关战事更是紧张如此,让这个佳节如何过得安心?

    玉芙宫中。

    身着一件明黄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男子高坐于上,炉中檀香散发,头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显的凌乱不堪,男子看完桌上奏折,扔在桌上揉了揉眉心,可是眉头依旧紧皱。

    玉芙宫殿外。

    夏临寒走进,看了一眼,正在批阅奏章的男子,心中心生抵意,没有打扰自顾自的找了个座位坐下。

    宫女顺势端上来一杯清香扑鼻热茶,夏临寒抿了一口茶然后才冷冷说道:“找我何事。?

    如果是别人,胆敢如此对夏王无理说话,早就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可这是夏临寒一个足矣让夏王一辈子愧疚之人。

    男子看着眼前夏临寒心情又变得不同。

    片刻后。

    轻声地关心问道:

    “我让三师辅佐你的文学武功可还满意。?

    夏临寒放下手中茶杯,呼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三师自然都是良师,你既然让三师来传业解惑,但你为何却又把我禁足在东宫让我钻研料理国家,懂得君臣之道?

    夏王正要开口却又被打断。

    “你让我读读书还行,可这事我做不到。”

    …………

    你想让我做下一个皇帝?一个从尸山血海堆建出来的皇位,坐着不觉得背后生寒嘛?”

    烛火通透的玉芙宫中,侍女都将头低了低,不敢听闻,生怕惹来杀生之祸,夏王心中怒火冲天正要训斥,却又被夏临寒接下来的一句话搞的心灰意冷。

    夏临寒望着墙上的蹴鞠图冷眼说道:

    “你就别想了,我打心里就没想过做什么太子,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也根本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夏王猛然站起身打断道:

    “你贵身为太子,竟然如此大逆不道,天下间什么事我办不到,什么东西我得不到,啊?”

    君王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什么玩笑,跪在一旁的宫女,身体发抖,汗水浸湿了衣服,也不敢动弹。

    “何况你也根本没有在意过我是怎么想的,我也并非是太子的最近人选,说完夏临寒身边玉杯破碎,语气更加深沉,踏青之日你更没有去祭拜母亲,还有什么可说的。”

    “闭嘴!”夏王真怒了,身边奏折散落一地,如果换做别人,哪还有有人在我面前教训自己。

    夏临寒静静站在原地,丝毫不惧。

    威严男子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夏临寒,一会儿后,怒气消减,心里苦痛涌上心头,但不表现出来。

    整个玉芙宫里死一般寂静,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喘。

    男子轻声开口说道:

    “我会抽时间去祭奠你母亲的,天色不早了,送太子回东宫吧。”

    说完之后男子转身迈着踉跄步伐向后殿走去,更像是老了几岁,本是寒酸慰问,两人聊天却变的不欢而散。

    升京城中。

    “天干物燥!咚咚咚!”深夜子时,打更人的竹声传遍整个街道。

    东宫中。

    “殿下,陛下让老奴给殿下带了一句话。”刘公公说道。

    夏临寒走下玉石台阶扶起佝偻着背的刘公公道:

    “公公,不必多礼。”

    刘公公恭敬地道:

    “多谢殿下,陛下有话对殿下说,夏临寒可依旧不在意,刘公公见状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出来,江州涿蓟县出现旱灾,甚至还孕育出了旱魃此等的大凶之物,此等凶兽本就少见,陛下怀疑是有人特意为之,特让殿下前往江州查明真因啊。”

    夏临寒虽然不在意但也听着,慢慢的走到桃花树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花瓣看的出神...

    皇城相府中有能力的人不却他一个,为何偏偏叫我去,料理国家,懂得君臣之道,这到不是更好吗?

    看着眼前年轻男子的模样,刘公公劝道:

    “殿下,现如今北蒙王朝举兵南下,大军压进,南边江州又出现干旱,闹的民不聊生。”

    “杀字诀天书现世江湖武林各派的纷争更是不断,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啊,陛下最近茶饭不思,每日忙于各处的奏折,今晚与殿下交谈后更是晕倒在地,醒后就让老奴来传话了。”刘公公深沉的说道。

    “夏王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院落中夏风吹在桃花树上压的树枝吱吱作响。

    桃花飘落在庭院中的两人身上,显得凄凉既优美。

    许久之后,还是没能抵得过亲情的力量慢慢回应道。

    “我知道了”...

    大船上。

    一阵阵嘈杂鼓声把夏临寒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馥世皇叔,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二亲王点头应到。

    “你说当出现灾祸时,你认为是上天给予的惩罚,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夏临寒低着头抚摸着折扇说道。

    夏馥世笑着回答道:“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当亡。”

    看来这是在说夏王活该啊?

    夏临寒眼睛眯笑道:“今日江州发生旱灾,我等贵为皇族,现在在这里享乐,臣民却在受苦,我等是否坐立而安呢,一想到此处我就心生忧郁啊,想比两位也应该和我想的一样,对吗?”

    夏临寒起身边走边说道:

    “况且今日我不仅是为了佳节而来,还为了江州旱情而来,父皇特派我去江州等地治理旱灾的事,闹的特别烦心特意偷个懒,这样的好日子可不多了啊!”

    夏馥世心里暗道:“你去治理旱灾,跟我打什么招呼,你小子死在那里可别知道后悔”...

    其他话就不多说了,就不在此打扰两位雅兴,话音还没落下,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三楼门口向外而去...

    “恭送太子殿下!”

    两人同声说道正要下楼夏临寒转过头摇着折扇说道:“不久之后就会在见面的。”

    等夏临寒离开之后夏馥世看着桌上的那一栏“喜极三元”眉头紧凑了起来。

    晚上夏馥世回府后,就进入了自己的屋子,整个屋子尽显奢华,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或集锦,并数十方宝砚。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蹴鞠图的帐幔,那绣工跟皇帝的那张出自同一个人。

    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黄丝镶边,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

    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卧室后竟然有一后院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竟系小窗,脚步声却极轻,或山水人物,里面似乎被照耀得富丽堂皇,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平坦宽豁。

    夏馥世打开暗格机关,床自动分离开来,跳了下去下面竟是后院阴深如鬼怪,其中微露羊肠小径,却都是与壁相平,幽静的院子中,夏馥世打开了一扇石门,走进去轻车熟路的点起了蜡烛,拿出一张特殊的宣纸,和特别制造的血墨写起字来,蜡烛越燃越短,使幽暗的房间中灯光越来越暗,最后一刻夏馥世收笔,将三张写好的特殊宣纸慢慢折叠起来慢慢的竟卷成了一只有拇指大小,拿出一个玉质的竹筒装了进去,合上盖子,盖子中机械运转死死锁住,然后退出石房原路返回从床榻爬上了来。

    晚饭过后夏馥世在庭院中想了很久,最后来到庭院的水潭边,拿出一张纯白色的符咒烧了起来,烧出来的烟像是有灵性一样向天空四周散去,没过多久一只飞鸽从院墙后飞了出来。

    夏馥世拿出准备好的玉筒挂在飞鸽的脚踝上,检查之后放飞,忧心种种的回到房间。

    人生在世,名利财物,都是身外之物,你就是时刻永不停息、永无止境地去追求和索取它,也不会有满足的时候.相反,它还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坎坷和烦恼,心境达到忘我,精神得以满足人在忘我之时什么不能追求。

    夏馥世整夜未眠,心中百感交集,无数回忆在他脑海中显现出来,想了许久之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