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摆摊
中年人的声音响起：“小周今天又是这么早啊，这才刚天黑就到了”。
周曜听到熟悉的声音，用拿着筷子的手挥手打招呼：“王叔晚上好，来的早点可以多卖点东西，我这里来了点新货，吃了之后保管您生龙活虎，要不要来看看”。
此人名为王大有，是周曜身后店铺的老板，周曜就是从他手中租下了门口的摊位，
王大有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身体好的很，那玩意我用不上，你婶子今天煲了汤，你快进来尝尝”。
周曜心中一暖，有些意动，回复道：“好的王哥，外面月光太冽了，您先进去吧，等我这里忙完了我就去喝”。
“行，我就先给你盛出来晾着，你记得赶紧过来，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周曜点头：“好嘞，您快回去吧”。
两侧厚实的门帘放下，暖黄色的灯光被门帘截断，也截断了紫色的月光。
“真香，王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周曜放下了手中碗筷夸赞道。
“嘿，还是小周有眼光，王大有还说盐放多了，味道有点重”，一中年妇女从楼梯走下：“小周再来一碗怎么样，锅里还有很多”。
周曜有心再吃一碗，但心底不好意思，婉拒道：“不，不用了王婶，我吃饱了”。
王婶语气一转，假装生气：“刚才还说我煲的汤好喝，现在就说吃饱了，小周你是不是拿王婶开心”。
周曜将空碗递出：“那好吧，就再来一碗”。
王婶脸上露出笑容，接过周曜递来的碗，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见到老婆离开，王大有停止捯饬手上的鱼竿，看向周曜：“小周你在这摆摊也有段时间了吧，每天跑来跑去是不是挺累的”。
“已经半个月了，说累倒也有点，不过也就半小时的路程”
王大有继续问道：“你住在哪，半小时就能到”。
周曜：“我住在东联巷”。
“东联巷确实不远”，王大有点头，继续说道：“每天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跑来跑去也挺累的，要是信得过王叔的话，你平时可以将货物放在店里面，晚上过来拿出去摆摊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周曜惊喜点头：“王叔对我这么好，我哪能信不过王叔，谢谢王叔”。
“对了小周你是一个人住吗？我们这边其实还空了一个房间，可以便宜点租给你”
周曜心中一动，他倒是想住在这里，或许可以摆脱唐云的控制。
但他还有把柄捏在唐云手上，唐云是不会同意他脱离控制的，摇头说道：“不~不用了，我和表姐一起合租的，她还有个妹妹也在那边住着，要是我走了她可能负担不起房租”。
“你们两趁我不在聊啥呢”，王婶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王大有：“没啥，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对了，小周以后的包裹要放在店里，你看看放哪里合适”。
“就放储物间就行”，王婶将重新盛满汤的碗摆在周曜面前：“喝吧”，说完她慈爱地盯着周曜。
周曜看着摆在自己脸前几乎和盆一样大小的碗，他求助的目光看向王大有。
王大有继续捯饬着手上的鱼竿，假装没有看到。
周曜只得抱起面前的汤盆，闷头干饭。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闻到肉味了，每天都是馒头咸菜，此刻正好满足饥渴的肠胃。
“真好吃，谢谢王婶，我先出去看着我的摊子，我帮你们把门关上吧”，周曜打着饱嗝，假装出意犹未尽的样子，感觉方才吃下去的肉已经到了嗓子眼，拿起脚边的伞，挺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王婶关切问道：“小周吃饱没，没吃饱锅里还有”。
周曜回身拍了拍肚子：“饱了饱了，再多就塞不下了”，说完顺手拉下了卷帘门。
王婶见周曜离开，看向王大有问道：“怎么样”。
王大有：“他在撒谎，跟他合租的唐云在魅影俱乐部做舞女，以她的收入怎么可能负担不起那点房租，要是负担不起，那半个月之前唐云是怎么过的”。
“就这？这么说他没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夜勤司都查不到他的记录，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个人”
······
第二日晚，周矅从身后王大有店铺中取出寄放的包裹，将摊位支起。
“来来来看一看，新鲜的妖物材料，新到货的上乘万法碑，摊位支持代收和寄售材料，现收新鲜虎妖鞭，牛妖鞭，狗妖肉”
“虎鞭怎么卖”
听到有人问价，周曜迅速打起精神，指着摊位上放置的一坨毛茸茸物品：“五W，昨天晚上刚从一头虎妖身上剁下”。
对方闻言仔细打量那坨东西，鼻子凑上去嗅了嗅，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昨天的会不会放坏了，五万有点贵了，四万二倒是可以考虑”。
“这价不行，我还得倒贴很多钱，亏到姥姥家了，虎鞭从昨天一直冷藏到现在，你看现在还包着冰块，四万八您直接拿走”
对方闻言有些意动。
“您要不来我这看看？我这也是昨天新到的虎鞭四万六就行”，周曜右边摊位的乔伞突然插嘴道。
顾客闻言直接去了乔伞摊位，付钱拿货走人。
周曜有些愤怒：“乔老哥，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价格压这么低，谁还有钱赚”。
乔伞闻言得意得看向周曜：“小周你还太嫩了，做买卖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不是比谁能说会道，比的是供应链，我能出这价，我自然有得赚，至于你~”。
乔伞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哪凉快哪呆着吧，商场如战场！年轻人多学着点吧”。
周曜左边摊位的黄寺此时也出言道：“乔兄弟说的对，不行就别跟我们在这争，要饭的都要争来争去，更何况这城门巷做生意”。
周曜闻言只得作罢，争不过别人只能怪自己。
“来来来看一看，新鲜的妖物材料，新到货的上乘万法碑，摊位支持代收和寄售材料，现收新鲜虎妖鞭，牛妖鞭，狗妖肉”
周曜坐在摊位旁边无精打采地吆喝。
巷中行人来去匆匆，鲜有人逗留在周曜摊位前。
今天生意与往常一样，拜两边热情老大哥所赐，忙活了半天也只卖出去十几件材料，收益勉强能满足今天的阻抗针费用。
他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腕表的魔染读数：52%。
距离出门已经度过了三个小时，虽然有避月伞遮挡住大部分月芒，但是地面和墙壁反射的月光还是让魔染缓慢上升，大概一小时上涨百分之一。
一剂阻抗针可以抑制6个小时的魔染，但是现在距离天亮还有7个小时，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可以使用阻抗针了。
“万法碑？多少钱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周曜抬头看去，一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站在摊位前，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报价。
女子身旁一黑衣男子为其撑着伞，挡住头顶上的紫色月华。
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从女孩身上散发，萦绕在周曜鼻尖，周曜仿佛闻到金钱的味道。
女子一身衣服款式新颖，做工精良，头顶上的伞有着DJ标志，这一柄伞就价值不菲。
加上出门还带保镖，一看就是闲的没事逛路边摊的有钱人。
万法碑在他手里从来没有卖出过一件，周矅都打算再卖不出去就清仓处理了。
万法碑是紫月降临后出现的一种神奇物品，上面可能会记录神通功法，也有可能会存放特殊材料，当然更多的是空无一物。
在没有打破万法碑之前，无人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也刺激了造假猖獗，可信度无法保证。
而路边摊位的万法碑几乎都是假冒伪劣产品，导致大部分人都去买由大势力担保售卖的万法碑。
今天碰到冤大头，必须得狠狠宰她一顿，要是这单生意做成了，唐云可能会给他放两天假。
周曜心中火热，伸出两根手指，斟酌着开口：“两万？”。
周曜听到熟悉的声音，用拿着筷子的手挥手打招呼：“王叔晚上好，来的早点可以多卖点东西，我这里来了点新货，吃了之后保管您生龙活虎，要不要来看看”。
此人名为王大有，是周曜身后店铺的老板，周曜就是从他手中租下了门口的摊位，
王大有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身体好的很，那玩意我用不上，你婶子今天煲了汤，你快进来尝尝”。
周曜心中一暖，有些意动，回复道：“好的王哥，外面月光太冽了，您先进去吧，等我这里忙完了我就去喝”。
“行，我就先给你盛出来晾着，你记得赶紧过来，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周曜点头：“好嘞，您快回去吧”。
两侧厚实的门帘放下，暖黄色的灯光被门帘截断，也截断了紫色的月光。
“真香，王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周曜放下了手中碗筷夸赞道。
“嘿，还是小周有眼光，王大有还说盐放多了，味道有点重”，一中年妇女从楼梯走下：“小周再来一碗怎么样，锅里还有很多”。
周曜有心再吃一碗，但心底不好意思，婉拒道：“不，不用了王婶，我吃饱了”。
王婶语气一转，假装生气：“刚才还说我煲的汤好喝，现在就说吃饱了，小周你是不是拿王婶开心”。
周曜将空碗递出：“那好吧，就再来一碗”。
王婶脸上露出笑容，接过周曜递来的碗，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见到老婆离开，王大有停止捯饬手上的鱼竿，看向周曜：“小周你在这摆摊也有段时间了吧，每天跑来跑去是不是挺累的”。
“已经半个月了，说累倒也有点，不过也就半小时的路程”
王大有继续问道：“你住在哪，半小时就能到”。
周曜：“我住在东联巷”。
“东联巷确实不远”，王大有点头，继续说道：“每天背着那么重的东西跑来跑去也挺累的，要是信得过王叔的话，你平时可以将货物放在店里面，晚上过来拿出去摆摊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周曜惊喜点头：“王叔对我这么好，我哪能信不过王叔，谢谢王叔”。
“对了小周你是一个人住吗？我们这边其实还空了一个房间，可以便宜点租给你”
周曜心中一动，他倒是想住在这里，或许可以摆脱唐云的控制。
但他还有把柄捏在唐云手上，唐云是不会同意他脱离控制的，摇头说道：“不~不用了，我和表姐一起合租的，她还有个妹妹也在那边住着，要是我走了她可能负担不起房租”。
“你们两趁我不在聊啥呢”，王婶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王大有：“没啥，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对了，小周以后的包裹要放在店里，你看看放哪里合适”。
“就放储物间就行”，王婶将重新盛满汤的碗摆在周曜面前：“喝吧”，说完她慈爱地盯着周曜。
周曜看着摆在自己脸前几乎和盆一样大小的碗，他求助的目光看向王大有。
王大有继续捯饬着手上的鱼竿，假装没有看到。
周曜只得抱起面前的汤盆，闷头干饭。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闻到肉味了，每天都是馒头咸菜，此刻正好满足饥渴的肠胃。
“真好吃，谢谢王婶，我先出去看着我的摊子，我帮你们把门关上吧”，周曜打着饱嗝，假装出意犹未尽的样子，感觉方才吃下去的肉已经到了嗓子眼，拿起脚边的伞，挺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王婶关切问道：“小周吃饱没，没吃饱锅里还有”。
周曜回身拍了拍肚子：“饱了饱了，再多就塞不下了”，说完顺手拉下了卷帘门。
王婶见周曜离开，看向王大有问道：“怎么样”。
王大有：“他在撒谎，跟他合租的唐云在魅影俱乐部做舞女，以她的收入怎么可能负担不起那点房租，要是负担不起，那半个月之前唐云是怎么过的”。
“就这？这么说他没什么问题了”
“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夜勤司都查不到他的记录，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个人”
······
第二日晚，周矅从身后王大有店铺中取出寄放的包裹，将摊位支起。
“来来来看一看，新鲜的妖物材料，新到货的上乘万法碑，摊位支持代收和寄售材料，现收新鲜虎妖鞭，牛妖鞭，狗妖肉”
“虎鞭怎么卖”
听到有人问价，周曜迅速打起精神，指着摊位上放置的一坨毛茸茸物品：“五W，昨天晚上刚从一头虎妖身上剁下”。
对方闻言仔细打量那坨东西，鼻子凑上去嗅了嗅，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昨天的会不会放坏了，五万有点贵了，四万二倒是可以考虑”。
“这价不行，我还得倒贴很多钱，亏到姥姥家了，虎鞭从昨天一直冷藏到现在，你看现在还包着冰块，四万八您直接拿走”
对方闻言有些意动。
“您要不来我这看看？我这也是昨天新到的虎鞭四万六就行”，周曜右边摊位的乔伞突然插嘴道。
顾客闻言直接去了乔伞摊位，付钱拿货走人。
周曜有些愤怒：“乔老哥，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价格压这么低，谁还有钱赚”。
乔伞闻言得意得看向周曜：“小周你还太嫩了，做买卖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不是比谁能说会道，比的是供应链，我能出这价，我自然有得赚，至于你~”。
乔伞挥了挥手继续说道：“哪凉快哪呆着吧，商场如战场！年轻人多学着点吧”。
周曜左边摊位的黄寺此时也出言道：“乔兄弟说的对，不行就别跟我们在这争，要饭的都要争来争去，更何况这城门巷做生意”。
周曜闻言只得作罢，争不过别人只能怪自己。
“来来来看一看，新鲜的妖物材料，新到货的上乘万法碑，摊位支持代收和寄售材料，现收新鲜虎妖鞭，牛妖鞭，狗妖肉”
周曜坐在摊位旁边无精打采地吆喝。
巷中行人来去匆匆，鲜有人逗留在周曜摊位前。
今天生意与往常一样，拜两边热情老大哥所赐，忙活了半天也只卖出去十几件材料，收益勉强能满足今天的阻抗针费用。
他抬起右手，看着手腕上腕表的魔染读数：52%。
距离出门已经度过了三个小时，虽然有避月伞遮挡住大部分月芒，但是地面和墙壁反射的月光还是让魔染缓慢上升，大概一小时上涨百分之一。
一剂阻抗针可以抑制6个小时的魔染，但是现在距离天亮还有7个小时，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可以使用阻抗针了。
“万法碑？多少钱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周曜抬头看去，一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站在摊位前，好奇地看着他，等着他报价。
女子身旁一黑衣男子为其撑着伞，挡住头顶上的紫色月华。
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从女孩身上散发，萦绕在周曜鼻尖，周曜仿佛闻到金钱的味道。
女子一身衣服款式新颖，做工精良，头顶上的伞有着DJ标志，这一柄伞就价值不菲。
加上出门还带保镖，一看就是闲的没事逛路边摊的有钱人。
万法碑在他手里从来没有卖出过一件，周矅都打算再卖不出去就清仓处理了。
万法碑是紫月降临后出现的一种神奇物品，上面可能会记录神通功法，也有可能会存放特殊材料，当然更多的是空无一物。
在没有打破万法碑之前，无人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也刺激了造假猖獗，可信度无法保证。
而路边摊位的万法碑几乎都是假冒伪劣产品，导致大部分人都去买由大势力担保售卖的万法碑。
今天碰到冤大头，必须得狠狠宰她一顿，要是这单生意做成了，唐云可能会给他放两天假。
周曜心中火热，伸出两根手指，斟酌着开口：“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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